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表哥嚇?biāo)廊?/h1>
“那件暖玉紗羅還在那兒?”藺閱辰問道,心里卻想著如何將它弄到手。 “可不是,那匪首也知道那是件寶貝,還嚷嚷著給未來的壓寨夫人的聘禮?!崩习逵行┎恍嫉?,“就他一個土匪懂什么?好好地一件衣裙落到他手里,暴遣天物!” 霍漫漫在婆子的硬拉之下又試穿了一件,盛情難卻,看來是要買兩件了。“老板,兩件都要了?!彼龏A著一件衣裙走了出來,看見老板和藺閱辰說的火熱,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老板忙回應(yīng),“好嘞!” “漫漫,你站著別動。”藺閱辰突然道,他看著愣在那里的表妹,暖玉紗羅,應(yīng)該穿在她的身上。 霍漫漫覺得自己為什么要聽藺閱辰的話?站在這里做什么?把臉轉(zhuǎn)向一邊,“老板,多少錢?” 老板笑嘻嘻的走上前,“這兩件一共一百兩,都是上好的綢緞制成?!?/br> 一百兩?霍漫漫心痛,她從長蓬回來可沒那么多的銀子,不甘的將手伸進(jìn)衣袖。一只手拉住她往外走去,她抬頭看向藺閱辰,“你干什么?” 藺閱辰只是回頭對老板道,“這兩件要了,再加兩件顏色艷麗些的,都要最好的,送去碼頭最大的船,到時有人會給你銀子?!闭f著扔了塊銀子到老板手里,便拉著霍漫漫出了成衣鋪。 “你等等,我不要你的東西?!被袈榛厥?,停下腳步道。 “好!”這個臭丫頭就是不解風(fēng)情,“你以后幫我做事多一點兒不就行了?” 以往的事實告訴霍漫漫,這種爭論的話她一般都贏不了,搞不好還會被套進(jìn)去。閉嘴是做好的辦法,正所謂以不變應(yīng)萬變。 藺閱辰見霍漫漫又不說話了,知道她又在耍自以為是的小聰明,也不理會她,直接拉進(jìn)街旁的酒樓。 酒樓里隔絕了外面的寒冷,霍漫漫看著桌上的酒菜,又看了看望向窗外的藺閱辰,遠(yuǎn)處就是滄江波光粼粼的江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霍漫漫吃飽飯,看著依舊望著窗外的藺閱辰,見他有時蹙眉,有時頭又輕搖幾下。他是不是遇到難題了,看他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估計被人抬走了都不知道。她輕輕起身。 “坐下!”藺閱辰開口,“以后別想一個人開溜。” “我只是想去洗洗手?!被袈X得藺閱辰有些奇怪,什么事也要管。穿的衣服,吃的飯,現(xiàn)在連洗手都要管了。 一直沉思的藺閱辰終于看向霍漫漫,“去吧。”是自己太緊張了嗎?總覺得她會跑掉,從何時起他也變得如此患得患失了?他有些自嘲的笑笑。這世上能讓她不再跑掉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讓她心甘情愿的待在自己身邊,可是這真的很難。 回到船上時,成衣鋪的衣裙已經(jīng)送了過來,霍漫漫拿著一堆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本來,女子抱著一堆新衣應(yīng)該開心滿足的,而她只是找了個箱子隨便塞了進(jìn)去。 回來后,再沒見到藺閱辰,霍漫漫感到清凈不少,遂關(guān)緊了門,趴到床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日頭西斜,霍漫漫睡醒,伸了個懶腰,習(xí)慣的打開窗往外看去。船應(yīng)該還沒走,仔細(xì)看了看,果然還是在前洲的碼頭。 霍漫漫走上甲板,沒有人,又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另外的幾艘船也沒有走。 可是這藺閱辰為什么還不走?難不成有什么事?可是在前洲他能有什么事?還是……霍漫漫不由想起碼頭上的那些小屋和嗑著瓜子的妖嬈女人,難道他……霍漫漫惡心的搖了搖頭。 霍漫漫坐在船頭有些無聊,看著慢慢落下的夕陽,“江風(fēng)冷冷,舟船擠擠,殘陽似血,煞星招妓?!?/br> 身后有人尷尬的咳了聲,霍漫漫連忙回頭,以為是藺閱辰,卻見到朱獻(xiàn)站在不遠(yuǎn)處。她連忙站起來,剛才自己胡亂說的不會被他聽見了吧?看他那奇怪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當(dāng)下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大家閨秀怎能說出如此低俗的話? “霍小姐,殿下今晚有事,可能明早才能回來。”朱獻(xiàn)跟在藺閱辰身邊也算久了,當(dāng)然知道霍漫漫口里的煞星就是自家殿下?!澳绻惺裁词驴梢苑愿牢摇!?/br> 霍漫漫隨口問道:“律王殿下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朱獻(xiàn)道。 就知道這朱獻(xiàn)是個嘴緊的,霍漫漫哦了聲。 見霍漫漫沒什么事,朱獻(xiàn)也退了下去,走之前說有事只需喚他一聲即可。 霍漫漫在船上從頭走到尾,又從尾走到頭。那煞星不會真去喝花酒了吧?想想他突然沒了人影,而且還要整夜不歸,不是去喝花酒還能做什么? 明月高掛,寒氣襲人,岸上燭火點點,霍漫漫坐在甲板上攏了攏披風(fēng),聽著江水流淌的聲音。 這樣安靜的夜睡覺再好不過,可是為什么睡不著呢?都怪白天睡太多了。已近半夜,霍漫漫的兩只眼依舊明亮,遲遲睡不著就會讓人心生煩躁。 到底船艙外面太冷,霍漫漫扛不住,回到了船艙,鉆進(jìn)被窩。翻騰了一陣兒,終于在天亮前睡著了。 天剛擦亮?xí)r,藺閱辰回到船上,“她沒事吧?”藺閱辰問身后的朱獻(xiàn)。 “霍小姐昨晚在船上走了一宿,后來才回到房間,不知道現(xiàn)在睡了沒?”朱獻(xiàn)回道。 “一宿?”藺閱辰皺眉,“她不經(jīng)凍,手上的凍傷犯了怎么辦?” 朱獻(xiàn)也想讓霍漫漫回房,問題是他敢動她一指頭嗎?還不被自家殿下給五馬分尸。 “將這東西給我收好了?!碧A閱辰將一個包裹交給朱獻(xiàn),“你下去吧!” 朱獻(xiàn)暗中觀察了藺閱辰,確定自己殿下是不是有事,想開口提醒,最后還是沒開口,退了下去。 藺閱辰打開霍漫漫的房門,輕輕走到她的身邊,坐在床邊,用手撥了撥她的頭發(fā),“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 感覺到臉上傳來的癢感,霍漫漫睜開迷蒙的眼睛,“?。 彼⒓醋鹕韥?,往旁邊移了移,“人嚇人嚇?biāo)廊税?!表哥!?/br> “漫漫,你怎么穿著衣服睡覺?”藺閱辰干脆坐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