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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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傅之前昏迷因為是為皇帝當(dāng)箭,自然不能封鎖消息,而前天夜里醒來,他自己都沒有料到還有昨天那樣的情況會發(fā)生,這會時間的事情給他的沖擊太大了,第一件還沒緩過來接連就是第二件。 更別提薛能薛勇昨日午時嚇成什么樣了,如果明天依舊,何談封鎖消息。 所以言傅要打聽也好,要查也好,只能擺在明面上。 第81章 、言傅(5) 言傅當(dāng)天下朝之后又暈倒的消息果然又傳遍了,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受到了他友好的兄弟們的‘幸災(zāi)樂禍’的關(guān)切詢問,什么本王知道什么名醫(yī),本王那里有什么名貴藥材。 言傅扯了扯嘴角,沒什么表情的說出他不知道是余毒未清還是真的得了什么奇異病癥。 終于,他的一眾兄弟滿意了,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朝堂上文靖帝都關(guān)切的問了兩句,言傅把之前的那套說辭又搬出來說了一遍,朝堂本就安靜,隨著他說話更是安靜得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呼吸聲了。 言傅說完之后一撩衣袍跪下,請文婧帝無需擔(dān)憂,不是什么大病,正好每天有時間好好休息,同時他會盡力配合太醫(yī)的治療,只要一有好轉(zhuǎn)會第一時間稟告文婧帝。 這下連文靜帝都神色古怪的盯了他好一會,而后在朝堂上便讓自己的內(nèi)侍一會去庫房挑選一些稀有藥材賞賜給言傅。 言傅乖乖的謝恩。 這一次,只有他一個人得賞賜,但是他的兄弟們沒有一個嫉妒,心里還衡量著回府之后確實要挑些藥材給言傅送去。 下朝后不少大臣想要上前來關(guān)切問候,但是言傅白著一張臉,似乎精神不太好,走路也很慢,想起言傅昨日的狀態(tài),還在皇宮之中,大臣們都路過時候了了說了一句讓四皇子保重身體安心調(diào)養(yǎng)就走了。 蕭朗在言傅后面,言傅出朝堂的時候蕭朗那邊還有幾個大臣圍著詢問。 方臘山附近土匪出沒已久,近年來越發(fā)猖獗,方臘山周圍山脈連綿,地形復(fù)雜,且是帝都和平陽城之間必經(jīng)的地方,近年來多起商隊被搶,之前附近的官兵一直在鎮(zhèn)壓,卻似乎沒什么作用,反倒越演越烈。 今年年后文婧帝便派了將領(lǐng)帶著軍隊去鎮(zhèn)壓,下的命令是徹底根除,一直到了現(xiàn)在,雙方都有傷亡,但是土匪窩的根據(jù)點卻還沒有找到,眼見著快要到入中秋前的平陽城和帝都之間的商貿(mào)往來頻繁期,文婧帝今早點了幾個人給蕭朗,兵部刑部聽從配合。兩天之內(nèi)討論出解決計策。 言傅快要走完明昭殿長長的臺階時才聽到了蕭朗他們從身后越來越靠近的聲音。 周圍的幾個大臣和言傅拱手問安,蕭朗也拱手,“四皇子?!?/br> 言傅點了點頭,“蕭大人對山賊之事可有了頭緒?” “尚在和各位大臣商議之中。”蕭朗說完這話的時候基本上已經(jīng)和言傅走到了一排,看言傅抿著唇的樣子又加了一句,“四皇子可有什么指示?!?/br> 言傅底下有些鋪子,明面上的,或者私下的,平陽城是帝都附近最大的城池,且很多帝都的材料都來源于平陽城,言傅私下的一些生意在方臘山也遭過劫,因為不好擺到明面上,也只是報了官,之后調(diào)查的事他暗地里也不敢做得太過,隱隱約約摸到線在帝都,就沒繼續(xù),心里有猜猜而已。 