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一座城,在等你、邪惡女配的轉(zhuǎn)正之路、英勇赴死系統(tǒng)、豪門盛寵之夫人來襲、時光微暖、總有刁民想害朕、男神總是好感負(fù)(重生)、真的有人暗戀我十年啊[娛樂圈]、軍門暖婚之封少拐妻、在仙界當(dāng)廚子的日子
隔日,華哥一大清早就來到了張大師那里。 站在門前,男子抽著煙,一臉陰沉,讓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門外兩個年輕的弟子穿著古樸的唐裝,把華哥請了進(jìn)來。 目光望去,老人家正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打著太極,周圍的環(huán)境極佳,院內(nèi)點(diǎn)燃一爐香,亭子里放著古樂,雖然不是人彈奏的,卻也有一股古香古色的氣韻。華哥在看到了這些之后,心中的怒氣就不由得“騰騰”冒了出來。老子都火燒眉毛到眼前了,你這個老家伙還在這里一副悠閑的樣子!尤其是他隨便把卦像一算,就問自己要了十五萬元,還給支了個破招,現(xiàn)在自己是損失慘重,賠了夫人又折兵,究竟該找誰算賬? “是阿華啊,你預(yù)約的今天見我,但是這么早過來……有什么事情?”張大師在院內(nèi)練著太極,從水中看到了他的倒影,兩臂的動作愈發(fā)的慢了。 “張大師,對方已經(jīng)把陣法破了。”華哥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么……破了?”張大師微微一怔,動作停在了那里。他下意識認(rèn)為自己的陣法是無堅不摧的。 “就是你的赤蛇陣?!?/br> “這不可能?”張大師語氣斬釘截鐵。 “張大師,不是我對您老人家的本事質(zhì)疑,哪怕是這陣法完全變了,變成你說的那個天下無雙的赤蛇煞氣陣,任何風(fēng)水師看到后要退避三舍,最終還是完全被人給破解掉,連個渣都不剩,您是不是有些妄自尊大了?”華哥眉目豎起,冷聲恨氣地說道。 “什么……居然這樣?!睆埓髱煴緛硐才恍斡谏拿嫒菀蛔儭?/br> 半晌,他才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華哥目光陰冷,“當(dāng)然是真的?!?/br> 他丟下了一張報紙,拍的就是那晚撞車后的一幕,圖片上一片狼藉。 張大師目光漸漸望去,身子一僵,不禁站不住,旁邊的兩個年輕弟子連忙一左一右的扶住他,給他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外套。 這位行住坐臥與談吐方面都是云淡風(fēng)輕的老人家,驀然間有些難以承受。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許久都沒動彈,蒼老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震撼之色。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可謂相當(dāng)?shù)恼鸷场K緛硎潜钡仫L(fēng)水界權(quán)威人物,赤蛇風(fēng)水陣法是他畢生的支柱,有一天這個支柱突然間崩潰倒塌掉,隨之而來的就是他的地位也開始奔潰坍塌。 他拳頭一握,真是可惡!怎么可能這樣? 這時候,兩個弟子把音樂關(guān)掉,拿出了兩個蒲團(tuán)。 張大師盤腿坐在蒲團(tuán)上,對面坐的是華哥。 半晌,他伸出兩只手指,取下了老花鏡,手指在鼻梁上揉了揉。 此番,他根本沒想到會有人能破了自己的赤蛇陣。能破解了自己的赤蛇煞氣陣,自然不是很簡單的人物。那么對方究竟是何等的實力?又是何方神圣?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如影隨形,毀譽(yù)相伴,那個外來風(fēng)水師居然不惜要冒著得罪自己,冒著得罪北方一派風(fēng)水師的風(fēng)險,狠狠對自己的陣法出手,這是一種宣戰(zhàn)??!囂張!太囂張了! 思及此,張大師的面容生出了一些惱意。 此人是不是想要踢館?想要踩著自己爬上去? “阿華,你給我說說,當(dāng)時的情形是怎樣的?”張大師出言問道。 “我不知道,當(dāng)時是東子在場?!比A哥復(fù)雜的看他一眼。 “你們的人呢?”張大師忽然發(fā)現(xiàn)平日總要帶五六個人出來的華哥,這次居然破天荒的一個人也沒有帶,陪他出來的只有一個司機(jī)。 “幾乎全軍覆滅,我這里還留著三十多人?!比A哥的目光冷冷。 “什么?”張大師吃了一驚,全軍覆沒? 他連忙道:“人都在哪里?” “具體不清楚?!比A哥表情陰沉,“他們都被拘留了?!?