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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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過是一人質(zhì),哪里來的底氣這般與本妃說話?” 趙清婉忍不住想笑,可是她有點怕激怒了蔣如溪,若是這女人瘋起來,她可不能確保自己安全,還是忍一忍好了,看如今這情形,夏侯澤怕是不在。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也沒有人能夠及時來救她。 “王妃說的是,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自便?!壁w清婉很是給面子叫了蔣如溪王妃。 說罷她淺淺一禮便轉(zhuǎn)身回了屋內(nèi),兩個侍衛(wèi)很是盡職將門鎖上。 主子交代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 蔣如溪恨不得立刻進去將那女人除掉,果真是個禍害。 只是如今她也無法,只得轉(zhuǎn)身離開,待從長計議。 熱汗古應(yīng)了麗娘的囑托定是要實現(xiàn)自己的承諾,只是如今見了趙清婉這副模樣,竟是隱隱下不了手,美是一方面,只是他忽的起了憐惜之心,男子間的斗爭,何必牽扯進女子,這般鮮活美麗的花兒,他還真是下不了手。 也罷,先這樣吧,日后再說。 趙清婉獨坐在屋內(nèi),又一日過去了,夜里她聽到夏侯澤詢問兩個侍衛(wèi)的聲音,本以為他要進來,她已經(jīng)拿出了銀針和金針,若是他敢強迫她一分,她便了斷了他再說。 只是,夏侯澤并未進來,只詢問了一番便悄然離去了。 唉,寶寶,保佑你爹能盡快找到咱們娘倆。 奕,我想你了…… …… “主子,主子,有消息了?!?/br> 夏侯奕火速帶著人馬趕到了那所商戶,趙清揚也在。 還是趙清揚手下的商戶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今日打早有人拿著許多東西來典當(dāng),其中這毛皮倒很是上乘,像極于滇之物。 掌柜的知曉最近無論是景王爺還是自家主子都在全力搜尋景王妃,據(jù)說與于滇之人還分不開,掌柜的緊著將那男子扣下,很快通知了趙清揚。 趙清揚一看果真是于滇之物,便著人去喚夏侯奕。 夏侯奕一進來便看到了地上攤著的東西,他眼睛發(fā)直。 那正中央赫然是他送給阿婉的信物,是能調(diào)動暗影閣的玉環(huán)。 這世間僅此一枚,他給了阿婉。 他低下身子,小心翼翼將那玉環(huán)撿起,緊握在手心,一刻都不愿耽擱。 “說。”他冷聲低吼,氣勢十足。 那兩個大梁裝扮的于滇人渾身一震,顯然害怕極了。 頓時悔恨不已,本來與大汗一起奔波四處,家破人亡,幾乎沒有一日不在慌亂中躲躲藏藏,好容易如今稍稍安定,更是有一大堆的銀錢和寶物,哪里不讓他兄弟幾人動心。 幾乎是被那小娘子輕輕一哄騙,他們便拿著所有值錢的寶貝想要換取一些銀兩,日后就是死也能提前享受一番。 如今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怕是中了那大梁小娘子的計了。 只是,這男人他們是識的得,大敗他們于滇的年輕將軍夏侯奕,誰人不識。如今除了認栽別無他法,興許還能留的一線生機。 兩人對視一眼,很快便將自己知曉的一切道了干凈。 夏侯奕和趙清揚帶著人馬很快出發(fā)。 