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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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中人也在朝為官,這些年不在京城,一直在云州那邊,去年冬日剛得皇上口諭,奉旨回京,他這個娘知道后也就跟著回,無非就是為了見那人一面,真真可笑極了。 翌日,玉珠特意來國公府陪沈羨沈媚吃午膳,她同沈羨說了不少話,她是個性子開朗的,遇見誰都能說上幾句,更何況幾年不見當(dāng)做哥哥一樣對待的人。 去上一兩日敘敘舊就是,玉珠也不好總往國公府跑,何況沈大哥事情不少,嘉禾公主也回府,她常去就不太好。 日子過的快,轉(zhuǎn)眼到了五月,玉珠這日正在房屋里練字,明路跑到跟她小聲說,“姑娘,田?;鼐┝?,帶著那批貨,估摸著就是這幾日的事情?!?/br> 玉珠嗯了聲,“你和明塵照看著點,別出了什么意外?!?/br> “奴才省的,姑娘您就放心?!泵髀氛f道,“姑娘,還有件事情奴才也跟您匯報一聲,田福那個兒子田昆虎這些日子總在月娥姑娘家門前徘徊著,奴才覺得這人怕是沒安好心思。” 玉珠頓住,把手中的筆擱在青瓷冰紋硯臺上,她蹙了下眉,“你跟明塵多幫我照看些,月娥姐那邊我也知會一聲的?!?/br> “姑娘放心,奴才省的?!?/br> 玉珠下午就去了秋姨家中,跟她們說了這事情,也讓月娥這些日子不要出門,月娥道,“玉珠meimei放心吧,我省的,那些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真該遭天譴?!笨梢娨彩呛迾O了。 不出幾日,明路又給玉珠遞了消息,說田福已經(jīng)把這批貨物轉(zhuǎn)手賣給京城各大布坊,今兒終于認(rèn)出這是假貨,把田家給告去官府,明路笑道,“姑娘,您就放心吧,那田福已經(jīng)被壓進大牢,那批貨物也都給官府沒收,還賠了幾個布坊的銀子,他當(dāng)初吃下這批貨可借了不少銀兩,現(xiàn)在貨被官府沒收銷毀,他只能發(fā)賣家產(chǎn)去還債,怕是連家產(chǎn)都不夠的。” 上萬兩的銀子,田福當(dāng)初不顧家人勸說,執(zhí)意為之,本以會賺個盆滿缽盈,不料卻深陷牢獄。 玉珠問,“那陳大廉家中如何了?” “這個姑娘也不用擔(dān)心,當(dāng)初田福和田氏說好的,賺了銀錢一家一半,田氏也是個貪心的,怕她哥哥哄騙她,還特意簽了契書,想賴都賴不掉,這兩家算是完了,且那契書就是陳大廉簽下的,免不了一頓牢獄之災(zāi)?!?/br> 這個時代的律法對于售賣假貨也會嚴(yán)懲,銷毀東西,罰錢,一頓牢獄之災(zāi)都是少不了的。 田家的日子也是一團糟,田昆虎跟田月桐再也沒心思謀害別的姑娘家,整日被逼債的上門,躲在家中不敢出去,姑姑田氏總是上門哭鬧辱罵,責(zé)怪田福把她們家害慘了。 田家又責(zé)怪田氏當(dāng)初不勸著,現(xiàn)在出事來埋怨,整的兩家反而打了起來,也因為這事情首飾鋪子的生意一落千丈,根本沒人來買,追債的整日上門打砸,她們無法,賣了鋪子宅子還債,租了個小院子住著。 就是這般,債務(wù)都沒還完,田福和陳大廉兩人在獄中關(guān)了半月打了五十大板被放出,整日縮在小院子里躲著。陳大廉傷勢好些后去找過秋二娘,奈何門房緊閉,憑他敲了一整天都沒人應(yīng)。 田氏見他空手而歸,站在院中使勁辱罵,要他一定要從那母女兩人手中要到銀錢。 要了幾天,連人影都沒看見,偏偏被債主找到他們的住處,又是一頓打砸。想在京城再做生意怕是都不可能,名聲沒了,拿什么做,不管他們搬到何處,總能被債主找到,這日子實在沒法過,如此兩三月過去,兩家人合計,還不如回去老家。 