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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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田君不可置信:“就這么簡單?!” 容翎點(diǎn)頭:“就這么簡單,但在賭之前,我必須要見到她,確保她完好無損。” “…” 這… 如果這是在幾分鐘之前,他肯定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可現(xiàn)在,那個女孩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大田君有些猶豫,容翎剛要上前,只見他有迅速的點(diǎn)頭。 “沒問題!但是要隔著紗帳! ” 容翎抿唇,見對方絲毫不動搖的語氣,最終點(diǎn)點(diǎn)頭。 就算隔著紗帳,他依舊能認(rèn)出自己的老婆。 … 閻煙此時正苦逼的喘著氣,她濕漉漉的脫了自己的外套,靠在一個木桶上喘著氣。 恐怕沒有比她再倒霉的了,本以為快游出去了,卻沒想到遇到了一個岔路,結(jié)果,她一猶豫,就游到這里來了。 尼瑪,居然是一口天然水井。 院子有點(diǎn)荒涼,但是她可以保證,她在下面游了半天,連山村都沒有走出去。 她要在這喘口氣,然后再跳下去,這回一定不會再走錯了。 不過,在她想重新跳進(jìn)井里的時候,身后匆匆傳來一陣腳步聲,閻煙立馬又躲在了木桶后面,只聽有一個年輕的女人輕聲吼著說:“快,將這里地所有女孩都叫過來,挑一個最像的。” “…” 閻煙捂著唇,有點(diǎn)懵,什么最像的? 不一會,空地上果然走過來幾個年輕女孩,穿著當(dāng)?shù)氐暮头?,有侍女,還有歌舞妓。 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那個化妝女人,她的脖頸已經(jīng)纏了一圈紗布,一臉嚴(yán)肅的盯著下面的女人,左捏捏,又看看,最后都是不滿意的搖搖頭。 “大田先生說,那個人不好糊弄,最好找個十分像的?!?/br> 邊上的類似一個管家的人,對下面的化妝女說。 “我知道了!沒人比我更了解閻姑娘的身形。”化妝女說到閻姑娘的時候,憤怒的咬咬牙。 最后她一把從人群的最后面,拎出來一個嬌小的女人。 閻煙忍不住順著木桶的縫隙看過去,她驚訝的張張唇,別說,那個女人的背影,和她還真的挺像。 化妝女陰陰的一笑,“就她了,帶去上妝?!?/br> 那個管家打量一眼,也比劃了一個滿意的手勢。 “事成了,大田君會獎勵你的。 ” “不敢?!被瘖y女捂著脖子,聲音很小。 “嗯,都散了吧,記住,這件事保密。” “是?!?/br> 十多個年輕女孩,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退下去了。 閻煙坐在地上,那里已經(jīng)被她身上的水潤濕了一片,也幸好那些人沒有注意。 不過,她們要找人冒充自己? 為什么? 閻煙看著眼前的水井,其實只要她再跳下去,她就能游出去,就獲得自由了,不管他們是不是找人冒充自己,不管是不是太子來救她,她都不想管了。 閻煙長舒了一口氣,閉著眼睛跳了下去。 走吧,閻煙,去過屬于你自己的生活。 一聲輕微的撲通。 原地,已經(jīng)一個人都沒有了。 過了兩分鐘。 水井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白皙的小手。 慢慢的,又出現(xiàn)一張白皙的小臉。 閻煙垂頭嘆氣的爬了上來。 她做不到。 不知為何,在她跳下去的瞬間,耳邊突然想起一句話,似乎在告訴她,如果她就這么走了,她可能會錯過她最重要的東西,她,可能會后悔一輩子。 不管是誰,既然來救她,她都不能讓對方被那個大田君騙了。 閻煙閉著眼睛嘆了一口氣。 去看一眼吧,確保對方不會被騙,她再返回來逃走也一樣。 