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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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心情都雀躍了~ 顏綰瞇眼,搭在榻沿上的手抬起,將那左手中指上的玉戒又摘了下來,收回衣袖中,“走什么?” “……” “你說的很有道理,在到并州之前,淵王那里一定還有動作。所以我得把肅王護送到并州!”握拳。 “……” 豆蔻一口氣沒接上來,目瞪口呆,“小姐?!” 見她還有異議,顏綰別開眼,揮了揮手,一錘定音,“不必多說了,我已經(jīng)決定,到并州后再離開。” “……” “肅王在大婚之日曾許諾,到了并州后便會給我自由。我們又何必在這半路上多生事端?做事既得瞻前,也得顧后,懂不懂?” 顏綰抿唇,一本正經(jīng)的抬起手,拍了拍豆蔻的肩膀,語重心長。 “……” 豆蔻嘴角微微抽搐。 哇偶,她都快要相信了哎??! “樓主的話有道理。”始終沒有說話的無暇冷冷的掃了豆蔻一眼,終于開口了,嗓音清冽,“況且,此地離并州也不過只有一兩日的路程?!?/br> 噫…… 還有一兩日就到并州了?! 顏綰傻眼。 無暇倒是沒有察覺出顏綰的異樣,繼續(xù)自顧自的說道,“樓主,巨蟒出現(xiàn)的那夜,的確有人在林中以聲御蛇?!?/br> 一提起巨蟒,方才還在傻眼的顏綰登時回過了神。 對了,巨蟒一事她到現(xiàn)在竟還沒來得及問起,“可留了活口?” 雖然一定是淵王派來的人,但……那位肅王殿下不是說過,不能空口無憑嗎== 無暇垂眼搖頭,面上掠過些凝重,“死門辦事不力,沒能活捉那御蛇之人?!?/br> “沒事,”顏綰思忖片刻,轉(zhuǎn)向豆蔻吩咐道,“傳信讓莫云祁派人查一查這巨蟒,盡量往淵王那里查。若是查出了什么,想辦法將消息透露給顧平?!?/br> 棠觀是君子,但她不是。 對付淵王這個小人,還得靠她這個更高明的小人。 第三十六章離音(下) 無暇說的果然沒錯,鳳縣到并州竟真的只有兩日不到的路程。 第二日,他們就進了并州境內(nèi)。而傍晚,便到了并州九城中的主城——雁城。 比顏綰預(yù)想的狀況要稍稍好一些,棠觀這么一個廢太子被幽居并州,并州刺史親自帶人迎出了城。 顏綰方才也掀開車簾悄悄看了一眼。 這位并州刺史名為張敞,雖是一州之長,但卻長著一張……精明過度、甚至顯得有些油滑的臉。 來并州之前,她倒是順便從莫云祁那里要來了這位并州刺史的所有底細。 從那些底細來看,分明是個趨炎附勢、上諂下驕之人,今日竟會出城迎接一個失寵了的廢太子…… 估計是離京城太遠,消息閉塞,還沒摸準(zhǔn)當(dāng)今圣上的意思。又當(dāng)著慕容斐這位神機營大將的面,不敢對棠觀太過怠慢。 放下車窗邊的簾子,顏綰下意識的嘆了口氣?;蛟S是快要離開了,她這兩日cao的心越發(fā)多了,簡直化身肅王殿下的老媽子。 也不知道她走了以后,淵王還會不會再使出各種陰詭的計謀來害棠觀…… 若是單純的刺殺也就罷了。雖然如今棠觀身邊得力的手下只有顧平一個,但她已經(jīng)讓無暇分派了一撥死門之人在暗處保護他。而明處,生門也安插了人手。 所以,一般的刺殺、下毒已然是沒有威脅了。 但若是……誅心呢? 這一路她總算對棠觀有了一定的了解,的確,他并非愚笨之人。相反,他文武雙全,也不缺謀略城府,甚至不能算作缺心眼。 ……其實是三觀太正。 永遠都能做正確的選擇來堅持自己的原則,便是三觀正?!鲎浴缎∪说谩爸恰薄芬虼?,只要淵王抓住他這個“弱點”,又折騰出什么意圖謀反等罪名…… 啊啊啊啊啊啊不放心_(:3ゝ∠)_ 顏綰抱著還未睡醒的軟軟,頭疼的揚手揉了揉眉心,一抬眼卻是驀地對上了某個三觀極正的殿下。 “……” 棠觀靜靜的凝視著她,也不知視線已經(jīng)停留了多久,一直冰冷的面容被簾外漏進的點點霞光中和,蒙著一層淡淡的輝光。 “到了并州為何嘆氣?”然而,嗓音依舊低沉。 顏綰從cao心狀態(tài)中恢復(fù)了過來,一邊用指腹摩挲著衣袖,一邊又開始瞎說八道,“只是……只是有些想家了?!?/br> 聞言,棠觀眸色微動,終于將那粘在女子面上的目光移開,落在了車內(nèi)的角落里,聲音又冷漠了些,“再忍耐幾日就好了?!?/br> “……”顏綰瞪了瞪眼,一時竟是接不上話。 這位殿下不會以為她在催促他放自己走吧Σ(°△°|||)他大爺?shù)摹皇悄莻€意思??!摔桌! #沒有辦法好好聊天了# “殿下,到了?!?/br> 不知何時,馬車已經(jīng)停了下來,顧平小聲的提醒自簾外傳來。 