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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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喜歡這里,不用擔心,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們很歡迎的?!痹趹牙锏娜藦氐装察o下來后,沈塘輕輕地說。 …… 也許是因為沉重的打擊,也許是因為身心的疲憊,邵晏之一覺睡覺了下午,爬起來的時候家里頭空無一人,只看到桌子上寫著的紙條。沈塘說他要出門買點東西,逛逛集市,讓他起來后當做自己家一樣隨便。 看到這里,邵晏之就下樓關門跑去了集市。 鐵頭村的集市就像是任何鄉(xiāng)村的集市,亂糟糟的、永遠充斥著不絕于耳的叫賣聲,還有rou的惡心味道、菜的泥土味道、魚的腥氣,黃泥土的土地被水弄得濕噠噠的,還有幾片爛葉子糅在泥地里,一腳踩下去,連褲腿都會被濺起的泥土給弄臟。 還記得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他曾經(jīng)掩著鼻子,墊著腳,希望躲過這些骯臟的東西,可是僅僅是幾個月的時候,邵晏之已經(jīng)熟悉了這里,習慣了這里。再踏上的時候,他的心里竟然潛意識的浮現(xiàn)出了一些久違的熟悉感,連噪音都變成了背景樂,讓他頓時忘掉了在另一個城市里發(fā)生的不愉快,穿梭在被人踩出來的小道上,尋找著熟悉的身影。 “你是哪家的,我怎么沒見過你?”一個坐在路邊的大媽奇怪地看著停在路中間不走的邵晏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竹筐問,“要不要來根甘蔗,保證很甜,這個白甘蔗水多,這個黑甘蔗更甜,很便宜,一截一塊錢?!?/br> 邵晏之一整天都沒喝過水,被這么一說突然渴了起來,他從錢夾里拿出最小面額的五十塊,買了五根,用袋子裝好,自個兒就捧著一根蹲在路邊啃了起來。連邵晏之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只是看著別人自然而然的做了,全身心的放松著……突然他被人拍了一下,一口帶著渣滓的口水嗆在了喉嚨,咳的滿臉通紅,才看到沈塘提著大袋小袋緊張的盯著他。 “你沒事吧?” “沒……咳沒事?!彼牭阶约河糜悬c嘶啞的聲音說,然后舉起手中的甘蔗,面無表情地說,“來根?” 沈塘笑了,“想吃跟我說啊,家里頭多的是,等我爸媽回來了,還得扛出來賣呢?!?/br> 身后的大媽也咯咯地笑起來,“原來是小沈的朋友啊,早說我就不收錢了?!?/br> 沈塘道了謝就拉著邵晏之走開,看著他有點疑惑地面孔,笑著給他解釋,“那個嬸子兒子開的小旅舍,我給他們拉去了那么多客源,當然感激我了?!闭f著畫風一掃,提起手里的布袋子給眼前的人看,“我剛才特意給你買衣服去啦,上次你來的時候沒帶衣服,穿了我的不合身,這次得安安心心住幾天,可別鬧笑話了?!?/br> 邵晏之點頭,可是走了兩步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瞪了沈塘一眼,“所以你知道我上次鬧笑話了?你故意的?” 被問的人沒說話,而是咳嗽了一聲,支支吾吾地說:“你看你突然來了,我這、我還記得給你買衣服,多貼心吶,還不好好……” 邵晏之哼了一聲,沈塘又咳了一聲,這回閉上了嘴巴不說話了。 “我來的時候,你去哪兒了?”大概是太安靜了,邵晏之還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我在我哥家,你不說我還忘了,今天我去的時候,他店里頭開著門,沒人在。