言傅倒是想直接明了尋個借口在這件事里□□去,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有點暈了。 “本王沒什么指示,指示本王底下小打小鬧也有兩個鋪面,倒是從未聽管事匯報說起過劫道之事,今早才知道原來在方臘那邊那些賊子已經(jīng)猖獗很久了?!?/br> 言傅說的鋪面,朝堂圈子里肯定都知道是他的產(chǎn)業(yè),但是除去朝堂皇族,平名百姓卻是不會知道的,他只是給蕭朗陳述一個事實,山賊的后面的線在帝都。 原來或許言傅不想和蕭朗在幫文婧帝做的事扯上任何關(guān)系,但是之前老六的事讓言傅改變了一點想法,蕭朗這個人,冷清無心或許是真的,但是他也真的,做事行風(fēng)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不會再背后捅刀子。 言傅自己扯出山賊后面的線,會牽連出很多關(guān)系,包括他還在私下布的局,但是不扯,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言傅從來都知道自己是個小心眼還瑕疵必報的人,若是蕭朗,那光明正大的推一把,在這件事中不算計,不使壞,他信蕭朗以后也不會反過來刺他一刀。 蕭朗一時間沒說話,言傅腦子里一陣一陣暈上來,他感覺他最近可能真的體會到孕婦那種懷孕頭暈想吐的狀態(tài)了。 言傅腦子發(fā)暈,但是因為在和蕭朗說話還死繃著精神,卻越發(fā)難受,腦門上有了點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蕭朗好一會才輕輕點頭,不知道是不是言傅的錯覺,他覺得蕭朗的口吻是難得對蕭韻婷和蕭老太太才會有的輕和,他說,“好,下官知道了,會盡力的,也謝謝四皇子?!?/br> 言傅剛想開口說話,但是一扯嘴角,還沒張口,腦子一黑,緊連著身子一軟。 言傅是徹底沒知覺了,蕭朗卻在身邊人猛地歪下去的時候就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言傅的手背先讓他沒倒下去,另一只手跟著就扶住了他的后背。 兩個人從樓梯下方一點開始說話,一邊說胡一邊往外走,言傅他們皇子的馬車就在前面宮門那停放,蕭朗他們的卻還要再出一道宮門。 薛能和薛勇?lián)难愿?,一直就在那道宮門外候著,原本看言傅和蕭朗一起走著出來放心了一點,卻不想言傅突然就暈了。 還好是被蕭朗一把拉住扶穩(wěn)了,不然言傅這么磕下去直接得砸一個洞在腦袋上。 過了宮門十多米就是明昭殿的樓梯臺階,薛能和薛勇是言傅的近侍,未經(jīng)傳喚不得入內(nèi),眼睜睜看著只能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王爺!” 周圍的大臣也是嚇蒙了,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言傅就這么突然在他們眼前暈倒了,這可是皇子呀,皇上要是追究或者言傅醒過來找借口找麻煩,即便他們清清白白也少不得脫一層皮,現(xiàn)在都嚇傻了。 倒是蕭朗穩(wěn)住言傅之后一看言傅真的是暈得不省人事了,衡量了一下兩個人的身高差,而后沒有猶豫快速蹲下身子就把言傅背了起來。 一邊大步往宮門口走一邊和身邊的大臣說,“各位大人先回去吧,四皇子府里肯定有太醫(yī)備著,若是有事再去尋各位大人。” 周圍的人松了口氣,看著兩人行了禮之后先等著蕭朗背著言傅走在前面。 蕭朗背著言傅一出宮門薛能和薛勇便伸手來接了,蕭朗也把人交給兩人一邊問,“四皇子可以吩咐?!眱扇它c頭,“有!太醫(yī)在府里等著?!?/br> 蕭朗快速吩咐,“這里不需要三個人,你們留下一個和我一起照顧四皇子,我們乘馬車,另一個先跑出去牽我的馬,先回四皇子里去安排。” 