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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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天色微微亮,天樞道長手中拿著一個招魂鈴不停的來回走動,叮叮當(dāng)當(dāng)作響,尤為刺耳。 “每人退開十米開外,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過來!” 天樞道長一臉凝重,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咒語。 “夫君!”陸凝一只手握住了戚曜的胳膊,手心里全是汗珠。 “別怕,有為夫在這陪著你?!逼蓐咨钗跉猓o緊的抱住了陸凝,在一陣急促的招魂鈴聲下,戚曜才松開了手。 皇宮內(nèi)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而信陽長公主一直在宮內(nèi),至今還一頭霧水的陪著裕圣帝。 “皇兄,今夜似乎有些不太平啊?!?/br> 信陽長公主捂著胸口,那里一陣陣的跳著,眼皮一直在跳,“皇兄,林恩不會有事吧,還有凝姐兒,我這心跳的實在厲害?!?/br> 信陽長公主焦急的走來走去,緊張不安的看著裕圣帝。 耳邊是一陣刀光劍影,噼里啪啦,近在咫尺的感覺。 信陽長公主嗓子一緊,“皇兄?” 一直沉默不語的裕圣帝將杯中的酒遞到嘴邊,“論成敗,今夜必將會有一個結(jié)果,信陽,你怕不怕?” 信陽長公主一聽裕圣帝的語氣,心里的恐懼反而減少不少,逐漸變的安穩(wěn),搖了搖頭,“信陽不怕,這么多年來信仰一直提心吊膽睡不好,如今終于可以解脫了,信陽始終相信,自古邪不勝正!” 裕圣帝笑了笑,走到桌子旁,“不如陪皇兄下一盤如何,這么多年了,你我二人何曾如今閑情逸致的下過棋?” 說著,裕圣帝自顧自的將一枚黑色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信陽長公主一顆心逐漸安定,是生是死只能聽天由命了,連連走到桌子前,撿起一顆白子落在了棋盤上。 兩人誰也沒說一句話,始終沉默著,棋子落地清脆響聲尤為悅耳。 一個多時辰后,一名侍衛(wèi)走上前,“回皇上話,已將全部叛黨捉拿?!?/br> 裕圣帝手里的棋子啪的一聲落在了棋盤上,隱隱有些激動。 “是誰出手幫了朕?” “是東楚的季大人,季大人讓屬下務(wù)必轉(zhuǎn)告皇上,減少殺戮,留一條命。” 裕圣帝瞇著的眸子緩緩睜開,點(diǎn)了點(diǎn)頭,“先將這些人全部打入天牢,廢除武功挑斷腳筋,嚴(yán)加看守!” “是,屬下告退?!?/br> “皇兄,咱們?nèi)缃裾娴那妨藮|楚天大的人情,這個情怕是難還啊?!毙抨栭L公主一臉苦惱。 裕圣帝瞧了眼信陽長公主,總覺得有幾分虧欠,“你不必?fù)?dān)心,這位季大人是受了東楚皇帝的命令行事,當(dāng)初朕送給東楚皇帝一物,東楚皇帝不過是還個人情罷了。” 信陽長公主挑眉,“我倒是好奇了,什么樣的物件能耗費(fèi)東楚皇帝這么大手筆?!?/br> 裕圣帝笑了笑,“日后有機(jī)會你就知道了。” “皇兄,我想去看看凝姐兒,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信陽長公主說著就要去找陸凝,卻被裕圣帝攔住了。 “信陽......”裕圣帝忽然有些難以啟齒,猶豫了好一會才道,“今日拜堂成親的并非凝兒,而是凝兒的替身?!?/br> 信陽長公主一頭霧水,“皇兄,你說什么吶,我是親眼看著凝兒拜堂的,不是凝兒又是誰?” “你先坐下,朕慢慢跟你說?!