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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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絲毫不顧及形象地,像餓狼撲羊一樣撲上去大快朵頤,很有一股連盤子都吃下去的氣勢。 “小姐,我們是不是餓了好多天哪,怎么有種怎么吃都不夠的感覺呢?”品藍看著桌上剩下的好些美食佳肴,十分怨念地說道。她雖然肚子飽了,可是還是想吃。 小丫鬟寧梨在一旁活潑地插嘴:“可不好些天了嗎?你們是八號來的總壇吧,現(xiàn)在都十號早晨啦?!?/br> “今天十號?”衛(wèi)琳瑯失聲,她扭頭去看品藍,不可置信地說道:“我們出事那天,難道不是六號夜里嗎?” 品藍也是同她一般的目瞪口呆:“原來我們昏睡了三天,我就說怎么那么餓呢?!?/br> 小丫鬟寧梨捂著嘴哧哧地偷笑起來道:“嘻嘻,小姐,熱水已經燒好了喲,你們在大牢里待了那么久,趕快去洗洗吧,不然多不舒服呀?!?/br> 衛(wèi)琳瑯瞥了寧梨一眼,其實她并不是很喜歡這種對主子說話沒上沒下的丫鬟,但是看在寧梨年紀尚小,并且自己還待在別人地盤的份上,她也便沒多說什么。 不過等到洗澡的時候,衛(wèi)琳瑯就覺出寧梨的好處來。 她只是隨口叫寧梨進來搓個背,誰知寧梨?zhèn)€子小小,手藝活兒好得很,把她搓弄得甚是舒服。 于是思緒飄飄的衛(wèi)琳瑯順口問起聶康和楓笛的事兒,其實這只是一個聊天的話題引子,她原先沒對得到這件事的情報抱多大希望,可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寧梨居然知道的**不離十。 寧梨喜歡聊些八卦,所以她甚是積極,像竹筒倒豆子那樣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訴了衛(wèi)琳瑯: “那楓笛啊,原是教主書房里的大丫鬟,協(xié)助教主大人辦公的那種,我們這種低品階的呀,跟她沒法兒比。不過她后來啊,和總壇五位教頭之一的聶教頭私相授受、勾_搭成_jian,被人告發(fā)。教主寬宏大量,居然沒降下責罰,而是準予成親,這真是不可思議得很?!?/br> “那聶康也是個貪心不足的,成為了教頭還不夠好呀,居然還想著偷咱們魔教的寶貝,真是壞透了。雖然楓笛也是個壞的,但是起碼沒整天想著恩將仇報啊?!?/br> 品藍在屏風外聽得也非常義憤填膺,她遙遙對衛(wèi)琳瑯說道:“小姐,你說他們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他們難道不顧及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嗎?” 衛(wèi)琳瑯把自己濕濡的長發(fā)撥到肩膀另一邊,隨口說道:“那無非是他們曾經的貪婪把他們自己逼得沒有退路了唄。有些事情、有些心思,一旦涉及、一旦萌芽,就再沒有辦法抽身離開,他們就算是為了孩子萌生退意,也不是那么容易收手的。” 品藍聽得似懂非懂,而機靈的寧梨卻已經咂摸出一二分的味道來了,她笑贊道:“小姐,你真是好有見地!” 衛(wèi)琳瑯失笑道:“行了,溜須拍馬,還不快服侍我更衣?!闭f罷便從浴桶中走出,雪白的身子、烏漆的秀發(fā)立刻被一張薄衾蓋住,不泄春光。 不多時,衛(wèi)琳瑯換上了干凈鮮亮的充滿了西域風情的衣裳后,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她滿意地走出屏風,正想叫品藍也快去沐浴,卻看見她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嘴里還不斷念叨著什么。 “招魂?。苦粥止竟镜?,安靜點行嗎?”衛(wèi)琳瑯抱起手,張口就是毒舌,“你不沐浴真是臭死了,不弄弄干凈別靠近我?!?