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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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知道了。” 林元摸摸鼻子下去了。 南笙聽完,沒有走過去,反而安靜的離開了。 他果然還是想辦婚禮的。 南笙心里嘆了一口氣。 其實(shí)她也想過,如果容翎偷偷把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那么她真的忍心撇下他一個人,獨(dú)自離去嗎? 讓他一個人面對所有留下的爛攤子? 她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可是,她更是做不到,明知自己只剩一個月的生命,還心安理得的嫁給他。 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她更做不到。 容翎走回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南笙已經(jīng)睡下了,她最近似乎特別嗜睡。 容翎在床邊站了一會,伸手戳了戳她白皙的臉蛋,目光帶著寵溺的苦澀。 他究竟還能擁有她多久… 簡單的洗漱了下,容翎關(guān)了床頭燈,從后面摟過南笙。 勞累了幾天,他確實(shí)有點(diǎn)累。 偌大的床上,男女相擁而眠,甜蜜而靜謐,臥房里的時鐘滴滴答答,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了午夜。 身后的呼吸沉穩(wěn),南笙動了動,慢慢睜開了雙眼。 容翎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很緊。 南笙摸著他的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臉上,很溫暖,也讓她很眷戀。 可是… 輕放回他的手,南笙掀開被子下床。 衣柜里,是她之前準(zhǔn)備好的外套,南笙垂眸換上,回頭看了容翎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一切安靜的悄無聲息。 容翎從知道南笙生病之后,從沒想過囚禁她,也沒想過,她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從他身邊逃走。 所以縱使有侍衛(wèi)看南笙走出去,也不會阻攔。 當(dāng)容翎向往常一樣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南笙不在,他并沒有多想。 習(xí)慣的在旁邊摸摸,位置已經(jīng)涼了。 這會的時間是早上六點(diǎn),她起這么早做什么? 這幾天忙碌的他的確有些疲憊,容翎剛想再瞇一會的時候,驀然的睜開了雙眼。 不對。 連鞋子都沒穿的容翎打開衣柜的時候,臉色一變。 果然少了一件外套。 “來人!” 容翎推開房門沖了出去。 “三少!” “怎么了,三少!” “南笙呢?!南笙去哪里了!”容翎抓著一個他身邊的人就問。 “三少夫人,不在?” 下面的人有些懵。 “去找!” 容翎想到什么,臉色變得青白,低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衣服沒換鞋子沒穿,不過他來不及換衣服了,只抓了一個外套,穿上鞋就朝外走去。 在這個國家,別墅都是偏市區(qū)的,南笙不認(rèn)識路,又沒帶錢,應(yīng)該走不遠(yuǎn)。 一時間,人仰馬翻。 最后,從守門的一個侍衛(wèi)那問到在凌晨的時候,他看見三少夫人走出去了。 “為什么不攔著!” 容翎氣的怒吼一聲。 “您,您,”也沒說讓攔著啊,他哪有膽子攔啊。 再說三少夫人那個樣子什么也沒拿,完全不像離家出走啊。 “三少夫人還說了一句,去給您買酒。” 那個守衛(wèi)干巴巴的解釋一句。 “滾下去!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蠢貨。 容翎看見林元開著車子過來,一把將他近下來,自己坐了上去。 “都給我找人去,找不到,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說完,眾人眼巴巴的看著那輛絕塵而去的車子。 “…” 容翎不知道南笙為何突然離開,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昨天聽到了他和林元的談話。 可有什么不能和他說嗎! 她要走到哪里去! 容翎緊握著方向盤,像是要生生捏碎一樣。 然而,他還沒開出幾步,就猛然的踩了一腳剎車。 嘎吱! 突然停住的車,差點(diǎn)讓跟在后面的林元一腳懟上去! 心顫的拍拍胸口,三少這是搞什么?不過他順著車窗的側(cè)面看過去,忍不住驚訝的張了張唇。 那在公路下面坐著的人,不正是失蹤的三少夫人嗎? “都回去吧,該干嘛干嘛?!?/br> 林元從車子里鉆出來,遣散了后面追上來的人。 這座別墅的地理位置是經(jīng)過考究的,出了別墅有一條寬闊的馬路,而馬路下面,有一條河。 河水很清澈。 河邊的石凳上安靜的坐著一個女孩,墨發(fā)及肩,皮膚雪白。 正是離家出走卻沒走出去的南笙。 其實(shí),昨天她有想過,要不要就這樣離開,一個人,安靜的,走完自己剩下的生命。 她不想讓容翎看到她失明的樣子,也不想讓他看到她無法行走的那一天,面對自己愛的人,她何嘗不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他。 可是,昨天,她走出別墅的每一步,腳下都像千金重一般的拖著她,很沉,很重。 她不舍。 舍不得離開他,舍不得他難過,更舍不得讓他苦苦的尋找。 他的心已經(jīng)沉重了,她何苦再去補(bǔ)一刀。 南笙望著清清的河水,嘆了一口氣。 承認(rèn)吧,南笙,你好懦弱。 你怕死,你怕離開,你怕他的身邊會有另一個人取代你的位置。 你怕,過不了多久,那個人的心里就不再有你。 河邊的風(fēng)很亮,吹起女孩飄逸的一抹秀發(fā)。 溫柔的,就像一雙手在輕輕的撫摸。 不。 這不是錯覺。 南笙抬眸,一顆冰涼的液體砸在她的臉上,“南笙,你想折磨死我是不是?” “你想去哪里?” “你說,你想去哪,我送你去!” 容翎就站在她的面前,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由驚喜,放松,再到黯然,發(fā)怒。 不過一個瞬間。 上揚(yáng)的眼微還染著一抹通紅的濕意。 南笙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的一抹濕潤并不是她的錯覺。 “你想離開我是不是?!” 容翎的手抓在她的肩膀上,用力的搖晃著。 “容翎?!?/br> 南笙垂眸,被風(fēng)吹涼的手握在他的手腕上。 可容翎卻一把甩開了她。 力道并不大,可卻讓南笙踉蹌了一下,容翎眼眸一閃,下意識去扶,可南笙自己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