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難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就一副病情嚴(yán)重的樣子? 蘇淺暖心存疑惑地掛了電話。 不管怎么樣,主任沒有在電話那頭沒有說什么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吃不得苦,指責(zé)她工作態(tài)度散漫就好。 邊城的房間里備有藥箱。 強撐著身體的不適,根據(jù)記憶,在柜子的最后一個抽屜里找到了消炎藥。 茶幾上有昨天的開水,蘇淺暖倒了一杯,涼水送服。 從床上到柜子再到茶幾,不過十幾步的距離,蘇淺暖已經(jīng)疼得額頭直冒冷汗。 她的身體躬了起來,緩緩地蹲下了身體…… …… 戰(zhàn)秦集團,總裁辦。 今天總裁辦的氣氛異常的壓抑。 人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原本打電話過來說今天繼續(xù)翹班的總裁,忽然在九點多鐘的時候來公司了,身邊還多了一個妖孽美男。 妖孽美男的嘴角噙著顛倒眾生的笑意,而他們總裁臉上的表情……只能用冷若冰霜來形容。 廣大吃瓜群眾一路目送兩人進(jìn)了總裁辦公室,然后…… “嘭”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關(guān)上,阻斷了一切好奇以及探究的視線。 “阿城,別來無恙?!?/br> 妖孽美男施施然地在沙發(fā)上落座,雙腳交疊,一只手自然地搭在沙發(fā)上,另一只手則放于膝蓋處,一雙風(fēng)流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斜睨著輪椅上,面容緊繃的男人,唇邊的笑意愈發(fā)得擴大。 城臉上的神色幾經(jīng)變化,最后,終是歸于平靜。 他的身體沒骨頭似地倚在輪椅上,唇邊勾起淡淡的嘲諷的弧度,“托大哥的福,一切安好?!?/br> 聽見他這一聲大哥,妖孽美男的臉色詭異地抽搐了那么一下。 “還恨我么?” 邊城用看白癡的眼神地看了他一眼。 不愧是未婚夫妻,問得問題都是那樣的相近。 邊界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眼神卻逐漸地銳利深沉了起來。 五年沒見,記憶里青澀的男人已經(jīng)成長成了足以獨當(dāng)一面的成熟男人。 這沒什么,如果人在經(jīng)受過哪有一系列的打擊和背叛以后依然幼稚,那才簡直對不起他遭遇的那些苦難,干脆直接投海自我了斷算了。 眉眼還是這分眉眼,倨傲乖戾,顧盼囂張,但,又有換什么不一樣了…… 接到他的電話,得知他就在他公司樓下,他的聲音聽上去異常不悅,他還以為在當(dāng)初給了他那樣一系列致命的打擊和背叛,再見到他,他這個四弟弟應(yīng)該會恨不得上前撕碎了他才對。 結(jié)果,他只是繃著臉,一路將他領(lǐng)回了總裁辦公室。 既不跟他算前仇舊賬,也不問他為何而來。 從前一眼就能夠看出個息怒的人,終究也練成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領(lǐng)么? 比如眼下…… 他就坐在他的面前,他竟有點看不穿他的想法。 邊界探究的視線在邊城的臉上逡巡,邊城的思緒卻早就飄回到了自家的床上。 也不知道那女人醒來后看不見他會不會胡思亂想。 想必是不會。 那個女人頭腦簡單,心思如她的名字一樣,永遠(yuǎn)地淺暖透亮。 邊界見他遲遲不回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邊城收回脫韁的思緒,卻依然沒什么談興,“大哥遠(yuǎn)道而來。想必也不是問一句好這么簡單?!?/br> “若我說是呢?” “嗯,你自己相信就好?!?/br> “呵呵。阿城這些年……變了許多?!?/br> 低淳的聲音里竟有幾分落寞。 “大哥還是沒變。還是那么得厚顏無恥,臭不要臉?!?/br> “……” 他收回前言,他這個四弟還是跟過去一樣,口不擇言,惹人生厭! “前幾天寄給你的喜帖收到了吧?” 邊界明智地?fù)Q了個話題。 “嗯。收到了?!?/br> 邊城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 一時間,邊界竟然判斷不出,他這個四弟是當(dāng)真一點也不在意他和關(guān)泠成婚的消息,還是他掩飾得太好。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令他,不大愉快。 就好像你精心準(zhǔn)備了所有狠厲的招式,往對方身上招呼,結(jié)果那些招式隨同的暗器和冷箭,在無形當(dāng)中都被給擋了回來! “聽說你交往了一個女孩子?” 聞言,邊城終于抬了抬眼皮,一雙眸子定定地看著他,“大哥可是還要搶了去?” “……” 這個四弟,經(jīng)年以后,還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過年后回趟蘇黎世吧。爺爺這幾年的身體不是很,他……很想你?!?/br> 邊界終于說出此行的目的。 說到底,他這次回國,還是受了老爺子的囑托。 當(dāng)然,回國后活躍自己的事情,也是老爺子無法干涉的,也就是了。 “說完了?說完了就滾吧?!?/br> 他還要趕回去和他的女人溫存呢。 “阿城……” “邊界,是不是我叫你這一聲大哥,你當(dāng)真自己是邊家的嫡長孫了?不要忘了,你的母親是什么身份,我的母親是什么身份?!?/br> 邊界搭在沙發(fā)上的手倏地一緊,抬頭看向他的眸子狠厲而又嗜血。 邊城卻還是繼續(xù)道,“就算老爺子把我從家譜中除名了,又如何? 老頭子最終不也沒有選你當(dāng)繼承人么? 有些話,我不想說得太明白,因為我覺得不值得浪費心力在你這種人身上。 你以為你背后的那些小動作,他人一無所知? 別逼本少爺對你動手。 滾吧?;啬愕奶K黎世,永遠(yuǎn)不要踏進(jìn)這里。” 邊或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呵呵,這才是我熟悉的阿城,說話總是這么得一針見血……徒惹人生厭。” “彼此彼此?!?/br> 邊界走近他,他站著,他坐在輪椅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嘴角彎起殘忍的笑意,“不過,就憑你現(xiàn)在,的殘廢之軀,你以為你當(dāng)真有能力與我抗衡?” “嗯,對付你,用我的腦子,足矣?!?/br> “嘭!” 俊臉冷不防挨了一拳揍。 接著,身體被人從輪椅上給強行拽了下來。 一拳又一拳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身上、腿上。 “瞧,你現(xiàn)在,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怎么跟我斗?” 邊界蹲下身,伸手拍打邊城滲血的嘴角,眼露輕蔑,然后像扔破布一樣,將他給仍在了地上。 如王者般,高傲地離去。 辦公室的門重新被關(guān)上。 確定那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邊城這才緩緩地從地上站起。 漫不經(jīng)心地拭了試嘴角的血漬。 呵,邊界,登高跌重。 本少爺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期待將你從頂端拉下,看著你血rou模糊的樣子了! …… 邊城從公司回來,言冰見到他臉上傷的傷嚇了一跳。 “我去叫夏雪過來?!?/br> 言冰慌張地就要去找夏雪。 邊城叫住他,“不用,遲點我讓夫人替我涂點藥。夫人呢?上班去了?” 邊城環(huán)顧了下四周,沒見到蘇淺暖人。 不是給她請了假了么,還瞎蹦跶什么。 “上班?沒有啊,夫人一直在房間里睡覺嗎?” 昨天,她們都已經(jīng)從小陳的口中得知蘇小姐和少爺?shù)怯浗Y(jié)婚了。 言冰也就改了稱呼。 =“從早上睡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