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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兩三點,于褚還沒醉,身邊的男生已經(jīng)醉了,抱住他的手不肯撒手,嘴里說著喜歡一類的話。于褚不算討厭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腦勺,很軟,甚至有點茸茸的,摸起來比白越澤要舒服很多。 cao。 于褚把那三個字連同最后半杯啤酒一起潑了出去,蘇溪眼睛里水漉漉的,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湊過來說能不能親一下。于褚沒動,他便自己抬頭親他,沒親嘴,親的下巴,還輕輕咬了一口,再慢慢地往嘴唇的地方移。 于褚緩緩地吸一口氣,又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男生受了鼓舞,低頭去咬他的紐扣,唇舌靈活,平時肯定沒少干這些事情。 于褚裝作看不懂,單手抱著這個身材要小巧很多的男生,有些遲鈍地看著外面彩色的光,腦子里面什么都沒沒有。 一片空白,索然無味,只有酒精在鈍鈍地割著神經(jīng)。 男生去咬他的皮帶的時候,于褚把人扶回了沙發(fā)上,給他蓋上了自己的外套。 男生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有些茫然地扯開衣服,看見于褚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桌上留了一塊表。 這個時間點,哪怕是酒吧的門外也已經(jīng)開始變冷清。于褚坐在馬路邊上抽煙,想吐,又吐不出來,靠著臟兮兮的路燈柱子,凍得臉都開始發(fā)僵。 他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又掏出手機來,把通訊錄來來回回地翻了兩遍,打司機關(guān)機,打朋友沒人接,如果打阿江的話,大概率會半夜出來接他。 但他不想打,他最后打了戚敏。 戚敏在夢里面接了電話,于褚通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莫名其妙地問她睡了嗎,睡得怎么樣。那頭的人聽了十幾秒,問他:“喝醉了?” 于褚說沒有。 戚敏又問:“你為了你的白大導演,居然大半夜跑去買醉?” 于褚被戳了心尖,閉嘴不說話。 她嘆了口氣,最后道:“地址給我。” 他掛了電話,把地址發(fā)給戚敏,戚敏轉(zhuǎn)頭便打給了白越澤,只有一句話“你男朋友喝醉了”,連答復都沒有等便掛斷,把地址發(fā)到了他的微信。 白越澤以為自己沒睡醒。 或者他從頭到尾就沒醒過。 他應該聯(lián)系林霖,或者聯(lián)系自己的司機,或者隨便哪個軟件里的24小時代駕,把地址復制過去,讓隨便誰把人接走。 但他盯著那一長串的地址看了半天,里面還有好幾個錯別字,估計醉得還不清。 他開車去了酒吧附近,找到于褚的時候那人正坐在電線桿下面抽煙,接近零度的子夜,那人連外套都沒有穿,只套了件黑色的毛衣,臉色慘白,再晚來一會說不定就把自己凍死在這路邊上。 白越澤沉著臉,搖下車窗,大半個月以來,說了第一句與劇本無關(guān)的話:“嫌自己命大么?” 于褚瞇起眼睛,像是不認識他,看了半響。 白越澤替他拉開了車門,于褚把煙扔了,站起身,卻沒有上車,就這么搖搖晃晃的沿著街走。 站起來之后,路燈照亮了他下巴處的牙印和脖子上的吻痕。 白越澤被石頭堵住了呼吸的口,每一次呼吸都要用盡全力,他開車跟著于褚,跟了小半路,大腦像是被扯成了兩半,一半讓他一腳油門開回家繼續(xù)睡覺,還有一半咬牙切齒地想要把這人拉回自己的車上來,脫掉那件毛衣仔細地查上幾遍。他快要瘋了,或者冷戰(zhàn)的這段時間里早就瘋得差不多了。 于褚又走回酒吧后門,還想再往里面走。白越澤終于踩了剎車,開門,下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手腕一點溫度都沒有,凍得跟石頭差不多。白越澤把他往車的方向拉,他不肯,昏暗的光線里面冷冷地瞧著他,道:“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白越澤不想跟醉鬼吵架,直接把人攔腰抱了起來。兩個都是一米八幾的男人,遠遠地看上去不像是抱,是在打架,一路從酒吧門口折騰到車里面。 白越澤把車門全部鎖了起來。 于褚知道出不去,反而不掙扎了,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駛里,又冷又頭疼,吹著暖氣手腳都在發(fā)抖,靠在車窗上看著白越澤開車。 他在往大學城的方向開,這條路于褚已經(jīng)熟悉到要吐了。 他腦袋里沉甸甸地全灌著酒精,三分怒火三分挫敗三分屈辱,再加上一分亂七八糟的情意,全部混在一起,上下?lián)u動,攪拌,點燃了積攢一個月的炸.藥。 他道:“白越澤,我他媽有的是床.伴,我兩到此為止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不夠,再來點 第42章 喝醉 白越澤看著前面空蕩蕩的街道, 這會反而靜了下來,手捏著方向盤, 骨節(jié)捏得直泛白。 他道:“于褚, 你喝醉了?!?/br> 于褚閉上眼睛, 呼吸粗重,難受得連肺都在一抽一抽地痛, 低聲又重復了一遍:“我說我兩到此為止?!?/br> 白越澤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街道的邊上。于褚心中泛起惡心, 以為他要趕他下車,伸手去拉門把手, 拉了半天都沒有拉開。 他轉(zhuǎn)頭去看駕駛座里的人, 那人眼睛里帶著血絲,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 短暫的對視,那人同樣一字一頓地重復了一遍:“你喝醉了?!?/br> 于褚心里頭涌出一股強烈的無力感, 他捏起拳頭, 用力地砸了一下手套箱, 一聲悶響,骨頭被震得一陣一陣的發(fā)麻, 心里的情緒卻還在膨脹著,發(fā)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