他很快便發(fā)覺路邊有些藥粉是阿婉的東西,都是用來防身的,還是他提醒她做些自制的藥粉,以防萬一。 他果然來過這里,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尋常的懸崖底下竟是別有洞天。 不僅不會置人于死地,還不同于外間冰天雪地的冷寒,反倒因著谷底溫度適宜,草木綠油油,很是繁盛。 夏侯奕顧不得欣賞這別致的美景,徑直往里走去。 與此同時,趙清婉正面對著蔣如溪端來的藥湯。 “怎么,好奇我是如何進來的?”蔣如溪挑釁出聲,她雖不知麗娘那女人用了何種方法,卻也顧不得許多,只知道那兩個看似武藝高強的侍衛(wèi)便直直倒在她眼前。 “直說吧?!奔热欢寄苓M來,想來今日勢必要將她置于死地,她便也省了虛與委蛇的麻煩。 蔣如溪將藥碗推到趙清婉面前,“好,爽快。你自己將這藥喝下如何?” “我也是在幫你,如今我們爺將你視作夫人,你總不能肚子里還懷著旁人的孩子,我這般也是為了你好不是?” 趙清婉仍舊不說話。 “你別不識好歹,莫非須得受些罪才能乖乖聽話不可?”蔣如溪怒極,都到了這個時候,緣何這女人仍舊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一絲害怕也沒有,哪怕她能哭幾聲,甚至罵幾聲,她也可以看看她的凄慘模樣。 趙清婉反倒是笑了,笑得溫柔嫵媚,嬌俏動人。 “你笑什么?”被趙清婉笑得莫名其妙,蔣如溪有些發(fā)毛。 “我笑你,笑你如此可悲?!?/br> 趙清婉一邊起身,一邊說道,“夏侯澤說愛你,你便信了,麗娘讓你來殺我,你便照做,她說能保住你,你便又信了?你還真是好騙極了。” “你胡說,爺愛我,爺才不愛你。”蔣如溪明顯被人踩住了痛處,大吼出聲。 “你若是繼續(xù)自欺欺人,我又有何辦法?”趙清婉緊握著自己的金針,她倒是沒試過能不能依靠腕力將針刺進xue位。 如今,做個試驗好了。 “不……”蔣如溪向趙清婉撲過去。 就是此刻。 趙清婉以最快的速度將手里的針刺出去。 …… 幸好。 她慢慢挪步過去,探了探蔣如溪的鼻息,還好沒死,她倒是不怕她死,卻也不愿自己手上沾染人命,畢竟要為肚子里的孩兒積德。 很快,她將手里的銀針一根根鎖定在蔣如溪的身上,精準至極,既不會致死,也不會無害。 蔣如溪怕是沒個一兩天不會蘇醒,而就算醒過來,怕也不會像正常人一般靈活動彈了吧。 別怪她狠,她留她一命,已經(jīng)仁至義盡。 趙清婉一個人將蔣如溪慢慢挪到床邊,換了身輕便的衣裝,將剩余的金針裝回里衣。這才走出去。 門外那兩個侍衛(wèi)倒在地上,蔣如溪倒是辦了件好事,省得她還要想些法子來解決這兩個侍衛(wèi)。 她雖不知夏侯澤去了哪里,卻也很是小心,麗娘若不是拖著夏侯澤,那便是躲在一處等著看她的慘狀。 如今她大咧咧出來,便只有去路,再無回路。 夏侯澤倒是果真被麗娘纏著留在了麗娘身邊,連帶熱汗古也一道在麗娘處,雖然還有幾個守衛(wèi),卻都曉得她不能得罪,皆恭恭敬敬跟在她身后,并未出聲叫嚷。 她一路尋著關(guān)押陳海琳的地方走去。 “小五?你也被他們捉來了?你沒事吧?寶寶沒事吧?”陳海琳一見到趙清婉還以為是來救她的援兵,只是小五孤零零的身影瞬間讓她察覺不對。 “我都好,三嫂,你怎么樣?”趙清婉顧不得說太多,只簡短應(yīng)了好。 陳海琳一怔,明顯被那三嫂的稱呼羞紅了臉,只是如今這情形,她也不傻,當(dāng)然不會沉迷太久,被小五眼神一掃,便很快恢復(fù)原狀。 “你們一人去搬個凳子來,一人去倒些熱茶,我想在這兒歇歇腳?!?/br> 兩個侍衛(wèi)對視一眼,索性這是他們的地盤也不怕一個孕婦會逃走,何況,主子交代,對這夫人要絕對服從,他們自然乖乖去了。 