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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簪纓問鼎在線閱讀 - 第124節(jié)

第124節(jié)

    這個司馬越可是熟悉極了,連忙喚人送來酒水,他也不驗丹,就此服了下去。藥一入肚,一股熱氣隨即升起。司馬越只覺神清目明,精神一震,連臉上都泛起了淡淡紅暈。這藥,似乎比寒食散還要醇厚,亦沒有那種苦澀之感。簡直猶如仙丹!

    老道一斂袍服,站了起來:“還請?zhí)拘械ぁ!?/br>
    這是要讓他下去走動,幫助消化藥力。司馬越也站了起來,胸中翻起的熱浪,讓他忍不住想要長嘯快行。哈哈一笑,他道:“三里外有一太清湖,不如在湖上用飯吧?!?/br>
    說著,他也不顧在座諸賓客,與老道一起下榻。主人都要行丹,其他人又怎么賴著不動,大家紛紛起身,跟隨著司馬越向湖邊移動。

    在沒人注意的地方,梁峰的面色變得煞白。極深,極用力的吸了兩口氣,他才緩緩起身,穿上鞋履,跟在了大隊之后。

    第193章 磋磨

    出了亭臺, 沒有隨處可見的冰盆涼扇, 就算有綠蔭遮擋, 氣溫也升了幾度。然而梁峰只覺得四肢冰涼,連身體都開始瑟瑟發(fā)抖。

    那股潛藏在體內(nèi),讓人瘋狂的渴意又涌了上來。只是一個吞服丹丸的動作, 就勾起了陰魂不散的心癮,催促他向著已經(jīng)戒斷的東西屈膝。這不是意識可以控制的,梁峰卻沒有就此臣服。在合攏的衣袖中,他的兩手緊緊抓握在一起,力道足以捏出深深淤痕, 就像同自己角力。

    旁人的談笑聲, 風(fēng)過密林的沙沙聲, 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聲響,全都拋在了腦后。梁峰木然的走著, 步速不快不慢, 每一步, 都似走在刀尖之上。冷汗順著脊背滑下, 唇瓣變的慘白,可是他依舊沒有停下,就這么執(zhí)拗的跟上了隊伍。

    從涼亭走到湖邊,三里多路程,只花了不到一刻鐘。司馬越疾行如奔,走得滿身是汗。那股催人亢奮的燥意漸漸消散,變成了讓人酩酊如醉的舒暢。在侍女的攙扶下,他登上了停在岸邊的樓船。

    這船也是特制的,在這個小小人工湖中,顯的過大了一些。然而湖中微瀾根本無法撼動浮船,山間水汽氤氳,涼意沁人心脾。

    被汗水浸透的衣衫逐漸變冷,正好符合服散之后的寒衣、寒臥。也不更衣,司馬越敞懷箕踞,不顧儀態(tài)的坐了下來,又令老道和那些跟隨的陪客一同上船。樂聲再次響起,飯食也流水一般的擺上了席面。

    服散之后是需要大量進(jìn)食的,而且只能吃寒食。司馬越也不顧別人喜好,吩咐擺上的都是美味冷食,足夠他饕餮享用。

    狼吞虎咽吃掉了幾碟,司馬越這才從舒了口氣,感覺今日所服丹藥實在靈驗。不過當(dāng)場賞賜有些失了身份,看來還是要建道觀奉養(yǎng)這位仙師才行。

    目光隨意一掃,他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的那個孤冷身影。不知是不是自己慢待的緣故,侍從只給梁子熙分了個末席,桌上的餐點(diǎn)也不算豐盛。那人只是呆坐席間,似乎沒怎么動箸,面色白的驚人。

    司馬越放下手中酒盞,開口道:“梁太守怎么用的如此少?可是酒菜不合口味?”

    梁峰像是呆了一下,才慢慢放下筷子,拱手回道:“下官體虛,用不得太多?!?/br>
    這話,倒不像是撒謊。看著那人瑟瑟微顫,唇白眼青的樣子,司馬越才反應(yīng)過來。難不成是剛剛那段路,讓他累出了毛???這身體,著實弱的可以。

    又想到剛剛老道的判詞,司馬越唇邊笑意更濃:“梁君體弱,還當(dāng)好好將養(yǎng)才行。對了,聽聞你手下有不少羯胡,可有此事?”

