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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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很心動,也不等沈世子說了,捧過他手中的梅花兒瓷碗,咕嚕嚕就把里面的藥汁兒一口喝盡,把空碗塞回沈羨手中,捻起一顆塞進(jìn)嘴,外頭一層甜絲絲的,糖漿脆脆,咬開就是棗兒的香甜,糯米粉的清香,好吃的舌頭都能吞下去,小郡主幸福的瞇眼,“玉珠兒,這個好好好吃呀,你快嘗一個?!?/br> 說罷又見玉珠兒還站在貴妃榻下面,榻有些高,她只露個頭出來,就笑瞇瞇說,“你快些脫了靴子坐上來陪我一塊吃。” 沈羨端著瓷碗,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玉娃娃。 玉珠兒依言蹲下,費好大勁兒還沒脫掉兔毛兒靴子呢,后頸忽然被人拎起,整個人懸空,復(fù)又被放在貴妃榻上坐下,她看見沈世子微微俯正給她脫靴子呢?。。?/br> 第24章 玉珠兒給驚著了,不知所措看著沈羨如綢一樣的黑發(fā),略微清瘦的背影,目光又挪到他正幫著自己脫去兔絨靴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長如白玉,輕輕巧巧就幫著她把靴子脫了下來。 不安的挪動下位置,玉珠兒有些羞澀,穿著白棉羅襪從鋪著白狐皮毛的貴妃榻上站起,像模像樣的給沈羨行了禮,軟軟糯糯的說,“謝謝世子?!?/br> 這也是玉珠的處世之道,能揣摩人臉色,上輩子擱商界煉出來的眼力勁兒。她見這世子沒甚表情,卻不討厭她,看她時和看小郡主差不離的目光,指不定就把她當(dāng)meimei一樣,就上趕著套個近乎,多個朋友總是沒壞事的。 沈羨默然片刻,緩緩道,“無礙,你既是媚兒的朋友,還要多謝你陪著她,今日媚兒生病,怕過了病氣兒給你,待和丫鬟們回府記得讓人煮碗湯藥喝下?!?/br> “勞煩世子掛心?!庇裰閮赫\心道謝。 小郡主在一旁催促,“玉珠兒,你快些嘗嘗看,真的很好吃唉?!彼f著又捻起一顆塞進(jìn)嘴巴里,腮幫子鼓鼓。 玉珠兒也學(xué)了她的樣兒,捻一顆入口,滿嘴生香,甜絲絲,兩個小姑娘就鼓著腮幫子對視,甜甜一笑。玉珠兒吃了一顆,味道真真是極好,又見沈世子坐在旁邊看著她們,想也沒想用白嫩rou乎的小手捻起顆棗子遞予世子嘴邊,“世子可要嘗嘗?” 她做的自然,平日在家也總是這樣喂幾個哥哥零嘴兒的。 小郡主瞧著,正想拉住玉珠兒,告訴她自家這位哥哥可是一丁點的甜食都不會吃的,哪兒想還未曾拉住,她就見大哥盯著玉珠兒小巧圓潤粉嫩的手指看了會兒,就著玉珠兒抬起的手,張口把棗子吃了進(jìn)去。 小郡主瞠目結(jié)舌,一副見鬼了的模樣。 沈羨把棗兒嚼碎吞下,見這小玉娃娃順勢又捻了顆準(zhǔn)備喂他,眉心微動,不動聲色道,“不必了,你們吃著就成,媚兒的藥也喝了,你們玩著吧,我先離開了。”語畢,撩袍起身,從貴妃榻上起身繞過花雕屏風(fēng)出了廂房。 不一會,方才送玉珠兒進(jìn)來的丫鬟伺候著兩人,小郡主不耐煩,揮手讓丫鬟出去,“含笑,你且出去候著,這兒不用你伺候。” 含笑彎腰福身應(yīng)聲喏才離開。 房中只剩下她們兩人,小郡主塞了顆棗子入口才哼哼唧唧道,“玉珠兒,你是不知的,我大哥可是一點兒甜食都不吃,你方才喂了他,他竟沒拒絕,且我大哥最不耐別人碰他的,別說你還用手指抓了吃食喂他。”哼,平日里連她光著手遞的吃食他都不肯吃一口,小郡主有些吃味了,復(fù)而又一想,玉珠兒待她如此好,哥哥分她一半也是無妨。 這般一想,小郡主開心起來,吃棗子更加起勁,徒留玉珠兒一人瞪著眼不知所措。 小郡主瞧她如此,揮揮手說,“別在意,我大哥沒外頭傳的那么壞吶,都是瞎說,你瞧瞧看,他們不還傳言你是傻子嗎?你可不是小傻子對吧?!?/br> 玉珠兒下意識點點頭,想想也不對,按照她的情況,三歲前的確算是個傻子了。 玉珠兒就有些八卦,問小郡主,“那外頭怎么傳言他打死了丫鬟。” 小郡主皺下小眉頭,“是那小丫鬟爬床,我大哥惱了,令人在院子毀了那丫鬟容貌杖斃,傳言說一刀刀剮rou當(dāng)不得真?!本褪歉盍藥椎读T,不若惱了怒的哥哥有些可怕,連她都怕。 玉珠兒關(guān)注點全去了小丫鬟爬床上頭,她目瞪口呆,沈世子好似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jì)吧,不過是個半大少年,就有丫鬟爬床了?