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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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扼腕嘆息戰(zhàn)神隕落,有人慶賀此乃天意遏制兇煞,是有好生之德…… 但對原主來說,便只剩對殘疾未婚夫的百般抗拒…… 楚稚當初看到此處,不由暗中咋舌—— 和自己同名這炮灰真是不識抬舉,明明未婚夫是真正的大佬,原主非但不巴結(jié),還拼命作死。 原主哪里曉得,涂曜只不過是隱藏實力裝殘而已,不過一年光景,就會奪宮稱帝,以鐵腕手段收復(fù)了周邊十余個小國。 稱帝后的涂曜早就對已無婚約的原主深惡痛絕,在原主暴露真實身份后,更是直接下令將人從冷宮拖出來,閹后砍了喂魚…… 而原主寫不盡的悲慘命運,都是從和男主退婚開始的! 楚稚一個激靈,下意識道:“不!不能退婚!” “公主,您又在說什么胡話……”侍女抽噎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楚稚對原書的回憶:“您不是一直想退婚嗎?若不是這門婚事,您前幾日也不會神思不屬失足落水嗚嗚嗚……” 落水?公主? 楚稚腦中轟然一響,瞬間醒來,眼前的白霧散去,場景從輪廓到逐漸清晰。 柳樹輕拂,亭臺錯落,水邊甚是珍貴的太湖石和珊瑚一眼望不到盡頭。 遠處,還有幾個身著綠襖裙衫的女子三五成群迤邐走來。 這……顯然是寶華公主的府邸花園。 宛如美輪美奐的天上宮闕,還真是會享用嘖嘖…… 不對,此時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楚稚迅速回過神——他是誰?他又為何會在此處? 楚稚心口狂跳,只聽身旁的侍女道:“當時我們公主之所以答應(yīng)這門婚事,也是因為和三皇子身份匹配,可如今三皇子不能人事,我們公主遠道而來,要嫁的卻不是腿殘之后不能人事的三皇子?!?/br> “三皇子如今自顧不暇,又怎能強迫公主與您結(jié)親呢?” “公主……”楚稚猛烈的咳嗽終于打斷了侍女的話:“您……您這是怎么了?” 侍女輕輕拍著楚稚的背。 她們公主是千年難遇的美人,就連咳嗽時,泛紅的臉頰也是皎若云霞,有著美人捧心般的易碎感。 嗚嗚嗚嗚如此絕色的金貴公主,怎么能嫁給一個殘廢呢? 楚稚察覺到侍女的小手輕輕撫著自己的背,心底更是一片冰涼。 他穿書了。 穿到了自己剛接的角色——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炮灰,還是男扮女裝,死期將至的那種…… “公主既然心意已決,本王也不能強求,不如就此退婚吧?!?/br> 醇厚沉穩(wěn)的男低音在此時響起,語調(diào)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 楚稚眸光一頓,心跳放緩了半拍。 高大冷峻的男人靜靜的坐在輪椅之中,明明是春日,流轉(zhuǎn)的春光卻半點也滲不進他的玄色衣袍之中。 他周遭凝著濃重陰霾,讓人不禁瑟瑟發(fā)抖—— 本書男主涂曜,逼宮奪位,征服六國后最終實現(xiàn)大一統(tǒng)。 只是此人有多大征服力,就有多大的毀滅力! 楚稚全身都在叫囂危險,只想拔腿一跑了之。 可他不能! 決定他生死的,就在須臾之間! “我……”楚稚情急之下顧不得思索:“誰說本公主要退婚?” “公主!”侍女擠眉弄眼的暗示,落在楚稚眼中就是在瘋狂作死:“您過大禮的東西都沒收,當然是退婚的意思??!” 本朝律例,正式送聘禮時,男方會奉送禮金和大雁到女家,謂之納征,也稱“過大禮”。 因?qū)毴A公主早已至雍國,涂曜便直接將禮送到了楚寶華府邸中…… “你們送來本公主就要收嗎?”楚稚強迫自己穩(wěn)下心神,學(xué)著用作精的方式救場:“本公主只不過是把你們的大禮退回去了而已,你們再送一次很難嗎?” 聽了前面那句話,涂曜身后的侍衛(wèi)皆是一臉意料之中的憤怒,可到最后卻都懵了。 再送一次? 寶華公主如此羞辱主子,不就是為了取消婚約嗎? 怎么還讓他們再送一次? “公主并未將大禮還回。”涂曜語氣冷漠的陳述事實:“而是將金子分給了宮女,將大雁扔去后院喂狗?!?/br> 涂曜坐在輪椅上輕勾唇角,他眉目矜貴,神色平靜無波,只是緩緩摩挲拇指。 楚稚全身一個激靈—— 他記得劇本里的這個小動作,但凡男主一擦扳指,人定然就沒了!! 前后不過一眨眼的時間,男主摩挲扳指的速度堪比磨刀…… 可見男主對他這個還未過門的未婚妻有多深的殺意…… 楚稚真的快哭了。 毀喜禮即使放在平常人家,也是奇恥大辱,更何況是皇家。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沿著作精的路子曲線茍命。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扔了那些成色上不得臺面的金子,就讓殿下氣得面目全非了嗎?”楚稚斜睨一眼,昳麗的眼尾滿是囂張:“本公主好歹也是名動天下的美人,難道這就是殿下的誠意嗎?” “至于那大雁……”楚稚拿出做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盡量朝作精靠攏:“毛發(fā)污濁半死不活,不扔去后院,難道還要供起來?!” “不過這只是給殿下的考驗而已,殿下誤會了。” 言外之意,他沒想過退婚,只是想作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