    “是有?!绷悍宓偷痛丝跉?,才讓聲音穩(wěn)定下來,“胡人桀驁,若是放縱,終成禍患,不如收用之?!?/br>
    司馬越靈光一閃:“這可是你祖上梁公傳下的法子?”

    梁峰的先祖乃是曹魏名臣梁習(xí),而梁習(xí)一生最大的功績,便是治理并州,讓州內(nèi)匈奴、鮮卑盡數(shù)歸服朝廷。也正因此,他被曹魏兩代帝王重用,得了天下第一能臣的美譽(yù)。若是這梁子熙學(xué)了當(dāng)初先祖的能耐,豈不對癥并州亂局?

    梁峰垂眸道:“正是家祖所傳?!?/br>
    司馬越哈哈一笑:“果真是能臣之后……”

    說著,司馬越的視線在梁峰身上繞了一遭。這樣一個病的半死不活,又著實有才能的人,似乎真的可用?勞心勞力幾年,說不定不用自己動手,他就先死在榻上了。屆時再把整頓好的并州收攏在手,豈不一舉兩得?

    話鋒一轉(zhuǎn),司馬越板起了面孔:“只是上黨這兩年來,賦稅實在不足。又有傳言,樂平國受到兵馬襲擾,可有此事?”

    梁峰腦中已經(jīng)嗡嗡亂成一片,但是他的死死咬住了牙關(guān),支撐著僅剩的清明:“流民太多,又要支撐大軍后路,上黨亦無多少余糧,下官多次稟明朝廷,只盼減免賦稅。至于樂平國,乃是清繳匪患,由溫泰真接任縣令……”

    他頓了一頓,緩緩俯下了身去:“上黨地危,下官嘔心瀝血,只為保壺關(guān)陘道,守王都平安。一片赤誠,還請?zhí)久鞑臁!?/br>
    這一拜,可是實實在在的稽首正拜,長跪不起??粗巧l(fā)抖的單薄脊背,司馬越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得意之情。他是重名士,甚至對那些呵斥過他,放誕不經(jīng)的家伙也以禮相待。但是那些出身卑微的狂士,終歸只能在他府中為僚為屬,并不能出任官職。在他心中,能夠任官,尤其是這種州郡二千石高位的,仍舊只有上品出身的閥閱子弟。

    而那些身家稍有不足的,也要對他唯命是從,忠心耿耿才是。至于什么氣節(jié)、才干,永遠(yuǎn)都只是擺在面上好看的東西。

    因此,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這個跪求來的實在。

    捻須微笑,司馬越輕飄飄道:“子熙何必如此?上黨之功,孤是看在眼里的。那些錢糧的事情,自可允了,無需憂慮。只是并州兵危,還當(dāng)派些朝中人馬,駐守才是?!?/br>
    這是什么意思?失去了以往敏銳的觀察力,梁峰木然直起身形,不知如何作答。見對方面上恍惚,司馬越也不解釋,搖頭嘆道:“子熙怎地汗出如漿,可要喚醫(yī)者?”

    梁峰這才覺出,自己臉上身上已經(jīng)凈是汗水,他抬袖輕輕在面上一拭:“天氣炎熱,下官不堪暑氣……”

    “既然如此,便早些歇息吧。來人,送梁太守出苑?!倍疾〕蛇@副模樣了,司馬越又怎會耐煩他留在這里礙眼?

    面對這“體貼”的逐客令,梁峰垂下了眼簾,再次謝過。才緩緩起身,隨著侍者向來路走去??粗怯行u晃的身形,司馬越哂笑一聲,看來王夷甫的主意不差,這并州,倒是可以依計施為。

    只是短短走了下神,他就笑著轉(zhuǎn)頭,對身邊諸人說道:“今日既得仙長光臨,自要談玄說法。來人,取觴來?!?/br>
    這是要曲水流觴。下面陪客頓時來了精神,摩拳擦掌,只想討主人歡心。一旁老道也悠然撫須,沒了那個礙眼的佛子,他就能大大方方占據(jù)東海王身邊要位。就像當(dāng)年成都王身旁的仙長一般,享盡榮華。

    所有人,都把那個離去的身影拋在了腦后,再一次投入了歡宴之中。

    梁峰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顯明苑的。當(dāng)一腳深一腳來到牛車旁時,青梅驚呼出聲:“郎主,你面色怎地如此差?”