真真是可怕。 兩個娃娃吃著棗子,說著閑話,看著小郡主吃了六七顆,玉珠兒把罐子合上,收起來放妝臺上同那些零嘴兒擺放一起,“小郡主,你還病著,這個是不能多吃的,晚上吃了藥吃上幾顆壓壓苦味就成,待日后小郡主身子好起來,想吃多少我就讓甘草做?!?/br> 小郡主很聽她的話,乖巧點頭,兩人就躺著榻上說話,片刻中后小郡主睡下,玉珠兒輕聲喚了含笑進(jìn)來伺候著,自個由著白芍系上斗篷抱著出了房離開。 白芍抱著玉珠兒,白芨跟在身后撐傘,下了幾日小雪一直沒停過,行至國公府側(cè)門口時,一穿淡青色袍子的,長的一副機靈樣的小廝喊住她們,“姜四姑娘,還請稍等?!?/br> 白芍停住步子,玉珠兒趴她肩頭看那清秀小廝,軟聲問,“小哥兒有何事?” 小廝手中捧著一個木匣子,上前疾走兩步追上幾人,笑瞇瞇的道,“四姑娘,這是咱們世子給姑娘的謝禮,謝謝姑娘照顧咱家郡主?!?/br> 玉珠兒看他手中的匣子,牙雕梅花黑檀木的,黑檀木可是很名貴的木頭,她搖搖頭,“同世子說聲謝謝,謝禮就不必了?!?/br> “這可使不得?!毙P惶恐,“還請姑娘莫要為難奴才,這是世子吩咐的事兒,奴才只管把東西送予姑娘,還請姑娘收下吧,省的奴才回去也不好交差?!?/br> 那木匣子有些大,里頭也不知是裝了何物,玉珠兒見小廝為難,囑咐白芨把匣子抱著,同那小廝道,“那就多謝小哥兒,勞煩小哥兒回去同世子說聲謝謝。” 上了馬車,車夫趕著馬車迎著飄雪朝勇毅伯府駛?cè)ィ飞习总笌椭蜷_匣子,里頭放著一水牛角雕童子牧牛圖筆筒,琥珀雕山子形筆架,松石綠釉筆硯,紫檀嵌琺瑯云頭紋墨床。 玉珠兒曉得這是一副文房四寶,筆筒,筆架,筆硯,磨床既是儲存墨塊的器具,打開紫檀嵌琺瑯云頭紋墨床,里面擱著兩塊黑亮的墨塊,聞著很舒服的墨汁香味,連不懂這些的玉珠兒都覺得這一套東西怕是極為貴重,不僅僅是貴重且是難尋的好物件,筆筒里還擱著幾只狼毫,看大小是適合她用的物件。 除此之外,牙雕梅花黑檀木匣子里還擱著幾塊果香餅子,聞著有果子的香味。玉珠兒曉得這是一種香料,掰開一小塊擱暖爐子燒著能安神凝氣。 白芨忍不住嘮叨,“哎呀,姑娘,這些都是精貴的稀罕物件,這,這禮咱們怎還的起?!?/br> 玉珠兒揮揮手,不甚在意說,“沒事兒,待日后還的起在還就是。”收都收了,總不能退回去,府中困難,現(xiàn)在想要還禮也難。得了這么一套文房四寶,看那狼毫大小,明顯就是給她準(zhǔn)備的,拿回去送給哥哥們用都不成,只想著回去找副名帖兒來練字,莫不要辜負(fù)這么好的物件,恩,練字,她有些發(fā)愁起來。 回了伯府,難得幾個哥哥同父母都在,得知國公府送了玉珠兒這么好一套文房四寶也有些給驚著,還是姜安肅道,“這物件于伯府而言貴重,但對國公府怕是沒甚,既都收下了,日后得了甚好東西,還份禮回去就是?!?/br> 又見閨女摸著那狼毫玩,就笑了起來,“得了這般好的文房四寶,咱家姣姣也該啟蒙了,明兒我去找副名帖回來給姣姣練字?!?/br> 珀哥兒笑嘻嘻,“姣姣,六哥可同你說,這練字是世間最最凄慘的事了?!?/br> 謝澈似笑非笑睨了珀哥兒一眼,嫌他搗亂。 “渾說!”姜安肅眉目肅然,語氣嚴(yán)厲,“莫要教壞了你meimei,這些日子你功課如何,待會隨了我去書房檢驗?zāi)愕墓φn?!?/br> 珀哥兒臉色立刻垮了下來,惹的玉珠兒咯咯直笑。 過了幾日,姜安肅真從別處借了泊遠(yuǎn)字帖過來,這字帖出自唐泊遠(yuǎn)之手,前朝有名的書法家,這本字帖和他平日草書不同,略微正楷些,字體秀麗不少,適合姑娘家練字。 唐泊遠(yuǎn)的字帖不必說,真跡十分難得,傳世間只剩幾孤本,這本怕也是臨摹出來的。 玉珠兒三字經(jīng)都已學(xué)會兒,每日早晨吃過早膳乖乖的伏案練半刻鐘字兒,木氏怕她傷手傷眼,只需學(xué)這么一小會兒,再者時至年關(guān),學(xué)堂里的學(xué)生們都放了課,哥哥jiejie們俱在,有人陪著耍,她倒也不是每日昏昏欲睡的模樣。 過了幾日,木氏陪著兒女們吃過早膳,抱著姣姣兒去房里查了下賬,給驚著了,吸了口氣跟甘草說,“鋪子這幾日竟有三百多兩的收入?”她深知做一支首飾花不了幾成本,而一只首飾的能賣五到十兩的銀子,再精致一些的開價二十兩也是有人要的,這些利潤至少一大半,也便是說一個月的純利潤能有一千多兩。 就算幾家分著,一家也能分上百兩銀子,這還僅是開始。玉珠兒跟著松口氣兒,府中能賺銀錢,日子也會好過很多,總能慢慢好起來的。 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