打了我哥電話也好久沒接,接了還很吵,不知道我嫂子回來沒有,我得打個電話問問?!?/br> 電話嘟了兩聲后就被接起來,這回速度非??欤蛱吝€來不及開口,電話那頭的人就語氣焦急地朝他嚷嚷了起來。 “秀心,唐秀你跑哪里去了,店里門業(yè)不關就跑了,要不是沈塘來了,說不定都被搶光了。說話啊,不會說了啊——” “哥,我是沈塘,不是嫂子?!痹谔酶绨l(fā)飆爆粗前,沈塘機智地打斷了他。他的這位堂哥,從小耳濡目染,在說話問候人家母親方面,非常的有天賦,脾氣一上來各種臟話輪著罵,特別難聽。 “啊——啊——是沈塘啊,我沒看清楚聯(lián)系人,怎么了?”聽到來人是沈塘,沈向輝有些尷尬地拐走話題。 “嫂子還沒回家嗎?這都大半天過去了?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呢,可千萬不能……”沈塘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連忙呸呸了兩聲把接下來的話吐掉,拍拍自個兒的嘴巴,看了邵晏之一眼,嘀咕地說了一句我都在說什么,才有把手機移到了耳邊。 “沒啊,我回來就沒找到她。早知道就給她買個手機了,但她平時又不出門,也用不上,現(xiàn)在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最近她老愛亂跑,算了算了應該……沒關系的?!?/br> 沈塘從沈向輝的聲音里聽出了猶豫,他是了解這位堂哥的。人多壞多壞是稱不上,但絕對不好,惡習很多,脾氣暴躁,好在嫂子性格好,能忍著他。但也有忍不住的時候,家里頭就隔三差五的吵架。但往常,如果嫂子像這樣莫名的不見了,他肯定要罵罵咧咧地說幾句,可今天這樣實在有些難得。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你們吵架了?” “哦沒有沒有,我都不敢惹你嫂子生氣了?!彪娫捘穷^干笑了兩聲,聽得沈塘越發(fā)覺得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你不說我就過去找你了,嫂子挺著個大肚子,要是怎么了,誰承擔這個責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不說我也跟著急!”原本他跟邵晏之走得好好的,講到著急的地方停下來,還狠狠跺了一下地,急的面紅耳赤的,還是身旁的邵晏之伸出了他的手臂拍了拍沈塘的肩膀,低聲要他冷靜點,沈塘才有點不好意思地收了情緒。 “是、是我跟你嫂子吵架了。” “因為什么?”沈塘緊追不舍,他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她可能對我有點誤解,今天看到我跟別人在一起,就理解了什么,很急就跑了。” 沈塘胸膛急劇起伏了一下,他不能急的失去了理智,所以還是強撐著平靜地說,“那你為什么不追出去?” “因為……那個我有點事情耽擱住了嘛,然后你又打電話給我,等我追出去的時候,人都已經(jīng)看不見了?!?/br> “哦這樣啊?!鄙蛱梁呛抢湫α藘陕暎Φ纳蛳蜉x不知道該說什么,也只能跟著笑,“你他媽能有什么事兒比你老婆和孩子更重要?。“??” 沈塘難得爆了一句粗口,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沈向輝不是第一次了,以往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也許是真假參半的。