    梁峰一言不發(fā),登上了牛車,青梅不敢怠慢,立刻下令回城。要盡快尋到姜醫(yī)生,為郎主診治才行!

    然而牛車只行出了幾里,梁峰突然低喝一聲:“停車!”

    嚇了一跳,但是車夫也是部曲出身,反應(yīng)極快,立刻讓牛車靠邊停下。也不等車駕停穩(wěn),梁峰便沖出了車廂,跌跌撞撞前行幾步,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那些冰冷的佳肴,變成了酸臭粘液,沖出了喉腔。這是暈車?不,梁峰只覺得惡心透頂。為了剛剛那場宴席,為了跪下稽首的自己。他為何會變成這樣?為何要對那愚蠢透頂?shù)乃抉R族裔屈膝?還有那讓人難以忍受的心癮。渾身的不適,似乎都凝在了一起,讓梁峰恨不得把肝膽都吐個干凈!

    青梅嚇壞了,嗚咽著拍打著梁峰的背脊,想讓自家郎主能夠稍稍舒服一點(diǎn)。然而這微不可查的撫慰,又有什么用處?吐了個干凈之后,梁峰并沒有回身上車,甚至沒有接過綠竹遞來的清水漱口,就這么滿嘴苦澀,搖搖晃晃向一旁的林中走去。

    他要去的是哪里?梁峰其實也不清楚。腦中的混沌徹底被催發(fā)了出來,他甚至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這里不是北京,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地方。他的愛車停在哪里?慶功宴應(yīng)該擺上了,這次老爺子是不是又會派人來削他?

    腳下一絆,他扶住了身旁的樹干,長長的袍袖垂在了眼前。梁峰有些困惑的伸出手,扯了扯袖口。然而還沒弄清為何穿著這個,一陣低低的琴聲隨風(fēng)飄來。

    就像被吸引了一般,梁峰向著林中更深處走去。穿過了一片闊葉桐樹林,一個小小的石臺出現(xiàn)在面前。光潔大石上,坐著一位老者,須發(fā)皆白,滿面皺紋,看不出多大年紀(jì),只剩垂暮老態(tài)。他的衣衫都是麻織,前襟也未合攏,露出了干癟的胸腹,腳旁,還放著一個傾倒的酒壺,也不知是不是喝了個干凈。在他胸前,還抱著一把樂器,長頸腹圓,是柄弦樂。

    梁峰怔怔的看著面前的老者。那不是他習(xí)慣的打扮,不是尋常山村里的老漢。相反,那老者就像從歷史劇中走出一樣的,帶著無法磨滅的滄桑和真實感。

    “郎主!這里是別家庭院……”一個急切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梁峰扭過了頭,看到一個十來歲的丫頭,也是釵裙模樣。

    他是誰?他們又是誰?那些麻木混亂,突然有了方向,梁峰抖了起來。是了,他不再是那個梁峰,不再是那個出生入死的刑警。他是梁豐,是上黨太守,是梁府主人。他來到了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三年……

    他為何要停在這里?

    胸中,塌了一塊,梁峰只覺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為何,他還要停留此處?!

    正當(dāng)那黑暗洶涌撲來時,石上老者突然開口:“你可要弾彈?”

