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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睿王寵妻日常在線閱讀 - 第31節(jié)

第31節(jié)

    姜筠才從書院回府,剛脫了外衫,換了衣裳,坐在窗前逗程文佑送她的兔子,屋檐下站著兩個(gè)丫鬟,院子里李掌設(shè)正同負(fù)責(zé)往內(nèi)院傳遞消息的丫鬟在說什么,姜筠伸著頭往外面探,只隱隱約約聽李掌設(shè)道:“先候著。”

    隔扇打開,李掌設(shè)從外頭進(jìn)來,對著姜筠道:“小姐,成國公府的人來了?”

    昨日哥哥叫許嘉寧待在成國公府學(xué)規(guī)矩,估摸著今日成國公府的人去哥哥那里求情了,以哥哥的性子定是沒理,這會又求到自己這里來了。

    “可說了是派了誰來?”

    “成國公夫人身邊的劉mama和兩個(gè)仆婦,小姐若是不想見,奴婢出去同她們說?!?/br>
    姜筠笑道:“做什么不見,人家專挑了我下學(xué)的時(shí)候來,這會不見,明日只怕就要去書院堵著了?!?/br>
    巧荷氣道:“她們敢。”

    姜筠把懷里的兔子遞給平翠抱下去,一個(gè)丫鬟端著盆子過來,姜筠凈了手,拿著帕子擦干凈,道:“叫去偏房里候著吧?!?/br>
    成國公夫人身邊的劉mama一早便等在衛(wèi)國公府的外頭了,只等著姜筠的馬車進(jìn)了府才前來拜見。

    姜筠進(jìn)了偏房便見幾個(gè)婦人候在那里,為首的穿著一身藍(lán)衣,頭上還插了一支成色極好的玉釵,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正是成國公夫人身邊最得臉的劉mama。

    劉mama笑著屈身行禮,道:“給表小姐請安。”

    姜筠道:“劉mama不必多禮?秋蓉,給劉mama看座?!?/br>
    劉mama直起身子,道了謝,坐到鋪了絨氈的檀木半枝蓮椅上,道:“表小姐真是越發(fā)水靈了,難怪夫人整日念叨著表小姐,這是夫人叫奴婢給表小姐帶的東西。”

    她說完,站著的仆婦便捧著錦盒上前了兩步,姜筠叫人收了,也不打開,只說帶她謝謝伯外祖母。

    她不打開,劉mama一個(gè)下人也不能叫她當(dāng)面打開,心中遺憾,那錦盒里裝的可是好東西啊,那是夫人準(zhǔn)備給五小姐的生辰之禮,叫六小姐瞧見了,磨了好幾回夫人都沒給她,她來時(shí)夫人說要送給表小姐時(shí)她還驚訝了一下,夫人只說是五小姐自己不爭氣,表小姐自小在宮中養(yǎng)著,什么好東西沒見過,送的不好她也瞧不上。

    劉mama扯了扯嘴角,道:“夫人思念表小姐,三夫人也常提起小姐,夫人便派了奴婢來,想接表小姐到府里住些日子?!?/br>
    巧荷端了茶上來,姜筠道:“劉mama嘗嘗這茶如何?”

    劉mama愣了一下,看著上首小姑娘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笑起來眼尾向上翹起,神情迷人,心道難怪殿下放著成國公府的嫡小姐不要,反而要定衛(wèi)國公府的小姐了,單從相貌上,自家小姐便輸了這表小姐一大截,更遑論這小姐自幼養(yǎng)在殿下身邊,有這自小的情分在,殿下能不護(hù)著表小姐嗎?

    劉mama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姜筠笑著道:“這茶是睿王殿下送給我的,我嘗著覺得極好,想叫人送些去給伯外祖母,又不知伯外祖母的口味如何,劉mama素來最得伯外祖母的心,最了解伯外祖母的喜好,覺得這茶伯外祖母會喜歡嗎?”