他跟唐秀心總因為莫須有的第三者吵架,懷了孕的女人本就疑神疑鬼,心思更加敏感,被發(fā)現(xiàn)了什么蛛絲馬跡,就時常偷偷跑出去跟蹤,一次兩次,終于露出了馬腳。 “你干的是人事嗎?啊!嫂子大著肚子,你沒人管了,就在外頭胡天胡地了是不是?”邵晏之緊緊握住他的肩膀,沉默地支持著沈塘。很快他就平靜了下來,朝著電話那頭冷聲說了句“你等著”,然后直接掛了電話,手機緊緊捏在手里,在空曠的廢棄空地上走來走去。 “我要去找他?!?/br> 旁邊的工地正在施工,沈塘被吵得煩躁,最后干脆兩只手撐在邵晏之的雙肩上,兩只眼睛盯著他,語氣平平地說。 沈塘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而只是一種敘述,好像在告訴自己什么,然后手猛地松開,朝著回家的路飛奔了起來。 ☆、第95章 【夫妻】 沈塘太了解沈向輝了,他們兩個可以說從小光屁股長大的,在沈爸還沒有錢蓋自個兒房子的時候,他們是跟著爺爺住的。打小沈向輝就欺負長得慢又瘦弱的沈塘,把他當做小跟班,支使的團團轉(zhuǎn)。 再大一些,步入少年以后,沈向輝就跟所有青春期的男孩一樣躁動,會跑去那些書攤淘一些亂七八糟的書。小時候沈塘偶然翻過,盡是些沒羞沒躁上不了臺面的不入流小說。還有一些封面磨損嚴重的片子,每次都嚴嚴實實捂著,然后約著一群人到某某家中觀看。沈塘每次都被排擠在外,只有一次很偶然的,沈爸沈媽都有事出門,交代沈向輝照顧沈塘,他才“有幸”跟著去看了,那時候他還小,才十一二,什么都懵懵懂懂,長大了才知道那是什么。 再后來考不上高中,就跟著一個老師傅去學手藝。那個老師傅做的木雕真的附近聞名的,非常逼真漂亮,外面的人都出高價來買,可是老師傅也是個心軟的人,賺的錢全給了孩子,導致孩子敗家。沈向輝跟著那老師傅本來時要學手藝的,可是卻跑偏了心思,跟著他們家不差錢的兒子混起來,女朋友跟換衣服似的,騎著摩托車滿世界亂跑,當人家跟班小弟,花錢如流水,還是沈塘良心不安偷偷告訴了大伯。大伯當即打了一頓,沈向輝再混,在對家人面前也還是懂點禮數(shù)的,只不過事后沈塘遭殃了,被揍得屁股開花。 后來不許去那家后,又說要去學理發(fā),三心二意,又抱怨說當初沒好好讀書,不然就可以像沈塘那樣在家里讀書,還不用吃苦受累,將來肯定坐辦公室云云,整日唉聲嘆氣,后來父母托人介紹了一個長得漂亮,性格溫順的姑娘,兩個人結(jié)婚后還湊錢給他們開了間店鋪,兩夫妻守著這店,日子雖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差。 可惜,婚后才知道老公以前是個什么樣人的唐秀心就開始疑神疑鬼了,總懷疑沈向輝在外頭還有什么不干不凈的關系,所以看得特別嚴,也愛捕風捉影。兩個人常常鬧得很難看,卻又找不到證據(jù)。沈向輝脾氣也不好,所以鬧啊鬧的就到了沈塘家,找他的爸媽兩個調(diào)節(jié),日子也就這么過下來了。 誰知道,唐秀心懷孕這幾個月,身子重不方便走動,心思全在肚子里的孩子上,一不留神的沈向輝的心就野了,常常不見,還找借口說跟朋友聚會,卻又有些支支吾吾。但奈何那些狐朋狗友還講些義氣,幫著瞞唐秀心,她終于忍不住開始偷跟他。 就是今天,本來說好今晚家里包餃子沈向輝得在家好好幫忙,可他卻急匆匆找了個蹩腳的借口跑出去,唐秀心一怒之下甩了店,偷跟上卻發(fā)現(xiàn)自家老公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這讓她怎么忍得???本來孕期的女人情緒就極容易起伏,當即哭的上氣不接下去,扇了那女人一巴掌,還吐了沈向輝一口口水轉(zhuǎn)身就跑了,可沈向輝一時耽擱沒追出去,人就跑沒了。 “你他媽還知道那是你老婆???