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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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問清楚了這匹錦緞是來自張氏裁縫鋪,立馬就有官差出動。 白虹見狀,低聲問:“大小姐,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樓之薇卻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你沒有聽到嗎?要把我收監(jiān)候?qū)從?,當然要去蹲大牢啊?!?/br> 語氣淡的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她說完之后,卓錦書緩緩站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道:“來人,先把罪婦樓之薇收監(jiān),等貢品找到之后再審!” 白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次是真的急哭了。 她撲到卓錦書腳邊,抱住他的大腿道:“那怎么成,地牢里陰暗潮濕,小姐的身子怎么受得了??!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失職,要關(guān)就關(guān)奴婢吧!” 樓之薇忽然覺得心里一暖。 在這里,唯一對她掏心掏肺的,恐怕也只有這個呆萌萌的小丫頭了。 不過隨隨便便抱人家的大腿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看來她還是得讓這個小丫頭知道,這世上只有她家小姐才有一條無以倫比的大粗腿! 只要抱穩(wěn)了這條腿,以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發(fā)家致富不愁沒錢! “丫頭,你記住,別低頭,尊嚴會掉,別哭泣,敵人會笑。” 樓之薇淡淡的話讓卓錦書全身一震。 敵人?她把他當作敵人? 這句話很有效,白虹立馬收住了撕心裂肺的哭聲,抽噎著退回到了樓之薇身邊。 卓錦書卻神色一凜。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句話起了作用,此刻他心里好像有一股異樣的情緒在心里肆意奔走,怎么都找不到傾瀉口。 忽然,他蹲到她面前,用極低沉的聲音道:“不管你要耍什么花樣,今天只要進了這墨京府的地牢,就算最后證明你無罪,也一樣能讓你褪層皮!” 卓錦書臉上出現(xiàn)難以描述的狠厲,那是他胸腔中肆意奔走的怒意。 這個女人每次都能在困境中逆流而上,絕地反擊。 可這偏偏就讓他更想摧毀,摧毀她臉上的自信和狂妄! “你要是現(xiàn)在愿意低頭求饒,本宮說不定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他覆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上。 這種曖昧的姿勢,在樓之薇看來,只有一種欲作嘔的沖動。 她向后挪了挪,和他拉開距離,才道:“吾皇既讓殿下道杜大人這里來監(jiān)理,必然是希望殿下多學一些公正廉明和剛正不阿,而不是徇私舞弊,假公濟私?!?/br> 這句話,等于直接拍了卓錦書一個耳刮子。 杜青冥默默聽著,嚴肅的表情忽然動了動,終于正眼看了她一眼。 卓錦書則是氣歪了一張俊臉,他雙目噴火的看著樓之薇,好像恨不得將她架在火上烤了。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到時候可別哭著喊著來求本宮!” 就在樓之薇準備回答的時候,忽然公堂外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一陣梨花帶雨,焦慮急切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了過來。 樓之薇淺淺一笑,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真是可惜呢,看來這墨京府牢飯,我是吃不上了?!?/br> “你……” 卓錦書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就見柳氏帶著樓若蘭哭哭啼啼的跑了進來。一見到卓錦書和杜青冥,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殿下開恩??!之薇她從小沒吃過什么苦,怎么受得了那牢獄之苦。她平時雖然性子直了些,但也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還請殿下看在你們往日的情分上,繞過她這次吧!”柳氏進門就哭哭啼啼的說了一大堆。 本來卓錦書的臉色就不好了,當她說到“往日的情分”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不好來形容,簡直就是難看得要死! 柳氏見到他這個反應,連忙繼續(xù)道:“之薇她平日里不是這個樣子的,只是不久前跟殿下解除婚約,才落得如今性情大變。說到底她都是為了殿下您?。【颓竽丛谒黄V心的份上,放過她吧!” 柳氏說完,公堂圍觀的百姓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大多都是在議論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場婚禮,還有坊間一些傳聞。 傳言說其實卓錦書早就和東溪公主有了情誼,那場所謂的烏龍,不過是一場精心安排的陰謀。 第65章 公堂對質(zhì) 卓錦書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就在這時,樓若蘭也忽然低泣道:“殿下不要生氣,那些坊間傳聞都是別人杜撰的,不是、不是jiejie說的……” 柳氏也道:“是妾身不好,沒有教導好之薇,這一切都是妾身的失職,殿下若要怪罪,就怪妾身吧!” 