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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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位衛(wèi)國公世子不僅是給虞家面子,對七小姐也是極為客氣的,莫不是他們其實早在虞家就認識了? 直到官府派人過來,虞家的車隊和衛(wèi)國公府的車隊方才往回折返,往另一條回京的路而去。 因為是繞遠路,所以原本預(yù)定還有五天的路程,生生拉長到八天,而這一路上,霍姝他們是和衛(wèi)國公府的車隊是一起走的。 **** 當(dāng)這消息傳回靖安侯府時,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靖安侯夫妻倆面面相覷,都有些吃驚。 “衛(wèi)國公世子?”靖安侯沉吟,想起年初得到的消息,衛(wèi)國公世子離京游歷,最近才確認他此次去了西北。 靖安侯詢問清楚衛(wèi)國公世子是和侄女霍姝恰巧一起進京時,頓時啞然。 “老爺,這姝姐兒……”靖安侯夫人看著丈夫,欲言又止。 靖安侯自然知道她要說的是什么,說道:“這事……就別去母親面前說,省得她老人家胡思亂想?!?/br> 靖安侯夫人聽得眉心微跳,搖頭道:“這事瞞不住,母親遲早會知道的?!?/br> 靖安侯蹙了下眉,明白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這次山道崩塌,齊國公府的老夫人陸氏娘家的侄子、侄孫一起葬身在山崩中,這種大事哪里能瞞得?。?/br> 這樣的慘事,往年也不少見,死的是別人家的人,他們雖然心有戚戚,其實感觸并不大,純粹是以旁觀者來看,嘆息幾聲便罷了。 哪想這次,那山道崩塌時,靖國公府的七小姐回京的車隊恰好也在場,幸運地逃過一劫,本應(yīng)該是幸事一件,只要想到這孩子出生時的事情,就讓人忍不住想偏了。 當(dāng)年這五房的侄女出生時,靖安侯府確實流年不利,虞氏難產(chǎn)而亡,老太爺驚馬摔折了腿,靖安侯因治下不嚴被御史參了一筆,霍五爺也在自家池塘邊摔了一跤,差點沒淹死。 這些事情發(fā)生得太巧合,老夫人不免心驚膽顫,親自去寺里尋高僧給剛出生的孩子批命,哪想會批到這么個刑克六親的命來。 這事情雖然沒有傳出去,但靖安侯府的幾個長輩卻是知情的。 想到這里,靖安侯嘆了口氣。 不管這侄女的命格怎么不好,也是他們霍家的姑娘,姑娘家若是傳出不好的名聲,以后怎么說親嫁人?是以當(dāng)年虞老夫人要將這侄女帶回虞家親自教養(yǎng)時,靖安侯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也省得這孩子在霍家不受待見。 至于衛(wèi)國公世子和侄女一起結(jié)伴回京的事情,還需得問清楚其中內(nèi)情再看情況而定。 當(dāng)下靖安侯對靖安侯夫人道:“算了,我親自去和母親說一聲罷。” 靖安侯夫人自然不反對,她知道霍姝是老夫人心頭的一根刺,偏偏又是五房的嫡長女,礙于霍五爺,靖安侯夫人實在不想沾五房的事情,免得里外不是人。 不過,倒是沒想到這次霍姝回京竟是和衛(wèi)國公世子的車隊一起回來,不免讓人想得深一些。 就不知道這衛(wèi)國公世子是給虞家面子,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第28章 霍老夫人居住在春暉堂。 靖安侯到春暉堂時,就見母親正和大姐霍茹在說話。 霍茹是老靖安侯的嫡長女,嬌養(yǎng)長大,及笄后,就嫁給昌平大長公主的嫡長子尹智,膝下育有二兒一女。昌平大長公主是個寬厚人,霍茹嫁入公主府后,婆婆慈善,丈夫體貼,日子過得十分如意,時常能回娘家探望老母親。 這會兒,霍茹和母親正說起在云州城的meimei霍萍。 霍茹道:“聽meimei的意思,她會在中秋之前帶三個孩子回京給母親拜壽?!?/br> 霍老夫人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高興地道:“幾個孩子中,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萍娘,也不知道她在那邊如何了,一走就是幾年,人不在跟前,實在放不下心?!