    劉mama道:“表小姐一片孝心,夫人自然會喜歡。”

    姜筠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巧荷吩咐道:“巧姑姑,你帶劉mama去拿兩罐子這茶,叫她帶回去給伯外祖母?!?/br>
    巧荷應(yīng)了聲,走到劉mama面前,劉mama愣愣的起身,道:“表小姐,奴婢來是接您到成國公府住些日子的?!?/br>
    巧荷捂著嘴笑道:“劉mama糊涂了不成,我們家小姐向來不愛在旁人家住?!?/br>
    姜筠因前世之事,從小到大,從未在成國公府留過夜,就是不叫人留下話柄,前世許嘉寧所說之話,叫她至今難忘。

    劉mama面有掙扎,她自然知道姜筠從來不在成國公府住下,有時(shí)便是很晚了,也要堅(jiān)持回衛(wèi)國公府,可是今日是奉夫人之命,豈能無功而返。

    五小姐是夫人最寵愛的孫女,如今叫睿王殿下一句話,弄的出不得府,便是連秋獵也是匆匆給送回來了,半點(diǎn)顏面也沒留。

    今日夫人親自去睿王府,連人都沒見著,只得派了人來接表小姐了。

    這般惹怒了殿下,又被殿下當(dāng)眾斥責(zé)魯莽,待在府中學(xué)規(guī)矩,這日后也難有造化了,若是府里其他小姐,只怕夫人就叫人送莊子上養(yǎng)著或是草草定一門婚事等著年紀(jì)到了便嫁出去,哪還用的著求情。

    姜筠打了個(gè)哈欠,李掌設(shè)過來扶住她道:“小姐昨兒睡的晚了,今日可要早早休息,明兒還要進(jìn)學(xué)呢。”

    巧荷對著劉mama道:“劉mama,請隨我去取茶?!?/br>
    劉mama還要再說話,秋蓉便笑嘻嘻的拉住劉mama的胳膊,道:“劉mama,隨奴婢走吧?!?/br>
    劉mama只覺得胳膊上一痛,再看面前笑嘻嘻的小姑娘,只十二三歲的樣子,竟有這么大力氣,心中驚訝,人便已經(jīng)被巧荷和秋蓉簇?fù)碇隽宋葑印?/br>
    秋蓉和巧荷把劉mama送出去,看著劉mama的背影道:“什么東西,真是白糟蹋了小姐的好茶?!?/br>
    巧荷皺著眉道:“這話在自己屋里說也就算了,出去可不能亂說,叫旁人聽見了還以為是小姐不知禮數(shù)。”

    秋蓉嘻嘻笑道:“奴婢知道,出去不會亂說?!?/br>
    “知道就好,成國公府再不好,也還是小姐和殿下的外祖家?!?/br>
    成國公府里,許嘉靜從二房那邊出來便進(jìn)了三夫人的院子。

    屋子里,三夫人端坐在羅漢榻上,下首坐著許嘉靜和她的母親張氏,許嘉靜靠在張氏懷里,張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許嘉靜道:“祖母,孫女看睿王殿下斥責(zé)五妹倒是好事,也叫她知道知道天高地厚?!?/br>
    許嘉靜也是氣狠了,許嘉寧平日里在二房那邊受寵,嬌縱些,她也便忍了,這回竟然欺負(fù)阿筠,連睿王殿下都斥責(zé)她,叫她待在府中學(xué)規(guī)矩。

    她沒去秋獵,不知道當(dāng)時(sh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聽著打探來的消息和許嘉寧素日里的性子也知道定是她想拿著睿王殿下的身份炫耀一番卻叫阿筠落了面子便惱了,想要辯白卻口不擇言,叫睿王殿下知道了,便當(dāng)眾斥責(zé)了她。

    她是阿筠嫡親的表姐,論親也是同阿筠更親些,心中自然是向著阿筠的,可如今父親和兄長還要靠著成國公府,總不好撕破了臉,加之許嘉寧一個(gè)小姑娘被殿下當(dāng)眾斥責(zé),日后出去只怕也會讓人嘲笑,便備了些禮去安慰她。