/br> 品藍聞言,轉過身來,卻是一臉的焦急加惶恐,她道:“小姐啊,你沒發(fā)現(xiàn)我們少了什么嗎?” 少了什么?衛(wèi)琳瑯挑起了眉頭道:“別跟我講是少了銀錢,我們衛(wèi)家還不差那點小錢?!?/br> “不是啊……”品藍都要急哭了,“是紅玉啊,這都這么多天過去了,紅玉在哪里呢,它不見了啊?!?/br>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君第一更~~撒花~~~_ 下一章馬上來,咳咳~_(:3」∠) cast: 秘笈孤鴻訣扮演者:孤鴻明滅(第23章出場) 松賀州小鎮(zhèn)九里鎮(zhèn)扮演者:公子九里(第30章出場) 魔教總教頭樸昌扮演者:紅也就是我啦(第35章出場) 乙坊主擷芳扮演者:小鞋姑涼(本章出場) 小丫鬟寧梨扮演者:尼梨姑涼(本章出場) ps:繼續(xù)接受報名,有想扮演特殊物品的姑涼請注明……_(:3」∠)_ ☆、第三十八章 “不是啊……”品藍都要急哭了,“是紅玉啊,這都這么多天過去了,紅玉在哪里呢,它不見了啊?!?/br> 衛(wèi)琳瑯不以為意道:“無非就是在趙向天那里唄,還能去哪兒。” 品藍在房里團團轉:“小姐啊,趙家少爺不是跟我們一起下了獄么,怎么會在他那里呢?!?/br> 衛(wèi)琳瑯沒看見紅玉,雖然心里有些怪怪的,不過倒不是特別擔心。 她撥弄著自己的指甲道:“真不知道你整日里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有些什么作用,那么大一只狐貍,還是那么顯眼的紅狐貍,總不可能被人宰了燉了吧?” “……咦?等等,那么大,那么顯眼的,皮毛珍貴的紅狐貍?”這不是最容易遭人覬覦的嘛!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句話,連衛(wèi)琳瑯自己都忽然覺得,恐怕紅玉現(xiàn)在已經是兇多吉少了。 品藍聞言就哭了起來,嚶嚶嚶聲不絕于耳,配上她在牢中臟兮兮的干草堆里無意識地翻滾了三天的衣著扮相,殺傷力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半晌,衛(wèi)琳瑯實在是受不了了,她投降似的說道:“品藍,你快些去沐浴,我真的不想再聞你身上那個味兒了,我這就幫你去趙向天那邊問問看,好么?快去快去……” 品藍聽得此言,這才收了嚶嚶嚶的哽咽,一步三回頭地去廚房給自己燒熱水去了。 在和寧梨的閑聊中,衛(wèi)琳瑯已經知道趙向天他們臨時分配到的地方就在自己別院的斜對面,若是她想去那里串個門,倒是不會不方便。 可問題就是她心里這一關過不去。 首先,他們倆在被綁來魔教前,還在冷戰(zhàn)著呢。雖然她在聽見他在昏迷前的那聲“琳瑯快走”的提醒,有一點點的感動,但……那也就只是一點點而已哦。 他們對彼此持有的幾乎算是南轅北轍的觀點,都互不相讓、毫不退步。因此,若是見了面,衛(wèi)琳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面對他之后又要說些什么。 其次,衛(wèi)琳瑯現(xiàn)在心里可還不愉得很呢。她為了他們全部人的安全,都賣身魔教了,他們到現(xiàn)在卻連一點表示都沒有!沒人來看她,連假模假式的關心都沒收到一個。她能不能理解為,他們對她這種茍且偷生的行為是看不起,甚至是鄙夷的???! 雖然這都只是衛(wèi)琳瑯腦海中惡意的猜測,但是她自己卻堅持認為這事兒非常之有可能。 “寧梨,這樣吧,”衛(wèi)琳瑯喚道,“你幫我去傳個話,就問問,我那只紅狐貍在不在他們那里?” “哎,好嘞。”寧梨點點頭。 一會兒,寧梨便回來了,表情有些遺憾,道:“小姐,他們說不在。另外啊,那邊的人請你過去一敘呢?!?/br> “請我過去,我就要過去嗎?” 