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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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之薇眨了眨眼。 如果她眼睛沒毛病的話,這個應(yīng)該是…… “你不是都把它丟進王府的池塘里了嗎,怎么,后來又下去撈了?”她笑得無奈。 不過這確實符合這死傲嬌的行為邏輯。 嘴硬心軟。 當(dāng)時她實在想不到究竟送他什么當(dāng)做謝禮比較好,就半夜去莫邪閣把江二撬了起來,麻煩他連夜打造了三十六根金針。 哪知道這貨一點都不領(lǐng)情,轉(zhuǎn)手就丟到了池塘里。 封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掩飾了過去,“哼,愚蠢!本神醫(yī)怎么會做這么掉價的事情!” “那……” “我讓白術(shù)下去撈的。” 樓之薇:呵呵。 封大神醫(yī)或許因為秘密被發(fā)現(xiàn)而覺得有些不爽,遂迅速轉(zhuǎn)了個話題。 “我說,如果解毒的方法是讓你去死一次,你可愿一試?” 這個想法有些荒謬,他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樓之薇只是笑笑,道:“洗耳恭聽?!?/br> “制作噬心蠱的母蟲是從一處名叫萬毒窟的地方弄出來的,而這萬毒窟里,就有一味能與那種母蟲毒性相克的藥。” 樓之薇挑眉:“毒藥?” “劇毒,”封玉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那種藥形態(tài)與曇花相似,開花只有一瞬,且只有在開花的時候才是毒性最強的時候?!?/br> 他說到這里,樓之薇已經(jīng)明白了七分。 “所以我要在它開花的時候吃下?” “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想,畢竟我不是肖天寒,而且萬毒窟里面九死一生,你……可愿一試?” 氣氛瞬間凝滯了下來。 就在樓之薇準(zhǔn)備說話的時候,兩只手指忽然貼上了封玉的脖子,指尖夾著隱隱可見的銀光。 “你敢讓她去,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七殺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身后,黑衣猶如鬼魅。 可是另外兩人都沒有反應(yīng)。 仿佛他一直都在,也仿佛他根本不曾存在過。 半晌后,樓之薇只說了兩個字。 “我去?!?/br> 置之死地而后生,反正都要死,何不搏一把。 關(guān)鍵是,她信他。 “你放心,我會跟你同去,以防萬一?!?/br> “不會有萬一,”七殺向前跨出一步?!拔胰??!?/br> 封玉難得看了他眼,冷冷笑道:“你去有什么用,你懂醫(yī)術(shù)?” 明明剛剛還在院子里,現(xiàn)在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換了身衣服出來。 自己都是個病秧子,還有功夫管別人的閑事。 無聊! 那日后,他便覺得七殺和卓君離就是同一個人,可兩人行為相差又太大,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樓之薇也皺了皺眉,道:“你不用為我冒這個險,我自己去。” 他顯然看到了她頭上別著的玉簪,眼神一黯,繼續(xù)道:“其他的你不要管。只需記住,不管是蛇沼鬼窟,還是刀山火海,你要去,我便陪你闖!” 封玉心頭冒了一把火。 “闖你個鬼!你去頂屁用!” 第262章 同仇敵愾 封玉毒舌的放著狠話。 他實在不理解面前這個男人究竟有什么毛病。 搶人就算了,還特么用兩個身份跟他搶! 真是見過無聊的,沒見過他這么無聊的,有?。?/br> 七殺只是看了他一眼,道:“我去不頂用,你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娘炮去了就頂用了?” “本神醫(yī)醫(yī)術(shù)卓絕,至少能在她危急之時救她一命,你能嗎?能嗎!”封玉怒得脖子都扯長了。 “我能?!?/br> “你……” “就憑你的身手,只怕你們兩人還沒走進去就喂毒蟲了。” 封玉覺得這是在歧視他的專業(yè),頓時跳腳,“那你能做什么?” 哪知這話剛一說出口,他就被七殺毫不留情的打暈,像丟貨物一樣丟到一旁。 “你不能的,我都能?!彼D(zhuǎn)頭看向她,“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只是告知一聲?!?/br> 霸道,且不容拒絕。 他從不給她選擇的機會,總是喜歡把自己認(rèn)為的事情強行加注在別人身上。 樓之薇默了半晌,只是道:“我今天不殺你,你走吧?!?/br> 結(jié)果七殺只是笑了笑,耍賴道:“你要殺我的時候我都沒有,現(xiàn)在不殺了,我為何還要走?” 說著還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你……真是個無賴。” “碰上你,除了耍賴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七殺聳了聳肩,“況且我以前也沒那么多話?!?/br> 樓之薇冷笑:“對,你以前就跟個悶葫蘆似的,比現(xiàn)在可愛多了?!?/br> 話剛說出口,她就想到了今天在墨京府遇到的江客云。 曾經(jīng)的他,和這位鐵面名捕倒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可惜他們一人是墨京府的捕快,一人是江湖上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魔頭,左右扯不上半毛錢關(guān)系。 樓飛雖已解毒,但短時間不能移動,她便留了他在這兒養(yǎng)傷,自己和白虹先回了侯府。 臨走前本出于禮貌想去跟卓君離告?zhèn)€別,結(jié)果走到門口又被清容攔了下來。 一口一個王爺現(xiàn)在正在休息,說什么都不肯放行。 樓之薇沒有多想,直接帶著人走了。 走出賢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擦了黑。 只是細(xì)心的人會發(fā)現(xiàn),她進去的時候蓬頭散發(fā),出來時卻一絲不茍,如瀑的長發(fā)間還別了一支素雅名貴的玉簪。 樓之薇直接上了馬車走人。 待馬車粼粼走遠之后,街角處也有一輛馬車悄悄離去。 沒有人知道它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在那里的,更沒有人知道它究竟呆了多久。 “郡主,她頭上那玉簪……” 清音眼尖,一眼便看到了端倪。 那是前惠妃封妃是陛下親賜的玉簪,宮內(nèi)人都不會陌生。 賢王既然將自己母妃的遺物交到了樓之薇手上,那意思便不言而喻了。 只是沒想到他竟選了那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女人,而將郡主撇在一邊! 這究竟是什么眼神? “我看見了?!?/br> 慕容盼雪緩緩放下簾子,神色十分平靜。 清音見她還能這么淡定,不由急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聽說云璃公主是東溪皇室的掌上明珠,我們來了這么久還沒有來得及去拜會一下。” “可這天色……”清音有些猶豫。 這么晚了還去登門拜會,只怕是不妥。 慕容盼雪只是笑笑道:“好事,從來不挑時間?!?/br> 馬車一路不疾不徐的行到云璃所住別館時,她顯然已經(jīng)睡下了。 出來的時候只簡單的穿了件素白的羅裙,發(fā)髻也是隨手挽的。 只是她從來都是走的這種我見猶憐的小白花路線,這番簡單打扮,倒更顯得清純素雅,惹人垂憐。 “不知朝陽郡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br> 云璃上來盈盈拜了一拜。 “公主多禮了,盼雪也突然造訪,是我失禮才對?!?/br> 兩人端著名門閨秀的架子輪番客道了一遍,才走進廳里讓人奉了茶。 “不知郡主深夜造訪,所謂何事?”云璃端起茶碗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