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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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雙雙翻臉,女主上天 這日如畫傷勢微好就去了盧少陽那里,巴望得到一些關(guān)懷,進(jìn)了門去卻見盧少陽拿著玉蝴蝶發(fā)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皮笑rou不笑道:“喲,盧公子還在做白日夢呢。” 盧少陽忙將玉蝴蝶塞進(jìn)隨身錦囊里,迎上來行禮:“如畫姑娘,可是大娘子有事傳達(dá)?” 如畫側(cè)身又避開禮,臉色卻不似往常和善,在這屋中走過兩圈兒,打量著這屋中一切,只見這屋中就是一張案幾,幾沓爛書,寒酸逼人,可恨眼前這位還做著癩#蛤#蟆吃天鵝rou的美夢。 如畫巡過一圈兒,拿著帕子擦了擦鼻尖:“盧公子還在做美夢呢?” 盧少陽錯愕不及,詢問道:“什么美夢?” 如畫道:“還能什么美夢,襄王有夢,神女有情!” 盧少陽臉上騰地一紅,讀書人的羞窘攪了出來,立在那處說不出話來。 如畫又是冷抽抽一笑:“也不瞞你了,不僅您那玉簪子是她有意摔斷的,就連您送去的那些玩意兒她一門兒也沒拿,全送給了我,她連御史大夫的嫡孫兒都看不上,更不說能看上你,你還是消了這份心吧?!?/br> 盧少陽早叫清音那頭哄得昏了頭,哪里聽得如畫說半點季海棠的不是,免了讀書人的斯文,張口就罵道:“你少說這些,分明是你不得她的心,在我眼前誣蔑她!” 如畫說:“我有什么可誣蔑她的!你說清楚!” 盧少陽說:“清音……” 他猛地想起清音囑咐他萬不可將此事泄露出來,忙一擺手:“你別管,總歸你是污蔑了大娘子,她生性高潔,豈是你說的那種人,你分明就是妒恨她!” 如畫被他幾句話罵得面紅耳赤,火氣朝心坎子沖撞去,跳起來就罵:“你個窮書生,你好說我妒恨她,你不是貪圖她的美貌和季家的門庭么?就你這種人要跳龍門,還不得有季家給你撐著,你當(dāng)我是個婢女不懂,可誰不懂你那點兒心思?!?/br> 兩人一言不合就在屋里互相對罵,吵得幾里哇啦,什么腌臜潑話也出口,忽聽得門口嗒嗒兩聲門響,皆是轉(zhuǎn)過臉去看見謝靖捉著鞭子抄手立在門口,神色漠然瞧著二人。 如畫與盧少陽俱是安靜如雞望著謝靖,謝靖對著盧少陽說了句:“季長史問你,過幾日青城詩會你可能去?” 青城詩會乃是季嘉文命人主持,時日定在重陽日,去的也都是巴蜀最有名望最有學(xué)識的學(xué)士們,似盧少陽這種點不出姓名的窮酸小子能被季嘉文帶去,是修了幾輩子的運氣。 盧少陽立刻反映過來,上前行禮道:“多謝謝公子傳話?!?/br> 謝靖隨意點了點頭,又瞧了如畫一眼,徐徐出來一股子具有幾絲興味的笑容,只讓如畫脊背發(fā)涼低下頭去,他才轉(zhuǎn)身離去。 盧少陽看他離開,不知謝靖將那些話聽了多少,也不知他會不會說給季嘉文聽,那可就糟了,趕忙追了兩步,喚道:“謝公子,方才之事……” 謝靖腳步微頓,輕輕撇過頭來,眼角斜拉,瞥了盧少陽一眼,依舊是那可怕的淡漠:“何事?” 盧少陽被他這一瞥,生出一股低到塵埃里的錯覺,彎了腰去,唯唯諾諾道:“請您...不要說出去?!?/br> 謝靖未作回答,只轉(zhuǎn)過臉去,將馬鞭背在身后,舉步離去…… 他這一走,盧少陽立刻舒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邁進(jìn)門中就對如畫喝道:“不可理喻!