/br> 張大師微微吁了口氣,伸出手?jǐn)[了擺,又咳嗽了幾聲道:“若被拘留了還好,這一次是老夫疏忽了,為了彌補(bǔ)你們的損失,我可以幫你把人都弄出來?!彼热灰呀?jīng)拿了人家?guī)资f,也不能那么厚著臉皮的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華哥聞言,表情漸漸的緩和了一些,“不過,我進(jìn)去的人有些多?!?/br> 張大師道:“無妨?!?/br> 華哥伸手拱了拱道:“那就有勞張大師了。” 唐裝弟子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正是一個座機(jī)分機(jī)。 張大師立刻打了電話,找到了昔日一位警局的老熟人。 他本就是風(fēng)水大師,而且是北地頗有權(quán)威的人物,平日里來求他的人當(dāng)然絕不會少,其中有商、有官、有醫(yī),所以在北方這一帶,張大師也是有相當(dāng)廣的人脈。 他知道青幫被帶走的是一百號人,保釋一百號人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種面子也只有他張大師才有。 張大師和那位老友先寒暄說了幾句,接著深深吐了口氣,步入正題,“老友,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我的朋友請人去了自家酒樓吃酒,就是云翡軒的對面那家,替他撐個場子,但是卻和對面的云翡軒鬧了一些小小的沖突……這些人雖然身份都是道上的,但是已經(jīng)改邪歸正,吃飯喝酒、打打鬧鬧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情……那晚這些事情完全都是誤會?!?/br> 對方笑道:“老張,你是得罪了其他風(fēng)水師吧?” 張大師臉色一變,“何出此言?” 對方壓低聲音道:“昨天你說的地方,是十三車連撞,還撞到你們酒店里面,連喝醉酒的白癡都不會這么做,除了你們這些風(fēng)水界的高人,誰還能弄出那么大的動靜來?而且這件事還登了報,我們局里面上上下下都是聽說了的?!?/br> 張大師立刻尷尬一笑道:“你弄錯了,此時說來話長,我那些個朋友都是經(jīng)過了我的指點(diǎn),洗心革面,金盆洗手,準(zhǔn)備經(jīng)商發(fā)財?shù)牡郎侠俗?,由于我布置了一個發(fā)財?shù)年嚪?,不小心被他們弄亂了,才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br> “這樣?”對方一怔。 “是!沒想到還驚動了你們的上層,真是讓我無可奈何,老友??!我希望能盡快把那些人放出來,他們也是無辜的受害者,我可以保釋他們?!?/br> 對方立刻搖了搖頭道:“很抱歉,張大師,不是我不給您老面子,是因為我說不上話。” “為何?”張大師詫異。 “那可是一把手親自吩咐把他們抓起來的,我可命令不了人家,那人比我的級別高很多,現(xiàn)在我連人關(guān)在哪里都不知道?!?/br> “你不知道?” “的確不知道,而且此事肯定有人提前告訴了他,再好好想想,你們平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沒有得罪誰。”張大師蹙了蹙眉道:“那能不能和那位聯(lián)系一下?” “張大師,不行?!睂Ψ揭豢诨亟^。 “老友,你給他提提我的名頭,想必會給點(diǎn)面子?!?/br> “張大師,并不是你想的這樣簡單,不是誰都買你的面子的,體制里的人本來就不信這個,大多數(shù)都是無神論者,而我們的白局可是剛正不阿的性子,絕不會徇私枉法,人家是有著當(dāng)代包青天之稱的,前不久他還在司法大會上發(fā)表了打黑言論,何況他還是上了電視的大人物,在警局里是出了名的不留情面?!?/br> 張大師的臉色愈發(fā)的陰沉。 “對了,有件事我悄悄告訴你,人家好像是京城白家的人,而且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br> 對方?jīng)_著二人的關(guān)系不錯,特意提點(diǎn)了一下。 說明那白英絕對不是隨隨便便能見的,人家的背景可大著呢! 張大師這時候沉默了,他有一種一拳頭打中了棉花的感覺。 自己引以為傲的人脈,居然在這種時候失去了作用。 此時此刻,陽光照在張大師的身上,恰是白發(fā)蒼蒼,腰背佝僂,頓時顯得他已蒼老了好幾歲,他蹣跚著起身,深受打擊,看樣子向自己挑釁的那個對手也是不容小覷,他尋的靠山,居然比自己認(rèn)得的人還要更有背景,難道這說明對方也是一個了不起的風(fēng)水大師?也許是京城來的厲害人物? 要知道盤龍臥虎的京城,是尋常風(fēng)水師都不敢去的地方。 這二天晚上,火麒麟的生意依然熱鬧不凡。 但是火麒麟的老板高興不起來,因為,他沒想到那幾個人又來了。 