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蘇淺暖看邊城那精神昂揚的樣子,越發(fā)覺得不公平。 為什么自己身體酸疼得這么厲害,邊先生卻一點影響都沒有呢? “夫人,如果你再用這種眼神看著為夫,為夫會以為,你對昨晚為夫的表現不甚滿意,還想要再來幾次……” 男人的眸色轉深。 對此,蘇淺暖的回應是,“嘭”地一聲,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蘇淺暖從洗手間里出來,邊城已經穿戴整齊,正在系領帶。 見到她出來,朝她招了招手,理所當然地道,“替為夫把領帶系上?!?/br> 蘇淺暖很自然地就走了過去。 指尖靈巧地翻轉過領帶,整齊熨帖地系好,這才發(fā)現,自己還在跟這人賭氣呢,怎么就這么自然地給他系領帶了。 邊城就喜歡蘇淺暖不小心眼的性子。 可能前一秒鐘還氣你惱你,眨的功夫,就會給拋到腦后。 省卻了不少誘哄的功夫。 當然了,偶爾要是真惹惱了她,費點功夫哄一下,也就雨過天晴了。 他喜歡這種輕松的相處方式。 俯身在她的唇瓣印上一吻,沒有忘記她方才走路別扭的姿勢,邊城一手扶在她的腰間,將她往外帶,“走吧,吃過早餐我送你去上班?!?/br> 蘇淺暖的視線落在腰間的那只長臂上,原本心底的那股惱意頓時消散了去。 “嗯?!?/br>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兩人一起下了樓。 吃過早餐,邊城送蘇淺暖去上班。 小陳的車子早已停在外面。 “先生、夫人,早上好?!?/br> 見到邊城和蘇淺暖從別墅里走出,小陳遠遠地就迎了過來。 他的臉上永遠是干凈燦爛的笑容,叫人見了心情不由地也跟著好起來。 “早?!?/br> 蘇淺暖回以淺淺的笑容,和邊城兩人一同走向白色的路虎車。 “小陳,這位是,你的朋友么?” 走近車子,蘇淺暖的視線落在車邊的一個面容冷峻的年輕男子的身上。 事實上,蘇淺暖剛出門時就發(fā)現了,車旁除了小陳,還站著一個身穿黑色制服,面容冷峻的年輕人。 “他是紀午,從今天開始,由他負責接送你上下班?!?/br> “那小陳……” “我還是負責給先生開車啊。阿午是先生專門聘來給夫人當司機的呢。先生對夫人可是真心地好?!?/br> 小陳笑瞇瞇地道。 “司機?不用了。我根本用不到司機啊。如果邊先生比較忙,我可以自己坐公交或者是打的?!?/br> 蘇淺暖連忙搖頭。 請一個司機,應該要花不少錢吧? 就算邊先生有錢,也不是這么個浪費法啊! “再過兩天,我也要開始忙了,可能沒有辦法在經常送你上下班。這三天,我先讓紀午熟悉你上下班的路線,三天后將由他全面負責你平時出行的接送以及人身的安全?!?/br> 負責她的出行她能理解,但是,涉及到人身安全什么的,會不會太夸張了? 她又不是什么有錢人,好吧,可能她是嫁給了一個有錢人,但是應該不至于到聘用保鏢的地步吧? “真的不用了,邊先生……” “夫人好。我是紀午,紀念的紀,午后的午,以后請多多關照?!?/br> 紀午朝前邁了一步,對蘇淺暖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蘇淺暖被對方夸張的行禮給驚到,也連忙回了個鞠躬禮——這是,根本不給她拒絕的余地嘛。 就這樣,在大年初八的這一天,蘇淺暖多了一個名叫紀午的司機兼保鏢。 昨天,蘇淺暖在兒科心里診療室的工作就已經全部結束,重新回到產科報到。 無論在什么樣的場合,但凡有保鏢隨行,總是十分扎眼的。 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 婦幼上下就知道了產科的蘇淺暖帶著保鏢上下班。 妒的目光有之,羨慕的目光有之,當然,蘇淺暖對周遭羨或羨慕的目光一無所知。 因為,她現在正在因為她的司機兼保鏢紀午而感到深深地困擾。 “阿午,你真的不用跟進跟出的。你這樣……會造成我的困擾的,你,你能明白么?” 蘇淺暖從病房里出來,把阿午給叫到一邊,眉宇微擰,臉上只差沒有寫個大大的愁字了。 