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你好,我叫司茵,我和我男朋友時穆被困馬碭山。我男朋友受傷且發(fā)燒,已經(jīng)不能行走,如果你看見這封信,請救救我們,幫我們報警。十分感謝,事后我會重金酬謝您。 她將求救信用塑料袋封好,塞進ak嘴里,拍著ak犬背囑托:“小仙女,拜托了。” ak臨危受命,撲進司茵懷里,下巴擱在她肩上蹭了蹭,隨后戀戀不舍地叼著求救信朝山下跑去。 司茵用書包當(dāng)枕頭,扶著時穆躺下,又從書包里找到濕紙巾,用溪水浸濕,鋪在他的額頭上,替他降溫。 老虎擔(dān)心木柴不夠,不斷穿梭樹林叼木柴。 等它再折回,司茵一把將它攬進懷里,揉著它犬肩說:“好狗好狗,夠了夠了,”她發(fā)現(xiàn)老虎身上有大大小小不少的傷口,尤其是后腿,有一小塊皮毛脫落,血rou模糊。應(yīng)該是和兩條猛犬搏斗時,撕咬所致。 司茵取出噴霧,給它消毒。老虎疼得在她懷里掙扎,她不斷撫摸老虎的耳朵安慰:“乖乖不鬧不鬧,噴上藥就不疼了?!?/br> 老虎:…………騙鬼呢? 特工耳朵少了一小塊rou,卻仿似沒受傷似的,精神依然充沛。 它站在溪水里,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里面的游動的魚,看準(zhǔn)時機,一頭扎進水里,利齒咬住一條兩掌長的鯰魚。 它搖著尾巴屁顛顛上岸,將魚送到時穆嘴里。 時穆正睡覺,嘴里被塞了一個濕乎乎又腥的東西,瞬間被折騰醒。他一睜眼看見嘴里的魚,又看見特工那兩只大鼻孔,將臉向右撇開,一陣猛咳。 司茵趕緊松開老虎,一把抓住特工脖頸,將它給拽開,趴在時穆身邊低聲問:“老狐貍,你怎么樣?” 他輕輕搖頭,表示還好。 近距離,司茵聽見老狐貍的腹部傳來“咕咕”叫聲。她撿起特工抓的這條魚,找了根木棍串起來,架在火上烘烤。 沒一會兒,魚皮里爆油,香味四溢。 這陣香味饞得特工和老虎把狗鼻子杵過來,拿一雙可憐的眼神去看司茵。她被兩條犬看得心坎發(fā)軟,捏了兩塊魚rou送到特工嘴邊,又送到老虎嘴邊。 鯰魚rou多刺少,烤著又香,老虎將魚rou含在嘴里,口水幾乎流了一地。但它想到時爸爸還躺著,只好忍痛割愛,把嘴里的魚rou渡給時穆。 時穆雖然嫌棄,但也不好拒絕狗子的好意,索性連狗子的口水一起吞入腹中。 正午,太陽正烈。 司茵拖著時穆回樹下休息,男人的體溫降下去不少,她總算松口氣,挨著時穆睡了會兒午覺。 一覺醒來已經(jīng)下午兩點,再睜眼,被地上一堆蛇嚇一跳。 她驚坐而起,發(fā)現(xiàn)這堆蛇已經(jīng)死透,而且都成了兩截。她一抬眼,看見遠處有兩只二貨分別叼著一條蛇的一半身體,從遠處搖著尾巴跑過來。 司茵:“…………” 一見蛇就做噩夢的司茵,居然替兩條狗烤起了蛇rou,她特想哭。 時穆睜眼,看見小姑娘一邊烤蛇rou一邊抹眼淚,而兩條狗吐著舌頭一臉期待盯著她。 他笑出聲:“別太慣著它們?!?/br> “現(xiàn)在得寵著它們,等出了山,我再好好收拾它們?!彼疽饘⒖竞玫纳遰ou扔給兩條狗,心理陰影面積已經(jīng)有足球場那么大了。 —— 下午四點左右,ak帶著徐帆和醫(yī)療人員上了山,直升飛機在空中“轟隆隆”地盤旋,從天而降的武裝人員將兩人兩犬接走。 這次任務(wù)無一人死亡,卻有五人受傷,還弄丟了協(xié)助任務(wù)的老百姓,徐帆等人被上級領(lǐng)導(dǎo)嚴(yán)肅批評。 