    啟料到了許嘉寧那里便被她一陣?yán)涑盁嶂S,她知這五堂妹心里頭不暢快,可她也不能憑白做了這出氣筒。

    三夫人嘆了口氣:“是我無用,倒叫你們跟著受委屈了。”

    張氏和許嘉靜連忙站起來,張氏道:“母親可別說這話,哪里受什么委屈了,是兒媳無能,不能叫母親跟著享福?!?/br>
    許贍帶著兒子站在門旁,看著屋子里妻子兒媳相互賠罪,兩人俱是變了臉色,妻以夫貴,是他沒本事,叫妻子兒女跟著受委屈。

    許贍帶著許闊跨進(jìn)門檻,張氏和許嘉寧對著他行禮,三夫人站起來問道:“你不是說今日外頭有事嗎?怎么這會就回來了。”

    許贍忽然捏著拳頭砸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屋里的人俱是一愣,連三夫人也嚇了一跳。

    這么多年來,許贍一直都是悶不吭聲的,走到哪里都不愛說話,從前老國公在時(shí)他便不受寵,三兄弟里老國公為他的謀劃最少,他也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生氣到砸桌子。

    “既然已經(jīng)分家了,往后二房那邊就不要多去了?!?/br>
    許贍說出這句話時(shí),屋子里沒人出聲反對,許贍拍拍許闊的肩膀道:“是爹無能,不能為你謀劃?!?/br>
    許闊笑笑道:“爹說什么呢,兒子自然是要靠自己的真本事的,兒子如今的職位不也就比大哥低一階嗎?”

    許闊確實(shí)算有才能的,可朝堂比他有才能的多了去了,更何況這根本不是官階高低的問題,成國公世子那里早晚是要繼承爵位的。

    許闊倒是松了口氣,道:“兒子這些年,早不想受二房的窩囊氣了,便是沒了成國公府的支撐又如何,沒了他們還能活的更快活些,還有阿筠,阿筠是meimei唯一的女兒,當(dāng)初便是……”想到當(dāng)初meimei的婚事是祖母做主的,許闊頓了頓,道:“不能再這樣了,當(dāng)初meimei受了委屈,年紀(jì)輕輕便去了,不能再叫阿筠和阿靜幾個(gè)孩子委屈了?!?/br>
    許贍嘴角動(dòng)了動(dòng),道:“阿筠那里有睿王殿下看顧著就好,咱們就別去拖她的后腿了?!?/br>
    許闊和張氏齊齊應(yīng)了,三夫人還不知道許贍為何會如此,許贍今日帶著許闊去和交好多年的朋友陳大人喝酒,陳大人和許贍有同窗之誼,當(dāng)初陳夫人看上了許芷玉想叫兩家做親,許贍心里很樂意卻做不得主,回家詢問母親,母親說已經(jīng)有了安排,他又不敢頂撞,后來許芷玉就嫁入了衛(wèi)國公府。

    陳大人喝高了酒,便開始調(diào)侃老友,朋友之間有時(shí)會相互嘲諷,陳大人便問了句,說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是這么悶油瓶子,你大哥的孫女以成國公府質(zhì)問壓制你外孫女,你都不管嗎?

    許贍一聽這話便找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當(dāng)時(shí)不少人都聽見了,又有幾個(gè)好事的小姐一出來就到處說,也好打聽,許贍當(dāng)即臉色就不對了,剛還去同成國公吵了一架,這么些年的隱忍都在那一刻爆發(fā)了。

    ☆、47.第 47 章

    許闊帶著妻子和女兒退下去,三夫人見許贍還一副怒氣未消的樣子,嘆了口氣,拍著他的背道:“老頭子,你想如何,都由著你,為了旁人氣壞自己的身子,不值當(dāng)。”