闭f罷,忍不住嘆了口氣。 霍茹安慰道:“娘,妹夫是個有本事的,況且還有葛尚書在,妹夫遲早會回京的,您就放心吧。” 說著,見兄長靖安侯進來,霍茹忙起身,笑道:“大哥回來啦?!?/br> 靖安侯給母親請安后,笑著和大姐寒暄幾句,詢問幾個外甥。 “慶哥兒還好,如今有他媳婦拘著,人也穩(wěn)重許多。就是莊哥兒貪玩了一些,前兒還打碎了他祖母房里的佛手,被他爹罰跪祠堂卻依然不改。”說到頑劣的小兒子,霍茹就有些頭疼。 “男孩子嘛,自然是淘氣一些,好好管教便是?!本赴埠钫f道。 霍老夫人忙忙附和道:“本就是這樣,莊哥兒年紀還小,可不能太拘著他?!钡降仔奶弁鈱O。 霍茹知道老人家疼孩子,沒將母親的話放在心上,都已經(jīng)十五歲了,哪里還是小孩子? 說了會兒話,霍茹見兄長顯然有話要和母親說,便笑著起身,說道:“我想起還有事要和承玨他娘說,我先去尋她了。” 到底是已經(jīng)出嫁的女兒,不宜插手娘家之事太多,這道理霍茹還是懂的。 待霍茹離開后,霍老夫人詢問長子:“可是有什么事?” 靖安侯便將剛才得到的消息和母親說了。 霍老夫人聽完后,臉色便沉了,半晌方淡淡地說道:“果然是個沒福氣的!只可惜了那陸家人?!比缓笥謬@了口氣,“可憐齊國公府的老夫人,都這把年紀了,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要怎么傷心呢?!?/br> 靖安侯自然聽得出母親嘴里“沒福氣的”人指的是誰,沒有接這話,只道:“姝姐兒的運氣不錯,幸好她的車隊遲一步才過去,不然就是她出事了?!?/br> 霍老夫人沉著臉不說話。 靖安侯見狀,也不再說什么。 果然,不過一日時間,齊國公府的老夫人娘家侄子、侄孫在進京路上葬身崩塌的山道中的消息傳進京城,齊國公府的老夫人承受不住這噩耗,當(dāng)場昏厥過去。 除此之外,據(jù)說當(dāng)時還有靖安侯府進京的七小姐、衛(wèi)國公世子在場,不過他們幸運地躲過一劫,現(xiàn)下已經(jīng)一起同行回京。 霍老夫人和齊國公老夫人年輕時是手帕交,兩家的交情不錯,聽聞這消息后,忙忙打發(fā)人帶了些藥材去齊國公府探望。 霍五爺下衙回家,去了靖安侯府的書房,直接問道:“大哥,姝姐兒沒事吧?” “她沒事。”靖安侯說道,“虞家的車隊距離崩塌的山道有幾百丈距離,沒有被波及,你放心吧?!?/br> 霍五爺終于松了口氣。 靖安侯看他一眼,繼續(xù)道:“不過聽說姝姐兒后來是和衛(wèi)國公世子一起回京的?!?/br> “既然在那兒遇上了,又是同路,一起進京沒什么?!被粑鍫敳辉谝獾卣f。 靖安侯聽罷,忍不住笑了下,這倒是霍五爺會有的想法,不過其他人就不同了,想得深一些的,還以為他們霍家這是要攀上衛(wèi)國公府。特別是衛(wèi)國公世子去年束發(fā)后,至今仍未說親,這京城中明里暗里盯著衛(wèi)國公世子夫人的位置的人可不少。 靖安侯也是這般想的,當(dāng)時遇到那種情況,需要拐道而行,衛(wèi)國公世子和霍姝都要回京,走同一條路,那就是同行了。 但架不住世上有心人胡亂猜測。 過了幾天,靖安侯府接到霍姝將要抵達京城的消息。 一大早,靖安侯夫人就叫了今日休沐的長子和閑賦在家的次子一起去城外十里亭將多年不見的堂妹接進京來。 霍五爺去春暉堂給母親請安時,聽了靖安侯夫人的安排,特地對靖安侯夫人致謝,“多謝大嫂。” 靖安侯夫人看了一眼不遠處五夫人有些僵硬的臉,面上笑道:“她是咱們霍家的姑娘,難得回家,自該如此?!?/br> 霍五爺雖然有點想見見十幾年未見的嫡女,可因今日還有事情要出門,只好叮囑五夫人一聲。 五夫人戚氏將丈夫送出門后,抿了抿嘴,回到房里后,便氣悶地坐在羅漢床上。 “娘,怎么了?”霍妙進來就見母親的神色不好,柔柔地問道。 五夫人見到容貌妍麗、嬌憨可愛的女兒,神色略好一些,將她叫到身邊,撫了撫她的臉,說道:“你七jiejie今日抵達京城,先前你大伯母叫了玨哥兒、瑞哥兒去城外接她?!?/br> 霍妙聽了,驚訝地道:“這么快?” 五夫人嗯了一聲。 