    老者遞出了懷中的樂器。

    看著那樂器半晌,梁峰走了過去,把它接在了手中。那不像是平時所見的琵琶,更圓,也非豎抱,而是能像吉他一樣,橫抱胸前。只是弦非六根,四道有柱,像是某種琵琶的變形體。把那冰冷的樂器抱在懷中,梁峰呆了半晌,彈了起來。

    沒有撥片,也不熟四弦,梁峰彈的凌亂。他彈的,也非古曲,而是一支久遠(yuǎn)的流行歌曲。那時他們把歌改成吉他曲,幾人圍在一處,大呼小叫,縱酒當(dāng)歌。那歌聲肆意輕狂,又放蕩不羈,還有遠(yuǎn)江湖的豪邁和愜意。他彈的極熟,每每都能換來滿堂喝彩。

    然而現(xiàn)在,曲不成調(diào)。

    這不是他熟悉的樂器,這不是他熟悉的時代,這也不是他可以縱歌,亦有人應(yīng)和的地方。

    叮的一聲,琴音中斷。梁峰就像失了魂魄一樣,呆立原地。是了,他回不去了。

    止不住雙手的顫抖,他把那琴遞還給了老者,踉蹌轉(zhuǎn)身,想要離開。然而這時,琴音又起!

    那不是單純的樂聲。四弦嗡的一震,發(fā)出巨響,就如臨澗長嘯,隨后,曲調(diào)一轉(zhuǎn),濁浪擊岸,鶴翔孤野,變得灑脫出塵,似大笑長歌,似橫劍人間。

    梁峰猛地回過了頭。那曲調(diào),是如此的熟悉,恰如他剛剛想彈之曲。然而那音律,又是如此陌生,比自己聽過的原音更加浩蕩,更加灑脫,如褒衣博帶的高士,行云踏風(fēng),醉酒當(dāng)歌。

    明明只是一件樂器,卻彈出了讓人瞠目的復(fù)雜樂聲。而那一聲聲琴音,又穿骨入髓,直刺心扉。梁峰從沒有聽過這樣的曲調(diào),更沒有見過這樣的樂者!他的身心肺腑,都被曲聲攥住,在極痛之余,生出無限快慰!

    然而那曲彈的如此快,還沒等回味,便戛然而止。

    風(fēng)停樹靜,鳥雀不鳴,似有余音繞梁。

    那老者放下了手,長嘆一聲:“此曲新奇,有些廣陵遺韻?!?/br>
    老人的聲音不似他的琴音,干澀沙啞,無甚力道。然而梁峰卻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一樣,兩眼酸澀,幾乎忍不住目中淚意。是了,在影片中,這曲就是被當(dāng)做《廣陵散》改編彈唱。而此時此刻,嵇中散的廣陵遺音,還有人未曾忘懷。那曲似廣陵嗎?也許并不真的相似。但是千百年錯亂的時空,卻悄然合在了一處!

    壓住眼底淚意,梁峰長長拜倒,一揖到地:“謝老丈賜曲?!?/br>
    他并沒有問對方姓甚名誰。聽過《廣陵散》,且能彈出這樣旋律的,絕非凡俗。然而姓名重要嗎?身份重要嗎?遠(yuǎn)不如這偶遇仙樂!

    那老者也未曾多言,只是揮了揮手,再次撥弄起了琴弦。弦音嗡嗡,卻不再成調(diào)。

    深深吸了口氣,梁峰直起身,撫平了身上凌亂衣褶,也撫去了那癲狂失態(tài)。云履輕抬,他向著來處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幾章梁少都處于非正常反應(yīng),戒斷造成了抑郁癥,這是生理性的,沒人能夠治療。再有心癮加成,就更難熬了。

    這一章里,他遇到的老者其實是阮咸。竹林七賢中的一位,也是阮籍的侄子。阮籍早就過世,但是阮咸的年齡并未記載,如果活到這時候,應(yīng)該也有七八十歲了。阮咸是音樂大師,甚至因為琴技高超,他所擅長的秦琵琶,也就是直頸琵琶再后世被稱作“阮咸”。以人名定樂器名,只此一例。

    魏晉是有真名士的,亦有傳唱千年的風(fēng)姿氣度。只可惜,他們是文學(xué)家,是藝術(shù)家,是中國第一次真正觸碰到“美”的真諦。偏偏,這些氣質(zhì),跟政治無緣。

    詩人不適合參政,無論何時。

    第194章 授命

    這兩天崔稷不敢怠慢, 出門走動的愈發(fā)勤了。東海王的宴席他是沒資格參加, 但是對方府中之事, 卻未必毫無頭緒。只是今日探到的東西,實在讓人齒冷。

    匆忙趕回官邸,沒料進(jìn)門就看到了府君的牛車。這就回來了?崔稷吃了一驚, 快步走進(jìn)臥房。還沒見人,就聽到了姜達(dá)氣急敗壞聲音:“主公,你絕不能再去赴宴了!今日若是忍不住,又用了散石,可如何是好?”

