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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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海棠“嗯”一聲,翹著嘴角露出笑容,輕輕合上熏爐蓋子:“若是這幾日盧少陽找我,你替我擋了?!?/br> 清音皺著眉,頗有幾分不解,她不懂季海棠明明可以狠狠告誡盧少陽一次,卻不知為何要這樣曲折迂回。 季海棠又道:“若是問起來,只管說他的身份配不上我,何雨亭才是我的良人,謝他厚愛,記住...我也是身不由己……往事已矣,若有誤會,萬請勿怪,那物件就做個念想?!?/br> 清音道:“如畫既將玉蝴蝶送了去,又實話相告,想必盧公子不敢再糾纏。” 季海棠眉角一挑,嗤嗤一笑,她同盧少陽在一起生活多年,盧少陽起步先出那只腳,一步走多寬,她都清清楚楚,依著如畫的脾性兒,這事兒得有一半推在她身上,盧少陽自覺受了屈辱,一定會來找她理論,或是說些別的什么,總之不會不來。 門外一陣聲兒,趙嬤嬤領著季映蘭身旁的春草前來。 春草行了個禮:“娘子,二娘子請您明日一同去釣魚,還約了幾位表姑娘?!?/br> 釣魚?季海棠還真不知季映蘭有這個興致,不過她是有釣魚的興致的,應了季映蘭也無妨。 “去回二娘子,就說這頭應下了,讓她好好備著餌食,別輸給我這個做阿姐的?!奔竞L姆愿赖?。 春草規(guī)規(guī)矩矩應了個是,又規(guī)規(guī)矩矩退了下去。 第15章 出了意外 次日清晨,季海棠穿了窄袖,帶了罩紗,領著攜竿端盆兒的兩個婢女去了池塘旁,臨到時見到幾位娘子都來了個齊全。 幾位娘子打過招呼,就分開來擺竿。 季映蘭擠在海棠身旁笑道:“阿姐說要贏映蘭,那咱們就在一處釣,看這魚兒吃誰的鉤子?!?/br> 海棠沒有阻攔季映蘭,將魚鉤扔進水中。 未過多時,魚兒開始吃鉤,吃得卻是季映蘭的鉤,季映蘭一連釣了三尾予,偏就巧的是季海棠一條魚也沒釣上來,可她也穩(wěn)得住,安安穩(wěn)穩(wěn)地呆著。 季映蘭架了魚竿兒,湊上前來,伸著手臂按了按季海棠的魚竿,笑咯咯道:“阿姐,你這竿兒拿的不對?!?/br> “是么?那要怎樣才對?”季海棠偏著臉,笑瞇瞇望著季映蘭。 季映蘭說絞她手里的魚竿兒,指甲卻刮在季海棠的手背上,手指甲一過,就透了一道紅,季海棠想也沒想就說道:“小心些,你刮到我了?!?/br> “是么?我看看!”季映蘭去捉季海棠的手,指甲卻依舊朝上面刮了一下。 季海棠眼皮一跳,喝道:“你發(fā)什么瘋!” 這一鬧,季映蘭就忽然扯著季海棠的衣襟嚷道:“阿姐別推映蘭,映蘭不敢了!” 季海棠心道不好,伸手不及,季映蘭就噗通一聲栽在池塘里,開始溺在水里撲撲地瞎折騰。 一群娘子驚得呆呆的,小丫頭在一旁叫喊救人,季海棠也還有些心驚rou跳,到底是要先清醒過來,伸長了魚竿去拉季映蘭,季映蘭倒也識趣兒,拉著魚竿爬了上來,一上岸就軟在地上。 一家人都趕了過來,看見季映蘭一身水淋淋濕嗒嗒,人又癱軟在地上,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急忙命人裹了衣服抬進屋子里去。 鄭月在屋中哭號,一口一個“奴的心肝兒”,其余一大家子都站在外面等大夫,只是娘子們時不時竊竊私語,又望著海棠。 季海棠心中已有幾分把握,心頭冷嗤,暗道:這娘倆也真敢再把主意打到她腦袋上來,今兒是人證物證俱在,當著這樣多人的面,祖母他們想保她是不行的了,既然硬來是不行的,倒不如尋個法子少受點責罰,其余以后再談。 老大夫從內屋出來,跟著老夫人和沈清梅。 沈清梅令人送走了老大夫,幾位娘子都進屋子去探望季映蘭。 季映蘭蒼白著一張臉躺在錦被中,瞧見這群人,就定睛朝向季海棠,張了張嘴:“阿姐,你為何推……”話一止,又驚悚地望著這一群人,像只受傷的幼鹿,轉而問海棠:“阿姐,你手上還疼么?是我不好,弄傷了你。” 一屋子女人皆望著海棠,要看她是個什么神態(tài)。 海棠方才記起季映蘭抓傷了她,抬起手來,細嫩的手背上又兩道紅痕,倒不是很嚴重,只是扎眼兒。 她擔憂地傾身去撫季映蘭的臉龐:“不疼,不疼,你好些了么?” 季映蘭望著季海棠的臉兒,從季海棠眼里尋到的是一絲絲蛇吐信子般的陰寒,嚇得脊背一抖,連忙拉了拉鄭月求助。 鄭月攔了季海棠一把,哭著一把嗓子:“大娘子還是先讓二娘子歇息吧,大夫說她要多休息。” 海棠點了點頭,直起身軀。 沈清梅卻問道:“二娘子是失足跌落在池塘里的么?” 季映蘭張了張嘴,轉眼望見海棠,又閉上了嘴,乖乖點了一下頭。 明眼人一眼看出貓膩兒來,海棠卻開口道:“那會兒映蘭來教我釣魚,也不知是不是我二人鬧得太厲害,才失了準頭,讓二meimei跌了下去?!?/br> 不就是承認與她有關么?她承認就是,只是她這是無心之失,問心無愧,誰敢那她怎么辦?季海棠心頭琢磨了去,又替季映蘭掖被子,十分親昵似的訓斥道:“你告訴阿姐,是不是這樣?若是非要領罰,阿姐領了便是,你別怕阿姐吃苦,阿姐不怕吃苦。” “你怎么就這樣心善,那會子非要教我釣魚,這時候又要替我掩蓋……”海棠大有說下去的架勢,只是這越說倒把自己顯得越是坦蕩。 沈清梅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又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映蘭說清楚。” 季映蘭到底年紀小,被季海棠這以退為進搞得不知所措,只能又哭又委屈地說:“和阿姐無關,真無干系?!?/br> 鄭月瞧見形勢不好,立即安撫季映蘭:“娘子別哭了,可別哭壞了身子,一切有奴呢。” 季映蘭聽話地止住了淚水,眼睛眨巴眨巴望著一屋子人。 老夫人耷拉了一下眼皮:“既是如此,咱們就讓二娘子好好養(yǎng)身子,到外面去說。” 幾位娘子跟著門,鄭月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苦求道:“就勞煩幾位娘子開開口,弄清這事兒,還二娘子一個公道,她自小膽小,若是問她,她定然不說。” 沈清梅和老夫人對視兩眼,又看鄭月苦兮兮磕頭,季蘭芝一副看好戲神情,兩位女主人當著季蘭芝的面真不好就這樣算了,只好追查到底,吩咐幾位娘子去春輝院。 一路上季海棠落了單,只聽得何春華和何雪芳時不時飄來聲兒。 “是她,怎么不是她?咱們都看見的,是她推進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