你快快回去,休要讓人看見后來編排我!” “你!好你個盧少陽,你個蠢貨合該被她騙了去!”如畫罵了這句,提著裙擺朝外走,到了門口,又呸一聲吐了口吐沫星子在門踝下。 且說兩人鬧翻來,如畫回到海棠院少不得對清音一陣委屈哭泣,清音安慰了她,如畫伏在被子上哭道:“我待他盧少陽不差,想當(dāng)初娘子那樣找他毛病,還不是我給他扛下來?他怎么能那樣罵我,看著老老實實的一個人,實則是個冷血的黑心貨。” 清音實在聽不下去如畫的抱怨,找了服侍季海棠的由頭走了。 季海棠正在繡架子下給老太太繡金佛,聽得清音進(jìn)門來就吩咐道:“換檀香來,放在架子下來熏面子?!?/br> 清音唉一聲,抬手進(jìn)屋去捧了一個鏤空銅熏爐出來,燃了檀香用帕子隔著抱在了繡架子下面,又見繡面子上半臥的金佛眉眼慈悲,神情安詳,如此形神兼?zhèn)涞娜宋铮撌呛L牡睦C技越得精髓了。 清音笑道:“這佛吃了香,豈不是要活過來了?” 海棠嗔笑道:“什么活過來?!熏檀香不過是補我繡工不足,給她配些神?!?/br> 清音道:“您是玲瓏心兒,繡什么熏什么香,可不是要繡出活物了么?” 海棠嗤嗤一笑,繼續(xù)落針:“你今日怎么這樣嘴甜了?” 清音俯頭在海棠耳側(cè),將如畫的事兒細(xì)細(xì)說了一番,海棠聽罷,手中依舊落針,毫不意外情況這樣。 許多人以為算計就是用個計謀,殊不知用計就是猜心,如畫和盧少陽是什么樣的人,季海棠是清清楚楚,只按著法子來,做個蛛網(wǎng)即能將兩只蚊蠅裹住。 清音又嘆口氣:“這人心不足啊,怎么說變就變,說恨就恨了,要去剝皮拆骨似的?” 她是個忠心的人,實在不明白如畫怎么就一天三變,前一刻說人家好,后一刻就恨倒骨子里。 季海棠偏首看了清音一眼,眼中越發(fā)和善:“她原本和那人好,貪圖人家好處,自是覺得人家好的連個缺口也沒有,如今跟他對罵了一陣子,因愛生了恨,比原本就恨更厲害,可不是要剝皮拆骨么?” 清音若有所思地望著季海棠的繡面子,忽然問了句:“奴不懂,可娘子怎么知曉如此多?” 季海棠怎么知曉?她就是被那些苦難慢慢熬出來的,怎么會不知曉?否則也不會一口氣連帶兩世也咽不下去。 季海棠沒有作答,轉(zhuǎn)頭又繼續(xù)落針,清音也不好追問,只呆呆立在那處。 過了一會兒,季海棠終于又開口:“二娘子那頭你得加緊?!?/br> 清音道:“娘子放寬心,鄭月與我約了過兩日見二娘子?!?/br> 海棠輕輕“嗯”了一聲兒,又說:“晌午后去祖母那處,我許久未見她了,你手藝好,親自做些桂花止咳糕,記著別膩味著了,若是舍得,你什么時候就再做些給鄭月去,也將如畫帶去,讓她卷進(jìn)去才是本意?!?/br> 清音一一應(yīng)下,折身子去小廚房做糕點。 卻說季海棠下午到了老太太那兒,老太太又和秀云在手談,老太太拉著海棠去看棋,海棠坐在一旁看得入神。 老太太說:“過幾日青城詩會你可知道?” 海棠說:“孫兒知道,怎么了?” 老太太道:“你想去么?聽說青城腳下每年也有一次女公子詩會,還是咱們蜀都的書香貴女,以前都聚不齊全的,你別成天約你那些狐朋狗友賽馬打球,也去見識見識這詩書禮儀?!?/br> 海棠稍驚,垂下頭去不言語,青城女公子詩會她聽過,是因她父親每年命人請有才男兒去參加青城詩會,那些書香世家的貴女們也跟了點風(fēng),自發(fā)辦了個青城女公子詩會,時間偏要撞在與男兒詩會一起,男子們的在上面的白云亭,女子們在下面一點兒的子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