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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那人拉了進來。 逢暄一口涼氣抽到底:我靠。 果不其然。他表哥。 喬汐拽過李揚,笑著做介紹:“媽,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李揚。李揚,那位是我媽?!?/br> 李揚努力壓制住因緊張而起的顫抖,拼命展現(xiàn)出一個生硬的笑容:“李揚好,我是阿姨?!?/br> “……” 幾人神情一凝。海佑張大眼睛看起來有點呆。 逢暄感覺頭很沉重,他扶了一下腦門,心想:災(zāi)難。 第26章 看到這個巴掌了嗎 喬太太這頓飯像是來幫喬汐篩選男友的,她很明顯最中意自己為喬汐選出的海佑,火力全集中在敵方李揚身上。 自打李揚進門后,她那禮貌中滲著審視的目光就沒從李揚身上挪開過。 喬太太不問李揚做什么,不問他家庭背景:“李先生,有名片嗎?”開口便是送命題。 名片,李揚沒有。 長輩問要了,又不能拿不出手。 李揚好似突然被靈光劈中,說“請稍等”。 他問喬汐借了一支鋼筆,將桌上繡著英文的高檔餐巾紙疊成四方形。寫上名字,聯(lián)系方式,遞給喬太太:“阿姨,名片?!?/br> 喬太太接過這張“名片”,微愣,指頭宛如被凍住:“這張名片,還真是別致?!彼龑⑦@張“名片”放在桌上,“李先生很幽默。不過李先生,我其實更想知道的,是你的職業(yè)。你介意讓我知道一下嗎?” 逢暄習(xí)慣性地張口要代表哥作答。 “李先生是做海內(nèi)外工業(yè)產(chǎn)品運營的?!眴棠嫠麄兌嘶卮鹆诉@個問題。 逢暄驚訝地看了眼喬漠,暗想不錯,學(xué)霸果然一輩子都是學(xué)霸,答案聽一遍就能記住。 還能優(yōu)化作答。 喬太太看著喬漠說:“你很了解?!?/br> “之前和李先生吃過飯?!?/br> “看來你jiejie的男朋友,是經(jīng)過你篩選的。你也認(rèn)可?!眴烫辛艘粔K松露蛋糕吃,話題轉(zhuǎn)到海佑身上,“海佑,這次回國來,打算做什么?” 海佑想了下:“接下去在國內(nèi)有兩場演奏會,忙完演奏會的事,應(yīng)該會去幾所音樂學(xué)校參加講會。我很有幸被那幾所學(xué)校的校長邀請。” 喬太太喜愛這種自謙的孩子,口氣總是不自覺的柔和:“說得這么謙虛。據(jù)我所知,那幾場講會都是為你而辦的吧?畢竟你年紀(jì)雖輕,古典樂的造詣卻不淺。你能去跟那些學(xué)生們講講心得,他們求之不得?!?/br> 海佑擺擺手謙虛地笑。 喬汐笑得勉強,眼神中卷過一絲煩倦。她看見李揚領(lǐng)帶不齊整,貼心地替他整理:“領(lǐng)帶歪了?!?/br> 這場無聲之戰(zhàn),逢暄看得較不明白:你用一個海佑出陣,我用一個李揚堵你。 不是他貶低自家表哥想倒戈相向。只是,喬小姐,這戰(zhàn)斗力究竟是怎么算的? 喬汐幫李揚把領(lǐng)帶收緊了。 李揚覺得勒脖子:“戴著多麻煩,摘了吧。”索性伸手扯掉領(lǐng)帶。 喬太太眼皮子微跳,似乎感覺這個畫面不太舒服。 逢暄想提醒一下他表哥,得給喬小姐守好面子。 但是喬汐沒覺不妥,收回手,寬宏大度地:“你喜歡摘掉就摘掉吧?!苯舆^李揚扯下的領(lǐng)帶,還幫他將領(lǐng)帶疊得工工整整。 逢暄瞬間仿似望見喬汐背后光芒萬丈,暗暗念:喬小姐是天使下凡來救人的嗎?來人間一趟真是辛苦您了。 喬太太無疑認(rèn)為李揚的行為很是失禮,流露出的神色并不是很贊同。 卻見海佑眼中微亮光芒,笑得很開心:“我也覺得戴領(lǐng)帶很辛苦,摘掉挺好的?!本o跟李揚其后,也扯掉了自己的領(lǐng)帶。 逢暄注意到海佑摘掉領(lǐng)帶后,如同卸下束縛,輕舒緩出一口氣。 喬太太表情逐漸復(fù)雜,竟做不出評判。 對李揚問出的問題,喬太太越問越刁鉆。李揚跟女人說話緊張,跟年長陌生的女人說話更是語無倫次。 喬汐出來打圓場,難為情地笑道:“媽,你別老刁難他?!?/br> “我這哪叫刁難?”喬太太笑容溫婉,說話聲音也好像棉花般軟和,可每朵棉花里都藏了刺??此朴H近卻扎人。 她想讓喬汐知道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刁難”。舉起左手,攤開五指,以開玩笑口吻問李揚:“我給你這個,你會離開我女兒嗎?”這個玩笑似假似真地從她口中出來。這大抵是她從商人前夫那里唯一學(xué)來的,懂得用的東西。 藝術(shù)家不太愛談錢,談錢粗俗。即便是“開玩笑”,也不善用那么直白的字眼。能盡量隱晦地去表達,就盡量隱晦。 明眼人一看就該懂。 逢暄琢磨著:喬太太是要給表哥五十萬?五百萬?還是五千萬? 這招高。比個數(shù),自己理解。理解得少了,就把喬汐貶低得不值錢。理解得多了,就能看出他這個人多“貪”。清高地拒絕,萬一她覺得惺惺作態(tài)呢? 這題對李揚來說比送命題還難些,逢暄暗自替自家表哥捏冷汗。 大家都不說話,看李揚的反應(yīng)。連喬汐都有些認(rèn)真地等待他的答案。 李揚呆呆凝望喬太太的手許久,身子往前靠了靠,算是比較客氣的,緩緩問:“您這是,要給我一巴掌?” “……” 安靜的空氣平添幾分憨重。 喬太太凝住的笑意猶如在說:之前怎么想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