本來前幾天戰(zhàn)斗之后,大家想再去吃點(diǎn),但是姜沉魚卻偏偏靈力耗費(fèi)太多,身子有些疲累,只得早早回去休息了。 主廚不在,大家當(dāng)然失去了品嘗美食的興質(zhì)。 所以在云翡軒開業(yè)之后,他們也看到了盛況,如今的云翡軒已經(jīng)成為了本地的龍頭老大,菜價又增加了幾成,每月可以凈賺一百多萬,于是他們以慶賀為理由,不論如何也要求閔力宏把meimei帶了過來。 “老板,前面說了,我們還剩下一個小時,現(xiàn)在接上?!焙9质终瓢丛谧琅_上,粗聲粗氣的說著。 “你們是……”老板心中突突一跳,故意裝出不記得的樣子。 “你不認(rèn)得我這張臉?你是臉盲?”海怪煞氣不斷外放,老板嚇得臉色都白了。 “認(rèn)得認(rèn)得,想起來了,原來是您?。 彼魫灍o比,覺著自己陷入了兩難之中。 姜沉魚抿著嘴唇,有些想笑,覺著這些軍人挺有意思,他們?yōu)榱瞬挥绊懺启滠庍\(yùn)作,就來到了此地,而自助餐到了他們那里,就理解的變了意味。不過也無所謂,閔力宏在最后肯定不會真的讓手下人亂占便宜,而她也很喜歡這種隨性的感覺。 “請便,請便?!崩习灞砻嫔峡涂蜌鈿獾?,心里卻有些想罵娘了!媽的,昨天晚上來也就罷了,居然今天來補(bǔ)上,又餓一晚上空著肚子來,他就沒有見過這么臉皮厚的人。 這一次,老板也聰明了,未免這些人的煞氣外露,影響其他的客人,老板把他們安排到了高檔包廂的外面,周圍還擋了屏風(fēng)。 同時,讓服務(wù)生來來回回的跑著,絕對不敢讓海怪等人跑出去嚇人。 姜沉魚施展出了完美的烹飪手藝,而且還自帶了秘制的調(diào)味料,再一次征服了軍人們的胃口,四個大男人吃了二十斤的牛羊rou,雞rou,海鮮,蝦端來了兩盆,都是直徑四十厘米的盆。 姜沉魚還從家里帶來了罐裝的靈茶,特意給諸人品嘗。 “大家吃了太多rou,喝茶,解膩。”閔力宏示意他們斟茶,他的姿態(tài)依然很優(yōu)雅,不知何時,他居然也喜歡了茶的味道,這一切都和眼前少女有關(guān)。 “老大,喝茶多沒意思,我想喝酒?!蹦魏芜@些男人都是粗人,不懂得雅致。 “喝酒?你們以前可是不喝酒的?!遍h力宏斜斜的挑眉說道。 “以前是隨時都要執(zhí)行任務(wù),當(dāng)然不喝酒,現(xiàn)在我們借酒消愁不行嗎?”黑臉男子拍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吃美了之后開始發(fā)牢sao了,而且唉聲嘆氣道:“自從閔老大走了,我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br> “是??!我們那么可憐,閔老大,你怎么不把我們帶走?”其他二人居然一臉的怨婦相。 閔力宏微微一笑,用平緩的語調(diào)慢慢說道,“離開部隊后,我在閔家也是一直很忙的,而且常常還要出國?!?/br> “以前我們也出國的啊?!?/br> 當(dāng)然他們?nèi)サ亩际翘K丹、剛果金、海地那些戰(zhàn)亂國,去了就是打架。 “我去的都是發(fā)達(dá)國家,不止要會一種語言,怎能把你們帶去,萬一不小心把你們都弄丟了?!遍h力宏微笑。 “丟,我們絕對會丟,突然我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一沒文化的文盲?!?/br> 猴兒拿著啤酒道:“我就說自己當(dāng)初怎么不多學(xué)幾句鳥語,我一個狙擊手本來也不想學(xué)什么外國話,但這年頭真是沒有文化不好混?!?/br> “說實話,老大,你是不是還沒有完全離開部隊?”海怪認(rèn)真的看著閔力宏。 “……”閔少挑了一下眉頭,微笑沉吟。 “老大,雖然你現(xiàn)在不在荊棘特種部隊,但是我覺著你肯定還在更特殊的部門,對不對?”海怪壓低了聲音。 “既然是特殊的部門,你問老大做什么?”黑金剛知道部隊里都有保密協(xié)議,伸出手臂碰了碰海怪。 “唉唉,是我唐突了,反正老大能文能武,哪都要他,比我們這些粗人強(qiáng)多了。” “你們現(xiàn)在……難道找不到合適工作?”姜沉魚終于淡淡的插言。 “哦?姜小姐,你好像對我們很有興趣。”海怪摸了摸下巴。 “是的,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興趣。”姜沉魚清冽的美眸一如既往的沉靜。 此刻,姜沉魚的目光在幾人身上落下,昨晚已經(jīng)真正的見識過他們的本領(lǐng),這幾個男子給她的感覺很不尋常,而且在這個時代,他們的食量絕對是非常驚人,所以尋常的工作很難給他們溫飽。在外出吃飯的時候,也會精打細(xì)算,這些人平日一定會替華夏完成一些絕對不能擺在明面上的任務(wù),如果有合適的平臺,都是實力不弱的人物。 而她的心中也生出了一種“結(jié)交英雄于落魄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