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節(jié)
“小小,這里人多,你們兩個今天晚上跟著我一起,不準亂跑?!睓鄸|銘又主動找上她們,語氣威嚴十足,像個十足十的兄長。 “謝謝東銘哥!”林小小正愁想不到辦法去接近東銘哥哥,這會兒他到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只是好奇怪,以前這些跟她見了面最多打聲招呼的哥哥們,這些天對她都特別熱情。 他們的總統(tǒng)先生南翟哥哥是這樣,這位東銘哥哥也是這樣,他們到底是怎么了? 為什么要組團對她好呢? 這種突然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覺,有點讓人搖搖欲墜呢。 “東銘哥,你等一下哈?!绷中⌒±貥啡蛔叩揭慌詿o人角落,拿出手機打開相機,開啟前置攝像頭,照了又照,“樂然,你看我這兩天是不是有什么變化啊?是變漂亮了還是變聰明了呢?” 此時此刻,秦樂然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叫權東銘的男人,瞅林小小一眼的空隙都沒有,胡說道:“右臉長了一顆青春痘,證明你真的長大了?!?/br> 林小小很是疑惑:“對啊,我沒有長好看,還長痘痘,但是為什么東銘哥哥他們突然就對我好了呢?就連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都比往常溫柔了一些?!?/br> 秦樂然立即抓到了整句話的關鍵,激動一把抓住林小小的衣服:“小小,你的意思是說權東銘以前跟你的關系并不是很好?只是今天才突然對你好的?” 林小小用力點頭:“以前我跟他打招呼,他最多點點頭,哪有像今天這么溫柔熱情,還讓我們跟著他。” 說到這里,林小小那糊涂的腦袋終于想到了關鍵人物,她瞪大眼睛看著秦樂然:“樂然,該不會是因為你吧。以前他們對我只有打招呼的情誼,那是因為我的身邊沒有你啊?!?/br> 聽到林小小這話,秦樂然又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權東銘,他也在看她,她的目光與他的目光正好空中相撞在一起。 看到她看過來,他并沒有移開目光,而是大大方方對她點頭,非常禮貌紳士地笑了笑。 秦樂然也點點頭,回給他一個笑容,只是她的笑容與他的笑容比起來,顯得慌亂了許多。 “樂然,我明白了?!绷中⌒埓笞?,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樂然,他不是想對我好,我看是想對你獻殷勤吧。” “小小,你別胡說?!辈蛔屃中⌒≌f,但是秦樂然也是這樣想的啊。 如果這個人是她的烈哥哥,那么他今天的反常就有可能是因為她。 權東銘有圖騰,叫她然然,說到幾年前的事**言又此,他還特別關心她……這一條條線索,都指明權東銘是她的烈哥哥。 秦樂然糊涂了,亂了,懵了……不行,不行,她得好好理理,慢慢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出錯。 “東銘,你來了!”今天宴會的主人裴炫智出場了,當然要迎接他邀請的名單上的重要賓客。 “嗯,來了?!睓鄸|銘一拳拍在裴炫智的肩頭,“你裴公子辦的宴會要是不來參加,那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這么神秘的晚宴,我怎么能不來。” “誒,這不是林家的小小么?”裴炫智似乎才看到林小小,驚訝道,“小小,你哥哥不讓你參加這種宴會,你怎么跑來了?” 像裴炫智這種跟著權南翟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見過的事情比林小小她們吃的飯還多。 林小小這些小丫頭會來參加宴會一點都不奇怪,小孩子嘛,都有一顆叛逆的心,你真是不讓她做什么,她就要做給你看。 他的驚訝,不過就是做給她們看看而已,至于魚兒上不上勾,很快就能見分曉。 林小小再次成了“焦點”,習慣性舉手撓頭:“炫智叔叔,我……” “停停停……你剛剛叫我什么?”裴炫智及時叫停,“為什么叫東銘他們叫哥哥要叫我叫叔叔?我也就比他們大十幾歲而已,干嘛把我叫得那么老?” 難道沒有聽說過嘛,一個人只要沒有結婚,不管年紀多大,你見到他們都得叫哥哥jiejie。 這輩子,他再也遇不到想結婚的那么一個人,那么就讓這些年輕的弟弟們們陪著他吧。 “我哥也叫你叫叔……”林小小這人是真實誠,實誠得讓人想要揍她,一個稱呼而已,怎么就不能轉一個彎呢? 裴炫智真想一腳把這個實誠得有些傻的丫頭踹出去,不過今天就算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裴炫智加入之后,秦樂然沒再說一句話,她的整個心思都在裴炫智的身上。 在她的記憶里,她是沒有見過這位裴公子的,但是為什么在見到這位裴公子時,她卻總覺得面善,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秦樂然小丫頭盯著他打量,他也讓她看,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她從他的臉上也找到一些熟悉感。 許久,他覺得差不多了,問:“秦小姐,看著我做什么?” 秦樂然問得直接:“裴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裴公子笑了笑,嘆息一聲:“或許見過吧??赡茉谠S多年前見過,但是因為記憶久遠,記不太清楚了。” 裴炫智在這話在別人聽來是否認,但是秦樂然聽來并不是,她反倒是覺得他意有所指。 