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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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靖人精,哪不知道她使性子,咬了她的唇說:“聽話,以后這些事兒不必來問我,我不愛這些里里外外纏斗。” 他是想放權(quán)給她,季海棠算是得了臺階下,噗哧一聲笑出來。 謝靖又去撫她的衣衫,她一把抓住,嬌嗔道:“不行,我沐浴的時候看了,紅腫了,不行!” 謝靖想起昨夜,確實孟浪過頭了,遂只抱了她在床上滾了兩遭,季海棠被他這樣抱著,心中分外滿足,只咯咯笑著。 清音打簾子看了一眼就紅著臉退了出去。 卻說到了下午,季海棠又收拾了一番領(lǐng)著環(huán)兒和蕓娘一起去拜見老太太,老太太一見她穿著石榴流仙裙,頭上玉簪片片,面上貼著花黃,實在是嬌嫩可人,心中也分外滿意,連忙喚了季海棠坐在身側(cè)。 謝蕓娘也黏著兩人,倚在季海棠懷里望著老太太說著可心兒的話。 環(huán)兒上前給老太太磕頭,老太太倒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指著環(huán)兒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環(huán)兒說:“二少夫人調(diào)了奴回來?!?/br> 謝老太太只微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季海棠又笑起來說:“今兒海棠同守固商議了一番,咱們屋里的人夠了,但是環(huán)兒原是侍候過蕓娘的,不能再調(diào)到莊子上去,就想送到祖母這兒來,不知祖母可能收下她?” 謝老太太捧著茶慢吞吞吃過一口,深深看了海棠一眼,倒有幾分欣賞,笑道:“自然,我瞧著她也機靈,就留這兒侍候我老太婆好了?!?/br> 季海棠急忙起身屈身謝禮,謝老太太伸手扶了她一把,卻說道:“守固待你可好?他獨身已久,只怕一時間待你不夠周全,你多容忍些?!?/br> 季海棠聽出這弦外之意,臉上微紅,只是點頭卻不語。 而后謝老太太又說了些話,才讓人送了季海棠和謝蕓娘回去。 李姑姑給老太太捧了熱茶,謝老太太擺了擺手,依靠著大靠枕假寐起來。 李姑姑低下身去給謝老太太捶腿兒,笑道:“六少夫人倒不小家子氣?!?/br> 謝老太太說:“能有什么法子,只盼著允德屋里的不出什么幺蛾子,若不出什么幺蛾子,倒沒什么大不了,說起來就是兩個奴婢罷了?!?/br> 李姑姑應(yīng)了一聲“是”,將謝老太太哄得睡著了,才出門去了謝允德的院子。 沈氏瞧見李姑姑,臉上堆笑上來迎去上座,抬手端茶給李姑姑:“李姑姑吃茶?!?/br> 李姑姑接過茶放在手畔案幾上面兒,握著沈氏的手說:“我坐一坐就走,來了這兒不過是告訴你,老太太說六郎君他們難,你多體諒些,別出什么幺蛾子?!?/br> 沈氏面上難堪,坐在李姑姑身側(cè)說:“他們難?李姑姑,說起來不怕你笑話,我眼見著守固越發(fā)本事,又娶了季家的嫡女,前兒個阿翁還把小庫房交給了季海棠,我怎么能不多心?允德什么樣的,您也是知道的!頂多也就承個爵位,可守固這樣厲害,若是爭了這個爵位,我這兒哪里能討到好?!?/br> 李姑姑看她難過,輕輕拍著沈氏的安慰道:“你著急這個做什么,他有本事才是好事,一來他是謝家的人,再有本事,等二郎君做了家主,這做哥哥的一個吩咐,他還不是得聽著,該怎么辦就怎辦,二來大郎君早沒了,二郎君承爵是應(yīng)該,他來爭就是不孝??