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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牙,往野菜地走過去。 四合院附近那一片兒地形有點兒復(fù)雜,繞一繞,總能把這些人繞開。 但蒲齡沒想到早已經(jīng)有幾個人在那里等著了。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掐了煙,嘴角泛著笑意朝他走過來。 “蒲齡,是嗎?”男生聲音出人意料很溫和。 蒲齡沒說話,看著他。 “我是你高三學(xué)長,沒見過嗎,”他伸出手,“薛信?!?/br> 薛信長得很清秀,要不是他身邊這群人圍著,蒲齡真還以為這是個脾氣溫柔的好學(xué)長。 見蒲齡沒要和他握手的意思,薛信笑了笑,把手放了下來。 “為什么要插手晏澤的事情呢?她一生氣,我還得來處理你。”薛信說。 蒲齡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晏澤就是那個燕姐。 “處理?”蒲齡皺了皺眉。 “不聽話的孩子就要被處理啊?!毖π判ζ饋恚执钌纤募绨?。 蒲齡還沒反應(yīng)過來,腹部被他的膝蓋狠狠地撞了一下。 一陣疼痛伴著胃里的翻江倒海涌上來。 蒲齡臉色發(fā)白,死死地抓著薛信的袖子,想抬手卻被后面的人按住。 “別拽著了學(xué)弟?!毖π抨_他的手指,嘖了一聲,“全是汗,弄臟了衣服你賠不起。” 蒲齡沒出聲,突然一腦袋撞了過去。 “啊,好疼。”薛信捂著腦門喊道,“學(xué)弟你怎么還打人呢?!?/br> 周圍的人一擁而上,把蒲齡臉朝下壓在了地上。 蒲齡想掙扎,有人一腳踩住了他的后背。 好熟悉,那天胡媛也是這樣被踩住的。 蒲齡想,下意識用雙臂保護(hù)住了腦袋。 記不清側(cè)臉和身體上落下了多少拳頭和腳印,只記得很熱,地面仿佛跟被烤過一樣,燙著他的胸口和腹部。 蒲齡睜眼,薛信噙著笑意蹲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伸手溫柔地替蒲齡擦了一下臉上的灰塵,輕聲道:“長記性了沒?” 蒲齡咬著牙,朝他臉上吐了一口血唾沫。 薛信變了臉色,揚手要扇他,卻被人攔住。 “不想活了?松你媽的手!”他罵道。 “前,前面?!蹦侨诵÷暤?。 薛信皺眉抬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洗得發(fā)白的球鞋,薛信往上看,看到球鞋的主人。 一個穿T恤工裝褲長頭發(fā)的男人。 他愣了一下:“你.....” “你們,”宮野打斷他,瞇起眼看了看地上趴著的人,目光變得尖銳,“在干嘛?” “衍哥?!碑?dāng)中有人認(rèn)識他,很客氣地喊了一聲。 宮野沒理,走幾步把蒲齡撈起來抱在懷里。 蒲齡因為始終抱著頭,臉上還算干凈,只是身上的短袖運動褲都臟得不成樣子。 他睜眼,很安靜地看著宮野。 “嘴疼,不說話了。”蒲齡說。 宮野條件反射地點了一下頭,然后看向薛信。 “我們見過?!毖π磐崃艘幌履X袋,抱臂笑道,“你是昨天砸我表哥店的那流氓,對吧?!?/br> “人是你打的?”宮野看著他。 薛信沒說話,挑了挑眉。 “你好好等著?!睂m野說。 沒等薛信開口,他就抱著蒲齡起身,大步往前走了。 “信哥,還追嗎?”有人問。 “追什么追!那是衍哥,你不要命了!”另一個人罵道。 “整一地痞流氓?!毖π爬浜吡寺?,拿出濕巾狠狠地擦著自己的臉。 宮野拍了拍蒲齡的手臂:“你松一下手,我把你放沙發(fā)上?!?/br> 蒲齡松了手,睜眼看他:“剛進(jìn)來有被姓秦那女的看到嗎?” “沒有,”宮野笑笑,從茶幾底下拿藥,“你那么討厭她啊?!?/br> “我是怕她嘴碎讓我媽知道。”蒲齡閉了閉眼。 “身上哪兒疼?”宮野按了一下他的肩膀,“這兒,疼不疼?” 蒲齡點頭。 宮野又按了一下他的腰窩:“這兒呢?” 蒲齡搖頭。 宮野看著他,又伸手點了點他的后背:“這兒呢?!?/br> “廢話?!?/br> “去醫(yī)院。”宮野說。 “有什么好去的?!逼妖g重新倒回沙發(fā)里。 “你要不要看一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宮野問。 “不看。”蒲齡說。 宮野打開手機(jī)前置,湊到他臉前。 蒲齡瞟了一眼,慶幸臉上沒多少傷。 “去檢查一下,保險點兒?!睂m野說。 “我想去剪頭發(fā)?!逼妖g說。 “檢查完剪?!睂m野有點兒無語。 “......好。”蒲齡說著,又想到什么,“我包呢?” 宮野愣了一下:“什么?” “我包,盒飯還在里頭呢,”蒲齡嘆口氣,“算了,應(yīng)該被撕碎了。” “碎了就再買一個。”宮野從衣柜里拿了干凈的衣服丟給他,“換上,去醫(yī)院?!?/br> 宮野比蒲齡高,比蒲齡壯,蒲齡穿他的衣服就跟套了個麻袋似的,麻袋唯一的好處就是能遮住一些明顯的傷口。 “好丑?!逼妖g從衛(wèi)生間出來站在鏡子前皺眉道。 “別管丑不丑的了,你那身衣服跟爛泥里滾過似的,還能穿么?!睂m野叼著煙道。 “你扔了?”蒲齡扭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