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葛大師師兄弟三人配合默契,腳踏七星步結成三才陣,以法力最深厚的張省非為主,只見張省非雙手連連掐出九種手訣,一一打出,而后三人法力聚于一處,一聲凄慘的鳴叫之后,石塊與噬骨釘都徹底灰飛煙滅,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悠揚的鳳鳴。 雖說施術只是短短一炷香時間,三人卻俱是一頭大汗,隨侍一旁的葛宏連忙奉上手帕,張省非擦了擦汗道:“先回去吧,倒是勞累羅小友久等了?!?/br> “張師兄客氣,三位能容我現(xiàn)場觀摩,我也是受益良多?!边@是羅甜的真心話。 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不動手,怎么知道自己做的是錯的還是對的呢?果然,還是要提高自己的業(yè)務水平啊?;氐杰嚿虾?,羅甜如是想道。 原本到香城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了,又一路開向落羽山,剛剛還耽擱了那么多時間,等到羅甜終于踏上八卦堂在落羽山的總部的時候,天色已黑,晚餐也早就準備好了。 “原本該替羅小友接風洗塵的,只是最近我們都忙于比斗之事,大家心里都不安定,還掛小友不要掛懷。”張省非很是客氣。 羅甜連忙推辭,開玩笑,一大群人接她這么個小毛孩子,算了吧,她還不想被當猴兒看。 用了晚餐之后,羅甜到了葛大師的書房,葛大師兩個徒弟也跟進來了,今天遇上的這事兒,他們也是好奇的。 “哎,說起來也是師門不幸?。 备鸫髱焽@了口氣,和羅甜講起來了這事的來龍去脈。 其實來踢館的那人并非無名之輩,真正說起來,還與葛大師等人同輩。此人的師父乃是八卦堂上一任堂主,也就是葛大師師父的師弟,不過此人心術不正,當年連連做了許多錯事,走上了歧路,老堂主無奈之下,將師弟逐出師門。 “此人是陽師叔在二十年前收入門下的,那時候陽師叔已經被師父廢去了功力,放逐到了國外,卻是沒想到,他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找了這么一個徒弟,教導多年,就為了回來打擊八卦堂。”說到這里,葛大師頗有些無奈之感:“此人年紀不大,但是論起水平來,若不是師兄修煉多年,只怕還真不如他,而且已經徹底陷入邪魔外道不可自拔,如果不能加以遏止,以后恐怕會犯下大錯?!?/br> “難怪此人會對鳳靈之事知道的那么詳細,真是該死,可是師父,這天罰一旦降下,后果非常人所能預料,他就這么不怕死?”朱麟狠狠砸了一拳道。 關于這一點,不管是葛大師,還是羅甜,都沒有想通,所以此刻也只能給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此人為了害我八卦堂已經連性命都不顧了,倒也是個丈夫?!?/br> 葛大師又和羅甜談了一會兒,說了一下明天的安排之后就讓葛宏送羅甜去房間休息了,再怎么也還是個孩子,這一路跋涉的,早就該累了。 羅甜也確實很累了,她剛剛在葛大師的書房里在勉力壓制著自己的睡意,到了客房看到床后哪里還忍得住,粗粗洗漱了一番就上床休息了,一點認床的煩惱都沒有。一覺睡到大天亮,甭提多舒服了。 落羽山上靈力充沛,普通人就是長期生活在這里也能延年益壽,更別提羅甜這樣修煉的人了。看著窗外的朝陽,羅甜不得不感慨一句,風水寶地,就是不凡。只不過她已經有了小八卦這樣的逆天之物,再求其他就未免有些貪心了,想通了這一節(jié)的羅甜覺得渾身都輕快了幾分,下樓用早點去了。 “看來羅小友昨日休息的不錯?!备鸫髱熆吹剿聛砗蟮懒嗽缟虾玫?。 羅甜和餐廳里的人都打了招呼,坐下來后道:“洞天福地,想睡得不好都難啊?!?/br> “哈哈哈,不錯,不錯。”大概是昨天解決了一個重大隱患的緣故,今天不管是葛大師,還是張省非和潘易,心情都不錯,早餐桌上的氣氛也很好,眾人言笑晏晏,和樂融融,直到出門往布下風水局的地方去之后,葛大師才嚴肅道:“羅甜,那兒頗有幾分兇險,你要小心。” 