扇绻銈冞@頭不規(guī)矩,這名頭落在他們頭上,可就沒道理牽制人家了。你這次送環(huán)兒去,六少夫人轉(zhuǎn)手就送到了老太太那兒去了,一句話沒說你的不好,難道老太太心頭就不知道事兒到底怎么回事兒么?” 沈氏聽罷,才知道李姑姑原是為這事兒來告誡她的,頓時流了兩行淚出來,拿帕子輕輕擦著:“這事兒是我不對了,再不出這些事兒了。” 李姑姑聽了這才笑瞇瞇點頭告辭。 待李姑姑出去,蓮兒進來服侍沈氏,但見沈氏臉上淚痕未干,連跪在沈氏腳下問:“娘子這是怎么了?” 沈氏捏了捏帕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個個兒偏袒那下賤種,到底是看上他有了幾分本事?!?/br> 蓮兒:“娘子…您?” 沈氏端了口茶吃著,吃了一半,又啪一聲放下盞:“老太太盯著我了,這幾日且放過那下賤種!” 卻說季海棠回了屋子,心中歡暢,與謝靖嘻嘻說笑一陣子,謝靖倒也愛她這樣絮絮叨叨,只在一旁聽著,并不多說。 但說夜里,二人亦是纏綿自不必說。 七日休沐,二人纏纏綿綿、甜甜蜜蜜也過得極快,謝靖恢復(fù)了平日上朝的作息,早上早早起床去上朝,下去再說回來,偶有時候呆在吳王府里,也要到了晚上再回來,季海棠常常引著謝蕓娘去老太太那里玩耍,倒也不寂寞。 但說這日謝靖回來得晚了,帶回來一個消息,說是吳王妃請她過兩日去賽馬,他替她應(yīng)了下來。 她替他理著衣衫,本是想說吳王妃會不會因著衛(wèi)宏的事兒有些記恨她,但想起謝靖不是個沒數(shù)的人,她若是這樣問了他,他怕是又要說她不信她,便試著倚靠他,懶得過問這個事兒。 次日清晨,吳王妃派人來接她去玩耍,她便換了騎裝戴上冪籬騎馬去的。 誠然,她跟著仆人直奔郊野,到了郊野則見吳王妃與莊如眉二人牽著馬再河邊說笑,從未見過吳王妃這般利落打扮,倒還真是英姿颯爽,忍不住上前夸贊道:“王妃今日可真美?!?/br> 吳王妃笑呵呵拉了她的手笑罵道:“你是成了婚了,不似以前嬌怯,還敢來說笑我!” 說著,幾人都笑了起來。 幾人賽了幾場馬,吳王妃便放莊如眉和季海棠二人去一邊兒玩耍。 季海棠倒看出幾分不同,遂問莊如眉:“你是不是要成婚了?” 莊如眉垂了垂頭,難得嬌俏了一番:“那日里我替你受了傷,他倒像是轉(zhuǎn)了性兒似的,一個勁兒對我好,我讓他退婚,他倒是不肯,想法子要娶我,等得我這傷好了,便下了聘,過些日子就要成婚了?!?/br> 這樣不出季海棠意外,季海棠替她高興,伸手拉著莊如眉道:“這是好事,浪子回頭,可算讓你等到了?!?/br> 莊如眉說:“這是要謝謝你,若不是你,我也不能這樣妥當?shù)貙⑹虑樘幹昧??!?/br> 兩人正感情正好,就吳王妃笑著走過來攜了季海棠的手:“今日除了如眉想你以外,倒還有些事兒要同你說說?!?/br> 季海棠早知道事情沒這么簡單,眼看要全部托付出來,心頭也松了松,遂溫溫和和笑道:“還請王妃您說?!?/br> “貴妃娘娘喜歡蜀繡,過兩個月就是她的壽誕,我是想請你備一幅祝賀她壽誕的蜀繡?!?/br> 男人們有男人們的朝堂,女人們有女人們的天地。 這貴妃娘娘姓劉單名蟬,因著擅歌舞頗得陛下寵愛,又因皇后早逝,貴妃娘娘便一人為大,這些達官貴婦們都忙著討好,想替自己的夫君掙點兒好話。 “這…”季海棠心中自然歡喜,可同時也生出些為難來:“好是好,只是給給貴妃娘娘賀壽,自然要富貴浮華,但若只有兩個月,只怕我一人之力不行。” 吳王妃笑道:“這你不必一人為之,咱們長安什么樣的繡娘都有,我給你找些人,你看著他們,若有不好就指出來,指點指點他們,你若是有空閑,也可繡幾針,添些神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