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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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我們還有沒有可能?” 尹向依從他的身后走過來,扯住了他的袖口,“我為什么去找你的母親?那是因為我得知你相親,可你不光相親,還帶著那個女孩在我眼前晃了半個多月,還差一點(diǎn)生米煮成熟飯!那一刻,你究竟想過我的感受沒有,我也不想去接近你的家人,可是我不舒服,我不甘心,可這都沒有用了,在我對你母親坦白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了,我們沒可能了,所以,容御,如果連你也覺得我們真的一點(diǎn)可能都沒有就告訴我吧,讓我死心?!?/br> “如果我說了,你就能放下,能好好的生活?”容御回頭,潭水般的目光似乎沒有半點(diǎn)波瀾。 尹向依定了幾秒,臉色的血色快速褪了下去。 容御輕嘆口氣,“尹向依,我們給彼此一些時間吧,答應(yīng)相親或許是我做的不對,以后不會了,我會等到你徹底的放開我的那一天?!?/br> “如果永遠(yuǎn)不會有這么一天呢?” “如果我一輩子都不想放開你怎么辦?” 尹向依松開了他的袖口,背光的站在他身后,目光堅毅瘋狂的就像曾經(jīng)奮不顧身的趴在他身上,想要以命擋命一般。 容御不是沒有觸動的,也不是沒有感情,甚至他也想說那他就陪她折騰一輩子,豁出去了。 可這樣,她是不會成長的。 一個離開了容御就無法獨(dú)活的尹向依,不是他想要的。 “尹向依,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是不能活的。” 容御沒有回頭,無聲的嘆了口氣,抬腳離開,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他聽到了她的一句低語。 “那你就等我死了的那一天吧。” 身子一僵,他氣的甩上了門。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之間仿佛陷入了一種無法溝通的境地,每一次接近都是以彼此傷害而收尾。 容御捏著眉心走下樓,他的下屬就跑過來,站穩(wěn),敬禮:“報告,長官?!?/br> “有事?” “從目標(biāo)者身上搜到了這個?!毕聦購目诖锬贸鲆粋€透明的保護(hù)袋。 “上車再說?!比萦鶝]有伸手去接,先是從懷里掏出了車鑰匙,他來這里其實(shí)是有任務(wù)在身的,卻沒想到北川那個家伙居然能打聽到他的行蹤,這些人,一個個還真是讓他意外。 尹向依靠在窗邊,直到容御的身影消失不見她才低頭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給我訂下午的機(jī)票,我要回烏云鎮(zhèn)?!?/br> “那就三點(diǎn)的吧,好?!?/br> 和助理說完,尹向依將電話一扔,低頭揉揉眼眶。 容御今天說的這些話其實(shí)她明白,他就是想讓他們先冷靜冷靜再談其他,雖然她不滿意他一直冷冰冰的態(tài)度,可總算知道了他不會再給任何女人機(jī)會,也算個進(jìn)展吧。 尹向依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想想還有些后悔她最后那一句狠話,暗道如果北川在肯定又要罵她沒腦子了,估計又給那個男人氣到了吧,容御最討厭她動不動拿生命來說事了。 尹向依收拾完行李已經(jīng)中午了,在酒店里吃了碗泡面,見時間差不多了,就一個人拎著行李箱朝機(jī)場趕去。 三點(diǎn)飛烏云鎮(zhèn)的飛機(jī),除了助理,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一個人靜悄悄的離開了這座城市。 南笙今天抹著眼淚將容義送上的飛機(jī),若不是怕容翎取笑她,她真的快哭出來了,那是她兒子啊,從她的血rou中分割而出的,還那么小,就要分別兩個月,她怎么能不心疼。 “老婆,再看下去,容義都快下飛機(jī)了。” 容翎摟著她站在空場上,慢悠悠的仰望天空。 南笙勉強(qiáng)的笑了一聲,看看他嘆口氣,“好啦,走吧,回去等我兒子的電話。” “…” 容翎寵溺的瞅瞅她,最后無奈的嘆口氣,“好,老婆?!?/br> “你那是什么表情?” 南笙不滿的看他。 容翎頓時展眉一笑,“聽我老婆話的表情?!?/br> “…”南笙鼓了下腮幫子,沒等說話就被容翎摟著離開了。 這件事還要從早上說起,容義臨走時南笙才得知容義去的那個地方不讓打電話,也不可以打電話,南笙頓時急了,這兩個月看不見不說,連打電話都不行,最后和容翎鬧了一會,在不影響秩序和安全的前提下,最后某人妥協(xié),讓容義可以每隔一周打一個電話。 南笙也知道這是極限了,便沒有再堅持,二人在回到九龍灣的時候下午三點(diǎn),容翎揉揉她的腰,輕聲說:“容義怎么也得兩個小時后給你打電話,先睡會吧?!?/br> “好,你還要去公司嗎?”南笙看看時間,回頭問容翎說。 “我陪你,等你睡著了我再去書房?!?/br> 容義剛走,客廳里頓時空蕩了很多,容翎這個時候哪放心讓南笙自己在家。 “嗯,我老公真好?!?/br> 南笙笑了笑,這會也不和他耍脾氣了,容翎一臉縱容的捏捏她的臉蛋。 