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單身男人的白日夢、鐵銹月光、臺風眼、藏玉納珠、禁止留校、大力嬤嬤掌、火焰戎裝、憐愛嬌女(父女產(chǎn)乳1v1)、家庭倫理悲喜?。ㄅ裟?現(xiàn)代 復仇)、身為暴君男寵的我只想躺平擺爛
老太太捧著茶盞想了一會兒,面上真正浮出疲倦,擺手道:“你是家里的女主人,都由你來cao持,我是再不能像從前那般傷神了。” 老太太起身朝內(nèi)屋走去,沈清梅急忙先起身扶著老太太進內(nèi)堂。 沈清梅回了春輝院不到兩個時辰,季蘭芝又來拜訪,五郎規(guī)規(guī)矩矩地叫了姑母,就央著青玉帶他去海棠院里去瘋。 沈清梅捏著季飛云的小臉蛋兒:“你這會兒去,可是還要在那邊用飯?” 季飛云年紀太小,聽不懂,以為沈清梅是留他在那邊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跟大jiejie吃?!?/br> 沈清梅被逗得咯咯笑:“那你早些回來,你爹罰你功課我可不管?!?/br> 季飛云嘟了嘟嘴:“我做了功課...爹...不...罰?!?/br> 季蘭芝問:“你喜歡大jiejie?” 季飛云十分誠懇地點頭。 季蘭芝摸出一串小繡球給季飛云說:“給咱們的小五郎?!?/br> 季飛云乖乖地接過繡球球,又乖巴巴地道謝,季蘭芝就逗他:“那大jiejie跟姑母回長安,讓她給你拿好玩的好不好?” 季飛云不知道長安是哪里,只模模糊糊聽人提起過,是個很遠很遠的地兒,想起香噴噴的大jiejie要走去那樣遠的地方,他就不樂意了,癟嘴就鬧騰:“不要!” 眼見要逗哭了,沈清梅急忙叫人把季飛云抱去海棠院子里。 沈清梅和季蘭芝坐了一會兒,季蘭芝解下腰間的香囊遞過去:“瞧瞧,這是海棠送的,練了一個月能有這樣的手藝還真是不錯呢,連我也挑不出一絲兒錯處?!?/br> 沈清梅拿著那香囊細細看著,針腳密實,雖不是頂級的,但她這么段時日能繡出這樣的花樣子,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季蘭芝從婢女手里接過一條細長的匣子遞給沈清梅:“春華不過提了一提香,她就給咱們送了香囊,她這樣機靈,跟咱們母女又親近,就該嫁到長安去跟我們作伴。” 匣子一亮開,里面是一串拇指大的珍珠,顆顆圓潤飽滿,約摸二十來顆,在女人家的物件里也是價值不菲的。 沈清梅嘴角挑了挑,將匣子輕輕合上,連接也沒接:“她哪里就真的那么懂事了,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怕她丟臉,去提醒了的,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阿家在那兒攔著呢,同是為人子媳,你該明白,這再逆著,也逆不過夫君的母親去?!?/br> 季蘭芝契而不舍:“阿娘她年紀大了,有些事兒想不明白,你得勸著?!?/br> 沈清梅擺手道:“她年紀大了卻不糊涂,也不瞞你,這家里的賬本子,每到年底,我也給她過目,那可是膽戰(zhàn)心驚,怕出一絲兒錯,想我離家遠,撐腰板兒也是靠著生了五郎這么個男娃,哪里敢出什么錯?!?/br> 這廂是說得可憐可哀的,季蘭芝何嘗不知道她這是鬼扯,坐在那兒凝著氣,一言不發(fā)。 沈清梅停了一會兒又笑起來:“其他人也就罷了,我做了這個主就是,可海棠是真不行?!?