老家那邊不知道他們壞了名聲,就算東山再起也容易些。這樣一合計,兩人把家中值錢的物件都給賣掉,翌日城門剛開就偷偷摸摸的離開京城。 玉珠得知這消息并不意外,她也暗中使了些力,田家人是一定會離開這里的。 都已經(jīng)盛夏,天氣炎熱,伯府有儲藏冰塊,每日家中擱幾盆冰就能涼爽許多,今年政務(wù)繁忙,瑞武帝也沒帶著家眷重臣去避暑山莊消暑,都窩在京城里面,白日甚少出門,晚上的夜市倒是挺熱鬧的。 玉珠特別喜歡夜市上的小吃和熱鬧,隔三差五約了月娥,沈媚或者中書侍郎家的蔣瑜熹一塊去夜市,他們?nèi)际窃谕忾e散慣得,唯有蔣瑜熹自小不常出府,性子被教養(yǎng)的溫溫柔柔,看她們吃那些小吃食總勸說,再后來——連她都吃上了。 小姑娘們無憂無慮的,日子也就過的特別快,臨近年關(guān)時,沈羨進宮跟瑞武帝匯報豐鎬匪患的情況,“皇上,張刀已經(jīng)混入那些土匪當(dāng)中,密信中曾言,這些人的首領(lǐng)是個叫杜鑒的人,臣記得他是當(dāng)年滅了西涼廖家的重犯,手上的人命就有大幾百,是個心腸兇狠,手段毒辣的人,且性子多疑,很難信任別人,張刀就算混進去也需要一段時日來布線,這事一定要慎重,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不得有半點差池。” 張刀是沈羨身邊的暗衛(wèi),身材魁梧,長相兇狠,看著不像什么好人,他花費近十個月才混入那些土匪之中,得知首領(lǐng)是杜鑒,連沈羨都重視起來。 杜鑒這人原本是西涼廖家新收的看家護衛(wèi),這簡直就是把狼送進羊窩,他見廖家未出閣的小女兒生的美貌,將人jian,殺,被府中小丫鬟們跟廖家主母撞見,連著把人都?xì)⒌?,最后殺紅了眼,整個府的人都給他趕盡殺絕,他武藝高強,被府中侍衛(wèi)圍攻都被逃脫。聽聞去廖家追查這案子的官員見到廖家慘狀都于心不忍,紅了眼眶。 這人是個真正十惡不赦的惡人,他逃走后,手中的人命就沒斷過。 瑞武帝聽聞是這人也忍不住皺眉,“愛卿以為還需多久才能得了他的信任,布好局,把這些個人jian惡之人一網(wǎng)打盡?!苯鼇碡S鎬的百姓是苦不堪言,深受這些人sao擾,他們什么惡事都做的出來。不少人懼怕這些土匪,拖家?guī)Э诘陌犭x住了幾十載的故鄉(xiāng)。 第76章 沈羨撫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用紫翡做成的素面扳指,和當(dāng)初送給玉珠那串紫翡手串是同一塊玉石,體如凝脂,質(zhì)厚溫潤,被他佩戴這些年,也越發(fā)的通透清澈。他平日思考總?cè)滩蛔“淹孢@玉扳指,這會兒聽見瑞武帝的話,下意識的撫著,略微思忖一番才道,“臣以為以杜鑒的性子,輕易是不會相信張刀的,他花費數(shù)十月才混入其中,至少還需半年才能取得杜鑒的信任?!?/br> “杜鑒這人平日小心謹(jǐn)慎的很,就連寨子里平日置辦酒水吃食都有固定的人,其余人不得入內(nèi)。”沈羨繼續(xù)說著,“臣的主意是張刀取得杜鑒的信任,能夠入得后廚在吃食酒水動手腳,方能一網(wǎng)打盡?!?/br> 杜鑒十分的小心,不然也不會再禍害幾百條人命后還能躲開官兵追捕活的好好的。 瑞武帝知道首領(lǐng)是杜鑒后,也就明白這些土匪比任何重犯都要刺手,的確需要好好謀劃,不能給他再次逃脫的機會,“這事就全交由愛卿處理,如今錦衣衛(wèi)指揮使和指揮同知暫無人任職,朕宣你為錦衣衛(wèi)指揮同知一職,錦衣衛(wèi)全權(quán)由你指揮,希望愛卿不要辜負(fù)朕對你的期望?!?