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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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妃請放心,我一定如實(shí)稟告。” 連郡王妃深深的看了眼白苼,臉色極其難看的領(lǐng)著人一路進(jìn)宮。 白苼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堵上嘴,反抗掙扎,連郡王妃剛才看眼神明明就是一個看死人的眼神。 熱鬧散了,大家保持著似信非信的態(tài)度,一肚子疑問,孟瀲滟就算要偷情,找一處宅子就行了,也不用這么大張旗鼓的跑來萃華樓上演這么一出。 臨走前,幾個碎嘴的夫人,蘇晗記住了,尤其是懷疑雯哥兒和曦姐兒的那位賀夫人。 戚太后對于孟瀲滟失望至極,連郡王妃苦苦哀求,才保住了她一條性命,對孟瀲滟,戚太后起初心里是有一絲絲愧疚的,現(xiàn)在看來不捏死她就不錯了。 “來人啊,傳哀家懿旨,孟瀲滟有辱婦德,德興有虧,今褫奪縣主封號,連郡王妃教導(dǎo)無方,禁足一年,每日焚香齋戒,抄足百遍女戒!” 連郡王妃倏的松了口氣,幸好孟瀲滟撿條命。 “臣妾多謝太后恩典?!边B郡王妃磕頭謝恩。 戚太后擺擺手,“下去吧!” 看得出這次戚太后是真的惱了,簡直她的臉都丟盡了。 戚太后沒提易豐,郡王妃一出慈和宮,臉色陰沉的可怕,睨了眼身旁的蘇晗。 “蘇小姐,多謝你今日仗義直言?!边B郡王妃此刻對蘇晗的心思十分復(fù)雜,這一切都是蘇晗造成的,但孟瀲滟差點(diǎn)也毀了她,可以說是咎由自取。 但有些感覺,終究是回不到從前了。 蘇晗頜首,“郡王妃客氣,我只不過做了我該做的,還了當(dāng)日金鑾殿的仗義直爽罷了?!?/br> 連郡王妃恍然,當(dāng)初戚扇驚嚇墜馬,孟瀲滟是為數(shù)不多的那個一個替蘇晗辯駁。 連郡王妃嗯了一聲,然后帶著孟瀲滟毀了府。 連郡王府幾乎已經(jīng)鬧翻了天,孟瀲滟還未醒來,孟太妃攔在了大門口。 “丟人!簡直把連郡王府的臉都給丟盡了,老身告訴你,這個家絕不允許這個孽障再踏進(jìn)一步!” 連郡王妃愣了下,沒想到這件事傳得這么快,原本就焦頭爛額的 她,臉色更加難堪。 “母親,瀲兒是被陷害的,并非有意,她是郡王府的女兒,打也好罰也罷,兒媳懇請母親,饒了她這一次吧。” 連郡王妃祈求道,孟瀲滟再不對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她怎么舍得將她逐出門外,孤苦無依? 孟太妃冷哼,“難不成你還嫌連郡王府丟人丟的不夠?你別忘了,這府里還多的是姑娘未出嫁呢,她若踏進(jìn)這座府,日后連郡王府的姑娘們?nèi)疾挥没盍?,直接拿跟繩子抹脖子,好能落下個好名聲,她若肯一頭碰死在這,不用你提,老身親自迎她回府,成全了府上的姑娘,若不肯,老身絕不能讓她不清不白的進(jìn)府。” 孟太妃一臉堅(jiān)決,連郡王妃也無奈,短短幾個時辰,身心疲憊,打擊接踵而來。 連郡王妃語噎,但又不可否認(rèn)孟太妃說的都是事實(shí),若換成庶出,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直接送去庵里任其自生自滅。 連郡王妃深吸口氣,強(qiáng)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母親,瀲兒怎么說也都是您的親孫女,日后兒媳一定多管著她,不再讓她踏出房門半步?!?/br> 孟太妃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孟瀲滟的死活,連郡王妃也不傻,知道孟太妃的目的。 “母親,明兒一早,兒媳就進(jìn)宮,將那道懿旨取回,交由母親保管?!?/br> 果不其然,孟太妃表情微松,態(tài)度也漸漸軟化。 “天色未黑,你現(xiàn)在就去,老身就在這里等著?!?/br> 孟太妃也留了個心眼,萬一連郡王妃不認(rèn)賬怎么辦? 連郡王妃呼吸一窒,她才從慈和宮出來,間隔不過一個時辰,又要去,頓時有些為難。 孟太妃臉色一垮,擺明了借這個機(jī)會不會善罷甘休,一臉決絕。 “怎么?讓你為難了!那今兒你帶著這孽障去莊子上住,什么時候取回來,什么時候進(jìn)家門!” 連郡王妃動了動唇,剛要反駁。 “郡王妃,可算是找著您了。”古公公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手里捧著一枚錦盒,交給了連郡王妃,“ 郡王妃走的急,太后讓老奴將這個交給郡王妃?!?/br> 連郡王妃疑惑,結(jié)果一打開明晃晃的懿旨有些扎眼,卻又十分熟悉。 “東西已送到,老奴告辭。”古公公微彎腰,轉(zhuǎn)身往回走。 連郡王妃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戚太后是對她極其失望的吧,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出,所以才會派古公公跑著一趟吧。 連郡王妃將錦盒交給孟太妃,孟太妃接過打開一看,確認(rèn)了懿旨無誤,狠狠瞪了眼丫鬟背上的孟瀲滟,冷冷哼一聲轉(zhuǎn)頭就走了。 “從今兒起,誰也不許叫她大小姐?!?/br> 連郡王妃步伐頓了頓,然后冷聲道,“送去西苑,好生照料著,多派幾個丫鬟婆子看住了,若再有什么閃失,本妃絕不饒你們。” “是!” ☆、第一百二十三章,忍無可忍 孟瀲滟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次日,渾身抹了藥,雖然緩解了不少疼痛,但身下一股鉆心的涼意,倏的睜眼,死死咬著唇,眼角的淚大顆大顆往下落,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連郡王妃抄了一夜的佛經(jīng),心里始終靜不下來,惶惶不安。 “瀲兒怎么樣了?” 白嬤嬤小聲道,“方才老奴去瞧,竹笙那丫頭說已經(jīng)醒了幾個時辰了,不吵不鬧,一直發(fā)愣?!?/br> 連郡王妃手微微一頓,提起筆尖繼續(xù)抄寫,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是我太縱著她,由著她胡來,回頭找個安靜的莊子,送走吧,在府里呆著,閑言碎語是少不了,她性子高傲,哪受得了這些。” 好不容易保住一條命,孟瀲滟萬一想不開,又作出什么幺蛾子,連郡王妃實(shí)在是無能為力了,想了一個晚上,只能忍痛將她送走,找個偏遠(yuǎn)的地方找一戶人家嫁了,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半輩子,她甚至都想好了,多給孟瀲滟一些嫁妝,足夠富余下半輩子。 連郡王妃思來想去,她不止有一個女兒,她還有一個兒子呢,她不能不為連郡王世子考慮。 “等情況穩(wěn)定下,立刻就走!”連郡王妃想起孟太妃略含涼意的眼神背脊就一陣發(fā)涼,砰的下放下了筆,“越快越好!” “是,老奴這就叫人去安排?!卑讒邒咭彩且荒槆?yán)肅,孟瀲滟也是她看著長大的,感情親厚肯定不必說。 “對了,府衙那邊有沒有什么進(jìn)展?” 一提起這個,連郡王妃撕了易豐的心都有了,這個人渣敗類居然玷污了她的女兒。 “還未,郡王爺一早就去了府衙?!?/br> “郡王妃,不好了,小姐上吊自盡了?!毙⊙诀呒钡拇蠼信軄?。 連郡王妃起的急了,險些暈過去,努力站穩(wěn)了身子,厲聲呵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們看好小姐的嗎?” 連郡王妃顧不得許多,提著裙子就去看孟瀲滟,一顆心緊提著。 一推開門,只見孟瀲滟小臉慘白的倒在丫鬟懷里,脖子上一抹勒痕青紫十分明顯,一雙眼眸睜的大大,波瀾不驚,一片灰白。 連郡王妃心猛的往下沉了沉,上前輕輕喚了一聲,“瀲兒!” 孟瀲滟的神色滿滿焦聚,對上了連郡王妃飽含擔(dān)憂的眸子,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連郡王妃心都哭碎了,直摟著孟瀲滟,跟著一起釋放。 “母親,女兒錯了,女兒真的知道錯了?!泵蠟囦倏薜纳蠚獠唤酉職?,“女兒不該不聽您的話,非要去爭,女兒知道錯了。” 連郡王妃心緊緊的揪著,心疼道,“好孩子,都過去了不怪你,母親在這呢?!?/br> 兩人緊抱成一團(tuán),哭的極傷心,哭了好一會,孟瀲滟抽噎著,幾乎快要暈厥,心里那道坎始終過不了,腦子里始終都是戚曜捏著她的下頜灌酒那一幕,心痛如刀絞。 “都過去了,不要想了,母親這就安排,你去莊子上休養(yǎng),找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的地方重新開始,母親會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絕不叫你受了委屈?!边B郡王妃真的是心疼,從小疼到大的女兒,突然受到這么嚴(yán)重的打擊,真怕她會想不開。 孟瀲滟緊緊咬著唇,即便再不甘心也知道連郡王府根本容不下她,點(diǎn)點(diǎn)頭。 “女兒聽母親的,是女兒不孝?!泵蠟囦俑嗟氖亲载?zé)和懊悔,她不該那么任性執(zhí)著的,她有她的矜持和驕傲。 可惜,等到悔悟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連郡王妃也很利索,就選擇了一個合適的莊子,挑選了幾個心腹婆子和丫鬟,又私下給了孟瀲滟六萬兩銀票,只等著天黑送走。 “郡王妃,不好了,安姨娘替安秀才去太妃那里提親了。”白嬤嬤聽到消息趕緊過來告訴連郡王妃。 “怎么回事?”連郡王妃眉頭重重一跳。 白嬤嬤忙不迭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出來,安秀才是安姨娘的胞弟,連考七八年只中了一回秀才,余下的再也沒有功名,成日里好吃懶做,安姨娘盼望著他能有大出息,平時節(jié)儉又節(jié)儉,省著給安秀才花,二十七八了,到現(xiàn)在還是光棍一個。 “是菊秀偷偷跑出來說的,三日后就要將大小姐送走?!卑讒邒咭蔡婷蠟囦僦?,這么大的事連個招呼也不打,好歹也是親孫女呢,怎么就這么狠心。 “母親!”孟瀲滟緊抓著連郡王妃的胳膊,驚慌失措地?fù)u了搖頭,“母親,女兒不嫁,女兒寧死不嫁。” 連郡王妃陰沉著臉,“你放心,母親絕不會輕易將你嫁過去,安姨娘這賤人!就是個不安分的,本妃待她真是太仁慈了?!?/br> 連郡王妃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慢慢定下心來。 她就知道,孟瀲滟肯定在家呆不長,孟太妃遲早會把主意打在孟瀲滟身上。 “走,去給太妃請安,我倒要看看能耍出什么幺蛾子!”連郡王妃整理了下思緒,然后對著門外守候的侍衛(wèi)冷聲道,“給本妃守住了,若有人敢強(qiáng)行闖入,直接打了出去,死傷不論,若小姐有半點(diǎn)差池,本妃絕不輕易饒過你們!” “是!” 連郡王妃剛靠近孟太妃的院子,就聽見安姨娘掐媚的聲音嬌滴滴的令人作嘔,連郡王妃眉尖一蹙。 “太妃,婢妾的弟弟雖然年紀(jì)比大小姐大了些,可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安家全指望著他呢,安槐十年寒窗苦讀,將來狀元及第,金榜題名肯定能光宗耀祖,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替大小姐爭取個誥命夫人當(dāng)當(dāng)呢。” 安姨娘極力勸說,孟太妃隱隱有松動的跡象。 “太妃,就大小姐現(xiàn)在這個情況,安家公子能上門提親,實(shí)屬不易,又是正妻,總比送給那些做妾的強(qiáng)幾倍?!泵咸磉叺膵邒吡鴭邒咻p聲在孟太妃耳邊勸道,“大小姐現(xiàn)在身份尷尬,太后不喜,留在府里只會對府上的姑娘有影響,倒不如趁早送出去?!?/br> 安姨娘站在一旁,最近她可是春風(fēng)得意,一下子扳倒了易姨娘,大小姐二小姐又相繼出事,余下的只有她生的三小姐孟楚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連郡王去她的院子次數(shù)也多了起來,等送走了孟瀲滟,孟楚就是連郡王府唯一的姑娘,待遇自然不必說。 讓安槐娶孟瀲滟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據(jù)她所知,連郡王妃替孟瀲滟準(zhǔn)備了一大批嫁妝,有了這筆錢,將來再也不會束手束腳,安家很快也能翻身了。 至于孟瀲滟壓根就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一個失了身的女子,嫁過去了還有什么矯情的,捏搓圓扁還不是她說了算? 最重要的是,連郡王妃很疼愛孟瀲滟,捏住了孟瀲滟幾乎是捏住了半個連郡王妃,安姨娘想想都興奮不已。 孟太妃對孟瀲滟感情一般,孟瀲滟害連郡王府丟了這么大的丑,孟太妃一早就有心思,等風(fēng)頭過了就將孟瀲滟送去做妾,絕不能讓她繼續(xù)呆在連郡王府,還能賣個好給安姨娘,何樂而不為呢。 就在孟太妃快點(diǎn)頭答應(yīng)的時候,外頭喊了一聲,郡王妃來了,孟太妃不悅的掃了眼柳嬤嬤,淡淡的端起了茶盞,抿了小口。 安姨娘臉上的笑也收斂了不少,站在孟太妃身旁,彎腰服侍孟太妃。 連郡王妃一顆心涼到了谷底,她早該料到孟太妃的薄涼,她絕不能再退讓了,為了一雙兒女也要堅(jiān)強(qiáng)。 “兒媳見過母親?!边B郡王妃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半蹲著身子行了個禮,孟太妃佯裝不知繼續(xù)抿著茶,安姨娘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連郡王妃滿是幸災(zāi)樂禍。 不等孟太妃開口,連郡王妃就站起身子,“有件事兒媳要跟母親說一聲,我準(zhǔn)備將瀲兒送出京都。” “什么?”安姨娘臉上的笑僵了下,忽然意識到失禮,訕訕道,“婢妾的意思是怎么會這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