挺平靜的一個午后,有人在睡覺,有人在上班,還有人在回家的旅途中,然后就在這樣一個本該平靜吃晚飯的時間里,各國電視臺連番報道了一則新聞,網(wǎng)絡(luò),新聞,媒體瞬間被這炸響。 bj時間下午六點(diǎn),從y國飛往z國的bx909次航班,因未知原因突然偏離原有軌道,下落不明。 bj時間下午六點(diǎn)三十分,bx909次航班已確定墜毀,在距離z國最近的一片海域上,緊急搜救隊正前往… 南笙剛睡醒就聽到外面有仆人的說話聲,唏噓感嘆的似乎出了什么事,她穿好衣服下床,剛走進(jìn)了兩步就聽到什么飛機(jī),墜毀之類的。 南笙的大腦里瞬間就想到了送容義離開的那一幕,而且,他還沒給她打電話,轟的一聲耳鳴,她拉開門就沖了出去,“你們在說什么?什么飛機(jī)?怎么回事???” “三少夫人!” 走廊里清掃的仆人嚇一跳,差點(diǎn)一盆水潑到地上。 “都滾下去!”一聲怒吼,容翎聽到動靜就從書房里跑出來,三兩步將南笙摟在了懷里,“老婆,別聽她們胡說,不是容義!和容義無關(guān),他剛剛還打話給你那會你還在睡覺?!?/br> 容翎快速的解釋著,他幾乎不用問,就知道南笙在想什么。 這么一會的功夫,南笙的手就冰涼的滲出了汗,過了一會,似乎把容翎的話消化進(jìn)去了,她仰頭問。 “容翎,那她們剛剛是在說什么,出了什么事嗎?!” 容翎皺眉,想了一會說:“是y國飛烏云鎮(zhèn)的一趟航班,墜毀了?!?/br> “…” 南笙低下頭,手在走廊的扶手上抓了一下,“老婆,現(xiàn)在還不知道傷亡,救援隊已經(jīng)趕過去了,而且這種事是誰也不想發(fā)生的?!比蒴崤履象显偌?,沒敢說尹向依就在那些名單里。 南笙扶著那站好,長呼一口氣,其實(shí)她沒容翎想的那么偉大,說她自私也好,沒有同情心也好,在聽到不是容義出事的時候真的松了一口氣,心里雖然為那些人揪心,但是痛苦與打擊真的沒剛剛強(qiáng)烈了,她不是神,她做不到拯救蒼生,她只想讓她身邊的人,在乎的人平平安安的,可發(fā)生這樣的事她心里也不好過,烏云鎮(zhèn),那是一個民風(fēng)淳樸的地方,也不知道這件事,會讓多少家庭… 在容翎說完,南笙好久都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情緒大起大落之后,有有些淡淡的悲傷,最后還是容翎將她抱起來,她才驚呼了一聲,“肚子痛?!?/br> “什么?!”容翎緊張的手一抖。 南笙咬咬牙,“沒事,你先放我下來。” “叫醫(yī)生!” 容翎沒放下她,而是一腳踢開門,將她放到了床上,“老婆,你等等,先讓醫(yī)生來看一下我們再去醫(yī)院?!?/br> “容翎,應(yīng)該沒事。”南笙咬牙動了一下,見容翎緊張的樣子想安慰他,而且,她也有種感覺這種疼好像和她上次要流產(chǎn)的疼不一樣。 醫(yī)生很快就進(jìn)來了,容翎迅速的站起來,手一直握著南笙,“老婆,沒事的?!?/br> “哪疼?這里?” “還是這里?”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醫(yī)生手在南笙的肚子上下按了按。 最后,她松口氣,“三少,三少夫人沒事,是岔氣了?!?/br> “…” 自從南笙這次懷孕后,九龍灣就時時備著家庭醫(yī)生以防外一,不過懷孕六個多月了,南笙才第一次看到這位家庭醫(yī)生的模樣。 對方說完就笑著收拾東西了。 南笙臉漲紅的不行,眼珠一動不動不敢亂看。 岔氣了… 一時激動嗎。 容翎還一直拉著她的手,明顯也是被岔氣倆字弄得不知所措,南笙的手想從他掌心滑出去,他回神,捏緊了她的手,忍著笑說,“老婆,沒事就好?!?/br> “…” 不過剛剛他們的樣子似乎有點(diǎn)傻。 容翎想想,最后還是沒忍住,趴在南笙的床頭,低笑出聲。 孕婦岔氣和肚子疼真的分辨不出來嗎? “…” 這么一鬧,倒是打破了剛剛九龍灣里緊張的氣氛,南笙的心思也被容翎給攪亂了,磨著他要給容義再打個電話。 此時的y國。 距離飛機(jī)失事的新聞已經(jīng)過去一個小時了,容御從得知消息開始就坐在這里一動不動,窗戶都開著,有呼呼的冷風(fēng)吹進(jìn)來,桌面上的紙張搖曳作響。 門開了,容御回頭看了一眼。 “報告長官,我們的人已經(jīng)確定了,尹向依小姐的確坐上了這班飛機(jī)?!?/br> 容御低頭想點(diǎn)了一顆煙,下屬放下敬禮的手繼續(xù)道:“搜救工作已經(jīng)展開了,目前獲救名單里,也沒有她?!?/br> 咔噠,咔嚓。 容御拿著火機(jī)的手,摩擦的動作重復(fù)兩次,還是沒有成功的把火點(diǎn)著,最后他攆碎了煙桿,扔進(jìn)垃圾桶里。 “繼續(xù)救援,有消息第一時間傳過來?!?/br> “是,屬下告退。” 對面的男人敬了個禮,轉(zhuǎn)身出去了。 容御手抵在額頭上,閉了上眼睛。 酒店已經(jīng)被尹向依退房了,甚至服務(wù)生已經(jīng)上來清理過,他都找不到尹向依在這里住過的任何氣息。 可他之所以沒回去,就是心里抱著一絲希望,那個女人就像一條尾巴一樣,他都沒離開y國,她真的會走嗎? 攆她十次,她能有九次不走,可偏偏這一次,她為什么不告訴任何人就離開了。 想到他離開前尹向依那句固執(zhí)的話,容御真的頭疼的要爆開! 尹向依,你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