武裝部隊開始清理馬碭山,從山里一共抓出六名犯罪分子,卻沒有抓到莫東和他的下屬。 司茵在醫(yī)院里昏睡了兩天一夜。 三條狗也分別吊著輸液瓶,在病房里睡了一天一夜。 第三天一早,司茵去時穆的病房探望。徐帆見她進來,連忙攙扶她在病床前坐下。 司茵看著床上仍昏迷的時穆,咳嗽一聲,問:“老狐貍怎么樣?頭還腫嗎?” 徐帆將醫(yī)生的話轉(zhuǎn)述給她:“消腫了,醫(yī)生說他有點腦震蕩,傷勢引起發(fā)燒,幸好救治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司茵問:“莫東他們,抓到了嗎?” 徐帆搖頭說:“警方已經(jīng)去找過莫東,可他有不在場證據(jù),依他的說法,事發(fā)當(dāng)天他在給新公司的員工做培訓(xùn)。他們公司的員工也紛紛證明他在公司,并沒有去過其它地方。而且……也查不到他的航班和出行記錄,我們沒有證據(jù)抓他?!?/br> “我和老狐貍作證也不行嗎?”司茵怒道。 徐帆搖頭:“你們在商業(yè)上是競爭關(guān)系,如果拿不出更多的證據(jù),并不能證明他想殺你們?!?/br> “對了?!彼疽鹣氲绞裁?,問:“我撿了他們的槍,就是我包里的那兩支槍,上面應(yīng)該有他們的指紋。” 徐帆繼續(xù)搖頭:“上面只有你的指紋。” 司茵氣得捶胸頓足:“媽的,你們這是要氣死我啊!” 小姑娘正火冒三丈,手腕突然被病床上蘇醒的男人握住。 男人的聲音低低地:“不許說粗話?!?/br> 時穆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像一根根細密的針,扎在她心口,難受地她心坎一陣刺痛。 她轉(zhuǎn)過身,撲進男人懷里,趴在他身上撒嬌:“老狐貍,你終于醒了?!?/br> “嗯?!睍r穆伸手?jǐn)堊∷暮竽X勺,輕揉,“好了,沒事了。” 馬碭山的事仍歷歷在目,司茵跟他撒嬌:“怎么可能沒事!騙子?!?/br> 時穆垂眼看她,繼續(xù)安撫她的情緒:“相信我?!?/br> 司茵下巴抵在他胸口,小嘴撅起來,用手指輕輕觸碰,“親我一口,我就信你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老虎無時不刻都在想,如何把特工趕出家門。 它輸著液體趴在床上,懶懶抬眼,看著身旁的老虎說:“哥們,你耳朵少了一塊rou,很丑陋欸,不如你離家出走好不啦?不要拉低我們家的顏值?!?/br> ak斜睨他一眼,喉嚨里發(fā)出“嗚嗚”地警告。老虎立刻閉上狗嘴,不敢再說話。 特工:“哥們?呵,我們已經(jīng)是同生共死的關(guān)系,你卻叫我哥們?” 老虎砸著狗嘴疑惑:“那老子應(yīng)該叫你個啥?狗們?娘們?傻逼們兒?” 特工:“叫老公?!疚⑿δ槨俊?/br> ak汪地一聲哭出來。 老虎:…………這狗們真特么變態(tài)。 第75章 spa犬 女孩像牛皮糖一樣黏著他, 他實在不忍拒絕這只小可愛,忍著移動頭部的不適感, 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動作很輕, 卻揉進了絲絲寵溺。 末了,用手拍拍她的后腦勺, 哄狗子的語氣:“好了, 乖,去休息, 我跟徐帆再談點事?!?