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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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無箏微微一頓,直直看向鬼主的眼睛, “我作為忘兒的師尊,如果他身邊出現(xiàn)了讓他冒險,且身份可疑的人,我是會追查到底的,見諒?!?/br> 鬼主沏茶的動作微頓,面不改色道: “隨箏仙君查到什么了嗎?” 作為對方口中所謂的「身份可疑」的人,鬼主全然不露怯,一副氣定神閑的姿態(tài),仿佛他才是那個掌控了全局的人。 時無箏定定地看著他,對方表現(xiàn)出的姿態(tài)以及給人的感覺,莫名讓他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他記得,當時一身血衣站在巒峰殿之上,面對眾長老質疑的祁忘,給人的感覺也是這樣的。 明明立于被懷疑的劣勢立場,卻表現(xiàn)得從容自若,似全然不把旁人的懷疑放在眼里…… 不知何為,此時此刻時無箏覺得這位身份不明的池郁,和自家小徒兒有些相似。 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時無箏: “池道友,我并未查到關于你身份的任何信息,包括你曾提到過游歷時期習得的功法秘術,全都無從查證?!?/br> 鬼主全然不慌,甚至笑了笑: “這樣啊,可惜了?!?/br> “這是不是可以說明,眾仙門的經(jīng)卷典籍已經(jīng)許久沒更新,仙門弟子常年在山中修行,對世事不聞不問的,已經(jīng)與當下之事脫節(jié)了?!?/br> 言下之意,你們調查不到我的信息,并非是我身份可疑,而是你們少見多怪,眼界太窄。 主打一個都是你們的問題。 時無箏: “……” 他知道,自己說不過對方,而且當下他也不清楚這位池郁究竟是何人,手頭并沒有對對方不利的證據(jù)。 可以說,池郁這個散修,現(xiàn)在在他這邊是一片空白的存在。 不過在他眼里,既然祁忘已經(jīng)承認了前一晚去雁蘆樓是因為池郁,那么池郁就是一個不可控的存在了。 雖然他昨晚對祁忘說,他不會干預徒弟的私事,但另一方面,他也在以他的立場和辦法保護自家徒弟。 “我不希望自己的徒兒因為旁人,牽扯上不必要的麻煩?!睍r無箏搖了搖頭,將盞中變涼的茶一飲而盡。 鬼主揚了揚眉,看著他說: “仙君的意思是……?” “等忘兒酒醒過來,我們師徒四人就啟程返回東極山。”時無箏淡聲道。 鬼主: “你這是讓我不要接近你家小徒兒的意思嗎?” 時無箏垂下眼皮: “池道友,請見諒。” “好,我明白了?!惫碇魃裆⒚畹貜澚藦澊浇?,此時此刻,他像是最頑劣的孩子,然后被好人家小孩的家長警告了。 真有意思啊,鬼主想。 “隨箏仙君,其實本來我還有別的事想和你聊一聊的?!惫碇鳠o奈笑道。 這段時日,他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和被「天道書」指定為正緣道侶的時無箏單獨相處。 昨晚,半醉半醒的祁忘問他,為何執(zhí)著于修那虛無縹緲的多情道,他于是不得不反思起來。 ——多情道的意義何在? 這多情道,不修又如何?何為多情,又何為無情? 從時無箏現(xiàn)在給出的反應來看,這條多情道的路子似乎被自己搞砸了。 原本他還想和所謂的「正緣道侶」談談心說說閑話,現(xiàn)在看來真是不必了,人家已經(jīng)把他看做是帶壞自己小徒兒的危險人物。 鬼主的話倒是讓時無箏有些意外: “池道友請講,原本你想和我聊什么呢?” 鬼主無所謂地笑笑: “沒什么,現(xiàn)在也沒有聊的必要了,隨箏仙君請回吧?!?/br> 時無箏疑惑地看了鬼主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說了一句: “多謝款待。” 他從茶座上起身,正欲離開鬼主的房間。 “隨箏仙君,”鬼主突然叫住了他,隨箏仙君應聲回頭,對上鬼主有些得意的模樣, “你說,這滿屋子楓燈,好看嗎?” 隨箏仙君: “……”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有些倉惶地離開了鬼主的客房。 * 午后,一夜通宵喝酒的池惑終于醒了過來,他剛洗漱好從客房出去,程渺就過來告知,待會盡快收拾收拾,他們就要連夜返回東極山。 池惑當即懵了: “這么急著回去,可是門內發(fā)生了什么緊急的事?” 程渺同樣滿臉疑惑地搖頭: “不清楚,師尊沒告訴我趕回去的緣由。” 蕭過則比任何人都要慌,因為心魔發(fā)作之事只不過是暫時壓了下去,可萬一回門派后發(fā)作,門中耳目眾多,平日里他得罪過不少人,那些人就等著看他笑話呢,如果回去稍有不慎暴露了心魔的事實,丟人事小,那些人一定會揪著他的心魔和血統(tǒng)不放,到時候就算是時無箏都未必保得了他。 蕭過急急去問時無箏: “師尊,不是說要確認紅水鎮(zhèn)那些姑娘的安危再回去嗎?而且難得給我們下山游歷的機會,我們就這么回去,是不是太過倉促了…” 隨箏仙君完全不為所動: “紅水鎮(zhèn)那邊為師已經(jīng)確認過了,被忘兒救回來的姑娘全都安好無恙,我們大可放心?!?/br> 蕭過仍不愿意放棄: “可師尊你說過,我們難得下山歷練的機會,何必急著回去呢?” 時無箏: “此番游歷已經(jīng)足夠了?!?/br> 很明顯,他不欲多言,返程回山的事也沒有反駁的余地。 池惑面上雖然沒什么表示,但其實他心底比任何人都不愿意回去,他不希望讓“自己”離開自己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