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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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原本預(yù)定寫20w字之內(nèi)的小短篇,結(jié)果回過頭發(fā)現(xiàn)字?jǐn)?shù)已經(jīng)23w啦! 總之謝謝小可愛們,今晚小吃貨就能等到大吃貨! 第61章 最終章(下) 即空法師曾說過,渡了苦海,塵世間執(zhí)迷的心念要么成佛,要么成魔。 但佛也好,魔也罷,總歸是有個結(jié)果。 自苦海出來后,鬼主曾因池惑上一世的記憶碎片入了魔,差點(diǎn)造成人間界的生靈涂炭。 當(dāng)時,鬼主曾親手交給蕭過的御鬼令幫了大忙,御鬼令牽制了發(fā)狂鬼主的同時,也讓他沒辦法召喚鬼眾屠城。 歸隱無涯海千年,從不過問塵世的即空法師,因?yàn)橄惹俺鼗蟮膰谕须y得出山,參與了這份因果,直接出手封住了入魔鬼主的識海,阻止其因心魔釀成大禍。 池惑早料到了小崽子的選擇和結(jié)果,提前備了一手,在出發(fā)前往苦海之前,曾請求即空法師的幫忙。 因?yàn)樗溃歉J堑溄K究躲不過,躲不過的事情就要想方設(shè)法去解決。 只不過外界人看不明白,茶余飯后胡亂揣測,關(guān)于蕭過如何拿到御鬼令的傳聞版本無數(shù),而即空法師之所以出山壓制鬼主的因由,也眾說紛紜。 但這些對于鬼主而言,都是與己無關(guān)的事情。 他的識海被鎖魂釘穿透,加之先前暴走時過渡消耗修為,鬼主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處于極度崩潰的狀態(tài),被壓制后他的五感已經(jīng)消失,神魂也似丟了大半一樣,突然失去了生機(jī),安靜得如同一塊冰冷的死物。 即空法師將被壓制后的鬼主重新帶入無涯海,鬼主不狂不燥,像塊石頭般守在曾經(jīng)和池惑短暫生活過的小院里,終日對著無涯寺西南方向發(fā)呆,眼睛長久地注視著天與地的交界處,眼神黯淡無光。 蕭過和秦南珂曾幾次“故地重游”,帶了酒菜過來看望失了神魂的鬼主,蕭過難得沒因?yàn)楣碇鞯谋┳哓?zé)備,只是對著他一潭死水的面容深深嘆了口氣。 秦南珂像當(dāng)日一樣,在院子里支了個木桌,擺上酒水小菜,可菜涼了熱,熱了又涼,終是無人動筷。 鬼主就這般像木頭人一般渡過了段時日,直到無涯海冬去春來,驚蟄那日,雨水落了下來。 淅瀝寒涼的春雨打在鬼主臉上,他的睫毛顫了顫,又顫了顫,死灰般的眼睛終于在雨水中漸漸恢復(fù)了光澤,就好似正恢復(fù)生機(jī)的萬物。 也不知道是雨越落越大,還是其他什么原因,鬼主的眼睫和臉?biāo)查g濕透了,嘩啦啦一片無聲地流淌。 直到天色暗去,雨水停歇,鬼主才渾身濕淋淋地回到房間里,一夜無言。 驚蟄日之后,在即空法師的指引下,鬼主來到苦海旁的荒地,開始親手種植楓樹。 這里就是當(dāng)時在客堂時,即空法師和池惑提到的荒山。 即空法師說,驚蟄日之后,最適合開荒種樹。 在綿延不盡雨水里,鬼主的五感和神魂漸漸回歸,眼神也不再混沌,但是較之曾經(jīng),他的神情里少了幾分鮮活,卻多了幾分安靜疏離。 興許是即空法師的安排,小骨傀炸炸進(jìn)入到無涯海秘境,過來默默陪著如今安靜種楓樹的鬼主。 炸炸將一切看在眼里,小爹爹變了,原本他從不親自下廚做飯,現(xiàn)如今許是被困在無涯海秘境中,日子過于單調(diào)乏味,他的小爹爹開始親自采摘食材,起灶生火,動作生疏地嘗試著烹飪食物。 它疑惑,原本以為小爹爹被那個名為即空法師的臭禿驢囚禁于此。 可跟小爹爹生活了一段時日,它發(fā)現(xiàn)真相似乎并非如此,這片楓樹林稀松平常,根本不是什么可以困住鬼主的陣法,即空法師甚至都沒有出現(xiàn)過。 最離奇的是,小爹爹安心守在此,日復(fù)一日地做飯,吃飯,種樹,不厭其煩。 小爹爹被臭禿驢下蠱嗎?不太可能…… “小爹爹,你本無需進(jìn)食,可為何要日日折騰一日三餐?”有一次,炸炸實(shí)在忍不住了,問鬼主道。 “而且還做的這么……” 難吃。炸炸及時咽下了自己的評價。 鬼主知道炸炸想要說什么,云淡風(fēng)輕地笑笑: “做菜本就是無師自通之事,別有一番意趣,現(xiàn)在閑來無事,興許每日做飯煮菜,漸漸就可以摸索會了,做出一手好菜來。” 池惑第一次給他做飯時,曾說過這番話,鬼主記著念著,漸漸明白了當(dāng)時池惑的心境。 思考如何將一個到手的食材烹飪得恰到好處,并通過自己的技藝將其美味最大程度呈現(xiàn)出來,確實(shí)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當(dāng)然,他日日起灶做飯,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復(fù)刻出當(dāng)日池惑給他做飯的味道。 鬼主想,既然他們是同一個人,他也應(yīng)該擁有同樣的廚藝天賦才對,一定能做出味道相同的飯菜。 想念的方式有很多,鬼主開始通過模仿對方,將他日甚一日的想念具象化。 鬼主也從即空法師那弄來筆墨紙硯,開始研究畫技,他時常對著鏡子一整日,用筆墨在宣紙上描繪出自己的面容。 可畫中人和鏡中人終究有不一樣之處,畫中人似言笑晏晏,左眼眼尾處多了一道紅色的淚痕,似散在水中若隱若現(xiàn)的紅縐紗,又似一尾恣意游動的金魚,畫面是靜止的,而這抹紅色卻在靜默中流動,泛著潮濕曖昧的光。 鬼主從一開始就明白,一旦他沾染上這抹紅色,就再也洗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