霍妙見母親神色有些郁郁的,不知她為何如此,忍不住道:“娘,七jiejie回來不好么?” 對于這個素未謀的同父異母的jiejie,霍妙知道的不多,只知她自幼在外祖家虞家長大,祖母似乎并不喜歡提她,只有父親偶爾會叨念上幾句外,家里便無人提她了。 長久以來,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是五房唯一的姑娘,所以對那從未見過面的jiejie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 “不快了,你爹一直盼著她回來,要不是老夫人……”五夫人忙忙閉了嘴,轉(zhuǎn)而道,“你沒看到,人還沒回來呢,你爹就一天三回地問一次不說,還特特讓我將疊翠院收拾出來,里頭添的器具都是從他的私庫里取的,可真夠疼她的?!?/br> 說到這里,五夫人不免有些諷刺。 要真是這么疼,也不會因為老夫人發(fā)話,就十幾年來不聞不問了。 可想到疊翠院里擺的那些器具,心里就有些不高興,覺得丈夫太過偏心。 霍妙聽了,也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她一直以為自己才是父親最寵愛的女兒,以前霍姝不在時,還沒有想那么多,這會兒她回來了…… **** 霍承玨和霍承瑞兄弟倆于巳時便到了城外的十里亭處,等了約莫一個時辰,才看到衛(wèi)國公府和虞家的車隊過來。 衛(wèi)國公府的車隊走在前面,讓人想忽略也忽略不了,就和傳聞中的那般。 霍承玨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國公府派來迎接衛(wèi)國公世子的管事,敏銳地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白面無須的中年男人,是宮里的內(nèi)侍,不用說也知道,這內(nèi)侍是誰派來的,不由得心中一嘆。 這位堂妹第一次回京,哪想又是遇到山道崩塌,又是和衛(wèi)國公府世子一起同行,光是這兩樣,就惹人注目了。 霍承玨兄弟朝衛(wèi)國公世子的車駕拱了拱手,便朝著虞家那邊的車隊而去。 兄弟倆來到車前,霍承玨問道:“是七meimei么?” 這時,馬車車簾掀開,露出一張明麗張揚的臉蛋。十四歲的姑娘眉宇間雖略有些青澀,卻已經(jīng)展現(xiàn)少女的絕世風(fēng)姿,微笑時恍似那初升的朝陽,生氣勃勃,充滿了朝氣。 只是,當(dāng)她掩唇咳嗽時,霍承玨兄弟二人才注意到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多了幾分病容。雖是如此,卻未折損她的容顏,那份蒼白反而為她添了幾分弱不勝衣的姿態(tài),教人難以忽略她的美。 這是……五房的meimei? 霍承玨兄弟都忍不住有些驚訝。 “是大哥和四哥么?”霍姝一邊咳嗽一邊問道,暗暗打量這兩位堂兄弟。 霍家的人都有一副好樣貌,霍承玨、霍承瑞兄弟五官有幾分相似,皆是器宇軒昂,儀表堂堂,盡顯公侯府世家公子的風(fēng)姿氣度,教人一眼便心生好感。 “七meimei生病了?”霍承玨關(guān)心地問。 這時,霍姝又咳嗽起來。 櫻草忙為她拍背,艾草回答道:“回兩位少爺,小姐心里掛念著老太爺,所以急著趕路回京,路上沒有歇息好,所以才……” 霍承玨兄弟兩個見她咳得像快要斷氣一樣,不管這話是真是假,心情都有些觸動。 等霍姝好不容易咳嗽完,開始詢問祖父霍老太爺?shù)纳眢w,表現(xiàn)出一副十足的孝心。 “meimei不必擔(dān)心,祖父的身體前些日子終于好轉(zhuǎn)一些,現(xiàn)下雖然還未能下床,不過已經(jīng)能吃得下東西了?!被舫蝎k安撫道。 霍姝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真的?那真是太好了?!?/br> 長房的兩個兄弟見這堂妹一副欣喜的模樣,也忍不住跟著笑了笑。 第一次見面的堂兄妹三個客氣地互相寒暄幾句后,霍承玨見前面衛(wèi)國公世子的車駕已經(jīng)離開了,便翻身上馬,一起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