可她們越是這么說,就越是說明做賊心虛,讓人不得不懷疑那些奇怪的傳聞究竟跟樓之薇有多少關(guān)系。 “大膽樓之薇!你可知肆意捏造謠言誹謗皇室是什么罪?!”卓錦書暴怒。 樓之薇不辯駁,反道:“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株連九族吧?到時候黃泉路上有姨娘和meimei相伴,只怕也不寂寞呢?!?/br> 樓之薇笑了,笑得單純善良,卻讓人冷汗叢生。讓人想不明白,她明明都已經(jīng)死到臨頭了,為什么還能這么無所畏懼。 可就是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正哭得歡快柳氏和樓若蘭瞬間噤聲。 二人對望一眼,哭聲也漸漸小了下去。 杜青冥作為旁觀者,一直端坐在高位上,一個字都沒說,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讓人猜不到他現(xiàn)在的情緒。 樓之薇看向柳氏,道:“姨娘匆匆趕來,不知道有沒有事先從稟報的小廝那里得知,我究竟是范了什么樣的罪?” 柳氏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盯得頭皮發(fā)麻,努力鎮(zhèn)定下情緒才道:“是……是什么?” “好巧不巧,之薇這次犯的,正好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呢!既然姨娘和meimei都來了,不如跟我一起進去吧,咱們?nèi)齻€人還能跟獄卒大哥湊一桌子馬吊!”她這么說的時候,臉上不但沒有懼怕,反而有些準備大殺四方的興奮。 可是另外兩人的臉色就沒有這么好看了。 就在她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之前奉命出去張氏裁縫鋪的官差很快帶了線索回來。 樓之薇在心里為墨京府衙的辦事效率點了三十二個贊。 這個線索不是別的,正是張氏裁縫鋪的張一剪。 他在看到跪了一地的人的時候,心情就已經(jīng)墜入了絕望的無底洞,是以杜青冥問話的時候,他反應了大半天才跪下來。 “堂下所跪何人!” “回……回青天大老爺,草民是張氏裁縫鋪的掌柜,張一剪。” “為何來此?” “草民……草民……” 張一剪結(jié)巴著,眼睛不住的往樓之薇那邊瞟??墒遣还芩趺搭?,樓之薇都沒有往這邊看上一眼。 杜青冥皺眉,指著面前的錦緞,問道:“你可見過這匹錦緞?” 張一剪絕望的閉上了眼,來了,該來的還是來了。 樓若蘭也后知后覺的看到了他面前的那匹錦緞,頓時驚得花顏失色。 她迅速用怨恨的目光瞪著樓之薇,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這個表情被杜青冥靈敏的捕捉到,卻沒有說什么,而是繼續(xù)對張一剪道:“從實招來。” 張一剪這次真是被弄得騎虎難下,支吾了半天,最后還是一五一十的招了。 不過他確實是個有眼色的人。 看到這錦緞出現(xiàn)在墨京府的公堂上,就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貓膩,縱然他還不明白樓之薇的手段,也不敢再跟她對著干。 所以在說到樓若蘭賣布的時候,就把樓之薇也在場的情況避重就輕的拉了過去。 “可有其他人證?” “回大人,買布的趙夫人、劉夫人、錢夫人,均可作證。” 杜青冥一拍驚堂木:“來人,傳其他證人!” 馬上又有官差領(lǐng)了命令下去。 此時,不僅樓若蘭的臉色白得像張紙,就連柳氏的臉色也不太好。 她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把御賜的東西拿出來公然叫賣! 當真是嫌腦袋在脖子上掛得太久了嗎! 偏偏在這時,埋著頭的樓之薇忽然向前挪了半步,抬起紅彤彤的眼眶。 奧斯卡演技,一秒上線。 她嚶嚶抽泣道:“我原本只當是府中的下人里出了內(nèi)賊,沒想到、沒想到竟是……都是我不好,是我這個做jiejie沒教好你,是我的失職啊!” 樓之薇哭著把剛剛柳氏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原封不動的換給了樓若蘭。 看著兩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忽然覺得心情大好。 張一剪默了,他忽然有點慶幸自己剛剛及時選擇了正確的站隊,不然后果一定會很凄慘。 柳氏卻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樓之薇,繼續(xù)道:“之薇,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這是圣上賞賜給你的東西,是你自己沒有保管好,為何要全部推到meimei身上去?她可是你親meimei啊,你怎么忍心如此陷害于她!” “姨娘這話是什么意思,張裁縫說的話你也聽到了,為何還要在這里顛倒是非?” “我們怎么知道這張裁縫是不是被你買通了串通一氣的?之薇,長姐如母啊,難道你對你meimei就沒有一點良心了嗎!” 她越說越激動,最后都成了聲淚俱下的指控。 樓若蘭也放聲大哭道:“jiejie為什么要這樣誣陷于我?” 樓之薇挑眉:“人證物證具在,何來誣陷一說?” “我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服侍在jiejie身邊,只希望有朝一日jiejie能真正明白我的好,真心待我。可是就算再怎么不喜歡我,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污蔑我?。‰y道是非要把我逼死不可嗎?!若是真如此,那我就算是一死也要證明清白!” 說完站起來狠狠往一旁的柱子上撲上去。 她看得準,選的那根柱子不遠處就站了個官差,是以,她還沒有撞到柱子上,就被救了下來。 那人黑衣紅裳,輪廓冷硬,腰間一把細劍生人勿進??创┲?,應該是個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