羅甜朝葛大師晃了晃她的右手,葛大師直到她的小五帝錢就掛在右手上,有這么一份法器在,倒是確實不用愁羅甜的安全問題了。 落羽山雖然周遭環(huán)境極佳,但是實際上是有些偏遠的,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才開到葛大師給羅甜描述的那個被踢館之人布下陣法的地方。 “這里,嚯,一來就是白虎抬頭煞,我現(xiàn)在是真感興趣了?!币幌萝嚕_甜就小小的嚇到了。 雖說葛大師當時在電話里已經盡可能詳盡地解釋了一番,羅甜心里也有了大概設想,不過很多東西,不親自看看,還是看不出的。比如這個白虎抬頭煞,葛大師他們當然也看出來了,只不過這白虎抬頭煞乃是天然形成,所以他們也就沒太在意,自然也沒跟羅甜說,可是跟這個陣法相結合起來看的話,“這人當真是個奇才??!”羅甜發(fā)自內心感嘆道。 所謂“寧叫青龍高萬丈,不叫白虎抬頭望”,這里乃是天生的白虎煞,故而才會如此荒涼,畢竟白虎抬頭煞,輕則血光破財,重則人身傷亡,久而久之,自然沒人敢繼續(xù)留在這里。 葛大師見羅甜特意點出了這白虎煞,忙問道:“怎么,這白虎煞是天然而成,和江一慶并沒有什么關系啊,還有什么說道不成?” “其實前頭葛師兄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心里已經有了幾分想法,但是沒見到具體情況,終究是不能確定的,現(xiàn)在看到了之后,我才勉強確定了面前這個局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張省非和潘易都是大喜過望,原本還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的想法呢,卻是沒想到小師弟請回來的這個幫手竟然如此給力,這回可真是天佑八卦堂了。 羅甜指點著面前的山形道:“我也是占了師門的便宜罷了,此人非常善于布陣,而且善于布連環(huán)陣,這里,他布下的是一個名叫‘九蛟絕殺陣’的陣法?!?/br> “九蛟絕殺陣?”眾人都紛紛搖頭,表示從未聽聞。 “蛟千年而化龍,然而這處山脈的蛟卻因為有白虎的長年壓制,不僅沒能成功化龍,反而在最后關頭功虧一簣,徹底被滅,徒留一絲滿含怨恨之心的意識還殘存此處,此人借由蛟靈化龍失敗的怨念布下這個殺局,而且還將白虎煞融入其中,二者相爭多年,本就水火不容,同在一陣更是引發(fā)巨大的動蕩,所以這里的氣場才會紊亂成這樣,并非是九蛟陣一陣之功,而是二者疊加的后果?!绷_甜借由天眼之力,輕松得便瞧出那微弱的蛟靈意識,然而雖然只是一絲殘念,其中所含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怨恨與不甘竟是濃烈到差點侵襲了羅甜,默默從玉佩之后引出了一絲福運護體之后,羅甜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羅甜臉色的突然變化自然是被在場眾人收入眼中,“羅甜,你這是怎么了?”葛大師關切問道。 羅甜神色凝重,“我原本認為是那人借了蛟靈一絲殘念布下了這個九蛟絕殺局,但是我剛剛查探了一下,蛟靈雖然只殘留一絲意識,卻并沒有我想象中的弱小之感,難道是被這個陣法給滋養(yǎng)了?” 張省非飛臉色很不好看:“江一慶天分如此驚人,卻一心要往歪門邪道上走,可惜啊!” 羅甜只當張省非是在心疼人才而已,八卦堂的人卻很明白堂主這聲“可惜”究竟是什么意思。 相師一門,最忌諱的便是走歪門邪道者。就如同古董一行最忌諱的便是造假之人一樣,但凡有這樣的人出現(xiàn),一旦確定此人極度危險并且死不悔改之后,道上就可以下“滅殺令”了,所以張省非才會說一聲可惜。 羅甜又往前走了兩步,感受了一下這里狂亂的氣場之后,臉色也越發(fā)沉重起來。這個江一慶還真是喪心病狂,這個陣法就算到時候撤掉,對此地的風水傷害也是極大的,可以說,這兒,估計這二十年都不適合有人來了,否則,輕者見血,重者喪命。