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長著一顆石頭心
知道霍漫漫此時不會聽他的勸,藺閱辰只有站在她的身旁。 秦城的頭鉆了出來,頭發(fā)凌亂的如一團(tuán)草,嘴里塞著破布讓他口不能語。只能對著眼前人不停的磕頭。 “沒有用?!被袈]有表情的說道,“除非你讓陳京娘活過來,我就饒了你?!?/br> 讓一個死人活過來,這怎么可能?秦城驚懼的瞪大雙眼,哪還有以往一絲風(fēng)流樣子? “你這人沒有良心?!被袈辉倏辞爻牵路饡哿怂难劬σ话?,“陳京娘將一切都給了你,為你拋頭露面,掙得銀子供你花銷??赡隳??養(yǎng)花魁,殺彩媛。你呀,不得好死。” 秦城頹然的跪在那里,機(jī)械的磕著頭。 “你說你是多恨的心?竟然掐死自己的發(fā)妻?”想起陳京娘的慘狀,霍漫漫一陣心酸,“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你根本不是人?!?/br> “你進(jìn)屋,剩下的事我來做。”藺閱辰說道,他不想她手染獻(xiàn)血,她只該安安穩(wěn)穩(wěn)的,他答應(yīng)過她。 霍漫漫對著藺閱辰搖頭,“我要看著他死。”可是她突然想了起來,她已經(jīng)沒有香了,無法讓秦城受盡折磨。 “朱獻(xiàn)!”藺閱辰?jīng)]有由著霍漫漫,對著院外叫了一聲,“將這人處理掉,別留下痕跡?!?/br> 朱獻(xiàn)在門口彎腰,應(yīng)了一聲。 藺閱辰走到祭堂,從陳京娘的頭上拔下一根簪子,轉(zhuǎn)身對著秦城的方向,手臂一甩,一道銀光飛出。 再看秦城,已經(jīng)栽倒在地上,口中冒出汩汩的鮮血,頭重重的支在地上,雙手依舊敷在身后,致死也沒有明目。 院子很快被清理干凈,就像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一樣。只是空氣中的沉悶輕了一些。 “該回去了?!碧A閱辰拉住霍漫漫,開口道。 “這么做不會有人查到嗎?”霍漫漫問,“畢竟這案子,官府里已經(jīng)備下了?!?/br> “放心,查不出來?!碧A閱辰摸著霍漫漫的頭,“查出來了,也不怕?!?/br> “這沒有良心的男人,早該死了?!被袈行┎唤夂蕖?/br> “你呢?我做了那么多,你有良心的話,就別在跑了?!碧A閱辰笑笑。 “我沒有良心,當(dāng)初就會在你的身上用香,而不是簡單的魂絲斷?!被袈琢艘谎郏澳愕购?,將我的東西全扔了?!?/br> “知道你還氣,只是你以后有我,那些東西就不要再碰了?!碧A閱辰攬著人往外走去,“回去了,有氣的話,你在床上撒?!?/br> 王府就像是一片與外界隔開的天地,什么人也進(jìn)不來,里面的人也不知曉外面的事,非常平靜??墒沁@樣的平靜,往往是預(yù)示著接下來的風(fēng)起云涌。 臨近中秋節(jié),藺閱昭下旨查抄趙家,繼兩年前的霍家,又一世家大族被連根拔起。只是這一次卻比上一次更加慘烈,趙助因罪大滔天,被處以斬刑。 趙逸因為被逐出趙家,免于一死,趙悅兒嫁人,隨夫家,亦逃過一劫。 又是中秋節(jié),藺閱昭就是喜歡在闔家團(tuán)圓的時候,演一出骨rou分離。 桂樹飄香,滿園的花香醉人?;袈栠^朱獻(xiàn),來到水榭,看到站在那里的人影。 “你叫我?”霍漫漫看著藺閱辰手中的酒壺,眉頭微微一皺,“怎么喝酒了?” “漫漫,過來。”藺閱辰對著霍漫漫伸手。 搭上那只手,霍漫漫被帶到一個滿是酒氣的環(huán)抱,“怎么了?” “我報仇了?!碧A閱辰輕輕道,“趙助當(dāng)年害的皇兄中毒,我終于報仇了。” “你對付趙家,其實不是為了幫藺閱昭?”霍漫漫問。 “有你在,真好?!碧A閱辰滿足的深吸一口氣,“只這樣靜靜地抱著你,就覺得好幸福?!?/br> “難不成你剛才喝的不是酒,是蜜?”霍漫漫伸手想推開,無果。 “我還會為你報仇,你等著?!碧A閱辰輕笑,“很快的?!?/br> 霍漫漫的心莫名一驚,藺閱辰話里的意思是想對付藺閱昭?所以他最終還是沖著那個位置去的。 “有你的信?!碧A閱辰松開霍漫漫,指著桌子,酒壺再次送到嘴邊。 拿起桌上的心,霍漫漫嘆了一氣,現(xiàn)在自己的東西都會經(jīng)過藺閱辰的手才能得到。 “這是……”,看著信,霍漫漫有些不可思議。 “我也沒想到?!碧A閱辰笑著,顯然是知道了信上所說的事,“你們霍家女兒個個都是禍水?!?/br> 霍漫漫哼了一聲,不滿的瞪了藺閱辰一眼,她哪里禍水了?沒有人為她修鹿臺,也沒有人為她烽火戲諸侯。 有些得意的環(huán)上霍漫漫的腰,藺閱辰的下巴蹭著她的發(fā),“不過我心甘情愿被禍水淹死,別人哪能知曉這般滋味?” “你知道怎么回事,是吧?”霍漫漫只是看了信上簡單的幾句話,霍素音說不要她擔(dān)心,自己和南洛徵在一起,“南洛徵還活著?薛謹(jǐn)嚴(yán)不是屠進(jìn)了長蓬皇室嗎?” “這南洛徵就是個情種,查出了霍素音的身份,怕薛謹(jǐn)嚴(yán)對她不利,竟是拼了命將人給帶出了皇京?!碧A閱辰笑笑,“這點(diǎn)很像我,為了你,我也可以不要命?!?/br> “后來呢?南洛徵他不會對堂姐怎么樣吧?”霍漫漫問,對藺閱辰的厚臉皮已經(jīng)沒了轍。 “你是關(guān)心則亂,你堂姐給你寫信,證明她是愿意的?!碧A閱辰戳戳霍漫漫的腦袋,“你以為都跟你似的,長著一顆石頭心。” “南洛徵帶著堂姐,薛謹(jǐn)嚴(yán)不會放過他們?!被袈冀K有些擔(dān)憂,“要不你幫幫他們?” “我只幫自己的媳婦兒,別人,我才不管?!碧A閱辰輕啃著霍漫漫的耳朵,“若是男人沒有能力保護(hù)自己的女人,也沒必要跟著他?!?/br> 這叫什么話?“你別咬我。”霍漫漫縮著脖子躲避,“你至少告訴我,他們?nèi)嗽谀睦铮乙埠梅判??!?/br> “傻瓜,你都拿到信了,證明人肯定是在大越?!碧A閱辰好笑,媳婦兒有時候也是傻的可以。“還有,你以前老咬我,我現(xiàn)在只是在討利息?!?/br>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每次都會贏?!被袈暝?,她就不相信自己若是用盡全力會掙不脫他?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