第700章:到底是被誰吻了?(1) 多年前見過,記憶太遠了,記不太清楚了…… 這番意有所指的話,裴炫智就是特地為秦樂然準備的。 她不記得他,但是他對她的一切熟悉得不得了,這些年總統(tǒng)先生為了她沒有少廢心思。 除了國家大事,總統(tǒng)先生剩下的重心全在這個小丫頭的身上。 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工作之外,整顆心都系在一個小丫頭的身上,那是絕對不行的。 倘若讓他們繼續(xù)這樣下去,對總統(tǒng)先生以及對她,都不是很好,那么不如讓來幫他們一把。 “時間太久,記不太清楚了?”秦樂然默默地重復著這句話。 她對她的烈哥哥不就是這樣么? 就是因為時間太久,記憶都模糊了,所以她記不得烈哥哥長什么樣子了。 該死的! 她怎么可以把烈哥哥的樣子忘記掉。 她應該要記清楚,第一眼看到烈哥哥就把他認出來啊。 該死! 真該死! 她咬著唇,用牙齒狠狠咬自己,就是要讓自己痛,這是她自己給自己的懲罰。 現(xiàn)在烈哥哥可能就在她的面前,但是她卻因為擔心再次認錯人,而不敢輕易相認。 如果她把烈哥哥的模樣牢牢地記在腦海里,那么便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都怪她! 現(xiàn)在要怎么辦? 秦樂然不停地問自己,但是向來聰明伶俐的她這一次卻給不了自己明確的答案。 裴炫智看到自己拋出的話,達到了想要的效果,滿意地笑了笑,又說:“小小,我們今天晚上有一場面具舞會。你們兩個小丫頭去選自己的道具吧。選好了,晚上才能找自己心儀的男生跳舞?!?/br> “面具舞會?”聽到這個活動,秦樂然不淡定了。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趁這個面具舞會去向權東銘求證? 反正戴著面具,他又不知道對象是她,就算他不是,也沒有關系,她還可以繼續(xù)找。 越想,秦樂然覺得這個方法很不錯,她不想把找回烈哥哥的時間拖太久,那么今晚就是最好的時機。 “小小,你幫我找一個面具,我去一趟洗手間?!鼻貥啡唤枞ハ词珠g丟掉林小小,悄悄跟在權東銘的身后。 她看到權東銘和裴炫智一起進了一間屋子,她便悄悄跟上,躲在暗處想要聽聽他們說些什么? “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孩子竟然找來了,你要認她么?”說這話的人是裴炫智。 他說完之后,房間里沉默了許久,權東銘的聲音才傳來:“這些年,我一直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一直盼著她能來找我。唉,如今把她盼來了,她卻根本就不認識我了?!?/br> “那你打算怎么辦?”裴炫智問。 “一切順其自然吧?!睓鄸|銘嘆息一聲,“她能認得我自然是好,認不得我,我也不怪她。” “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她,你就是她要找的那個人?!迸犰胖怯謫?。 “她能認得我,我開心。她不認得我,我也不怪她。我只要看到她開心快樂,就很滿足了?!睓鄸|銘如是說。 這人就是她的烈哥哥吧。 她的烈哥哥就是這樣子的,只會默默地保護著她,從來不求回報。 所以她能確定了,這個權東銘就是她的烈哥哥,她不能因為自己感覺他不像是烈哥哥,她就不認他,而讓他傷心難過。 就在今天晚上吧,趁著面具舞會,她一定要告訴他,她沒有忘記他,她一直記得他。 說來也是太巧了,巧得這個舞會似乎就是為她找回烈哥哥而準備的。 …… 北宮。 權南翟忙完工作,回到住所,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天空中星星點點,在萬千的星星當中,有一顆特別亮,特別吸引人的眼球。 他的然然,似乎就是浩瀚的星空中最亮的那一顆星,是那么的璀璨奪目,那么的與從不同。 望著最亮的那一顆星,權南翟仿佛看到了小然然的樣子,她還是一個奶娃娃,用她軟乎乎的聲音告訴他:“烈哥哥,然然最喜歡你了,然然要跟你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開?!?/br> 一個四歲大的小孩子說的戲言,他卻把她當了真,這些年他在等,等她慢慢長大。 甚至幻想著,她長大了,有沒有可能把她對他的感情轉變一下? 想想也真是可笑,一個小孩子的戲言,他怎么能當真呢? 她所說的要跟他在一起,肯定只是出于對他的依賴,她那個時候那么小,那么小說的話肯定不會有其它意思。 正想得出神,他隨身帶著的私人手機響了,一看是林家成打來的,他想應該是林家成到家了給他報告然然的情況。 他接聽:“她休息了么?” 可能是他問的問題跟秦樂然有關,跟林家成說話時,他的語氣都柔和了許多。 “總統(tǒng)先生,小小帶著秦小姐去參加裴炫智舉行的晚宴去了?!彪娫捓飩鱽砹旨页勺载熡只艔埖穆曇簦安贿^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們帶回來?!?/br> “不用了。小孩子想玩,就讓她們玩玩,那里是裴家,又不是龍?zhí)痘ue?!睓嗄系赃@樣告訴林家成,掛掉電話之后,他立即做了一個又讓人十分意外的舉動。 不讓林家成去找人,因為他要親自去找人。 平時,總統(tǒng)大人出巡,前前后后少說也得跟幾十人,但是今天權南翟只帶了兩個人。 一個是司機喬閔,一個是他手下最精悍的保鏢黑桃。 他們都是他最信得過的手下,所以做自己的私事時,他一般只帶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