/br> 錦衣衛(wèi)是瑞武帝的貼身衛(wèi)隊,掌直駕侍衛(wèi),巡查緝捕,權(quán)力非常的大,朝中不少官員都會懼怕錦衣衛(wèi),因著錦衣衛(wèi)指揮使權(quán)力過大,自上一任指揮使亂用職權(quán),制造不少大冤案,瑞武帝為平息眾怒將指揮使殺頭處死,之后指揮使的位置一直空著,錦衣衛(wèi)也就直接聽命于瑞武帝。 指揮使是正三品官職,指揮同知乃是從三品,在沈羨這個年紀(jì)做到這個官職,實屬不易,就連當(dāng)初的鎮(zhèn)國公沈魏都不曾有過。 也因指揮使權(quán)力過大,瑞武帝還不敢輕易放權(quán),他也實在欣賞沈羨,就把指揮同知的位置給了他。更何況錦衣衛(wèi)里的侍衛(wèi)功夫都是不錯的,比尋常士兵要厲害不少,由他們來剿匪,這事情會容易很多,他也不能親自一條條的下令,只能把指揮同知的位置交給沈羨,由他引導(dǎo)。 這圣旨一宣讀出來,京城不少官員王公貴爵都鬧騰起來,上折子勸告皇上不可魯莽行事,說錦衣衛(wèi)權(quán)力過大,哪怕是個指揮同知也該謹(jǐn)慎挑選,說沈羨就算立下一些軍功,也不該一步爬到從三品的位置上。 瑞武帝對這些奏折一概不理,每日上朝這些官員都跪下逼他,他也任由他們跪著,自己該做甚就作甚,幾天下來,許是知道瑞武帝心意已決,這些人終于停歇下來。 十七歲的從三品錦衣衛(wèi)指揮同知,日后的前途怕更是無人能及,這等殊榮讓國公府的門檻都快被塌爛,暗里不少人詢問柳夫人紀(jì)氏她家長子定親沒,喜歡什么樣的。 京城的人都曉得知道公主不掌國公府中饋,更不會出門應(yīng)酬,以為幾個孩子的婚事由著柳夫人定奪也是正常。柳夫人被問得多了,臉都僵了,“真是說笑了,世子和郡主的親事都由國公爺和公主來定奪的,我只是他們的姨娘,做不得主。”她也不想沾上這吃力不討好的活兒,再者世子脾性冷硬的很,她如何敢插手,當(dāng)初被沈滟掉進池塘那事給嚇怕了。 公主不出府,國公爺遠在千里之外,想給沈羨說親都不可能。 過去好幾天玉珠才知道這事情,還跟屋子里的丫鬟們笑著說,“要不是年關(guān)太忙,該去跟沈大哥道賀一番的,正好前些日子得了只整鹿,讓人給送過去,在幫我跟沈大哥道聲恭喜?!?/br> 冬日里野味也難得,何況國公府不缺金銀之物,送什么賀禮都不滿意,正好郡主前些日子念叨著想吃麂子rou,她才找老獵戶去山中獵到的。 這個臘月過罷,玉珠芳齡九歲,半大的姑娘了,也越發(fā)的懂事,木氏逐漸開始教她一些庶務(wù),正經(jīng)的姑娘家不僅琴棋書畫要學(xué),這些庶務(wù)才是重中之重。 玉珠聰慧,學(xué)的也快,她看賬管事兒本就有一套,木氏略微點撥幾句就行。 到了年后,玉珠才松散下來,木氏為著女兒想,這個年關(guān)三房的庶務(wù)都是交給玉珠打理的。府中雖是林氏掌中饋,可每房都有親戚朋友,年間走動需送禮人情,都得各房主母自個列清單送到大房,人情往來是個大學(xué)問,玉珠學(xué)的還是不錯,一個年下來,半分錯都沒出。 玉珠個子又長高一節(jié),這年紀(jì)的孩子長的快,一年換兩季的衣裳都不奇怪,挑了新樣式讓裁縫娘子去做。 府中的姜琩姜瑾都到適婚年紀(jì),姜瑾是玉珠的親大哥,木氏給他找親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打算好好挑選。姜琩是二房的庶子,比姜瑾還年長一歲,其實也就十七的年紀(jì),紅姨娘卻急的不行,央求陶氏給她兒說門好親事。 姜琩是個性子古怪的,當(dāng)初科舉考試直接不去,去外頭躲了幾日,把紅姨娘氣的大病一場,如今紅姨娘又盼著給他找門好親事,她跟陶氏道,“太太,我們琩哥兒也都十七了,是該給他說門親事,我瞅著太子詹事家的小女兒就不錯,要不永寧侯府家的三姑娘也挺好,太太要不讓人上門去說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