陳海琳簡直被眼前這景象嚇倒了,明明都是被捉來做人質(zhì)的,怎么待遇差別如此之大,小五這架勢簡直就是女主人啊。 額,她好像無意之間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三嫂,你的功夫可還能用?”趙清婉最怕陳海琳被用了藥,她身上的針法自保可以,若是再救一個人,恐怕毫無勝算。 “可以可以,我是被打暈了帶過來的,并未被用藥,顯然他們不曉得我有功夫,只是,如今我被困在里面,這鏈子我打不開。”陳海琳走南闖北也是需要功夫防身的,雖然稱不上多高深,卻能夠?qū)Ω稁讉€侍衛(wèi)絕對不成問題,趙清婉也是料想因著夏侯澤輕視女人,這才多了幾分勝算。 “小五你……”陳海琳很苦惱這鐵鏈也不知是何人設(shè)計,尋常的方法皆打不開,她用釵環(huán)試了多次也不得用,只是,突然看見小五手上明晃晃閃著鑰匙,她簡直驚喜極了。 趙清婉這鑰匙還要多謝了蔣如溪,因著守護她的那兩個侍衛(wèi)被蔣如溪禍害了,她試探著在那兩個侍衛(wèi)的身上摸索一番,竟果真發(fā)現(xiàn)了一串鑰匙,想來算是幾個頭目。 如此正好,她倒是真心覺得蔣如溪再也算不上是她的仇人了,明明就是隊友嘛,很是得用。 趙清婉解釋,“那兩個侍衛(wèi)很快就會回來,身邊還不知有沒有暗衛(wèi),三嫂你先在牢里待著,稍后我解決那兩個侍衛(wèi),委屈你換上他們的衣服,雖然不知能不能順利逃出,總歸出去一個算一個?!?/br> “你讓我一個人走?怎么可能?要走一起走?!?/br> “三嫂,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只有你出去了,我才有生還的機會。夏侯澤不會對我怎么樣,他卻恨極了三哥,你莫要拖延,一切都聽我的?!?/br> 趙清婉有太多囑咐的話要說,卻被那兩個回來的侍衛(wèi)打斷了。 ☆、第143章:阿婉被劫(五) “夫人請用?!眱蓚€侍衛(wèi)將準備好的東西放在案幾上,正要起身,卻突然被定住了手腳。 木然蹬著眼前一招便將他們制住的趙清婉,明明是那般柔弱無害的女人,卻能使出詭異的招數(shù)。只是來不及出聲便再次被擊倒了。 這次擊倒他們的是陳海琳,趙清婉的針法只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若是沒有陳海琳,怕也難以取得成效。 “三嫂,出去之后快些去找夏侯奕,告訴他于滇大汗還活著。一切小心?!?/br> 陳海琳很快換了侍衛(wèi)的衣衫,她本身就比尋常的女子要高一些,如今站在趙清婉身后也很像是一個侍衛(wèi)。 一路上雖然都有侍衛(wèi)向趙清婉行禮,卻沒有一個人懷疑陳海琳的真假,倒是順利的超乎尋常。 “要走一起走?!鄙陨悦撾x的侍衛(wèi)的把守,陳海琳拉著趙清婉,很快向周邊移動,只是,哪有那般容易。 “清清,你要去哪里。”夏侯澤帶著一隊人,朝著二人的方向跑來。 趙清婉一怔,一面甩開陳海琳,一面擋在夏侯澤身前,“三嫂,快走?!?/br> 只是,夏侯澤身邊的人哪是那么容易變被擊退的,即便陳海琳三腳貓的功夫使盡全身解數(shù)也無濟于事。 “清清,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么就不能原諒我呢?” 夏侯澤用一種很是受傷的口吻詢問。 “夏侯澤,你放了她,你放走她,我留在這里。” 今日所做這一切已經(jīng)驚動了夏侯澤,以后再難找到機會,趙清婉將一切希望都放在不知有沒有被送出去的玉環(huán)信物還有今日夏侯澤的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