羅甜沒什么宏愿,也做不到像大和尚那樣普度眾生,可是江一慶這樣陰狠毒辣的手法也是惹毛她了。 你囂張是吧!你狂傲是吧!你自認天才是吧! 那可就別怪她拿著金手指欺負人了。 來之前,羅甜原本是打算直接破了這九蛟絕殺陣的,畢竟她那幾乎無所不包的書上已經講明了如何破局,就算沒有,羅甜也可以通過天眼尋找出陣眼繼而破局,無非是損耗更大罷了。但是現(xiàn)在,羅甜改變想法了。 “張師兄,你可讓周圍人警戒了,說實在的,那江一慶如此狡猾,我怕他到時候狗急跳墻?!?/br> 張省非頷首道:“小友放心,確定今天要來這里之后,我就讓香城的幾位相師‘陪’在了江一慶身邊,再加上昨天我們破了他的殺破狼陣,只怕他這會兒正在著急這個呢?!睆埵》切惺滤貋砜b密,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犯錯誤。 “那就好,三位師兄,原本我是打算直接破了這九蛟陣的,我?guī)煾府斈暌苍S口說了幾句,”該瞎編的時候就得瞎編,說她有一個世外高人的師父總比說她身懷重寶來的安全吧,“但是既然這又是一個陣中陣,我倒是有了個新想法,他既然布下了這個陣中陣,我自然也該以陣法回擊他,這才算得上是禮尚往來嘛?!?/br> “這個好,羅甜,你有什么想法?”葛大師急匆匆問道。 “混元兩儀陣?!?/br> “混元兩儀陣?” “可是此陣法不是早就失傳多年了嗎?” “還真是祖師爺庇佑,小友居然知道這失傳多年的陣法?!?/br> 混元指的是元氣未分,混沌為一的元氣之始,兩儀即是陰陽。混元兩儀陣變化萬千,千百年流傳下來,從未有一人窮盡其中變化,而羅甜今天要布下的這一種,并不是殺陣,換句她那個時候的話說,大概就是個無限回血的奶吧。 殺陣難布,但是羅甜要布這一種卻并不難,真正難的地方在于她要在混亂不堪的氣場中不斷穿梭,尋找到合適的節(jié)點布下陣法。這么大的工程她一個人來還是很吃力的,于是羅甜干脆畫了一幅抽象圖,和葛大師師兄弟三人分工,一人負責一塊,當然,他們只負責找陣眼,最后布陣的還得是羅甜。 忙碌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所有的陣眼都找到了,不管是羅甜還是張省非三人,都累出了一身大汗,羅甜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羅甜……”葛大師十分愧疚。 張省非也走上前來抱拳道:“日后但凡小友有話,我八卦堂上下在所不辭?!边@話由張省非嘴里說出來,可以說是一個極大的承諾了。 羅甜勉強笑了笑:“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不過現(xiàn)在距離陰陽相交之時還有一會兒,只能先行等待了,我也趁機好好休息一下,免得到時候氣力不支。”這混元兩儀陣十分講究,若想要完完全全發(fā)揮效用,那么時間必須是在日月之交,陰陽共生之時,這會兒才兩點多,太陽高照,的確還早著呢。 “車上還準備了不少吃的,羅甜,你要吃嗎?”葛大師突然想起來問道。 羅甜這才有了勁兒,“吃的嗎?” 第57章 ch.57 車上的東西不知道是誰準備的,簡直貼心到不行,燉得稠稠的燕窩粥,還撒了玫瑰糖,一瞧就不太像是給幾個大師準備的,甚至還有幾個晶瑩剔透的蝦餃。羅甜吃了兩小碗粥,又吃了三個蝦餃,心滿意足地放下了碗勺,伸了個懶腰,這才擺好姿勢,修煉起來。四周有人護著,她也不用擔心,這也是她第一次干這么大的事情,當然要盡量保持在最佳狀態(tài)。 羅甜在恢復,葛大師他們三個則是繼續(xù)研究著羅甜布下的這個混元兩儀陣。現(xiàn)在流傳下來的陣法不多,再加上他們的師父本身也并不精通這方面,所以葛大師他們在這上面的造詣也有限。不過相術之中總有共通之處,他們仔細研究研究,還是有所得的。 “這混元兩儀陣當真奇妙,陰陽二氣在陣中居然如此平衡,難怪要選在日月相交之時,不過這個陣法若是變化一下,應該也能用于他處。”三人之中,潘易對于陣法的研究是最多的,所以他看出的門道也最多。 “我也聽師父提起過這混元兩儀陣,但是此陣失傳也有段時間了,羅甜小友的師門看來很不簡單??!”張省非作為堂主,思考的自然要比兩個師弟要多。 葛思明倒是不以為意:“當年的相師雖說絕大多數(shù)外逃,但是內地總還留著許多人了,尤其有一些深山隱士,就是師父他們也不能盡知,羅甜能有這番機遇,也是她命中注定的。” 其實相師這行說起來也很矛盾,一方面,他們信命,認為許多事在一開始就注定了。比如有些人生來不凡,不論經歷多少波折,還是會一飛沖天,而有些人呢,天生的乞丐命,有一千用八百,還有二百不過晚,有金山銀山都沒用。可是另一方面呢,他們所做的事情,又有許多是逆天改命的,所以才會說相師難當。 近些年由于一些歷史原因,真正的相師漸漸變少,坑蒙拐騙的假貨卻是越來越多,可以說,相師一門的名聲就是被這些騙子給敗壞了的。就是風水之道最為盛行的香城,依舊有不少“假冒偽劣產品”,畢竟可不是所有人都付得起八卦堂的出場費的。 三人繞著混元兩儀陣交談了好一會兒,眼瞅著外面天色已經開始變了,剛想著要去叫羅甜,羅甜就睜開了眼。 在一開始羅甜就發(fā)現(xiàn)了,徹底用完自己法力之后再修煉效果更佳,只是很多時候條件所限,她也只能這么將就將就了,反正她也是個胸無大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在落羽山上也受到了“刺激”的原因,剛剛又全力施為布下了這個混元兩儀陣,羅甜差不多是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在這種情況下修煉,效果確實出眾,羅甜深深隱隱覺得,她又觸碰到了一層新的障壁。 之前羅甜揣摩自身實力都是按照古籍上的劃分程度來區(qū)分的,但是認識了葛大師之后,葛大師告訴了她現(xiàn)如今的劃分。以前是分大境界和小境界的,現(xiàn)在則直接分為了九品,三品一個大境界,現(xiàn)在的小弱雞羅甜嘛,大概掛在了二品上吧,要是運氣好,興許很快就能上三品了。不過她的修煉方法特殊,法力積蓄比起其他二品的要更加深厚,雖然還在二品的范圍內,但是勉勉強強也能和三品的拼一拼。 掐指算了一下時辰,羅甜抬頭看了看天:“時辰要到了?!?/br> 說著,羅甜就走向了陣法最中心的位置。因為修煉的功法特殊,所以在察覺天地間陰陽二氣的變化上,羅甜比法力深厚的張省非還要敏感。 “到了?!绷_甜心中默念一聲,法力打出,開始開啟整個大陣。 隨著陣法的啟動,原本江一慶布下的九蛟陣也開始變化起來,天色幾乎瞬間變得昏暗,飛沙走石,此地原本就混亂不堪的氣場變得越發(fā)支離破碎起來。 被人“請”去澳城玩兩把的江一慶突然心有所感,他在九蛟陣附近可是布了東西的,只是再等他凝神感應的時候,之前的感覺又都沒了,像是剛剛的感覺全都是錯覺一樣。 兩位“陪”著江一慶的大師對視一眼,他們已經收到了張省非的消息,會在今日傍晚破陣,大概是那邊動手而江一慶心有所感吧,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我有個老朋友在這里,聽說我?guī)Я私髱熌氵^來之后非得讓我請你去一趟,你放心,這個老家伙身家豐厚,”這人伸出手比了個數(shù)字,“你看?” 錢財送上門,江一慶自然不會錯過。再者他對八卦堂那幾個的實力也算是了解,這么多天了都沒能破得了他的九蛟陣,完全就是一幫無能的廢物。只可惜在落羽山上布下的“殺破狼”陣居然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不過也沒關系,等到賭斗失敗,八卦堂照樣會名聲掃地,他自然還有辦法。 “走吧?!苯粦c冷聲道。 而此時的羅甜,卻陷入了困境之中,這困境并非是她法力淺,而是她之前萬萬沒想到的情況。 原本殘存的蛟靈意識居然憑借著九蛟陣積聚而來的怨力和混元兩儀陣集聚而來的最為純凈的陰陽二氣再度生靈了。 完了,這次真的要完蛋了! 