/br> 司茵回頭看了眼徐帆,握住他的手, 萬般不想離開:“如果是案件相關(guān), 那我有理由留下來, 畢竟我也是受害人之一,是吧?” 徐帆也點頭說:“哥,我這里需要再問小嫂子一點事兒, 就別支開她了。” 事已至此,確實沒必要再支開司茵。 他們將離開老趙的之后, 遇到莫東的事兒仔細跟徐帆說了一遍。徐帆全程錄音,約兩個小時后,他們得以解脫。 他們住在蘊南省會市醫(yī)院。 由于這次立了功, 市長親自帶著公安局領(lǐng)導(dǎo)過來對兩人進行表彰。 因為這起案件的特殊性,警方只能私下進行表彰和獎勵,不能對外暴露兩人的身份。 休息了約一周后,兩人啟程回z市。 回到z市當(dāng)天, 老油和羅辺來接機,看見司茵那張滿是傷疤的臉,以及干裂的唇、粗糙的肌膚,震驚不已,活脫脫一個剛從藏區(qū)旅游回來的姑娘。 老油從司茵手里接過書包,心疼道:“哎呦喂我的小司茵,怎么去一趟邊境,被折騰成這樣?老時不給你吃好喝好???他是天天帶你上山打獵啊?水靈靈一姑娘,怎么就被折騰成這樣,造孽啊……” 在醫(yī)院住了一星期,司茵連面鏡子也沒照,每天用清水洗臉,護膚化妝全部省略,可以說過得非?!芭铑^垢面”了。 她回到家里洗漱,盯著鏡子里的自己,也被驚呆。 她難以想象,時穆對她得是多真愛,才能對著這張臉親下去。 她的劉海仿佛在這幾日長長不少,遮了眼睛,索性從抽屜里取出老狐貍送的發(fā)夾,將劉海全部收上去,露出精致小巧的五官。 這張臉即使敷了急救面膜,卻仍粗糙,掉痂的地方留下印記,非常扎眼。 三個男人在樓下廚房忙碌。時穆忙著炒菜,羅辺幫著切菜,老油幫著上菜。四條犬在廚房門口排排坐,等著開餐。 司茵一下樓,飯菜飄香。她趿拉著拖鞋,揉著胃走過去,早已饑腸轆轆。 她走到餐桌跟前,用手去拈餐盤里切好的牛rou,剛伸手過去,卻被老油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她“啊”一聲,吃痛地縮回手,委屈道:“老油你欺負人?!?/br> 老油瞪她一眼:“女孩子不許偷吃,出嫁那天會下雨?!?/br> “哪里聽來的怪力亂神?!彼疽鸩灰詾槿唬瑘猿帜榱艘粔Krou塞進嘴里。 老油拿她沒辦法,氣得去揪她耳朵:“你啊你啊,你這小姑娘,真等到出嫁那天下雨,可別怪我沒提醒你?!?/br> 司茵將老油的手打開,揉著耳朵嘟囔道:“哎呀我知道啦,耳朵快被你擰掉了,討厭……” 時穆炒好菜出來,四人圍桌而坐。 四條犬坐成一排,歪著腦袋眼巴巴望他們吃飯,眼神盡量可憐再可憐,企圖博得飯桌上的人同情。 老油將一筷牛rou挑進湯碗里涮干凈,給小油吃。另外三條犬眼饞,朝心軟的司茵走過去,然后一起將嘴筒子搭在了司茵腿上。 司茵一低頭看見三條犬可憐巴巴的眼神,又抬眼去看嚴(yán)肅的老狐貍,咬著筷子抱歉道:“不行哦……” 三條犬失落地走開,趴在餐桌前,精神萎靡。 羅辺看著這三條戲精犬,簡直哭笑不得,說:“老板,你在這三條犬面前很沒威信嘛,它們怎么不去跟時院長討食呢?” 司茵努嘴,辯解說:“它們這是跟我親?!?/br> 桌上男人笑了一陣。 老油切入正題,說:“你們不在這段時間呢,肖先生的人來找過小司茵。肖先生讓我轉(zhuǎn)告你們,希望你們回來后,能去一趟他家,他有點事想和你們談?wù)?。?/br> 老油從錢夾里取出一張手抄的地址,遞給時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