    許贍抬頭看著妻子,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成國公府是他的家,他沒本事,妻子在家時(shí)也是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姐,嫁進(jìn)成國公府便一直跟著他受委屈,這么些年了,就因?yàn)樗C囊,就因?yàn)樗牳改感珠L的話,叫妻子在妯娌面前抬不起頭。

    三夫人瞧著許贍滿臉愧疚的表情,紅了眼圈,她如何不明白許贍心里的苦,她早不想同二房這么過下去了,成國公府如此對待她們?nèi)?,她如何能不恨,年輕時(shí)還會抱怨幾句,如今早學(xué)會了不說。

    她一個(gè)婦人家,榮辱皆由著夫君,許贍寵她,這么多年了,難得的是身邊一直都只有她一個(gè)妻子,她還有什么不滿足,只是委屈了她的兒子女兒還有外孫女,若說徹底分家,她早便想了,只是顧著許贍,一直不說,如今許贍都說不必顧著二房了,她還有什么好說的,隔開了好。

    丫鬟端了盆水上來,三夫人濕了帕子替許贍擦臉,許贍今日喝了兩杯酒,他酒量淺,因?yàn)榕瓪猓X子反而比平日里更加清醒,此刻坐在那里,眼睛閉著由著三夫人為他擦臉,三夫人忽然想到那個(gè)眉眼同許贍很像的孩子,滿臉戾氣的跪在地上對自己磕頭。

    “老頭子,把阿縱接回來吧?!?/br>
    三夫人默默的站著,等著許贍回話,畢竟當(dāng)初是許贍親自放話,叫阿縱一輩子都別回來。

    許明縱是三房的第一個(gè)孫子,這個(gè)孫子來的巧,恰好和許贍的生辰是同一天,許贍非常歡喜,待在書房里好幾天,最后為他取名為縱,他是不想叫孫子活的像自己一樣窩囊的,那孩子也確實(shí)如他的名字一般,活的自在,可是他漸漸大了,不知收斂,性情乖張,不服管教,一點(diǎn)都不像他的祖父和父親,闖下了不少禍?zhǔn)隆?/br>
    他十歲時(shí)養(yǎng)了一條狗,便是那條狗,咬傷了二房的許明杰,二房自然不依,要嚴(yán)懲許明縱,那狗雖是許明縱養(yǎng)的,若不是許明杰自己去招惹,又如何去咬他,可那會二房的寶貝孫子被咬傷了,堂堂國公府里的嫡子不能人道,說出去只怕也會被人恥笑,便是許贍和三夫人有心護(hù)著,許明縱不是故意的,也難逃懲罰。

    猶記得那孩子聽說要把他放到莊子上收收性子時(shí)那失望的眼神,終究是年紀(jì)小,便是平日里再沒心沒肺的,也接受不了這個(gè)事實(shí),許贍心里不舍,叫他去二房跪著賠罪,他也只是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許贍打了他一巴掌,他抹了抹嘴角,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一直疼愛他的祖父道:“便是孫兒故意的又如何,我不像你和父親一樣懦弱?!?/br>
    許贍大怒,這孩子說話如此放肆,那話當(dāng)時(shí)若是叫二房的人聽見了,哪還能容他,當(dāng)即便讓人收拾東西,叫他一輩子都別回來,直到現(xiàn)在三夫人都不知道,當(dāng)初那狗到底是不是那孩子故意放的。

    半晌許贍才輕輕的嗯了一聲,三夫人頓時(shí)捂著嘴,淚如雨下。

    程文佑回到睿王府的時(shí)候,管家跟在后面道:“殿下,今日成國公夫人來過了?!?/br>
    管家見程文佑不說話,又小心翼翼道:“夫人面色似乎不大好?!?/br>
    程文佑道:“去庫房挑些東西給成國公府送過去?!?/br>
    成國公夫人待睿王府的人走后,面色一變,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氣道:“當(dāng)初便知道叫林皇后養(yǎng)著,娘娘這兒子替別人生了,果然啊,林皇后養(yǎng)的好啊,孝順也只往林皇后那去?!?/br>
    成國公正因今日被弟弟鬧了一番心情不暢,此刻見成國公夫人這般婦人之見,氣的一拍桌子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教的好孫女,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胡言亂語,污蔑阿筠。”