衛(wèi)琳瑯皺著眉頭,心情惡劣地道,不過轉念一想,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畢竟她加入了魔教,自此跟他們這些白道大俠們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很難再有什么交集了。 她便說道,“不,我還是去一趟。寧梨,你去偏廳后院幫著品藍燒水,我很快回來?!?/br> 話畢,性子急躁的衛(wèi)琳瑯便站起身,整理了□上的衣服,隨意地束起濕發(fā),風風火火地出了門,直奔斜對面的院子。 一踏進房間,好么,大家都在呢,以黃遠為首的十多個侍衛(wèi),一個兩個地苦著臉或站或坐,氣氛一片陰翳。他們看見衛(wèi)琳瑯簡直如同看見救星一樣,紛紛激動地站起身來。 其中為首的黃遠連忙道:“小姐,你可算來了,快去勸勸師兄吧,我們實在是看不得他那個樣子啊?!?/br> 衛(wèi)琳瑯挑眉,也不想跟他們多說什么,徑自走進了內室,沒成想內室卻無人。她向窗外看了看,發(fā)現(xiàn)趙向天倚坐在內院蓮塘邊上的六角小亭里。 她懶得從前廳再繞過去,干脆爬窗。翻窗之時,忽地看見了窗柩框上的那個不屬于自己的腳印,她忽地就想笑。 小的時候,孩子王東方的身邊總是圍繞著一大群小孩子,拉幫結派的,根本不屑理她。她每次做些偷雞摸狗的壞事兒,都是同許勤和趙向天一道。說起來,他們三個的感情,才是最深。他們那個小圈子里其他的一些人,比如王翰林等人,都是后來才加入的了。 衛(wèi)琳瑯進了小亭子,毫不忸怩地坐了下來。她看了看趙向天,發(fā)現(xiàn)他之形容確是頹廢非常: 斜倚在亭柱上,沒骨頭似的,以前他可從來不會這樣;一身衣服臟不拉幾的,散發(fā)著異味,估計還是牢房里那套并不曾換;頭發(fā)蓬亂,眼神迷離,整個人像是神游了太虛;手上拎著一個酒壺,地上還躺著好幾個。 趙向天這是……醉酒了? “趙向天,你知道么,聶康和楓笛死了,墜崖而死,其慘無比?!毙l(wèi)琳瑯開口就這么說著,也不管醉漢趙向天聽不聽得懂,“你醒醒吧,還要堅持你的那狗屁正義嗎?你自己看看,就為了兩個混賬,陷我們這么多人于絕望的境地?!?/br> “不……”趙向天好似極痛苦般地開口道,嗓音非一般的嘶啞難聽,“我的原意并非如此,我從來都不希望你們卷進來……” 衛(wèi)琳瑯只盯著趙向天,不說話,用視線凌遲他。 趙向天仰天痛飲一口酒,然后用袖口擦掉酒漬,垂頭道:“我知道你不同意我的觀點,但是我不會放棄……只是,現(xiàn)在,我不知道,我需要想想?!?/br> “還需要想?我來告訴你吧,知道你們?yōu)槭裁赐蝗痪蛷睦畏坷锓懦鰜韱??”衛(wèi)琳瑯冷笑,她覺得他現(xiàn)在這般情狀都是自作自受。 “那都是因為我,因為我代替你們留在魔教,換你們一命。很遺憾地告訴你,你們這次的護送任務失敗了,可以夾著尾巴滾回靈州了,慢走不送?!?/br> 聞言,趙向天大震,忽而借著酒力又哭又笑,發(fā)起了酒瘋。他顫抖著手,酒壺里的酒都灑了出來,他道: “衛(wèi)琳瑯啊衛(wèi)琳瑯,你可曾記得,小的時候答應過我什么?我知道你一定忘了,因為你的心里從來就只有東方一個人嘛……我原本想著,只要默默喜歡你就可以了,我喜歡你又不是為了你的回報,是不是這個理?” “可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已是愛不得、愛不起!我沒法兒愛一個面對千百人的大屠殺還不憤怒的女人,因為我會憤怒;我沒法兒愛一個以己身換我命的女人,因為我會羞愧……抱歉了,琳瑯,原諒我……”他慢慢頹喪地滑坐在地。 …… 從趙向天的院子里出來,衛(wèi)琳瑯滿腹心事地準備回房。雖然在趙向天說那段話之前她就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但是該聽見的,她還是聽見了。 關于他話中那令人震驚的內容,其實衛(wèi)琳瑯平時也并不是全無感覺,畢竟趙向天并沒有將他的這份情感完完全全地隱藏起來??墒撬龔膩聿幌朦c破那層窗戶紙,因為她是多么喜歡和許勤、趙向天做死黨的時光,于是她便自私地裝作不知道。 