痹Jサ蹖⑿抨栭L公主扶在座位上,然后一鼓作氣將陸凝和蘇晗的事告訴了信陽長公主。 半個時辰后,信陽長公主驚呆了,“這......這怎么可能呢,皇兄一定是在騙我。” “如今人就在天葬山施法,朕還能騙你不成!”裕圣帝一臉凝重,信陽長公主擰眉,一把拽著裕圣帝的胳膊。 “這不是胡鬧嗎,凝兒就是凝兒,怎么可能成了蘇皇后呢?!?/br> “信陽,你聽朕說......” 兩人爭執(zhí)了許久,信陽長公主一激動暈了過去。 裕圣帝嘆息,“快去召太醫(yī)!” 這頭西寧宮也不安寧,陸太后強(qiáng)撐著一口氣在等著消息。 忽然耳邊靜了下來,陸太后嘴角一勾,“路嬤嬤!” 叫了好幾聲也沒動靜,陸太后心一緊,“來人啊,快來人啊?!?/br> 沒過一會,有一名宮女走了進(jìn)來,模樣陌生的很。 “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路嬤嬤呢?去把路嬤嬤給哀家叫過來!”陸太后忽然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回太后娘娘話,路嬤嬤出去了一直沒回來?!?/br> 就在這時,一名小公公式樣打扮的人,一身狼狽的爬了進(jìn)來。 “太后娘娘,大皇子用辰王作人質(zhì),程將軍又是辰王昔日部下,已經(jīng)投降了……” 小公公說完又繼續(xù)道,“太后娘娘,宮里的侍衛(wèi)也全部被皇上給拿下,關(guān)進(jìn)了死牢,路嬤嬤沖過來報信卻慘死劍下,特意讓奴才來報信的,還說今日和世子成婚的壓根就不是郡主,而是一個替身,讓太后早做打算?!?/br> 小公公說完渾身顫抖著,似乎還不敢忘記方才那一幕血腥。 陸太后一聽,哇的一口鮮血吐出,然后栽倒在榻上不省人事,眼睛卻睜的大大的,滿是不甘心。 她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耍了。 天葬山頂,天際從微暗漸漸變的泛白,招魂鈴足足響了兩個時辰,匯集四面八方而來。 陸凝蜷縮著身子,捂著腦袋緊緊咬著唇,一陣頭昏目眩撕心裂肺的痛意襲來,差點(diǎn)將她整個人撕碎,渾身不停的顫栗。 天樞道長手法十分詭異,手里一條透明的符咒撕成兩半,邪笑著看了眼戚曜,然后將其中一半貼在了蘇晗身上,另一半則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戚曜佯裝未察覺,靜靜地等候著,心都快跳出來了。 “回來吧,回來吧,信女蘇晗已知錯了,懇請各位仙人高抬貴手,莫要阻攔,日后必將多多供奉香油,積德行善絕不做惡事,回!” 天樞道長手里捏著一把銅劍沾上了一抹星火,在蘇晗上空不停的揮舞著,星火瑩繞在蘇晗整個周身。 陸凝則昏昏欲睡,不在掙扎了。 天樞道長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咒語,表情十分痛苦扭曲,額前那一抹白咒十分突兀慎人。 不遠(yuǎn)處,一名白胡子老者抬眸看向天際,撥開云霧,那一顆閃爍不停的星辰越發(fā)閃耀,然后逐漸分離成兩顆單獨(dú)的星,彼此相互照應(yīng)著,閃爍異常。 兩顆星慢慢拉開距離,逐漸回到自己的位置,其中一顆緩緩靠近東楚帝王星,兩者相互輝映。 云霧師傅笑了笑,那一顆鳳星正好落入了天葬山七星之中,遙看就像是一只鳳凰活了一般,與帝王星龍鳳呈祥。 “不錯,終于回來了。” 就在下一刻,旁邊有一朵烏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好遮擋了鳳星,掩蓋一半。 云霧師傅掐指一算,頓時大驚,“糟了,這道長果然陰險,竟將自己的命運(yùn)栓在了鳳星身上,二十年的鳳命竟取自于蘇晗。” 