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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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這已經(jīng)不是卓錦書的后宅家事,不能私了。 卓錦書也吃了一驚,猛地向后退了步。 原以為云璃只是隱瞞了自己身懷武功的事實,現(xiàn)在卻和人命扯上了關(guān)系。 他腦中嗡嗡作響,不明白今天的事怎么一波接著一波,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仿佛還有什么更深的東西要被扯出來。 “你是說……” “其中細節(jié),恐怕要到長樂殿上才能說得清楚了?!?/br> 他只是個判官,沒有權(quán)利直接問審太子妃。 現(xiàn)在唯一有這個權(quán)利的,就只有長樂殿里的那位了。 就在此時,太醫(yī)院行首許文昌也匆匆趕了過來。 卓君離被送往偏殿看傷,而其他人則隨著大內(nèi)侍衛(wèi)一同去了長樂大殿。 “薇薇,走吧?!睒钦痍P(guān)拉了拉女兒,“他不會有事的。” “嗯?!?/br> 樓之薇朝著那方向看了片刻,才點頭離去。 他明明那么強,從城墻掉下都能夠全身而退,云璃這一掌必然不會把他怎么樣。 他……一定不會有事! —————— 長樂殿。 樓之薇跟著眾人一同跪拜,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卓問天坐在龍椅之上,第五經(jīng)倫也在。 再走進這金碧輝煌的宮殿,竟有時過境遷之感。 當初她為了替原主掙一個公道,在這長樂殿上舌戰(zhàn)群臣,被上百侍衛(wèi)刀劍相向。 而云璃則站在卓錦書身邊,臉上流露著勝利者般的微笑。 那個時候,她就如砧板上的魚rou,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她說過,他們欠“樓之薇”的,她定會十倍百倍的為她討回來! 不管過了多久,不管他們是什么身份。 就在原主百日忌辰的這天,定要以仇人之血,慰她在天之靈! “究竟出了什么事?”卓問天威嚴的聲音從龍椅上傳來。 他已經(jīng)聽通報的侍衛(wèi)說了大致的始末,只是那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所以杜青冥事無巨細的說了遍。 當他說完的時候,卓問天臉上已經(jīng)沒有好臉色可言。 新婚當日,他引以為傲的兒子,以后將繼承他大統(tǒng)的人,竟然和一個侍女有茍且,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而且那太子妃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竟還打傷了另一個皇子! 卓問天差點被氣出來一口血,還是慕容興言眼疾手快,連忙上去幫他拍胸口。 “陛下息怒。” “冤孽!真是冤孽啊!” “陛下息怒,不如先聽書兒怎么說?” 慕容興言畢竟是卓錦書的生母,凡事還是向著他的。 卓問天則是胡子都要氣歪了,道:“說?他有什么好說的!這都是他結(jié)的孽緣!” “父皇……” “你給朕閉嘴!朕不是你父皇!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有能耐了,你自己當你的父皇好了,要朕做什么?!” 第288章 厚此薄彼 卓問天的指尖都在顫抖。 他現(xiàn)在沒空去管那些彎彎繞繞的兒女情長,更不關(guān)心云璃為什么有武功。 他擔心的是,卓錦書在這么多官員面前失德,就等于已經(jīng)失了威信。 不能服眾,以后如何率領(lǐng)重臣治理西蒼? 糊涂! “對了陛下,賢王殿下也受了重傷,現(xiàn)在偏殿昏迷不醒?!倍徘嘹は肓似蹋a充道。 卓問天沉默片刻,點頭:“嗯,知道了?!?/br> 態(tài)度冷淡,竟沒有要關(guān)心的意思。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第五經(jīng)倫袖中的拳頭緊了些。 只是這個動作太過隱秘,并沒有人注意到。 樓之薇秀眉緊蹙,覺得奇怪。 卓錦書是嫡親不錯,可就算是庶出,卓君離也是他的兒子! 身為帝王,如此厚此薄彼,是不是太有失偏駁? “此事,還有哪些人看到了?” 他言辭淡漠,竟全然不顧卓君離還重傷昏迷一事,這就打算要將這件事給匆匆處理了。 樓之薇心中忽然泛起一陣酸意。 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那個白衣如玉的男人。 帝王薄涼,可沒想到竟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 都說手心手背都是rou,可現(xiàn)在看來,好像只有卓錦書才是他手心上的rou! 杜青冥沒想到他竟想就這么一筆帶過。 公正如他,也愣在當場。 見他沒有反應(yīng),卓問天不耐煩的又問了遍:“到底有哪些人看到了?” 若不多,那還好處理,若只有殿上這幾個便更好了,隨便賞點東西,打發(fā)了事。 他不是不知道其中蹊蹺,可里面關(guān)系到西蒼儲君,東溪公主,還有平陽王府。 他權(quán)衡再三,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至于君離,只能虧待他了。 眾人如何不知道卓問天心中所想,這本來就是帝王家的事,帝王都這么說了,他們還能再說什么。 可有個人偏不依。 她算是看明白了,不把事情全部放到他面前,他定會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卓錦書,云璃,慕容盼雪,這三個人分別代表了三方不同的利益。 他是想犧牲卓君離一人,換得其他所有人的安穩(wěn)! 樓之薇眼中閃過抹狠色。 他、做、夢! 她佯裝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回陛下,剛剛看見那事的人可不少。不只殿上眾人,還有數(shù)十位官員和侍衛(wèi),再加上賢王被送往偏殿時驚動的太監(jiān)宮女們,只怕現(xiàn)在整個長樂殿都已經(jīng)知道了太子殿下剛剛的‘壯舉’?!?/br> 樓之薇娓娓說著,眼見著卓問天臉色越來越差,就是沒有要住口的意思。 若想封口,那宮中,朝臣上下,甚至整個墨京,都不能放過。 這可是個浩大的工程,他做不到,也絕不可能做到。 “你……你你你……” 果然,卓問天聽罷臉都氣綠了,指著樓之薇,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慕容盼雪忽然開口道:“你這是在質(zhì)疑陛下的決斷嗎?” “是陛下要問哪些人知道,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畢竟這事也關(guān)系到郡主的婢女,我可不敢亂說話?!?/br> 清音是她的貼身婢女,就算能證明她確不知情,也要罰她管教無方之罪。 這句話似乎提醒了卓問天。 清音是慕容盼雪的婢女,但也僅僅是個婢女,若要將損失降到最小的話,唯一能犧牲的只有…… 他并沒有直接問罪清音,而是對第五經(jīng)倫道:“愛卿,依你看,此時應(yīng)該如何處理?” 為了防止樓之薇再打他的臉,這老狐貍直接將包袱丟給了第五經(jīng)倫。 他像是才醒活過來似的,打了個呵欠,悠悠道:“陛下英明,今日是太子殿下大婚,這婢女竟如此不知廉恥,是該重罰。” “不……不是的!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是太子殿下……啊!” 清音話還沒說完,就被侍衛(wèi)結(jié)結(jié)實實的賞了一巴掌。 “混賬,還敢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要不是你故意勾引,殿下會看上你?” 清音被打得沒了語言,捂著臉不敢再說話。 卓問天直接揮手道:“罷了,念在她是初犯,拖下去賞二十大板。至于太子……閉門思過,沒有朕的命令,不得離開東宮!” 二十大板,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可罪名卻全都落到了她的頭上。 這樣既保全了卓錦書的名聲,又不至于讓平陽王難堪,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