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戲精校草今天也在纏我、深白色的星、我在鄉(xiāng)下做網(wǎng)紅[重生]、先天不足、戀上你的花容、[重生]撩漢這件事兒、君似驕陽照獨影[娛樂圈]、Indigo、重生金玉滿棠、單身男人的白日夢
謝澈吩咐白芍端了熱水來,親自用溫?zé)岬呐磷咏o玉珠敷著手腕,“你年紀(jì)小,骨頭嫩,練字也得適當(dāng),省的以后骨頭長歪?!?/br> 玉珠笑他,“澈哥哥快別嚇我?!?/br> 敷了手腕舒服些,兩人喝過甜湯,聊了許久,謝澈才問玉珠,“姣姣怎么知道辨別布料好壞的法子?” “自然是多讀書呀?!庇裰槌读吮倦s記給他看,“澈哥哥看上頭就有,不過寥寥幾十字,不多,好多人都疏忽掉,我看過就記下,用的時候才想起來?!?/br> 謝澈輕聲淺笑,“果然姣姣聰慧了得?!?/br> 玉珠扯開話題,問他,“澈哥哥,你在翰林院怎么樣,還適應(yīng)嗎?” “都挺好的。”謝澈道,“姣姣要不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今日我休沐,正好帶你出去轉(zhuǎn)一圈。” 玉珠忙不迭的點頭,“要的要的,澈哥哥等我會兒。”說罷起身進(jìn)了內(nèi)室,挑了衣裳重新?lián)Q下。 玉珠是挺喜歡逛集市的,市井百態(tài)都她來說都新奇的很,兩人乘坐一輛馬車,車轱轆吱呀吱呀的駛出府,兩人轉(zhuǎn)了大半天,從東市逛到西市,路過國公府胡同哪條大街上時,一輛富麗華貴的馬車緩緩跟姜家馬車擦身而過,還有不少隨從,后頭也跟著好幾輛拉著攏箱行李的馬車。 “這是哪家的主子?”外頭有人議論,“好大氣派,雙馬拉的馬車,富麗堂皇的,不知是誰家的?!?/br> 玉珠挑簾子看去,見到那輛富麗的馬車朝著胡同里駛?cè)?,她心里一跳,喊住車夫停下,看著那馬車緩緩駛到國公府門前停下,距離有些遠(yuǎn),她看不太真切,隱隱瞧見那些隨從仆婦從馬車?yán)锓龀鲆粋€衣著華麗的婦人來。 玉珠就想起小郡主曾跟她說過的話,“姣姣,開春了,我公主娘就要回來呢?!?/br> 莫不是嘉禾公主回了? 第74章 第74章 玉珠對嘉禾的第一印象實在不好,無病無疼的跟兒女分開數(shù)十載,期間連一封書信都不給過一雙兒女,就算她不甘心嫁給國公爺,既嫁了,孩子都生下來,那也是她的骨頭,該好好對他們的。 “回去吧。”玉珠放下簾子,半垂眼眸輕聲道。 這個要真是嘉禾公主,沈媚會來給她送信的。 回去幾日,沈媚不曾送來書信,玉珠心里擔(dān)心的厲害,可眼下不是上門的好時機。 且說國公府那邊,的確是嘉禾公主回府,她對外聲稱身子不適一直住在平洲休養(yǎng),這會兒為何突然回來,外人都只以為她是養(yǎng)好身子。國公府眾人早就知曉公主要回府的事兒,柳夫人很早就讓奴仆打掃正院,因著她是公主,國公府的正院一直給她留著,就連老夫人都住在另外一個院子里。 沈媚得知公主娘要回,激動的都睡不著,天不亮就醒來,忐忑不安的在房中發(fā)了一天呆,直到日落西山,外頭有奴仆通報,“郡主,夫人回來了?!?/br> 這個夫人自然指的是嘉禾,她雖貴為公主,卻不算下嫁,國公爺是皇上身邊的重臣,連公主府都沒賜下,讓她日后在府中好好伺候國公爺。 歷代以來,公主找的駙馬都是賜下公主府,和駙馬在公主府中過日子,一切都是聽從公主安排,駙馬也甚少在朝中做重臣,一般都是閑散的封號或者官職。 所以嘉禾嫁給國公爺,基本就算是普通的后宅婦人,除了奴仆尊敬宮中賞賜,公主的待遇沒有多少,因為皇帝不可能為了她去讓國公爺做個閑散公爵的。 嘉禾由著奴仆扶著下了馬車,她長的很嬌美,楊柳細(xì)腰,柳眉杏眼,三十多的人,還是一身冰肌玉骨,因為是公主,自小教養(yǎng)嬤嬤教導(dǎo)著,長的媚卻依舊透著端莊。 她神色淡淡的站在那兒,奴仆上前拍門,很快國公府的偏門打開,那老叟一見是嘉禾,怔了下,好一會兒才想起這是國公府的正經(jīng)夫人,離開數(shù)十年的公主,他行禮,進(jìn)去通傳聲,這才開了國公府的正門。 沈媚得了消息,也不等含笑伺候,拎著裙角朝大門跑去,小片刻中,她猛的頓住腳步,恍然的看著正前方,目光對上那個嬌艷柔美的女人,她長的非常的好看,五官和大哥有些像,表情有些冷,正淡漠的看著自己。 