從早上阿午跟著她進醫(yī)院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收了多少異樣的目光了。 最為重要的是,阿午這樣跟進跟出的,實在太影響她平日的工作了。 別的不說,她現在所在的科室是在產科,病患大都是女性,阿午這樣跟進根除的,實在不大合適??! 紀午雙手負在身后,腰桿挺直,面無表情地道,“四少交代過必須寸步不離地貼身保護您?!?/br> 蘇淺暖無奈了,“難道我進去女廁所,你也要跟過來么?” 紀午的眼底浮現意思困惑,“夫人是現在要去上廁所么?我可以在外面等著?!?/br> “你,你喜歡就好?!?/br> 蘇淺暖氣餒地道,因為她已經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帶保鏢上班,會不會太夸張了?。窟€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總統夫人了,擔心自己隨時會被暗殺是吧?” “哈哈,可能是……虧心事做多了,擔心會有人報復呢吧?!?/br> “就是啊,上個班都帶保鏢,既然這么怕死,就不要來上班啊,讓四少養(yǎng)她一輩子嘛?!?/br> “你懂什么,她現在是恩寵正盛的時候,當然可以辭職走人,萬一哪一天,四少清醒過來了,發(fā)現她的乏味和寡淡,一腳踹了她呢? 所以說啊,你們別看蘇醫(yī)生平時像個溫柔的小白兔似的,人心機深著呢。知道萬一哪天自己被踹了啊,還是得有份工作糊口……” 蘇淺暖進入洗手間的腳步一頓。 “夫人,要不要我進去教訓她們?” 蘇淺暖囧囧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阿午,那是女性洗手間?!?/br> “我可以等她們出來后再揍她們?!?/br> 紀午一本正經地道。 “千萬不要!像這種議論,她們不是第一個,也肯定不會是最后一個,我們醫(yī)院有這么多在編醫(yī)生和護士,難道你每次聽見關于我的流言蜚語就要上前去教訓他們么? 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你不是在替我出氣,而是在替我樹敵,明白么?” 蘇淺暖正色道。 這要是被院里知道,她帶來的保鏢把其他醫(yī)生給打了,只怕是要吃處分的。 退一步說,就算醫(yī)院礙于邊先生的面子,不敢處處置她,不過是因為在背后議論了她幾句,就要遭到拳腳報復,那今后誰害敢和她展開工作上的合作和交流。 紀午不敢茍同,“人善被人欺,揍一頓,她們自然就老實了。” “是啊,她們是老實了,只怕會更加恨上我,在我的工作上使絆子。 任何一個工作,最離不開的就是團隊合作,尤其是在醫(yī)院這個地方。 一次搶救,一場手術,都離不開醫(yī)生之間、護士之間、醫(yī)生和護士之間的相互工作。 一旦我變得孤立無援,是很難再醫(yī)院繼續(xù)待下去。 何況,教訓的方式有許多種,不一定要付諸暴力的,懂么?” 紀午誠實地搖了搖頭,他不懂。 他從小就在軍區(qū)大院長大,后來直接入伍從軍。 不管是在軍區(qū)大院,還是軍隊里,只有拳頭才是硬道理。 誰不服氣,揍一頓,就老實了。 “總之,不許亂來,知道了么?” 蘇淺暖板著臉道。 四少吩咐過,要他惟夫人的命令是從。 于是,他腰板挺直,精神地道,“是?!?/br> 那一聲中氣十足的男聲,令洗手間里的議論聲頓時消了音。 黃紫娟、姚瑤、楊淑芬三人從洗手間里出來,見到門口的蘇淺暖,臉上是不同程度的尷尬。 “哼。” 最初的尷尬過去,黃紫娟下巴微抬,目不斜視地從蘇淺暖身旁走過。 經過她的身旁時,故意用身體撞了撞她。 只不過,不等她身體碰到蘇淺暖,她的肩膀一痛,肩膀竟生生地被卸,左膝一軟,生生地跪在了地上。 “啊!” 黃紫娟發(fā)出一聲慘叫。 見狀,其他兩人蒼白了臉色,生怕蘇淺暖會命紀午報復他們,姚瑤和楊淑芬撇下黃紫娟,慌忙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