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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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樓主怎么會突然提到花眠宮? 莫云祁挑眉繼續(xù)看了下去…… ——三年內(nèi),助花眠宮稱霸武林。 “什么?!!”莫云祁失聲叫了起來,直將那傳信的小廝嚇了一跳。 “掌,掌柜?是并州出了什么事嗎?”小廝惶恐的抬頭。 “沒,沒事。”莫云祁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音調(diào),難以置信的回過神,僵硬的吩咐道,“傳令下去,立刻,馬上,趕緊把這一屆生門選拔排名前五的給我找來?!?/br> 想將花眠宮這種爛泥扶上墻……天啊??!樓主她究竟知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力財力啊! “是,是……” “掌柜?。≌乒?!大事不好了……”一人跌跌撞撞的直接沖進了雅間。 莫云祁剛從樓主敗家的打擊中緩過來,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出什么事了?冒冒失失的?!?/br> 那人氣息微喘,“掌柜,雁城……雁城,突發(fā)時疫!” “啪嗒——” 莫云祁手中的簡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宣政殿。 “你說什么?!并州突發(fā)時疫???!”晉帝驚怒,猛地從龍椅上站起身,“那……” 頓了頓,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將原本要出口的后半句話咽了回去。 淵王一身朝服站在眾朝臣之前,低垂著頭,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通傳急報之人伏在階下,聲音微顫,“回陛下,并州雁城七日前突發(fā)時疫,所幸肅……肅王及時封鎖城門,疫癥至今并未擴散。只是雁城內(nèi)的情形……卻是不大好……” 晉帝眸光微縮,扶在龍椅上的手掌死死收緊,隱隱暴起了青筋,微壓的聲音里帶著隱忍,“怎么會突發(fā)時疫……” “據(jù)雁城傳來的急報,雁城疫癥與前些日子元州的疫癥似乎是……同源?!?/br> 聞言,晉帝更是怒急攻心,往日清頹的面容微微扭曲,“同源,同源……元州疫情不是已經(jīng)完全控制住了嗎?!如何會傳到并州!” 朝臣議論紛紛,身著褐色錦袍、雙鬢微白的安王站了出來,俯身沉聲道,“陛下,此刻最要緊的并非追究疫癥之源,還是要趕緊調(diào)派人手前去并州啊……” 晉帝對自己這位皇弟十分看重,聽他這么一說,才緩了緩心頭的焦怒,“立刻從太醫(yī)院擇選得力之人前往并州!務(wù)必保全,咳……” 安王蹙眉,連忙抬眼看向晉帝。 淵王也是眸色一動,上前幾步,再抬頭時面上滿是憂色,“父皇……” 晉帝重重的咳出了聲,一手捂住了心口,嗓音沙啞,“保全雁城百姓,盡早除疫。” === 肅王府。 “懷瑾,孫神醫(yī)送來的藥方可熬好了?” “……” “懷瑾?” “王,王妃……奴婢是握瑜。” “……” “握瑜,藥碗不夠了,快去再拿些來~” “王妃,奴婢是懷瑾。” “……” 蒙著面紗穿梭在一群染疫的病患中,顏綰本就焦頭爛額,再加上懷瑾握瑜這么一出,更是抓狂…… 阿西吧,孟惟老大爺挑這么一對雙胞胎,是想搞事情啊! 一模一樣,怎么分得清?! 偏偏豆蔻要在夕晚堂照顧軟軟,她也只能使喚這對雙胞胎了。 不遠處,無暇頂著張冰塊臉,從一病患身邊起身,轉(zhuǎn)向正忙碌的雙胞胎之一,“懷瑾?!?/br> “哎,來了來了~”懷瑾忙不迭的趕了過來。 顏綰:……好吧,是她的問題。 某位殿下也不知是腦袋瓦特了,還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竟是說從此以后王府中的諸事全部都要通稟王妃,無論大小。 而最近王府中因為安置病患,事情尤其多,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要從她的耳里過,要聽她的吩咐…… 嘶,*_(:3ゝ∠)_ 所以這幾日忙的都有些頭重腳輕了,哪里還能分得清人…… 距時疫爆發(fā)已經(jīng)過了七日,這七日城中因時疫不治而亡的人數(shù)仍在不斷增多,京中調(diào)派的人手還未到并州,從鄰城尋來的一些名醫(yī)和孫神醫(yī)商議出了許多方子,然而卻并未有什么奇效,但好在城中已將染疫之人與未染疫之人隔離了開來,且疫癥的源頭也已查探了清楚。 棠觀命顧平仔細排查了所有染疫之人,將他們之間的交集一一比對,最終找到了一家茶館后院的古井。 經(jīng)過孫神醫(yī)的驗查,果然,時疫的源頭就是那口古井。將源頭處理完了后,疫癥的擴散也就得到了控制。 