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蘇淺暖和工作人員說話的功夫,邊城已經(jīng)挑選好了曲子。 恰好,旁邊鼓手也重新開始了一首曲子。 邊城挑選是一首賈斯汀。比伯的成名曲《baby》 《baby》無論是在節(jié)奏感還是爆發(fā)性都及不上邊上鼓手挑選的電子勁曲,那首《bab》y在邊城的演繹下,竟然多了幾分深情在里頭。 有些人天生就是發(fā)光體。 比如邊城往那一坐,他甚至不用任何的動作,就是賞心悅目的存在。 他沉浸在音樂當(dāng)中,雙腳節(jié)奏地踩著踏板,手上的鼓槌節(jié)奏地敲打著,風(fēng)流自成,說不出的落拓不羈。 一個是狂野恣意,一個是風(fēng)流無雙。 人們就像是在看一場演唱會,兩邊的精彩程度竟然不分上下。 一曲既罷,邊城將兩根鼓槌放于一邊的架子上。 對面的有著修長筆直的腿鼓手站起身。 沒了鑼鼓的遮擋,兩個男人打了個照面。 然后,各自的表情很是有那么些精彩。 左腳勾于右腳前,手肘慵懶地搭于在鼓架上,身體前傾,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弧度,“方少校的奶爸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br> “四少和蘇小姐的業(yè)余生活也——很有意義?!?/br> 方華打量了言輪椅上一堆的多啦a夢,一本正經(jīng)地給予肯定。 “不,是邊太太。” 渾然不知自己這一笑酥炸了多少顆放心,邊城朝方華得意一笑,臉上的笑容要有多蕩漾,就有多蕩漾。 方華一愣,視線落在邊上蘇淺暖的身上。 “恩,我和邊先生……我們今天剛剛登記結(jié)婚了?!?/br> 蘇淺暖推著坐著一堆多啦a夢的輪椅走過來,嘴角噙著溫柔羞怯的笑意。 難怪,這只花孔雀笑得這么風(fēng)sao。 “喂,孔雀大叔,你剛剛說誰是奶爸?” 像是心有靈犀,方華這么想著,他家小孩就已經(jīng)跳到了擺著架子鼓的這個小方臺,雙手環(huán)胸,精致的臉蛋微仰,瞪著對面的邊城。 四少黑了臉,他一個年輕有朝氣又有活力的偏偏美男,跟是么猥瑣的孔雀大叔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方華家的這個小破孩,果然一點都不可愛。 “方特助,這位是?” “周小苗,我的……” “jiejie好!我是這個不省心的男人的未來的小媳婦。我叫周小苗?!?/br> 美少女從看臺上跳了下來,幾個快步就走到蘇淺暖的面前,人小鬼大地伸出小手,截斷了自家大人的話不說,還擅自補全了方華的介紹。 蘇淺暖上下打了眼眼前這個年齡尚小,但五官已經(jīng)出落得相當(dāng)漂亮奪目的美少女。 難道這就是邊先生上次提到過的,方特助家的孩子? 蘇淺暖恍然大悟,“原來你就那個養(yǎng)成……” 及時地察覺在當(dāng)事人面前說出那個字有多不禮貌,蘇淺暖把那個“系”字給吞了回去。 方華一雙冷眸嗖嗖地朝邊城射了過去。 “恩,確實是不省心的男人。家里都有一個童養(yǎng)媳了,還出去拈花惹草。小媳婦,我怎么急著,你這男人,即將要和另外一個女人訂婚來的?” 邊城先是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然后斜睨一眼方華家的小破孩。 要不說四少嫣兒壞嫣兒壞的呢。 人不喜歡聽什么,他偏撿人不喜歡的部分聽,而且,句句都帶著刺,刺得人的心咕嚕咕嚕地往外冒血。 美少女扁了嘴巴,黑葡萄般的眼睛蓄了一層水霧,大有山雨欲來之事。 能夠一句話就把人招惹哭,四少也真是夠夠的。 “邊城?!?/br> 方華邁下階梯,攬過自家小孩的肩膀,銳利的眸子看向邊城,蘊著警告。 “哎呀。原來你沒告訴你家小媳婦你要訂婚的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對待感情就要從一而終的嘛,這么三心二意可不好……”邊城也從臺階上款步下來,不過三個階梯,愣是被他走出一種風(fēng)華絕代的氣質(zhì)來。 就是不能張嘴,一張嘴,就太招人恨了。 方華訥于詞,同邊城嘴巴上的交鋒他一直都是輸多勝少的那一個。 他家小孩剛結(jié)束期末考,央著他帶他來電玩城玩。 小孩心性中,看見什么都感興趣,尤其是對著一個架子鼓,更是興趣濃烈,只是她怎么怎么也找不到節(jié)奏,玩了沒幾下就摔了鼓槌要走。 年輕時也曾組過樂隊,一時技癢,撿起小孩扔的鼓槌,隨意選了個曲子。 本來不過是一時興起,見他家小家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這才一首一首地玩到現(xiàn)在。 