自然只能是薛能或者薛勇中的一人去。 蕭朗是大臣,而現(xiàn)在要同行也不過世言傅暈在他旁邊,言傅是皇子,他現(xiàn)在注定是不能離開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多年的默契不用開口已經(jīng)有了分工,薛能和蕭朗一起搬著言傅上馬車,薛勇跑出去找蕭朗的馬車。 言傅和蕭朗沒多少交集,但是這些大臣的身邊時常跟著的小廝,皇子身邊的近侍,他們都是相互認(rèn)識的。 畢竟主子吩咐下來的事,他們這些下人去執(zhí)行的時候要找的也是身邊的人。 言傅先前額頭上有些汗,這會暈倒了卻沒有了,神色也很平和。 薛能和蕭朗在馬車上誰都沒有說話,言傅半靠半躺著,蕭朗坐到另一邊,而薛能直接是跪在言傅身邊擋著他的身子,怕他磕了碰了。 關(guān)于言傅的病,蕭朗什么都沒有問。 一直到到了四皇子府,進(jìn)了言傅的院子,薛能和薛勇把言傅搬進(jìn)了屋里,蕭朗就在院子里的石桌邊站著。 言傅是皇子,蕭朗是臣,現(xiàn)在蕭朗只能等著。 屋里的兩個太醫(yī)看了之后還是和昨天一樣,身體正常,似乎就是睡著了,沒有異常,也不知道該開什么藥,只能先喝些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藥。 太醫(yī)走了,薛能和薛勇想起了言傅昨晚交代的事,薛能這才出來向蕭朗賠罪。 “奴才安排馬車送蕭大人回去。王爺昨晚已經(jīng)交代好了今日的安排,只是麻煩蕭大人,若是王爺醒來有事吩咐要麻煩蕭大人奴才再給您傳信?!?/br> 蕭朗站在院子里,看著言傅的屋子門,等著薛能的話說完之后道了一句應(yīng)該的,而后接受了薛能安排送他回府的馬車。 在四皇子府折騰了好一會,蕭朗回府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午膳時間了,他的午膳在廚房熱著,門口的小廝急急跑到院子里說朗爺回來了,整個院子開始忙碌起來,廚房那邊更是熱熱鬧鬧的送午膳過來。 小小正在用膳食,小臉幾乎埋在碗里面,只露出白白軟軟的頭頂兩個里面帶著粉粉的小耳朵,有點圓的小身子在后面。 照顧它的丫鬟看著它吃東西心里松了口氣眉目間卻還是帶著點煩惱。 這每天早上像是暈倒又像是睡著的,是病了?不過精神卻很好呀,而且這貓兒特別乖,又靈氣,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 蕭朗用午膳時屋里沒幾個小人,而且都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照顧小小的丫鬟瞧著他正吃得開心,自己便先退了下去,到屋外看著小小在里面架子上吃飯。 小小吃完了東西,也沒有亂跑,就蹲在架子一邊看著蕭朗。 蕭朗還在用午膳,等蕭朗用完午膳時候,小小已經(jīng)用小貓的獨特技能給自己洗完了臉,而后喵喵喵的跳下架子跑到蕭朗腳邊,抓著他的衣袍爬到他的腿上。 蕭朗低頭看它,漂亮的藍(lán)眼睛通透清亮,陪著一張干干凈凈白色雪白的小圓臉,又是小貓?zhí)赜械膸еc小孩子感覺的臉頰,軟乎乎的。 言傅從貓的身子里醒來的時候居然十分淡定,很冷靜的想了想如果他以后真的都要白天人,白天貓的話,怎么辦。 貓的壽命肯定是沒有人那么長的,以后又會怎么樣。 蕭朗一直沒有回來,他知道是因為什么,現(xiàn)在四皇子每日暈倒估計已經(jīng)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只是蕭朗今天確實是被他莫名連累的,道理上來講,只是他當(dāng)時在和蕭朗說話,身邊最近的人是蕭朗,和蕭朗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但是皇家,朝堂,從來不是個真正講道理的地方,也就是蕭朗是文婧帝手底下明銳又鋒利的劍,否則就是言傅自己不找麻煩,其他人恐怕也要趁機(jī)給蕭朗找麻煩,扣上些莫須有的帽子。 