就那樣下去多好,可惜,時光從來不會停留。 衛(wèi)琳瑯剛走進院子,卻在自己房間的窗戶之外,發(fā)現(xiàn)了一鬼鬼祟祟的人趴在那里,朝屋內望東望西。 “你是何人?所做何事!”衛(wèi)琳瑯喝斥,心道不會遇見小偷或是神經病了吧。 那個人驚了一跳,驀地轉過身來,衛(wèi)琳瑯這才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長相軟儒可愛的……少年?蘋果一樣粉嫩的臉,還有些嬰兒肥,水漾的眼睛里面寫滿好奇,總之,這是一個很難使人生出惡感的人。 “老大的老相……咳咳,老鄉(xiāng),便是你了么?”樸昌差點說漏嘴說成老相好,連忙改口道。 “老大?老鄉(xiāng)?”衛(wèi)琳瑯不解道,“指的是你們教主嗎?莫非他是靈州人士?” “哦哦,不是不是,是我弄錯了?!睒悴龑擂蔚孛嗣X袋,繼而流露出有些羞澀的笑容道:“那個,你好哇,我是樸昌,是魔教的總教頭。你初來乍到,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我,不用客氣的?!?/br> “好的,我不會客氣的。”衛(wèi)琳瑯呵呵一笑,抑制了自己想要摸上他腦袋的沖動——他也太像一條大狗了吧? “說起來,琳瑯這里還真有一件事需要樸教頭幫忙?!毙l(wèi)琳瑯突然想起,便順口提出來,“我們一行人當初來你們魔教‘做客’時,身邊可還有一只火紅色的狐貍?若是在進入魔教之前不見的,那便算了;若是在魔教之中丟失的,還煩勞樸總教頭多多留意一下?!?/br> “哦,那只狐貍嘛,我知道啊?!睒悴浅3龊跻饬系厍宄t玉的下落,道:“你們是八號傍晚抵達的總壇,然后直接被送進了大牢,你們的行李物什被送到了倉庫,你們的那只狐貍,因為左護法十分喜愛,便討了去玩。” 衛(wèi)琳瑯心下有那么一絲不爽,她的狐貍,那個所謂左護法憑什么討了去? 她道:“這么說,‘我’的狐貍現(xiàn)在在你們左護法府上了?”她特別加重了那個“我”字的讀音。 “左護法府上?”樸昌愣了一下,然后不知為何笑了,“哪還在左護法那里喲。你是不知道,昨天就因為你那狐貍找不見了,左護法的幾乎全部手下都在幫忙尋找呢,那就怕喜愛狐貍的左護法回來責罰。所以呢,就算你現(xiàn)在去找,也是不可能找得到了。” “你們……真是欺人太甚!”衛(wèi)琳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盯著樸昌的眼神簡直就要吃人。樸昌被她唬了一跳,他倒是沒想到衛(wèi)琳瑯對這件事的反應會這么激烈。他哪里知道,衛(wèi)琳瑯不是獨獨為了這一件事情生氣,而是最近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積累起來,足以使任何人變得暴躁。 樸昌剛想好言勸慰幾句,便聽見了一個熟悉且磁性的聲音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衛(wèi)琳瑯和樸昌皆有些意外地朝那人看去。 俊美一如以往的長相,平淡一如以往的表情,強大一如以往的氣勢……這還能有誰,當然是魔教教主大人無誤。 衛(wèi)樸二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想到,教主大人今天真是打扮得特別……咳,風sao。 墨玉發(fā)冠整齊地將長發(fā)束起,一身宣紙白的長袍,上繪潑墨山河,紅日東升,祥鶴振翅,左邊還有雜亂放況的草書,提著一首什么詩,詩下還用紅線繡著印泥的紋樣,依稀是教主大人自己的簽章…… 居然把自己畫的畫穿在身上,教主大人實在是……太自戀!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不是自戀是悶sao吧,啊哈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