沈媚心中一縮,緊緊的握住拳,她忽然有些想哭,盼了那么久的公主娘,似乎,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樣的。 到底有些不甘心,或許公主娘和大哥一樣,面冷心熱呢,她猶豫下,上前幾步,翁了翁唇,終于喊道,“娘?!?/br> 嘉禾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微揚唇角,伸手喚道,“阿媚,娘的女兒?!?/br> 原來是自己多心的,沈媚懸著心的落地,公主娘還是很喜歡她的,她歡喜的撲到嘉禾身上,“娘,娘,我可想你的,娘,你身子好了嗎?這一路舟車勞頓的,要不要去請御醫(yī)來看看?” 真是傻孩子呀,嘉禾心底嘆息一聲,伸手撫著沈媚的發(fā)絲,“乖孩子,娘沒事了,娘回來了。” 這幾日,沈媚只纏著嘉禾,都忘記給玉珠送個口信,還是含笑提醒,“郡主,您和縣君好些日子沒見,可要給她送個信去?” “要的,含笑,我寫封信,你幫我去遞給伯府,就說我過幾日在去找玉珠玩。”她這幾日歡喜的很,因為公主娘對她很好,只是娘回來后依舊在佛堂待的時間久了點,陪她的時候反而不多。 紀(jì)氏那邊得知嘉禾回來日日去佛堂,她都忍不住冷笑聲,跟身邊的乳母許mama道,“這個也是個狠心的,對兒女不親近,也不知是回來干什么的,等著郡主日后曉得她是什么樣的人,不得傷心死?!?/br> “夫人說的是?!痹Smama嗟嘆聲,“不過這對夫人也好,中饋還是夫人管著,府中大權(quán)也由夫人捏著。奴婢其實是想不明白的,一個女人怎么能那樣狠心,對待自己的女兒,不聞不問的?!?/br> 紀(jì)氏哼笑聲,“不過仗著自己是公主,若是平常公爵府中的婦人,像她這樣的,早就給休了,老夫人身體不好,這些事情也不會管著,我一個妾氏,也說不得她,不如由著她這樣,總有她后悔的一日?!?/br> 徐mama心里也難受,紀(jì)氏是她奶出來的孩子,心底是很疼愛她的,可是夫人她后悔了嗎?后悔進(jìn)伯府做了妾氏,生下的子女都要低嫡子女一等,她甘心嗎? 玉珠終于等到沈媚的書信,她的歡喜都能從信中溢出,玉珠看完低低嘆口氣,“看她歡喜就挺好?!?/br> 過去幾日,沈媚心頭那股子新鮮勁也過去,或許是覺得出一點什么來,她覺得公主娘會對她笑,會摸她的頭,可那種感覺卻達(dá)不到她的心底,大哥面上對她也是冷清清的,甚少對她笑,他會關(guān)心自己的功課,女紅,穿的少也會念叨她幾句,那份關(guān)心發(fā)自內(nèi)心的,她能感受到。 這日她穿了一身嫩黃碎花翠紗露水襦裙,這個季節(jié)穿襦裙是很冷的,公主娘卻只夸她一句好看,甚至沒提醒身邊的含笑去給她加件褙子。 回去的路上,她就哭了,含笑在一旁心疼的不行,“郡主,您別哭,許是公主沒注意到……” “是啊,我是她的女兒,她卻連這個都注意不到?!彼?,“其實我什么都知道的,府中那些下人們的話,我早就聽說過,我,我知道她其實不在乎我和大哥,也不在乎爹爹的。” 含笑都想哭了,聽見小郡主說,“含笑,去請玉珠來玩吧,我好久沒見玉珠,有些想她?!?/br> 含笑遲疑下,“郡主,可要跟公主說聲?” 沈媚腳步頓珠,神色有些暗淡,“說聲吧,玉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要告知她一聲的?!?/br> 去跟嘉禾說了邀請玉珠來府中玩的事情,嘉禾終于有了些反應(yīng),“是姜家的那個福昌縣君嗎?我倒是聽說過她的事情,你同她交好也是不錯的,是個有福的?!?/br> 玉珠得了信兒,次日帶著甘草去國公府見沈媚,天氣漸漸熱了些,玉珠穿著一身芙蓉色暗花細(xì)絲褶緞襦裙,外面套著月白繡梅花百褶褙子,帶著一對粉色寶石耳墜,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模樣。坐在馬車?yán)镉行]趣,甘草從格子里取個紅漆描金梅花攢盒來,“姑娘,要吃點東西嗎?” 抓了幾顆炒香的核桃仁吃起來,馬車外忽傳來踏踏的馬蹄聲,蒼勁急促,還有路人的驚呼聲,“這是哪來回來的將士?瞧著好生威風(fēng)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