這么想著,閻煙將自己濕噠噠的外套脫了下來,包括緊身衣,里面,只穿了一個貼身長毛衫和打底褲,將衣服藏好,閻煙順著剛才化妝女離開的方向走去。 大概是她的運(yùn)氣比較好,閻煙剛走出一個走廊,就看見那個化妝女,帶著那個化完妝的女孩朝會客廳走去。 閻煙驚訝的睜眸,別說身材了,就連長相,都和她一模一樣了。 尼瑪,她們究竟怎么做到的? 易容? 真有這么厲害的化妝術(shù)? 這么被人模仿,閻煙心里當(dāng)然是不爽的,可她現(xiàn)在還不想出面,只能悄悄的跟在二人后面。 不一會,左拐右拐的,化妝女帶著那個女孩來到會客廳的后門,她進(jìn)不去,只好換了一個方向。 在化妝女推門走出來的時候,閻煙迅速的藏在墻壁的后面,只能看到屋子里的一個角,但是窗戶沒關(guān),里面說什么應(yīng)該是能聽到的。 她想知道來人是誰?這個大田君又想做什么? 如果太子識破了他的詭計,她再重新逃走。 屋內(nèi),一個紗簾的后面,有一個朦朧的人影,容翎眼眶有些微紅的看過去,這個輪廓和南笙真的很像。 當(dāng)一個人思念過重的時候,其實只要一個相似的輪廓就足以將他隱藏的情緒勾出來,不過容翎是誰,他是一個對線條極其敏感的人,何況,南笙是他的老婆,那些個日日纏綿時間里,他對她的每一處都了如指掌。 所以他第二眼的時候,總覺得有這奇怪,走過去,掀起紗簾的瞬間,那熟悉的五官瞬間的沖破了他的理智。 “容先生!不要違規(guī)!” 大田君立刻將紗簾放了下來,有些警告的瞪著他。 容翎瞇眼,不等說什么,紗簾后面的人已經(jīng)被帶走了。 說實話,他并沒看清,此時也無法百分百篤定,她是不是南笙。 畢竟南笙失憶了,他現(xiàn)在也無法掌控她看他的眼神,驚訝是肯定的。 大田君當(dāng)然不會給他看第二眼的機(jī)會。 他們的準(zhǔn)備工作做的很好,連香水都沒有給對方噴。 “容先生,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嗎? ” 大田君貪戀的看著他的手指,容翎收手握拳:“大田先生,如果你敢欺騙我,這結(jié)果,你知道的?!?/br> 大田君哈哈一笑,想拍拍對方的肩膀,結(jié)果人家卻躲開了,他尷尬的咳了兩聲:“容先生,我怎么敢欺騙您呢?” 既然成了這個騙局,他就做好了所有準(zhǔn)備。 容翎其實也在賭,不管對方是不是南笙,他都賭了。 “呵,開始吧?!?/br> “好,請移步。”大田先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容翎手抵在唇上,他搖搖頭:“不,就在這里?!?/br> 說著,他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笑笑。 大田君有點(diǎn)錯愕的摸摸腦袋。 “怎么,莫非,您早走準(zhǔn)備?還是一個能進(jìn)不能出的賭局? ” 容翎坐在椅子上,悠然的摸摸茶盞的杯沿。 嘿? 大田君莫名的一笑,拍拍說:“來人,準(zhǔn)備!” “容先生!爽快!虎父無犬子??!你比你父親要可愛,哈哈哈,希望,一會你輸?shù)臅r候,要給我一副完整的,我這人就這點(diǎn)怪癖,毀了可不好了。” 大田君坐在他對面,那語氣說的,就像從對方討要一副撲克牌那么簡單。 容翎勾勾唇,修剪整齊的手指在桌子上彈了彈,完美的像一副藝術(shù)品,“沒問題?!?/br> 誰輸誰還不一定呢。 屋內(nèi)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挠肿哌M(jìn)一切人,擺賭桌,布賭局,還有幾聲低低的請示。 閻煙此時正蹲在墻角處,震驚的捂著雙唇,一動不敢動。 從對方說話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是容翎! 是他! 為什么來的人是他? 又是因為她長的像他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