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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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放著吧,容朕再觀察一陣子?!毙偷鄄簧踉谝獾貙?nèi)侍呈回來的折子扔到一邊。 *** 陸修琰從龍乾宮中離開時(shí),已是將近晌午時(shí)分。 到了宮門外,他有些意外地撞見陸宥恒與陸宥誠兄弟二人,兩人手中各自牽著從紀(jì)皇后處領(lǐng)回來的兒子。 幾人見了禮,陸修琰自然而然地望向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無色,習(xí)慣性地伸出手去捏了捏,毫無意外地接收到小家伙瞪視的目光。 他笑著搖了搖頭,不經(jīng)意間對上陸淮睿有些失落的眼神,略想了想,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瓜子,瞬間便見對方有些害羞地抿了抿嘴,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泛著喜悅的光芒。 “陸……皇叔祖,我要跟你習(xí)武?!睙o色便揪著他的袖口搖了搖,想了想,又補(bǔ)充一句,“還要跟你讀書寫字?!?/br> “噢?”陸修琰一臉詫異。 “鑫兒,不可勞煩皇叔祖?!标戝墩\忙道。 無色一聽,頓時(shí)不高興地噘起了嘴。 “為何突然想要跟我讀書習(xí)武?”陸修琰耐心地問。 “因?yàn)榛首婺刚f了,咱家里就你功夫最好,我是想習(xí)武來著,不過既然要跟你練功夫,不如干脆連讀書寫字也向你學(xué)吧,這樣還能省下一筆?!毙〖一镎裾裼性~。 陸修琰頓時(shí)哭笑不得,望向陸宥誠道:“你倒是養(yǎng)了個(gè)好兒子,小小年紀(jì)便如此會為你著想了。” 陸宥誠也有些忍俊不禁。 “教你讀書習(xí)武倒不是不可,只是我的要求甚嚴(yán),若是有偷懶的,必會重重懲罰,你可吃得了苦?”陸修琰緩緩地道。 話音剛落,陸宥誠眸光微閃,本想喝止兒子的話一下子便咽了回去。 無色有些遲疑地皺起了小臉,只當(dāng)他看到一旁的陸淮睿時(shí),輕哼一聲,大聲道:“我能吃苦!” “如此,待我得了空,便派人去接你?!标懶掮Φ馈?/br> “好!” “小皇叔政事繁忙,如此會否過于叨擾了?”陸宥誠一臉誠懇地問。 “無妨,難得無色大師如此好學(xué),本王甚是欣慰。”陸修琰戲謔般道。 “小皇叔,你不會厚此薄彼吧?”一旁的陸宥恒語氣懶懶的。 陸修琰明白他的意思,笑著問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的陸淮睿:“睿兒可想與鑫兒一起跟著皇叔祖讀書習(xí)武?” “想!”小家伙應(yīng)得相當(dāng)干脆。 無色又是一聲輕哼,趁著大人不在意,偷偷朝他扮了個(gè)鬼臉,氣得對方瞬間便抿緊了嘴。 “王爺!”陸修琰還想再說,忽見府中下人急匆匆地朝自己走來,心中一突,有股不好的預(yù)感升騰。 “王爺,王妃出事了!”那人來到跟前行禮,也不等他發(fā)問便連忙稟道。 陸修琰大驚失色,當(dāng)下再顧不得陸宥恒幾人,匆匆扔下一句‘告辭’便大步跨上了車駕,大聲吩咐著回府。 留在原地的陸宥恒與陸宥誠面面相覷,不知所然。 *** “好好的怎會出事?”望著妻子那原本潔白無瑕的手臂上觸目驚心的擦傷,陸修琰心疼不已,當(dāng)下也顧不得秦若蕖的掙扎,強(qiáng)硬地去脫她身上衣裳,果然在后背、腰間等處見到了同樣的擦傷。 “你們是怎么侍候的?竟眼睜睜地看著王妃受傷!”他勃然大怒,眼神凌厲地掃向跪在地上的紅鷲與青玉。 “奴婢失責(zé),請王爺處罰?!奔t鷲伏倒在地。 “不關(guān)她們的事,是我自己不好?!鼻厝艮∫差櫜坏煤π吡耍掖蚁岛靡聨?,抓著他的手柔聲道。 陸修琰生怕碰到她的傷口,也不敢亂動,沉聲喝道:“出去!” 紅鷲與青玉二人再不敢多話,低著頭躬著身退了出去。 “怎的就這般不小心?萬一摔出個(gè)好歹來,你讓我如何是好!”他又是心疼又是惱怒,只終究舍不得對她生氣,唯有重重地嘆了口氣,親自取過藥膏給她上了藥,手指輕撫那道道傷口,啞聲問,“疼么?” “不疼不疼,一點(diǎn)兒都不疼?!鼻厝艮∨滤賽?,忙道。 “傷痕都滲血了,怎的會不疼!”陸修琰氣極瞪她。 秦若蕖輕輕地環(huán)住他的腰肢,柔柔地道:“擦了藥,已經(jīng)沒那樣疼了,你不要擔(dān)心?!?/br> 陸修琰又是一聲長嘆,想去抱她,卻又怕會碰到她的傷處,額頭緩緩地抵住她的,嗓音低沉:“你啊,一時(shí)半刻也讓人放心不下!” 聽他這語氣,秦若蕖便知道自己過關(guān)了,撒嬌地用臉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夜間冷風(fēng)陣陣,刮得樹枝沙沙作響。正院內(nèi),陸修琰將妻子哄睡下后,一個(gè)人靜悄悄地到了書房。 “王妃因何受傷?”居高臨下地望著跪在地上的紅鷲,他問。 “王妃是為了救長樂侯夫人,這才從山坡上滾了下去?!?/br> 長樂侯夫人?陸修琰吃了一驚,胸口亦為之一緊。 “王妃與秦三夫人求了簽出來,又到許愿樹下,屬下奉命前去取許愿要用的香囊,才離開一會兒的功夫,便出事了。原是長樂侯夫人失足摔下山坡,王妃見狀奮不顧身相救……”說到最后相救兩字,紅鷲有幾分遲疑。 陸修琰自然聽出異樣,問:“這當(dāng)中另有內(nèi)情?” “屬下、屬下也不敢肯定,只是出事時(shí)屬下曾撲下去相救,可手在觸碰到王妃時(shí),卻感到了推拒的力度……” 陸修琰身子一僵,追問:“長樂侯夫人傷得如何?” “重傷昏迷?!?/br> 82| 陸修琰一下子挺直了腰,心跳亦驟然加速,臉色幾經(jīng)變化,稍頃,回復(fù)如常。 “本王心中有數(shù),退下吧!” “是。”紅鷲應(yīng)聲退出。 諾大的書房內(nèi),陸修琰靠著椅背,目視前方靜靜地出著神,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 是他想得過多了吧?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不會去找長樂侯夫婦的麻煩,想來今日真的不過是一場意外,而他的姑娘確實(shí)是救人心切而已。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如此告訴自己,也是努力地說服著自己,說服自己要給她多一些信任,那畢竟是他最愛的姑娘。 在心里建設(shè)好后,他長長地吁了口氣,起身從書房離開,踏著朦朧月色回了正房。 寬大的架子床上,秦若蕖雙手交疊著搭在小腹上,呼吸輕淺而均勻。 他放輕腳步走了過去,在床沿坐下,大掌輕柔地?fù)嶂羌?xì)膩瑩潤如玉的臉龐,細(xì)細(xì)地描繪著她的五官,片刻,伏低身子在她唇上親了親,這才緩緩地躺在她的身側(cè)。 長樂侯夫人出了意外與端王妃舍身救人的消息在次日便傳遍了京城,一時(shí)間,上至朝廷一品大員,下至尋常百姓,均對端王妃義舉表示稱贊。 次日一早,端王府便迎來了秦三夫人及秦澤苡夫婦。彼此見過后,便有侍女領(lǐng)著秦三夫人及岳玲瓏往正屋里去見秦若蕖。 昨日出了意外后,秦三夫人便陪著秦若蕖回了端王府,只到底家中有事不便久留,在確定對方只是些許擦傷,并無大礙后方才離去。 “昨日便聽三伯母說阿蕖為了救長樂侯夫人受了傷,這是怎么一回事?”秦澤苡皺著眉頭問。 “長樂侯夫人失足滑下山坡,阿蕖救人心切也跟著撲了下去,只是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标懶掮喡缘鼗卮鸬馈?/br> 秦澤苡注視著他片刻,忽地問:“就是這般簡單?” “確是這般簡單。只不過長樂侯夫人運(yùn)氣不大好,滾下去的時(shí)候頭部撞上了石頭,才致如今重傷昏迷不醒?!?/br> “原來如此?!鼻貪绍狱c(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知是否真的接受了這個(gè)說法。 “如今長樂侯府一片混亂,大夫請了一個(gè)又一個(gè),甚至還驚動了宮里,皇上指了太醫(yī)前去診治,看來情況頗為嚴(yán)重?!闭f到這里,秦澤苡眉間難掩憂色。 不知怎的,他就是有一種直覺,此事并不似外頭傳言的那般簡單,可問了陸修琰,對方的說辭與外頭亦相差無已。 他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暫且拋開那奇怪的念頭。 正院內(nèi),岳玲瓏心疼地拉著秦若蕖的手:“可還疼?雖說救人于危難確是一番義舉,只你也得顧著自己?!?/br> “一點(diǎn)兒都不疼,昨日已經(jīng)擦了藥,早已經(jīng)好了許多,只是陸修琰不放心,硬是不許我走動。”秦若蕖反拉著她的手,撒嬌地道。 “虧得你沒有大礙,若是像長樂侯夫人那般,你讓我可怎生是好?!毕氲疆?dāng)時(shí)長樂侯夫人滿臉血污的模樣,秦三夫人一陣后怕。 “長樂侯夫人如今怎樣了?”秦若蕖問。 “這倒不清楚,只知道侯府進(jìn)進(jìn)出出的大夫不少,想來確是有些麻煩?!?/br> “這樣啊……”秦若蕖喃喃地道,眼神有些迷茫。 她只記得昨日求了簽后從寺里大殿出來,忽然見長樂侯夫人站立不穩(wěn),整個(gè)人直直便朝小山坡下摔去,然后、然后她好像想伸手去拉她,再接著……她的記憶便模糊了。 難道是當(dāng)時(shí)她沒有抓住長樂侯夫人,所以才使得她傷得那般嚴(yán)重的么? “……阿蕖、阿蕖?”岳玲瓏的叫聲在她耳邊響著,她頓時(shí)回過神來,沖對方討好地笑了笑。 岳玲瓏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角:“可是摔傻了?好好的怎就發(fā)起呆來了?” 秦若蕖沖她抿嘴笑了笑,轉(zhuǎn)移話題問:“怎不見二jiejie與三jiejie她們?” “你三jiejie新宅入住,家里正忙作一團(tuán),你二jiejie昨夜著了涼,大夫吩咐要好生歇息,只她們聽說你受了傷,故托我待為問候。”秦三夫人道。 大房長子秦澤耀當(dāng)日帶著幾位年長的弟妹上京,本是暫住在秦澤苡家中,直到月前買了新宅子,數(shù)日前方搬了過去。 出了秦伯宗之事,又幾經(jīng)打壓,大房在益安也有些呆不下去了,大夫人干脆便讓長子到京城打拼,不求將來大富大貴,至少可以靠著端王府得些安穩(wěn)日子,而她則帶著年幼的兒女留在老宅,與二夫人妯娌照顧秦老夫人。 至于秦三夫人,則是想著在京城為秦二娘擇一門親事,畢竟當(dāng)日秦二娘被退親一事鬧得頗大,便是如今益安一帶有人家愿娶,也不過沖著端王府而來,未必有真心,秦叔楷自然不樂意將女兒許給這樣的人家,故而便讓妻子帶著女兒留下,打的是從開春新科舉子中擇一人品極佳的男兒婚配的主意。 這些事,秦若蕖自然知曉。 秦三夫人幾人離開后,又有宮中內(nèi)侍奉了皇后之命前來探望,陸修琰一一應(yīng)付過去,隨后又有幾位皇子妃亦親自前來看望,曹氏甚至還帶上了無色。 若是旁人,陸修琰自然隨便打發(fā)了事,只是無色…… 曹氏相當(dāng)識時(shí)務(wù)地將小家伙留了下來,自己便告辭離開了。 陸修琰命下人將無色帶到了秦若蕖處,自己在書房里處理了公事,回到正院,遠(yuǎn)遠(yuǎn)便見那一高一低兩道身影并肩而坐,臉上均帶著笑容,嘴巴一鼓一鼓的。 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讓陸修琰不禁會心微笑。 “……芋頭jiejie,說來說去還是你太笨了,等我練好了功夫,日后就由我來保護(hù)你吧!”走得近了,便聽到孩童稚嫩的聲音。 “你芋頭jiejie還是由我來保護(hù)的好?!彼麛n嘴清咳一聲,無奈地道。 無色仰著腦袋望向他,好一會才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喚:“皇叔祖……” 陸修琰拍拍他的小rou臉:“后廚給你準(zhǔn)備了許多好吃的,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