剛剛不是沒有感覺到來自對面的挑釁,就因為感覺到了,本來打算要走,后來又選了一首。 早知道…… 薄唇抿成一條線,方華攬著小孩,“我們走。” 周小苗卻是生氣地推開了他。 “他說得是不是真的?你和那個旺旺根本沒有分手,對不對?你一直都在騙我?對不對?方華,你這個大騙子,你這個大騙子!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私底下,方華怎么疼怎么寵怎么讓著他家小孩都可以,但是在人前,他要求小孩必須要給他這個長輩留有余地。 這是待人處物的基本禮儀。 周小苗連名帶姓的喊他的名字,已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一口一句大騙子,以及那句故意把晚晚交錯成旺旺,更是刺得他腦門突突地跳。 “周小苗!” 方華扣住她撒潑的手腕,疾言厲色地喊她全名。 方華對自家小破孩寵得厲害,平時都是小苗,或者苗苗地叫,偶爾心情很好的時候,也會叫上幾句小寶貝,周小苗三個字反倒極少喊。 通常,他喊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意味著他是真的動了怒。 以往這個時候,周小苗只要扮乖或者撒撒嬌,方華的氣也就消了。 老男人嘛,都是很好哄的。 可是這會兒,周小苗是真的傷心到了。 她現(xiàn)在不想扮乖,也不想去討好他,她只想盡情地發(fā)泄著自己的委屈。 一只手被他扣住,周小苗就用另一只去捶打他的肩膀,眼淚更是簌簌地往下掉。 “你兇我!你竟然兇我!嗚嗚嗚嗚~我最討厭你了,我最討厭你了!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要去找我媽!我要去找我媽!就算她把賣給老頭子,也好過跟你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石頭!石頭!” 聽她提到寧可回到親身母親的那里,也不愿繼續(xù)待在他的身邊,方華的臉色陰沉到不能再陰沉。 他本來就長得冷峻,又是特種兵的出身,他不拉下臉還好,這臉色一沉,那一股子肅殺之氣大開。 那些原本看熱鬧的人也都紛紛往后退了一步,沒敢再看熱鬧。 周小苗執(zhí)意不肯跟他走,方華心一橫,在眾人目瞪口呆中,索性把人給抗在了肩上。 經(jīng)過邊城的身邊,身形一頓,眼神覆霜,“今日之事,方華定然不會就這么算了?!?/br> 邊城邪邪一笑,“本少爺隨時恭候?!?/br> 對于邊城樹敵的本事,蘇淺暖也是服氣的。 隨著方華和周小苗兩人的離去,人群漸漸地散去。 “方特助是真的要和別的女性訂婚?” 蘇淺暖望著方華和周小苗的背影,轉(zhuǎn)頭看著邊城。 “也許吧?!?/br> 邊城把輪椅上的多啦a夢捧起,自己坐了上去。 蘇淺暖驚訝萬分,“怎么會?” 那個小女孩一看就很喜歡方特助,否則不會逢人就介紹說自己是他未來媳婦了,方特助對小女孩分明也在意的很,剛才那個女孩哭得時候,方特助的那種心疼的眼神,她還從來沒有想過,那樣冷硬的一個男人,也會露出那種柔軟的表情。 “小女孩的喜歡能有多持久?一年,三年,五年? 她現(xiàn)在對方是小雞對母雞的喜歡。 如果有一天,她遇見更優(yōu)秀的男人,發(fā)現(xiàn)自己對方不過是一時的迷戀,到時候提出離開,以方的性格,你認為他會強行留住她么?” 蘇淺暖聽了以后眉頭微擰。 “方特助也是那么想的么?” “只要是個成熟的男人,都會那么想?!?/br> 成熟的男人這五個字從邊先生嘴里說出來,怎么那么不信呢? “不公平?!?/br> “哪里不公平?” “這樣對小苗很不公平啊。方特助沒有嘗試過,這么就知道小苗對她的喜歡只是一時的迷戀呢?沒有嘗過過,卻對人的感情輕易地下定論,這一對小苗太不公平了?!?/br> “少女懷春,春天一過,那熱情也就散了?!?/br> 邊城撫摸著懷里的其中一個藍胖子,淡淡地道。 “……” 懷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囟际撬{胖子,開始的興味濃厚,到現(xiàn)在只剩下膩味了,邊城也不再繼續(xù)玩娃娃機,嘗試著玩了玩別的項目。 一百塊游戲幣很快就用完了,邊城掏出卡,要蘇淺暖繼續(xù)去充值,大有上癮的趨勢。 最后,還是蘇淺暖說自己累了,實在玩不動了,這才把四少從電玩城里給哄出來。 兩人在電玩城玩了半天,早飯吃了到現(xiàn)在,這會兒早已餓得饑腸轆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