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蘇淺暖只得走過去,把門給關(guān)上。 如果蘇淺暖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只怕她這時寧可奪門而逃,也不會選擇回到屋子里。 邊城一進屋,就注意到了擺在玄關(guān)處的,男人的拖鞋。 他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下。 他的猜錯竟是錯了。 她和萬千泉,當真是那樣的關(guān)系?! “邊總,這次前來,是有什么……” 蘇淺暖的話還沒說話,她的下巴便被捏住,身體被迫推至門邊,男人的氣息霸道而來。 他的舌尖在她的檀口里攻城略地。 他似是要把這六年的思念、絕望以及再見時的憤怒全部都傾注在這個吻里,吻得那樣不遺余力,兩人之間的距離嚴絲合縫,未有一點間隙。 “唔唔……放開我!” 蘇淺暖用力地拍打男人的肩膀,她的身體奮力地扭動著。 他的膝蓋分開她的雙腿,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上方,瘋狂地吸取著她嘴里的甜美。 另一只手探在她的腰上,滑如靈蛇的手掌順著她t恤的下擺,溜了進去。 蘇淺暖身體一顫。 她開始用力的掙扎,她的頭扭到一邊,拒絕他的親吻,大聲喊道,“放開我,放開我!” 男人不為所動,反而加深了兩人之間的吻。 男人的動作越發(fā)得過分。 “嘶——” 男人忽然從女人的檀口里退了出來。 一股血腥味在兩人的齒尖蔓延開來。 “你咬我?” 墨色的瞳眸凝聚起一股駭人的風暴,他幾近兇狠地望著被他困于門和他指尖的蘇淺暖。 “你是你先,是你先冒犯我的?!?/br> 如果不是邊先生先冒犯她,她又怎么會咬他。 “冒犯?親吻自己的妻子,也算是冒犯?” 他眼底的陰沉得深不見底。 “妻子?就我所知,我現(xiàn)在配偶欄里,可沒有邊先生的名字?!?/br> 蘇淺暖毫不示弱地與之對視。 四千年,邊城以另一半失蹤為由,像法院申請了強制離婚的事情,蘇淺暖是聽萬千泉提過的。 回國前,萬千泉已經(jīng)替蘇淺暖把國內(nèi)所有軟件都給補辦或者是更新齊,現(xiàn)在,就法律上而言,他們確實是毫無關(guān)系的路人甲乙。 蘇淺暖至今記得,當四年前萬千泉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有多萬念俱灰。 無數(shù)次,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帶著遲遲,好幾次,都要撐不住,想念錦城,想念他的時候,想起他已經(jīng)跟法院申請強制離婚,心里的那點小脆弱就會被她給掐個一干二凈。 蘇淺暖的意思是,她現(xiàn)在配偶一欄里是空的,而邊城則聽成了,她配偶欄里已經(jīng)另有他人——她是在為了萬千泉,在急著和他撇清關(guān)系! “你以為,本少爺是那種,令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么?” 他的眼睛赤紅,眼底一片瘋狂。 六年前不告而別,六年后云淡風輕地和另外一個男人一起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里,蘇淺暖,你到底把握放在怎樣的位置?! “什么意……唔!” 蘇淺暖話還沒說完,男人便再一次吻上了她。 這一次的吻比上一次還要兇猛。 蘇淺暖的舌尖都是疼的的。 不顧她的反抗,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邊激烈地吻著,邊大步地往沙發(fā)走去。 他把她拋在了沙發(fā)上。 蘇淺暖的腰背重重地摔在柔軟的沙發(fā)上,一時間,沒能起來。 邊城已經(jīng)動手迅速地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解開皮帶,俊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瘋狂神色。 這樣的邊城,蘇淺暖是陌生的人。 她的眼底浮現(xiàn)一絲懼意。 “邊先生,你想做什么?不要,不要,你不要過來?!?/br> 出于面試的需要,為了給面試官留下一個好印象,蘇淺暖特意翻出了她在蘇黎世商場打折時買的一件淺藍色套裝。 蘇淺暖跳下沙發(fā),被邊城拽住了雙腿,他一個用力,將她再一次給摔在了沙發(fā)上。 套裝的下裙較短,不到膝蓋。 蘇淺暖這一摔,裙擺上移,直至大腿,視線里,是一片明晃晃的白。 邊城被終于的風光猩紅了眼。 他脫褲子的動作越發(fā)得快速。 “刺啦?!?/br> 竟生生地把褲子從她身上拽了下來。 “不!不要!邊先生我求求你,不要!” 蘇淺暖是真的被嚇倒了。 她的眼底蓄滿了眼淚,她記憶里的邊先生不是這樣的。 她認識的邊先生是溫柔的,深情的,是即便到了最后關(guān)頭,也會因為顧及她的感受,而生生停下來的人。 而不是眼前這個,不顧她的意愿,想要強行將她占有的人! 蘇淺暖是不輕易掉眼淚的的。 過去兩人在一起的一年多的時間里,蘇淺暖掉眼淚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她紅彤的雙眼,終于使邊城拉回了些許的理智。 他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噓,別哭……” 邊城輕撫著她的臉頰,聲音是那樣得溫柔。 有那么一瞬間,蘇淺暖以為那個過去的邊先生又回來了。 她哭得肩膀一顫一顫的,以為危險終于過去。 就在這時,蘇淺暖放在茶幾上的電話響了。 邊城尋聲看去,手機屏幕上“千泉”兩個字,宣告著這個來電顯示同主人親密的關(guān)系。 幾乎是出于一種動物對危險的本能地感知,蘇淺暖馬上就敏感地感覺到了邊城情緒上的變化。 她的身體一動,男人邊再一次將她壓在了沙發(fā)下。 邊城的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她和萬千泉,萬千泉竟還未曾碰過她么? 否則何以這般…… 而且,他們兩個人不是連孩子都有了么? 邊城徹底被理智沖昏了頭,如果他此時能夠稍微理智一些,大概就能夠知道事情的不對。眼下,他的理智卻早被那雙男士拖鞋,以及萬千泉的電話給沖了個一干二凈。 即便明知道,如此只不過是兩個人一起痛苦而已,仍舊不愿停下。 他似乎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確定,她是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蘇淺暖一直以為,生遲遲的那個夜晚,已經(jīng)是她這輩子最痛的一個夜晚。 今天她才知道,原來,她現(xiàn)在正在經(jīng)歷的事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疼痛的刑罰。 事后,邊城替蘇淺暖做著清理的工作。 蘇淺暖一動不動。 她的雙眼空洞,她就像是一個破布玩偶,任由他擺弄。 邊城此時也十分地后悔。 他從未想過傷害她,從未…… 邊城把蘇淺暖抱回房間。 他能夠感覺得到,他抱起她時,她瞬間僵硬的身體。 之所以沒有拒絕他的碰觸,不過是知道,就算反抗也沒有用吧? 畢竟方才他才…… 邊城有些心浮氣躁地抱蘇淺暖到床上。 一眼,便看見了床頭柜擺放著的照片。 照片里,蘇淺暖抱著一個小不點,萬千泉,就站在他們的身邊。 垂放在雙膝的拳頭松了又握。 “今日之事,是我不對。但是,我不后悔。 你放心,以后我再不會來打擾你?!?/br> 房門被關(guān)上。 蘇淺暖再沒能忍住,把頭埋在枕頭里放聲大哭。 邊城去把方才臉盆里的水給倒了,走出洗手間,聽見她的哭聲,腳步聲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