羅甜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狀況,興許是借由怨念二次成靈的緣故,蛟靈的身形還很虛浮,甚至還比不上落羽山快要成靈的鳳靈來得清晰。但是羅甜能清楚地感受到其中的不同,鳳靈雖強大,但是依舊還是雛形,而面前的蛟靈雖然弱小,卻是切切實實的成靈了。 臥槽,這是死而復生還是沒死徹底?沒人告訴我混元兩儀陣奶的效果這么強??!天哪嚕,現(xiàn)在該怎么辦,等死嗎? 羅甜腦中瞬間轉過了許多思緒,然而沒有一條是確切的解決辦法。 大陣外,葛思明著急地走來走去,原本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他們三人也在為羅甜護法,可是剛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整個大陣都像是被包圍起來了一樣,他們進不去,更加看不清里面的情況,這如何不讓葛思明擔憂呢。 “不行,不行,我得進去,我得進去,是我請羅甜過來的,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里面!”葛思明嘴里念叨了幾句,拿出法器就要往里沖,被張省非和潘易同時攔了下來。 “師弟,我知道你心里著急,我們心里也著急,但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要是你這么貿貿然沖進去,影響到了羅甜怎么辦!” “我們都不希望她出事,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明,你進去只會添亂,現(xiàn)在外面等著吧?!?/br> 并不是張省非和潘易心狠,而是他們昨天就暗暗打量過了羅甜的面相,然而奇怪的是,他們竟然絲毫看不出羅甜的命理,彷佛羅甜一個完全的“方外之人”。要知道這樣的人,連相師的五弊三缺都不會犯,又怎么會折在這里呢,張省非和潘易都對羅甜十分有信心。 葛思明被兩個師兄一起攔住,哪里還沖得進去,只能死死面前黑霧翻滾的大陣,希望能看出一絲解決的辦法來。 “你好,hello,こんにちは,hola……”原本羅甜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呢,哪知道那蛟靈居然只是看著她,似乎并不敢近身的樣子,羅甜試探了一番之后,干脆用各種她會的語言打了一下招呼,結果嘛,當然是沒用的。 “怎么感覺像想搞死我但是又搞不死我的樣子呢?”羅甜忍不住咬住了食指,開始琢磨起原因來。 蛟靈這么做,肯定是畏懼她身上的某樣東西,至于她這個人嘛,呵呵噠,肯定不可能啦。 難道是手腕上的兩串五帝錢? 羅甜飛快地擼下了左手和右手手腕上的五帝錢,幸虧這紅繩被她用法力加固過了,不然非得被她這力道給弄壞了不可?!安还芰耍囋嚢??!?/br> 五帝錢里除了充盈的法力,也兼具天地陰陽五行之精華和百姓人氣,可是當羅甜同時催動起兩串五帝錢時,除了混元兩儀陣被加固,黑霧也淡了幾分之外,那蛟靈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的樣子。 “錯了?”羅甜重新把五帝錢戴回手腕上,苦巴巴地重又開始思考起來。“我身上還有其他東西嗎?”羅甜隨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突然,指間碰到了一塊硬物,羅甜一怔,“臥槽,我怎么把這東西給忘了!” 她脖子上戴著的,可是傅錦朝的玉佩,呸呸呸,現(xiàn)在是她的玉佩了。功德加紫氣,功德本就克邪祟,至于這紫氣嘛,羅甜可算是明白這蛟靈光看著卻不敢動她了。 感謝傅錦朝,回去之后她一定好好想辦法,一定不會讓他掛掉噠! 紫氣為帝王之氣,凡能成帝王者,便是蛟化真龍了。她有這玉佩傍身,這蛟靈如何敢動她呢。 只是就這么僵著也不是一回事兒啊,至少這家伙不用吃不用喝,甚至都不用睡覺,而她,不吃不喝不睡是肯定會掛掉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