    崔稷連忙上前:“府君, 今日赴宴可出了什么事情!”

    梁峰面色雖顯疲憊, 精神卻不很差:“還好, 東海王并未怎么為難,口氣也略有松動。只是提到了派兵駐守并州, 不知是何用意?”

    崔稷心中咯噔一聲:“下官也打聽到了類似的消息。據(jù)說太尉府有人進(jìn)言, 勸說東海王自領(lǐng)司州、并州、豫州等州府, 親任州牧?!?/br>
    梁峰目光一凜, 冷笑道:“好一個釜底抽薪!”

    漢時設(shè)刺史,負(fù)責(zé)監(jiān)察二千石太守在內(nèi)的地方官員。后改刺史為州牧,擴(kuò)充了職權(quán)范圍,可統(tǒng)領(lǐng)一州軍政大權(quán)。不過如此一來,各地州牧的勢力大增,導(dǎo)致三國時群雄并起。因此司馬炎代魏之后,州牧這個職銜就取消了,刺史只負(fù)責(zé)民政,兵權(quán)則交由統(tǒng)軍的都督掌管。

    此刻復(fù)立州牧,不過是司馬越想把所有權(quán)力抓在手中罷了。若是軍政大全都?xì)w一人,刺史也就成了空架子。

    “如今之計,只看東海王何時提出此事。若是趕在七月朔日,興許還有轉(zhuǎn)機(jī)。”崔稷面帶憂色,沉聲道。

    梁峰倒是一哂:“隨他去吧。即便任了刺史,我也掌不得軍權(quán)。如今還是盡快回到上黨方好。”

    聞言,崔稷猛地抬起頭,看向倚在榻上的男子。不知是不是錯覺,那纏綿不去的郁憤之氣,似乎一夕去了個干凈。雖然病態(tài)依舊,但是隱藏在其下的生機(jī),開始漸漸恢復(fù),讓那人看起來就如之前在上黨一般,鎮(zhèn)定從容,不驕不躁。心中像有大石落定,崔稷肅然點(diǎn)頭:“府君說的不差,事已至此,還是早歸為好。”

    上黨,終究是根基所在。之前不也沒有兵權(quán)?還不是折騰出了屯兵,甚至得了陽邑和轑陽兩縣。只是太守時尚且如此,真當(dāng)了刺史,沒有朝廷乃至司馬越的支持,又能如何?不過是篳路藍(lán)縷,再走一遭罷了。

    姜達(dá)可不管他們說的,沖崔稷斥道:“主公需要休息,若無大事,以后再議!”

    梁峰沖崔稷擺了擺手,乖乖躺下,任姜達(dá)行針艾灸。

    崔稷在心中輕嘆一聲。此次赴洛,他能起到的作用著實不多,若是能再有用些,就好了。壓下心頭那點(diǎn)像是懊悔的情緒,他在一旁跪坐了下來,靜靜看著姜達(dá)施起針來。

    ※

    茍晞在荊州勝了一場,兩萬偽帝軍被殺的人仰馬翻。聽到這消息,司馬越著實開心不已??磥砬G州當(dāng)再加些兵力了,若是能在今冬之前剿滅司馬穎的大軍,洛陽的政局就能徹底安定下來。

    不過在這之前,還當(dāng)好好處置一下身邊州郡。今日上朝之時,他已經(jīng)向天子進(jìn)言,提出兼任州牧之事。之后等解決了成都王,應(yīng)該就能加封丞相了。倚在柔軟的錦堆之中,司馬越只覺身心暢快。只要大權(quán)在握,其他安排,還不是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