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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被他逗得笑起來。 “你快點頭啊。”蒲齡說。 宮野只好點了一下頭。 “點頭就是算數(shù)了,”蒲齡看著他,“你不能反悔?!?/br> “好?!睂m野反抓住他的手。 “你吃飯吧?!逼妖g把手從他的指間抽出來。 宮野笑了笑,繼續(xù)吃自己的。 “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別偷偷洗頭發(fā),你那個頭發(fā)洗了跟沒洗也差不多丑?!?/br> 蒲齡想了想又警告了一遍,老覺得宮野肯定會趁他沒在洗頭。 “......”宮野放下筷子,朝他勾勾手指,“過來讓我揍一頓?!?/br> “啊,我嗎?”宮河抱著幾盒藥走進來。 “對,就你。”蒲齡說。 “為什么啊!一天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削水果又是扶你上廁所的!”宮河委屈地喊起來。 “因為你沒看好他,他偷偷自己洗了個澡?!逼妖g說。 宮河十分誠懇地看著蒲齡:“我下次一定看好他,絕對不讓他洗澡?!?/br> 宮野:“......” 作者有話要說: 懶得改了在這里說一下,這篇應該是,主攻文... ☆、25 “別嚷嚷了啊,”老梁抱臂坐在講臺上,看著底下嗡嗡嗡的一群人,“政治考試什么重點我也給你們交代了,現(xiàn)在就給我好好背,期末成績好了說不定我能少賞你們點兒寒假作業(yè)?!?/br> 今天晚自習坐班的是老梁,借自習時間給班里透露了一點兒考試重點。 馮寒偷摸著從桌子里捏了塊兒巧克力丟進嘴里,然后低頭翻著政治書。 連馮寒都開始努力了。 下下周就期末考,期末考完就放寒假。 蒲齡算了一下,離元旦也沒幾天了。 宮野住院住了大半個星期,恢復得差不多也該出院了。 蒲齡低頭看書,一個考點都還沒看完放學鈴響了。他收拾好書包,準備等會兒去醫(yī)院看宮野。 剛走出校門,一個人影就迅速跟了上來。 蒲齡回頭看著他嘆了口氣:“我都說了,不用跟著我。” “那不行,”周洋叼著煙笑了一下,“衍哥交代過的,他住院這段時間,我和閆潤輪流保護你。” “我是什么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么。”蒲齡嘆氣。 “在衍哥心里肯定是?!敝苎笳f。 “我去醫(yī)院,你去嗎?”蒲齡看著他。 “我剛從醫(yī)院回來啊,你不用去了他都好得差不多了?!敝苎笳f。 “哦?!逼妖g點頭,也沒堅持。 “走走,送你回家。”周洋攬過他的肩膀。 周洋硬是把蒲齡送到了家門口才走,蒲齡慢吞吞地走進院子,看到那天被閆潤在江邊撿回來的大二八很礙事兒地靠在墻上。 他把自行車扶起來,想到后門有個雜物間。 這段時間宮野應該用不上車,院子又不夠大,老擺這兒姓秦那女的搞不好又要罵罵咧咧。 為了避免這個罵罵咧咧,他把自行車放進了雜物間。 雜物間里各種破爛堆得亂七八糟,蒲齡抬眼看到一堆破爛最上面放著的一個大紙盒。 什么東西。 蒲齡伸手把紙盒拿了下來,挺輕,盒蓋上也沒落灰。 他把蓋子拿掉,往盒子里看了一眼,又摸了摸。 毛茸茸的,什么鬼。 借著雜物間的小破燈,蒲齡勉強能看出來這是個......毛毯嗎? 好像也不是。 蒲齡嘖了一聲,把這個毛毯放回去,重新蓋好蓋子。 隔壁床的大叔正看著電視機里的一個小品哈哈哈地樂,宮野盯著手機發(fā)了半天呆,不知道該干點兒什么。 蒲齡今天沒來看他。 也沒發(fā)消息。 嘖。 這還是人么。 宮野把手機丟到一邊,看著天花板。 是不是要期末考了啊所以太忙沒時間? 應該是的。 屁。 就他個學渣還忙期末考,鬼信。 宮野嘖了一聲,有點兒想抽煙,一摸口袋才想起自己穿的是病號服。 一周沒抽了,挺難受的。 隔壁大叔看出來了,探頭問了句:“我這兒有,要么?” 宮野扭頭,笑了一下:“謝了啊叔。” 大叔扔了根煙和一個火機給他。 宮野拿著東西起身,披上外套往病房外面走。 他住的二樓,下樓還是很方便的,這棟樓外面有個林子,林間還有條石子路,路邊擺著幾張長椅。 雖然這個天氣有點兒凍屁股,但宮野還是坐下來了。 他叼著煙,看著在夜里變得黑黢黢的林子發(fā)呆。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躺得太無聊沒事兒可干,他總發(fā)呆。 發(fā)呆的時候腦子里居然也能想事兒,從撿到方尋開始想,想到最后被人一棍子敲暈,然后一睜眼就是蒲齡撲過來看他的樣子。 蒲齡。 唉。 宮野往后靠了靠,煙灰從指尖掉下來,落到他的外套上。 “最近這個熊都沒來,”肖肖拿著傳單四面八方都看了一圈,“真的沒來?!?/br> “不是好事兒么,沒人跟你搶業(yè)績了?!逼妖g伸手把一張傳單遞給一個經(jīng)過的老大爺。 “不是還有你在嗎,”肖肖瞪了他一眼,“問你,毛阿姨是不是又多給你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