/br> “其他人?”季蘭芝終于回過味來,瞧了沈清梅一眼,亦是想到了那個庶女,可那個庶女是真的拿不出手,何雨亭那種人會要個庶女? 她嘴角一拉,又擺出冷淡高傲的神色:“那就罷了?!睂⒓殫l匣子朝婢女懷里一塞:“咱們就先告辭了?!?/br> 第13章 哎呀碎了 季映蘭回了橫月院,自是少不得一番悲傷難過,倚在榻上捂著帕子,傷傷心心哭了好一會兒,把高高興興趕回來的鄭月嚇了一大跳。 母子二人說了一會兒悄悄話,才弄明白了季映蘭受的委屈,這關(guān)系人生大事的委屈確實比前些日子那些小打小鬧要重大得多。 鄭月捧著季映蘭窄窄的臉蛋兒,咬了咬牙:“娘子別怕,奴就算是不要這條命,也要給你掙一個前程。” 她生了女兒都沒抬上分位,現(xiàn)在還是個沒名分的奴婢,能給自己掙什么前程?季映蘭越想越無助,眼淚豆子似的滾了出來:“我再去討好大姐和母親,他們總是要看些情分的?!毕胫治×耍骸八竞L哪狞c像個高門貴女了,姑母他們明知道她賽馬打球不成體統(tǒng),還要幫著說話兒!” 鄭月看自己的生生女兒受了委屈還得找上門去讓人敲打,心疼得厲害,摟了摟季映蘭說:“說到底都是嫡庶有別,讓人瞧不起...奴是個婢子,可你不同,你流著阿郎的血,沒道理讓你吃這些苦?!?/br> 季映蘭不再說話,舉著帕子拭淚,季嘉文當她是女兒又如何?她連個正經(jīng)母親也沒有,府里的下人也能說她的閑話,鬧得她一個娘兒們一點子臉也沒有。 鄭月眼中閃過一絲狠唳:“你且放心,奴會替你安排妥當?!?/br> 這頭季飛云去了海棠院里,就死命纏著季海棠,抱了抱了又要賴在榻上睡,鬧得季海棠是哭笑不得,最后一巴掌拍在季飛云屁股上,打得季飛云跳了一跳,對她齜牙。 “你今兒怎么癩皮狗似的?”海棠問。 季飛云聽不懂她的生詞,又怕惹了她生氣,她就跑去長安了,抱著她的手臂可憐兮兮喊著:“阿姐,你別跟姑母去?!?/br> 原是這么個事,季海棠捏著季飛云的臉:“姑母和你說什么了?” 季飛云又開始癟嘴:“說你去長安?!毕肓讼耄旨泵φf:“你別去,可遠了,沒有五郎陪你,你會哭的?!?/br> 季海棠著實讓他逗笑了,伸手抱著他,笑呵呵哄道:“不去,不去,阿姐不去?!?/br> 青玉看著也好笑,拿著帕子去擦季飛云汗津津的臉:“這可放心了?!?/br> 季飛云咧嘴笑,抱著季海棠的耳朵悄悄說:“你要乖,哪也不去,我給你拿糕點?!?/br> “好你個季飛云,你跑我這里蹭晚食,還敢說這個話?!奔竞L难鹧b跟他計較。 季飛云磕磕巴巴一笑,哧溜一聲溜下榻,朝她內(nèi)房里躥,清音急忙追了過去,留下青玉和海棠兩人。 海棠遞了濫桃漿給青玉,青玉哪敢受,急忙推了推,道不敢。 海棠道:“無妨,你是母親身邊的人,不用拘這些虛禮。” 青玉這才勉強端了桃漿解渴,喝罷又將盞放在一旁,啟口道:“何夫人是鐵了心想讓您嫁過去,不過您不必憂心這個,夫人定然不會應下?!?/br> 海棠淡淡一笑,仿佛毫不在意:“這我倒不必擔憂,母親一向穩(wěn)妥,不會害我?!?/br> 她倒不是要從青玉這兒打聽這些,只是她交好沈清梅,善待青玉總是沒錯,若是有什事兒,青玉總能幫著她念叨些好話,或是給她提個醒兒。 青玉這才是第一次見到大娘轉(zhuǎn)性子似的待人好,頗有些動容,跟著就夸:“這是自然,您同夫人親近,怎么會出那些幺蛾子呢?” 海棠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