    成國公夫人道:“怎么是阿寧污蔑阿筠了,阿寧才是你親孫女。”

    成國公今日頭一遭被親弟弟指著鼻子罵,那弟弟向來老實(shí),從不多言,昨日陛下狩獵他未跟過去,許嘉寧被睿王殿下斥責(zé)學(xué)規(guī)矩的事成國公夫人還瞞著他,他也被罵懵了,才剛剛弄清了點(diǎn)頭緒,到成國公夫人這里,睿王府的禮便送來了,睿王府的人走了,他還未來的急質(zhì)問成國公夫人,成國公夫人便先發(fā)怒了。

    成國公給夫人面子,屋子里的下人全都退了下去,成國公道:“阿寧為何會說出那些話來,你比誰都清楚,如今睿王已經(jīng)同阿筠訂了親,那是太后娘娘親自定下的,旁人改不了,木已成舟,你便叫阿寧歇了心思,既是睿王叫她好好學(xué)規(guī)矩,便請了嬤嬤來教導(dǎo)她,學(xué)不好規(guī)矩,便永遠(yuǎn)別出府。”

    成國公夫人忍不住道:“這如何能,公爺,阿寧可是你嫡親的孫女?!?/br>
    成國公冷哼一聲:“你知她是我嫡親的孫女,她做下這等事時(shí),你為何心虛的瞞我?!?/br>
    成國公夫人理虧,低著頭不敢說話,成國公想到今日之事,便更加心煩,道:“這事你也別再插手去為難殿下,如今這般,對成國公府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陛下雖重新立后,可皇后娘娘也從未虧待過太子殿下和睿王殿下,如今更是在慈安寺里,避世不出,太子殿下的地位不可撼動(dòng),只要太子殿下還在,便不會虧著咱們成國公府。”

    “公爺,我還不是為了成國公府好,太子殿下是不錯(cuò),可太子妃不是成國公府的,睿王妃也不是成國公府的,等將來......?!?/br>
    成國公夫人還未說完,便叫成國公打斷,道:“從前太子妃不立咱們府上的,如今睿王妃也不是咱們府上的,足見太子殿下睿王殿下甚至是陛下,不想叫成國公府再摻和進(jìn)皇家之事,陛下性情不定,前些日子還發(fā)落了好幾位大臣,朝堂之上,朝臣每日俱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你便莫要添亂子了。”

    看著散了一地的東西,成國公皺著眉道:“你只記得睿王殿下是成國公府的外孫,卻不想想他是皇家血脈,君臣有別,又如何是你能抱怨的,我看那孩子行事雖冷情,卻并不似你所說完全不顧著成國公府,你也莫要念叨著他孝順林皇后,林皇后好歹養(yǎng)了他一場。

    成國公夫人哭道:“我可憐的女兒,她可是為了陛下而死的?!?/br>
    “住口。”

    成國公指著成國公夫人道:“你真是越發(fā)的無法無天了,這等話都敢亂說,我瞧著,便該叫你同阿寧一起學(xué)規(guī)矩。”

    成國公夫人見成國公動(dòng)了真怒了,也板著臉不說話。

    成國公心里憋著氣,甩了甩袖子出了屋子。

    成國公夫人在成國公走后將桌上的茶盞狠摔到地上,罵道:“這個(gè)老不羞的,這么大年紀(jì)了,還往妾室那里跑。”

    劉mama忙進(jìn)來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夫人莫要?jiǎng)託?,氣壞了身子多不值?dāng)?!?/br>
    成國公夫人看了劉mama一眼,道:“你回來了,那丫頭接來了沒有?!?/br>
    劉mama忙跪到地上道:“奴婢無能?!?/br>
    “那丫頭說了什么?”

    “表小姐叫奴婢給夫人帶了兩罐子茶,旁的倒是沒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