于是,棠觀沒有再給顏綰任何挽救談話的機會,便直接掀開車簾下了車。 顏綰懊惱的抱著軟軟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騰不出手。 豆蔻和無暇還在后面的馬車上沒有趕上來,顧平站在一旁頓了頓,不見顏綰出來,不由抬手掀開了車簾,“夫人?” 如何掀開車簾的問題被解決了,顏綰松了口氣,抬腳就要跳下車。 見顏綰雙手抱著孩子,沒有任何扶力,顧平愣了愣,第一個反應(yīng)是偏頭瞥了眼幾步開外的棠觀。 殿下好像絲毫沒有扶王妃一把的意思啊…… 不過一個猶豫的工夫,顏綰已經(jīng)蹦下了車,然而腳下卻崴了崴。 見狀,顧平也連忙下意識的扶住了她的手臂,“夫人,小心腳下!” 這一崴,軟軟倒是醒了過來,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娘親……” 顏綰拍了拍軟軟的背,轉(zhuǎn)向顧平,感激的揚了揚唇,“多謝?!?/br> 被那好看的笑容晃了晃眼,顧平卻只覺得后背一寒,趕緊撒開了手,一轉(zhuǎn)頭卻瞧見棠觀正面色陰沉的望著這邊,周身都源源不斷的散發(fā)著寒氣。 “……殿,殿下?”他硬著頭皮小步走了過去。 “將車上的所有行李搬進府內(nèi),”棠觀冷冷的開口,頓了頓又補充道,“一個人?!?/br> 顧平:/(tot)/~~夭壽啦!他又惹殿下生氣了??!不過……話說回來,殿下為什么生氣?? 不明所以的顧平欲哭無淚的去一旁搬行李了,而棠觀則是沉著臉又走回了馬車邊,在顏綰狐疑的目光下抬手,不容拒絕的將她懷中的軟軟……抱,走,了。 “娘,娘親!”身體一下懸在半空中,隨即落進了一個冷冰冰、硬邦邦的懷抱里,軟軟的小臉登時皺了起來,還伸著手想拱回顏綰懷里。 棠觀偏頭看了一眼肩頭不老實的軟軟,薄唇微啟,“別動?!?/br> “……”軟軟立刻閉上了嘴,薄薄的白紗下,一雙漂亮的異瞳澄澈而干凈,但卻因緊緊抿著的唇角而顯得有些小委屈。 顏綰目瞪口呆,幾乎被眼前的一幕驚著了。 棠觀今日穿著一身玄色蝠紋勁裝,玉冠束發(fā),有幾縷散在額前。或許是因為受傷還未修養(yǎng)好、病容微微有些憔悴,那冷峻的面頰尤顯削薄,眉眼亦是寒涼。 而就是這樣一個從頭到腳都掛著“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男人,此時此刻竟抱著一個白色衣裙的小女孩。 一大一小,一個冰著臉,一個撇著嘴,兩人的姿勢都些別扭,畫風(fēng)更是詭異至極。 “殿下,還是我來吧……” 強忍著差點破口而出的笑聲,顏綰揚手想要抱回軟軟,但卻被棠觀側(cè)身避開了。 “既然抱著她就不能好好走路,那還逞什么強?!?/br> 回想起方才顏綰被顧平扶住,展顏一笑的畫面,棠觀眉心擰成了川字。 ……既然已經(jīng)知道要與他保持距離,難道就不知道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 顏綰怔住,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睜睜的看著棠觀一轉(zhuǎn)身,抱著孩子走開了。 身后,豆蔻和無暇跟了上來,見到這一幕也都有些詫異。 “小姐,王爺……王爺怎么突然把軟軟抱走了??” “我怎么知道?”顏綰挑著眉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聲嘀咕,“估計他這里出問題了?!?/br> 扛著行李路過的顧平:……他什么都沒聽到。 另一邊。 慕容斐抱著刀站在府邸大門前,冷眼看著那些伏身在門口迎接新主子的下人。 “慕容將軍,這里就是下官為肅王殿下置辦的府邸,不知您覺得怎么樣?” 張敞滿臉堆著諂媚的笑容,心里卻在暗自思忖?;噬吓蛇@位慕容斐護送廢太子前來并州,那么他的態(tài)度很有可能便是皇上的態(tài)度…… 圣旨說了,讓肅王無詔不得回京,那么接下來,這肅王在并州要待上多久都是個未知數(shù),或許是一輩子,但萬一,明日圣心便轉(zhuǎn)圜了呢? 他遠在并州,對京中的情勢并不十分清楚,所以如今還得再觀望觀望。 慕容斐看了看那雖不寬敞但卻十分清靜的宅院,橫了張敞一眼,語氣有些沖,“這是肅王殿下的宅院,問我做甚?” 張敞噎了噎,剛想要說些什么,卻見慕容斐已經(jīng)大步朝他身后走了去。 “殿下?!?/br> 一眼瞧見了棠觀懷里的軟軟,他皺了皺眉,但想著已經(jīng)安全到了并州,便也不再多說什么了,“殿下對這里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