蕭朗回來神色平靜的用午膳,午膳期間院子里的管事過來匯報,蕭朗回來時吩咐給四皇子送藥材的事已經(jīng)差人去送了。 蕭朗吃著飯,停下筷子,又交代了一句,“著府里的人民間打聽打聽一些奇異病癥又治好的情況,匯總一下給四皇子身邊跟著的薛能送去。” 管家一點停頓沒有,躬身應(yīng)下之后就安排下去了。 言傅蹭到蕭朗腿上,蕭朗深邃的眼眸看著他,目光很平靜,言傅有些試探性的,主動伸著頭去蹭了蹭蕭朗放在一邊的手,蹭了蹭他的手指,寶藍(lán)色的眼睛瞇起來,糯糯綿綿的聲音,“喵~” 恐怕鐵石心腸也躲不過要心頭一軟。 蕭朗手指在空中輕微顫了一下,而后緩緩的撫上了他的頭。 動作很溫柔,黑亮的瞳仁印著白色的小貓,光線琉璃間似乎有些暖色在他眼眸中漸漸蔓延。 言傅也楞了一下,而后卻是軟軟的小聲喵嗚著,又朝蕭朗靠近,整個小身子放松的窩在蕭朗腿上。 蕭朗回府時候福順便差人去支會了幾個大臣,原本是下朝之后要一起來蕭府商議早晨文婧帝的旨意的,只是后來被言傅的事打斷了節(jié)奏,眾位大臣先回,收到蕭朗回府的消息后便趕緊過來蕭府了。 住的遠(yuǎn)近不一,大臣們陸陸續(xù)續(xù)被小廝引進(jìn)蕭朗院子里的議事堂。 在座的大臣三分之二是蕭朗手底下的人,三分之一是文婧帝點名加進(jìn)來這段時間要以蕭朗為首商討山賊事件的。 但是大家都在朝堂上,誰都對蕭朗十分熟悉。 前前后后進(jìn)來便要關(guān)心一兩句蕭朗早上在四皇子府的事情,也不乏想要拐著彎打聽一些消息的,只是四皇子每日暈倒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蕭朗不想回答的時候直接就一言不發(fā),誰都不敢真的觸他眉頭。 小小自然是在蕭朗腿上。 這時候他大概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貓轉(zhuǎn)換的好處。 就是不困……大概,也算是好處吧。 “蕭大人對山賊一事有何看法?” 蕭朗手下?lián)嶂樔岬呢埫?,抬首環(huán)視了一圈在座的眾人,接觸到他目光都不自覺繃直腰板。 “僅是山賊,就是躲藏得再隱秘,也不至于在軍隊的打壓追蹤下還能越發(fā)猖獗?!?/br> 蕭朗一句話,口吻不輕不重,整個議事廳的氣氛卻是瞬間繃了起來。 “那蕭大人以為?”猛地一個人站起來,聲音洪亮含著怒氣,也不知道是這怒氣是朝著山賊,山賊背后的人,還是妄言的蕭朗。 蕭朗一只手肘搭在椅子上,坐姿有些隨意,低頭視線凝在腿上的小小身上,似乎沒有聽見。 不用蕭朗開口,他手底下自然已經(jīng)有人接過了話頭,這些東西,只要認(rèn)真想過這個問題的都能想到,不過重要的是有人先說出來。 既然蕭朗開了這個頭,他手下的人自要接過,不外乎三種可能,平陽城那邊的官員里有問題,軍隊里的人有問題,最后一種,帝都里的人有問題。 當(dāng)然更傾向于后兩種,只是平陽城的官員,做不到現(xiàn)在這個份上,或許有牽連,但是一定不是大頭。 之前在蕭朗開口后站起來的是兵部一個正三品的官員,蕭朗那話,他當(dāng)然也有理由激動。 只是已經(jīng)被蕭朗底下的人接了話頭,蕭朗只是聽著,不發(fā)表任何意見甚至連頭都沒抬。 最后說出這三種,那官員還是看著蕭朗,兩個大步邁到議事廳正中間,一拱手一彎腰,字正腔圓,“下官敢問蕭大人有何意見,下屬下一步的方向?!?/br> 廳里一下子安靜了,跟著蕭朗時間久的人大概都知道蕭朗的行事風(fē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