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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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惑很快重新進(jìn)入狀態(tài):“當(dāng)然沒有,收人錢財(cái)□□,后續(xù)我會給你破災(zāi)解難的方法,還請鬼主務(wù)必好好配合?!?/br> 池惑打了個哈欠道。 鬼主眼中閃過期待的神色:“當(dāng)然?!?/br> 接著,他將目光轉(zhuǎn)向桌案上裁剪到一半的楓燈上,“我先前怎么沒聽說過這個說法,獲贈楓燈之人可以獲得好運(yùn)。” 既然鬼主已經(jīng)承認(rèn)剛才他也在客棧后山,就無需對聽到他們師徒對話的事遮遮掩掩了。 這樣更好,還省去了池惑故意在“自己”面前將楓燈送出去,倒是省事。 “鬼主如果感興趣,等我給師尊做好了楓燈,也給你送一盞好了?!背鼗蟀腴_玩笑說,順便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給時無箏送楓燈這件事。 鬼主并沒有同他客氣:“好啊,提前謝了?!?/br> 后半夜,秋雨下了起來。 雨水連成細(xì)線,淅淅瀝瀝,屏風(fēng)上是芭蕉葉搖晃的剪影。 躺在暖榻上的池惑漸漸睡著了,模糊中他聽到屏風(fēng)后嘩啦的水聲,許是鬼主在沐浴,不久后熱烘烘的潮氣襲來。 半夢半醒間,池惑感覺鬼主就躺在他的身邊,靠得很近。 秋雨一下,天就涼了。 睡夢中的池惑下意識朝身邊暖和的身體靠,說來奇怪,鬼主修的多情鬼道,皮膚常年冷冰冰的,沒有正常人類的溫度,但此刻池惑卻錯覺對方很暖和。 就連原本微蹙的眉頭都舒展開了。 池惑本能地靠近沐浴歸來的鬼主,朦朧中,對方似埋頭于他頸脖間,輕聲說了句話:“祁忘,我不信雞聞寺的簽,更不信你的卦?!?/br> “得罪了?!?/br> 鬼主捏了個決,隨后將雙指輕貼在池惑眉心處,嘗試著入侵他的識海讀取他的記憶。 身邊睡著一個口口聲聲說認(rèn)識自己的“故人”,這人似乎還對他的過往和身份了如指掌,鬼主沒理由不去探究一二。 雖然趁人睡著入侵識海這種行為十分不禮貌,但鬼主從不認(rèn)為他應(yīng)該對威脅自身安全的家伙禮貌相待,更何況還是出自名門正派的家伙。 隨著鬼主手上的動作,池惑的呼吸越來越沉了。 很快,他徹底失去意識,任由鬼主入侵。 試圖探入池惑識海的鬼主微微一愣,因?yàn)檎麄€過程順利得匪夷所思。 按照常理而言,就算對方的修為再低微,在受到外來入侵時也會有不同程度的反抗,這是修士神識面對外來入侵者的本能反應(yīng),但此時此刻,鬼主并沒有感受到對方一絲半點(diǎn)的排斥,祁忘的神識很好地接納了他的入侵。 ……順利得就好像他和對方的靈息可以徹底融為一體一樣。 到底怎么回事呢?為何如此順暢?對方究竟是什么人? 關(guān)于祁忘身份的疑問紛至沓來,鬼主試圖窺探對方的記憶,透過層層疊疊的迷霧,他看到身體原主那段最絕望的回憶—— 記憶片段里的祁忘渾身瑟瑟發(fā)抖,無論他如何哀求都無濟(jì)于事,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被人毫不留情地推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洞xue里,作為生物求生的本能,他無助地往后退去,因?yàn)樗宄?,不遠(yuǎn)處一個蠢蠢欲動要置他于死地的鬼修在逼近,越來越近、近到他渾身顫抖僵硬……他甚至沒來得及發(fā)出呼救聲,就被濃稠的血腥味澆滅了呼吸。 是他自己的血味,溫度在迅速流逝,感知也隨之淡去… 回憶片段戛然而止,鬼主試探了數(shù)次,也沒有找到他想要了解的信息。 鬼主的眉頭擰得更深了,從這段記憶來看,祁忘應(yīng)該死在了洞xue里才對…而且記憶里對方的行為和情緒,和眼前自己認(rèn)識的這位祁忘完全不一樣,就好像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人…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鬼主最開始沒有選擇直接掐斷祁忘的喉嚨,一來是考慮到他是時無箏的徒弟,而時無箏是「天道書」上顯示的正緣道侶,他沒必要在彼此相遇前與之結(jié)仇;二來他對這個小修士知道了多少關(guān)于他的信息、又是如何知道的很感興趣。 現(xiàn)在,祁忘是誰的弟子似乎已經(jīng)變得不那么重要,他對這個小修士本身感到好奇。 果然從紅沙谷出來游歷,就能遇到有意思的事情呢……鬼主想。 * 翌日,秋雨淅瀝不止。 一行人結(jié)了客棧的投宿費(fèi),決定前往三百里外的扶水城觀賞楓宴。 時無箏認(rèn)為,仙門子弟出來游歷就是要多走幾里路,見識人間煙火風(fēng)土人情,增加自己的閱歷幫助修行得道。 紅水鎮(zhèn)失蹤的姑娘歸來后恢復(fù)良好,時無箏決定帶徒兒們先去參加楓宴,回程時再到紅水鎮(zhèn)確認(rèn)情況。 橫豎對于修士而言,往返兩地不過盞茶工夫,不耽擱。 “大師兄,這次我就不勞煩你了,我與池道友一同前往扶水城就好。”池惑同程渺道,因?yàn)樗逓榈臀⒂鶆λ俣嚷?,怕耽擱眾人行程,先前他是蹭程渺的劍。 既然已經(jīng)抱上了“自己”的大腿,那就不需要再蹭外人了。 程渺看了眼池惑身后的鬼主,點(diǎn)頭:“行,那么就勞煩池道友了,你們路上注意安全?!?/br> 鬼主轉(zhuǎn)向池惑:“為什么不繼續(xù)坐你師兄的劍了?” 池惑笑:“劍坐膩了,想坐點(diǎn)別的,相信鬼主會給我?guī)眢@喜?!?/br> 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鬼主從不御劍,在紅沙谷時是乘一輛以鴉骨制成的「舟」,飛行速度與大乘期修士御劍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