只是…… 雁城中畢竟還有數(shù)百名在生死邊緣掙扎的病患,只要他們一日未被治愈,雁城上上下下便一日不可松懈。 肅王府附近的醫(yī)館外。 棠觀蹙眉聽著負責(zé)巡防的將領(lǐng)稟告近日城中的大小事宜,又特意囑咐最近幾日不可松懈,出城之人一定要細細盤查通行令符等等。 “殿下說的可都聽見了?!聽見了還不快去!”張敞從身后突然冒了出來,臉上足足蒙了三層布巾。 那將士領(lǐng)命去了。 顧平有些感慨的看了看張敞面上的布巾,“張大人……你不悶得慌嗎?” 張敞的聲音悶在布巾下,“這,這不是怕染上時疫嘛!哎,哎王爺你去哪兒?” 一見棠觀提步要走,張敞連忙追了上去,“王爺,下官還有要事稟告啊~” 聽聞“要事”二字,棠觀頓住步子,給了張敞一個冷峻的側(cè)臉,“張大人還有何事?” 自剛到并州那日被自家王妃“教育”過后,他對張敞的態(tài)度總算是稍稍有了和緩。 “王爺,雖然如今疫情已經(jīng)好轉(zhuǎn),但是那些染了時疫的人也不能一直安置在王府啊……若是王爺你有個什么萬一,下官要怎么向京中交代???” 一聽這話,棠觀面上登時露出了“我就知道你吐不出象牙”的表情,冷冷的抿唇,他繼續(xù)邁開了步子,“醫(yī)館地方狹小,安置不下那么多病患。若不在王府,難道要讓他們露宿街頭?” “這……除了王府,一定還能尋到別的地方集中安置那些染疫之人啊……”張敞跟在棠觀身后絮絮叨叨的說著。 棠觀目光平視前方,大步流星的朝街道那頭走去,“那你可尋到了什么好的去處?” 張敞眸色一亮,滔滔不絕的列舉了起來。 什么東街的秦員外有個空著的別院極為合適,南街一茶葉商的宅院是整個雁城最大的宅院…… “如果王爺下令,他們一定……” 棠觀抬手揉了揉眉心,面上掠過一絲疲意。 顧平立刻察覺到了這一點,連忙幾步上前,“張大人,您這是什么提議,若是王爺真下令強行讓他們騰出宅院,這名聲怕是不好聽吧!” 張敞噎住,“這,這倒也是……” 微微頓了頓,他又糾結(jié)的系緊了蒙著面的布巾,“那,那要不……就將那些病患挪到……下官府里吧?” 棠觀步伐微頓,眸光閃了閃。 顧平有些詫異的看向蒙了三層布巾在臉上的張敞,“挪到……張大人府里?” 這廝蒙了三層布巾??!寧愿悶死也怕染上時疫啊! 張敞苦著臉嘆了口氣,“唉,下官雖然害怕這時疫……但,但疫情當(dāng)前,總歸還想盡一份綿薄之力。況且,殿下因為王府中的病患已經(jīng)不眠不休許久了,下官,下官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顧平挑了挑眉,神情復(fù)雜的看向自家殿下。 棠觀微微側(cè)頭,淡淡的說道,“罷了。就算你愿意,王府中那些上吐下瀉的病患,也經(jīng)不起如此折騰?!?/br> 張敞悻悻的杵在原地,“那,那下官還是回醫(yī)館幫忙去了?!?/br> 正當(dāng)他要轉(zhuǎn)身往回走,一道平穩(wěn)無波的聲音卻低低傳來,冷淡卻多了些別的什么,“張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領(lǐng)了?!?/br> “……” 張敞有些受寵若驚。 第五十四章染疫 回到肅王府時,顧平還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道,“殿下,好神奇啊……那張敞不是最貪生怕死了嗎?竟然會讓殿下將染疫之人挪到他府中去!” “嗯?!?/br> 棠觀頷首,朝前院走去。 “不過昨日王爺不在的時候,屬下悄悄聽見那張敞身邊有一個仆從說,”顧平壓低了聲音,“說如今城中疫情已好轉(zhuǎn),只要這數(shù)百名染疫之人……” 他刻意頓了頓,“只要沒了他們,這雁城的時疫便可告一段落了?!?/br> 聞言,棠觀的眉心一下擰成了川字,目光在四周掃了掃,面容登時覆上一層薄怒,低聲呵斥,“數(shù)百條人命……竟會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 顧平垂眼,“殿下,張大人當(dāng)時……也氣得不輕。說雁城上下都在同心治疫,他竟能說出這么喪盡天良的話。后來還說不會棄任何一人于不顧……這話好像是殿下那日說過的吧?”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并不值得多加褒獎,畢竟張敞是一州之長,有這種覺悟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但…?/br> 這樣的張敞似乎和他們印象中的有那么丁點不一樣。 棠觀眉眼間的寒意稍褪,負手走進了安置病患的院落。 孟惟正帶著王府內(nèi)的下人忙碌,一見棠觀回來了,便連忙迎了上來。 “今日府中情形如何?”棠觀啟唇問道,許是因為連著幾日不曾好好休息,聲音里已經(jīng)能隱隱聽出些沙啞。 孟惟嘆了口氣,“又抬走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