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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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瞅著她,走至跟前,摟了她的腰,笑問:“怎么了?” 姜筠推了他,冷哼道:“招蜂引蝶?!?/br> 程文佑聽著她的話,都覺得冤死了,捏著她的鼻子,道:“我哪里惹著你了,我的眼里心里可都是只有你一個(gè)的?!?/br> 他近來不知從哪里學(xué)會了說情話,特別rou麻,姜筠本不想理他,無奈鼻子被捏住,無法呼吸,張開嘴,喘了口氣,搖著頭瞪他。 程文佑垂頭吻她的眉梢,哄道:“好了,不氣了,是不是你那祖母惹了你不開心?” 他松了手,姜筠不滿道:“她要往我身邊送幾個(gè)丫鬟?!?/br> 送丫鬟的目的不言而喻。 程文佑聽她這吃醋的話,愉悅的笑了笑,姜筠沒好氣道:“你還笑,你是不是很得意。” 程文佑干咳一聲,收斂面上的表情,一本正經(jīng)道:“你不喜歡,便不叫她來,你若不解氣,你說,是掌嘴還是杖責(zé),回頭我叫皇祖母下旨罰她?!?/br> 姜筠動了身子,道:“還是算了吧,她也那么大年紀(jì)了?!?/br> 程文佑道:“那便莫生氣了?!?/br> 姜筠嘴硬道:“沒生氣。” 程文佑表示不信:“我看你就生氣了,你要是沒生氣,怎么不親我?!?/br> 姜筠聽了他的話,二話沒說,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程文佑自然不是一個(gè)吻就能打發(fā)的,摟了她的腰,把人弄得氣喘吁吁的才松開。 第二日程文佑就給衛(wèi)國公找了點(diǎn)小麻煩,雖然是小麻煩,可對衛(wèi)國公這種二半吊子來說就不算是小麻煩了,他急忙找了幕僚商議,衛(wèi)國公在朝中向來是靠著爵位混日子的,這一時(shí)被找了麻煩,拿不定主意,趕緊去向老夫人討主意。 老夫人一聽便知道是睿王殿下警告衛(wèi)國公府,嚇得也不敢再說送丫鬟給姜筠的事了,又派人去睿王府求見姜筠,去了幾次都沒見著人。 萬氏和姜箏坐在松畫堂里聽老夫人說姜筠誤會了她的事,她一臉痛心,拉著姜箏的手道:“阿箏,你同阿筠姐妹倆關(guān)系最好,你去勸勸她,祖母真的不知道她會因此事不滿?!?/br> 姜箏聽了老夫人的話又氣又無奈,她同姜筠關(guān)系好,自然不希望老夫人送什么丫鬟過去,破壞姜筠的夫妻感情,可老夫人又是她的祖母,她就是再不滿,也改變不了這個(gè)事實(shí)。 “阿筠不是小氣之人,她自小便養(yǎng)在睿王殿下身邊,平日里最依賴的便是睿王殿下,如今她夫妻二人正是感情濃密之時(shí),祖母要送丫鬟過去,她心里不開心也是有的,她向來孝順,一時(shí)小女兒心性,不愿見祖母,祖母也莫要驚慌,過上一陣子自然就好了?!?/br> 老夫人道:“阿箏,那日祖母親自去睿王府,連阿筠的面都沒見著,祖母知道此事做的不妥,可也是擔(dān)心阿筠年幼,管不住睿王府里的人,才派些人去幫她,她若不愿,祖母不送她便是,何至于傷了祖孫的情分?!?/br> 姜箏心下嘆息,祖母那么做,又何時(shí)念過祖孫的情分啊。 她把手從老夫人的手中抽出來,勾了勾唇角,道:“祖母您從前便喜歡阿筠,總是夸她孝順,她什么性情,不用旁人說,祖母難道還不知曉嗎?” 老夫人噎了一下,她從前夸姜筠,那是姜筠真的聽話,早起請安都沒晚過,出門也會過來同她說一聲,嘴巴也甜,哪里是如今這個(gè)連見都不見她的睿王妃。 姜箏和萬氏從老夫人的院子里出來時(shí)已經(jīng)巳時(shí)了,萬氏由著女兒挽著自己的胳膊,道:“你祖母這人啊,就是一輩子活在算計(jì)中,如今可好,阿籬和阿筠這兩個(gè)她曾經(jīng)最寵愛的孫女都不待見她了。” 姜箏道:“祖母她在意的只怕不是這些吧。” 老夫人那樣的人只在乎利益,又怎么會在意兩個(gè)孫女對她的看法,便是在意,那也是因?yàn)榻揞M蹂纳矸荨?/br> 姜籬原先那么得她的寵,還是逼著她嫁給了不想嫁的人,為了那點(diǎn)面子,不許姜籬回衛(wèi)國公府,這事雖未發(fā)生在姜箏身上,可她想想就覺得心寒。 老夫人的意思是叫姜箏去睿王府替她求情,姜箏心里有氣,嘴上答應(yīng)了,卻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夫人那里知道姜箏沒出府,派人來催了幾遍,姜箏只說一會就走,一直沒有要出府的意思。 她正吃著午飯,老夫人身邊的綠萍又來催了,姜箏當(dāng)即撂了筷子,板著臉坐在那里。 綠萍見她發(fā)怒了,嚇得也不敢再說話,只是訕訕的站在一旁。 待她吃完飯,躺在榻上休息的時(shí)候,又忍不住道:“二小姐,不知二小姐何時(shí)往睿王府去?!?/br> 姜箏揉著肚子:“我午飯吃的有些撐,這會不想走?!?/br> 綠萍回去稟了老夫人,老夫人只說綠萍無用,倒也沒說姜箏的不是。 姜箏晾了老夫人一天,才往睿王府去,見著姜筠的面,便揶揄道:“睿王妃,氣可消了?” 姜筠裝模作樣:“本王妃這氣是消不下去了。” 姜箏才不管她是不是睿王妃,笑著去擰她的臉,姜筠拉著她坐下,問道:“老夫人叫你來的?” 姜箏一聽她叫老夫人,便知道這回是真氣了,她擺著手道:“你不必顧忌我,我便是來瞧瞧你,不是來做說客的。” 老夫人以為姜箏是過來替她說好話的,卻不知姜箏自到了睿王府便沒提過她。 兩個(gè)人在一起聊首飾,胭脂水粉,姜筠叫人搬了好些首飾出來,瞧著哪些好看。 宣王府里程文越同姜紇面對面的坐在凳子上,程文越一只手捏著酒杯抿了口酒,咂咂嘴,看向?qū)γ孀徽f話的姜紇。 程文越笑道:“怎么幾日不見,又不給我好臉色了。” 姜紇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程文越戲謔道:“姜二公子,你莫不是忘了咱們曾經(jīng)的情義了嗎?” 他說完自己的臉色便僵了一下,而后捂著胸口道:“姜紇,你莫不是真對我有什么企圖吧,難怪了,自我定親之后,你便不愛搭理我了。” 姜紇再也受不了他了,起身要走。 程文越起身拽住他:“別生氣,別生氣,同你開個(gè)玩笑罷了。” 姜紇回頭冷冷的看著他抓住自己的手,程文越感覺手下有些不對勁,低頭看了看,愣了一下,笑道:“喲,怎么幾日不見,多了個(gè)小荷包啊?!?/br> 他手中拽著的,正是一個(gè)精致小巧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