天樞道長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十分認(rèn)真,就在下一刻。 天樞道長額前的白咒被撕下,冷不防被人破功,天樞道長睜開眸子,元?dú)夥词晒テ屏俗约旱奈迮K六腑,一個不慎倒退幾步。 “云霧!”天樞道長緊緊咬著牙,“你敢壞我好事!” “天樞,既已歸位,又何必再施法,東楚皇帝帝王命乃天注定,你若動手必將遭反噬,所以你根本無法奪走二十年的壽命,于是你就換了心思,要取蘇皇后二十年的壽命,我說的可對!” 云霧道長極快的將剩余的半道貼在蘇晗額前,再抬頭那朵烏云果然散去了。 “戚曜!你敢出爾反爾!”天樞道長動彈不得,怒瞪著戚曜。 “朕一言九鼎,許你二十年帝王?!逼蓐椎?。 ☆、第三百一十七章 醒來 話落,天樞道長瞪了眼云霧師傅,“云霧,你也未免太多管閑事了,東楚皇帝既已承諾,哪輪得著你來多事!” 天樞道長調(diào)理了下呼吸,眼珠子一轉(zhuǎn)又惡狠狠道,“此次施法的是我,你來攪亂什么,若有半點(diǎn)閃失你可擔(dān)待的起?” 天樞道長斜了眼戚曜,“如今法事還未完成被人打攪,出了什么岔子,你可別后悔!” “你休要狡辯,今日恰逢雙星匯日,是近百年來偷天換日的最佳時機(jī),我雖沒你那般邪魅手段,占卜算卦卻是個中翹楚?!?/br> 云霧師傅掐指一算,“如今兩顆鳳星已分離,均已回了原位,你不過是想借著這股陰氣作亂罷了,道長許是不知,我在這天葬山腳下住了足足四十五年,等的就是這一日?!?/br> 天樞道長捂著胸口,怒極了,“卑鄙!” “你渾身陰氣重借她人壽命茍活至今,手段何其殘忍,如今還想沾染天下,我豈能視而不見?” 天樞道長笑了笑,“若非你,今日蘇皇后未必就能回位,若我猜的不錯,當(dāng)初就是你將蘇皇后招來大雍,等的不過就是今日,你區(qū)區(qū)一個凡夫俗子,還想攥改江山稱帝,簡直恬不知恥!” “你!”天樞道長氣的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你騙了同門師弟元醫(yī),你們二人同出一門,祖上遺訓(xùn)有規(guī)矩,占不過九,你屢屢犯忌諱,騙元醫(yī)信了你的鬼話,就是為了竊取江山,好完成你的野心!” 云霧師傅怒斥天樞道長,一臉鄙夷。 天樞道長瞪大了眼,“你是如何知曉的?” 這件事天知地知,元醫(yī)已經(jīng)死了,云霧師傅如何能知曉這件事的? 當(dāng)初天樞道長欺騙元醫(yī),其實天樞道長無意之中看破了蘇晗的來歷,于是有了心思。 元醫(yī)還剩最后一卦,雖占卜了蘇晗命運(yùn)不同,可這解救之法卻是沒辦法算出。 也是天樞道長將蘇晗身份的事告訴了昆侖的清山老人,清山老人一輩子修行,最見不得這樣的異類發(fā)生。 果不其然清山老人上了當(dāng),處處針對蘇晗,有天樞道長在背后推波助瀾,散布謠言將天災(zāi)*推給蘇晗。 元醫(yī)急的沒辦法,也來找他幫忙,于是天樞道長就給元醫(yī)出了個辦法,又將此事告訴了夜瀟寒。 夜瀟寒處處緊逼戚曜,戚曜才是最后的天下霸主,只不過天樞道長是要逼著戚曜出手罷了。 一切都很順利,蘇晗被逼死了,戚曜震怒,一舉攻破明初國,又逼著元醫(yī)和道觀的道長一命換一命,使用禁術(shù)將蘇晗渡給了陸凝。 這一切,天樞道長都在背后觀望,一切都十分順利。 只要再拿下大雍國,戚曜君臨天下指日可待,到時候再取戚曜二十年帝王命。 天樞道長的美夢就要開始了,偏偏后來的一切超出了他的手心,戚曜壓根就不想要大雍國。 一拖再拖,直到終于拖不下去了,天樞道長借著寧家這條線,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