嫂子跑出去你竟然不追,知不知道她是雙身子,有你的種的!”沈塘是真的氣瘋了,今天連說了兩句粗口。他知道他哥的為人,所以才更替嫂子心疼。 上輩子沈向輝真的是人渣無疑,沈塘沒有回來只是零星的從爸媽的口中得知,趁著老婆懷孕的時間跟舊情人死灰復燃,氣的唐秀心急壞了身子有了些微流產(chǎn)跡象。后來的相處兩夫妻總吵架,一次斗爭中沈向輝打了唐秀心一巴掌,她摔在地上孩子就這樣沒了。這之后幾年,幾次懷孕幾次習慣性流產(chǎn),這孩子就再也沒生下來。反倒是沈向輝在外頭的舊情人給他生了個兒子,就這樣被他堂而皇之的帶回家,最后氣的唐秀心收拾包袱回家,一段時間后,分了一筆錢離婚了。 知道前因后果的沈塘看著今生又重蹈前世覆轍,怎能不怒?聽說嫂子是在外面帶了兩天才被找到,還是因為她肚子疼找了人,人家找上門來才知道的?,F(xiàn)在是絕對不能再放任前世的事情發(fā)生,上輩子就是動了胎氣,才會在后來動不動就見紅。 “那女人住在哪?” “你要干什么?鳳英是個女人家,你一個男人——” “我說她住哪!”沈塘怒喝了一聲,還猛拍了一下桌子,這氣勢鎮(zhèn)的沈向輝一下子住了嘴,囁囁嚅嚅地說出了地址。 “我再怎么也是個男人,就算有事也得找男人,沒你這么個男人管不住下半身,也就不會有這種事了!”說完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們?nèi)齻€人分成三路,沿著那女人的家附近的旅館一家家問過去,她大著肚子肯定不能跑遠,不然你也不會找不到?!?/br> “還有如果嫂子有什么事情,我看大伯不撕了你!” “大伯不撕了你,我也撕了你!” 沈向輝點頭點了半天才終于反應過來,一臉驚奇,“你這也太沒大沒小了,我是你哥,我爸撕了我那是我爸,還輪不到你呢。” 沈塘氣的沒說話,反倒是旁邊站著的邵晏之嗤笑了一聲,嘲諷:“你抓重點抓得還真不錯?!?/br> 沈向輝還想說什么,卻被沈塘推了一把,踉蹌地朝門邊跌去,好在用力不大,很快就站穩(wěn)了身體。 “還磨蹭什么,我們快點去找嫂子?!闭f完一腳揣上了門,把自行車牽了出來。 邵晏之默契十足地跳上后座,沈塘腳一蹬車就向前滑去。 沈向輝跳著腳追了兩步,怒地大叫:“我是你哥,你不載我怎么載外人!” “你不喜歡往那里跑嗎?自己跑著去啊。”風中淡淡送來這么一句話,倒是把沈向輝快要炸的火氣給生生壓了下去。好在他還知道自己是錯的,不至于渣的理直氣壯。 這是沈塘唯一慶幸的。 “好在還不是無可救藥?!鄙蛱羾@氣,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疲倦。 他的父母都不在家里,沈向輝的母親早些時候就去世了,沈向輝的父親就常常住在他父親也就是沈塘的爺爺家里,幫著照看老人,所以時常有管不到沈向輝的地方。 沒有大人,沈塘就免不得趕鴨子上架充當起了這種角色,幫著穩(wěn)定大局,然后謀劃布置??蓞s偏偏輩分不足,總會受到反彈。 “你嫂子還能不能跟你哥過下去,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鄙坳讨膊徊刂?,直接說出他的看法。他一說完,沈塘就沉默了。 “你說的沒錯?!鄙陷呑诱且驗槊苷`會層層交疊,最后爆發(fā)起來才最致命。后來嫂子因為離婚,還不能生孩子,在鐵頭村這樣的小地方一傳十十傳百的,哪里還有人肯要?自然是再嫁不出去,最后兩家從親家變成了仇人,三天兩頭的來鬧,成了村里的笑話。 “那不然離了?” “那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 “就是……就是……” 邵晏之剛說完,沈塘就反駁,可他剛反駁完了,邵晏之又問,可沈塘卻結(jié)巴了。 “難不成你還想讓你嫂子步我媽的后塵?”他用一種自嘲的語氣揭開了自己的傷疤,這讓沈塘感覺到過意不去,因為他是真的能感覺到,邵晏之很真誠的再勸他。 “男人出軌,只要有一,就會有二。尤其你哥這種,從小混到大的,你嫂子性格又軟,管不住他。以后再有個什么事兒,他還能再出一次,到時候看你嫂子還能不能撐得住。撐得住那縫縫補補又三年,撐不住……你可就得掂量著點了。”邵晏之說的一針見血,沈塘一直無言,他承認他說的有道理,可這里有個問題。 “這畢竟人家家里的私事,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再怎么也只是外人,手伸不了那么長。管得多了,說不定最后怪的還是我們?!鄙蛱量嘈?,這都是經(jīng)驗之談。人總是腦子一熱,自以為是的去幫助別人,有時候根本注意不到人家也許不需要,最后適得其反,效果只會更差。 “到了,你跟我一人一個方向,有什么消息就給我發(fā)短信啊不——打電話,打電話更快些!”說完他就停車把邵晏之放下,邊騎還邊交代,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兩人果然一家一家問過去,最后卻是一無所獲。 村子里的小路多,很多都互相交叉想通,最后兩人實在找不到,又恰好碰頭,只能停下來休息,沈塘給沈向輝掛了個電話,想看看他那邊的情況。 誰知道電話那頭嘟嘟叫了好多聲卻沒人接聽,最后要斷了才有人匆忙接起來,沈塘喂喂了兩聲,也沒人說話,只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兩聲尖叫聲,聲音分貝很高,可沈塘光只是聽著就是精神一震。 這聲音他太熟悉了,就是嫂子唐秀心的聲音! “哥!哥!沈向輝!你在哪家店??”沈塘在電話里很大聲的問著,可電話那頭的人卻不知道再吵什么,有些隱隱約約的聽不大清楚。 最后一句倒是聽清了,因為沈向輝終于拿起了手機,湊近地說了一句。 “元祥這邊?!彼拕傉f完又是一陣嘶喇嘶喇的吵雜聲,伴隨著悶響,好像是什么砸在人身上的聲音。 “你滾——” “秀心你不要這……”話還沒說完電話就已經(jīng)掛斷在嘟嘟的響著了。 沈塘跟邵晏之兩人面面相覷,最后雙雙笑了一下,是有些無奈地表情。 “果然吵起來了?!?/br> 接著又緊趕慢趕地朝著那個地方騎去,沈塘對這一塊的路不大熟悉。所謂的不熟悉不是指不會走,而是對這條路上有什么店鋪有什么旅館并不太了解,一路邊走邊看,等走到那里的時候,就看到門外站了許多的人。 沈塘一上去詢問相關事宜,那老板就一副“你們終于來了”的表情,把他往里頭一拉,著急地說:“快,快點上去制止,兩個人打起來了!” ☆、第96章 【正面交鋒】 沈塘腦海里全是上輩子聽來的事情,所以他有多著急是旁人無法想象的。他幾乎是三步并作兩步走,踩得樓梯啪啪響,不過十來秒就站在那門口,手才剛抬起來準備敲門,就聽到里頭又是“砰!”的一聲響。 而在他們身邊站著的老板,顫顫巍巍地掏出備用鑰匙,一臉rou痛地說:“這兩人都吵了半天了,也不知道砸壞了多少東西,哎喲我的東西哦……” 沈塘才不理他,老板要是剛插到鑰匙孔里,就被他撥到了一邊。 老板還想說什么,接著又被拉扯了一把。這回扯他的不是沈塘,而是站著的另一個男人。他臉色一變,喉嚨里的話還沒說出口呢,就被打算。 “我這是為了您好,第一個進去要是被誤傷了呢?”他這話一說完,老板就再也沒有氣了,巴不得那兩個人先進去探探情況。 這門才剛打開一條縫,就被迎面砸來的東西給撞得反作用彈了回來,接著又咔噠一聲鎖上。門外的幾個人面面相覷,沈塘看到清楚,扔過來的是一個白色的大枕頭,正是嫂子唐秀心失手扔到這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