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jié)
程福生哄騙君父出錢,然后準備等貨物到手之后白賺了利潤,但后來貨物出問題,到底是程福生預料到的呢,還是沒有預料到的? 如果沒有預料到,程福生那么做就只是為了同君父平分最后的利潤,頂多拖欠一些本金,這算得上多少錢,能讓他那么用盡心機的去哄騙君父? 所以說,許慎想,那些貨物,或許程福生根本就知道會出問題,故意讓君父出了錢,最后貨物被扣,他就能拿著錢逍遙,然后……然后讓那個本來擁有這批貨物的人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些貨物的一點小問題,怎么會讓那個人放掉? 所以,許慎現(xiàn)在很想知道那個人的身份。 但不管怎么說,至少現(xiàn)在大問題是已經(jīng)解決了,許慎的考慮是為了徹徹底底的解決麻煩,不留任何后顧之憂。 君祎聽到許慎講問題解決了,便開心的打電話通知父親,這下也不需要安慰了,至少資金回籠的再慢,也能夠有機會賺回這筆錢,其余的可以以后再說,不用這么著急。 “解決了就好?!庇鍚傄哺械介_心。 君祎把消息通知父母以后,他們除了高興,也不知道要怎么報答許慎幫忙的恩情。 “爸,許慎現(xiàn)在是您的女婿,幫您解決一個麻煩而已,他不會讓你感激他什么的?!?/br> 許慎聽到君祎那么說,滿意的勾了勾唇,他這么久以來的努力總算是起到了作用,君祎已經(jīng)徹底將他看做她身邊不需要客氣的人,并且終于有了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的覺悟,知道現(xiàn)在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他們都可以一起解決。 “這下你應該需要我的幫助了吧,你需要從程福生那里問些什么?”顧執(zhí)挑著眉,很自信的問。 就好像許慎不要他幫忙,他反而不樂意了一樣。 渝悅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看了顧執(zhí)一眼:“你是不是想從許慎那里得到什么,這么熱衷于幫忙。” ------題外話------ 后天大結局!大家不要猶豫的收藏起我的新文呀!愛你們~ ☆、chapter 128 不是懦弱 顧執(zhí)附耳對她說:“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對你的朋友,也可以很好?!?/br> 渝悅總說顧執(zhí)太不近人情而且根本不考慮她的想法,太過獨斷專行。 既然這樣,顧執(zhí)就按照渝悅的想法,為她做出一些改變,譬如說也去關心關心別人,也去幫幫別人的忙,而不全是靠著利益來往。 顧執(zhí)所處的環(huán)境是渝悅所無法想象的,在那種爾虞我詐的環(huán)境里長大,盡管現(xiàn)在的顧家已經(jīng)一切平靜了,但早些年,顧家的內(nèi)部斗爭可是沒有一天消停,就連顧庭小時候出的事故,后來都查出來可能和分支的勢力有關。 好在現(xiàn)在的顧家內(nèi)部已經(jīng)一團和氣了,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都被處理掉,回歸了應有的平靜。 所以渝悅再也不會看到,顧執(zhí)所處的那個環(huán)境曾經(jīng)有多么可怕,假如是個單純的人身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只會成為犧牲品。 顧執(zhí)不愿意自己成為犧牲品,所以需要變得比任何人都殘暴兇狠,只有那樣,他才走到了今天。 更何況顧執(zhí)之后的人生,他走上的那條道路,永遠都在與血腥為伍,面臨了這個世界上最殘酷最黑暗的一切,所以,他遺傳自家族的基因才讓他一度受到了病癥的困惑,變得殘暴偏執(zhí),心狠手辣。 如果沒有渝悅,顧執(zhí)可能永遠都是那個令人提心吊膽的閻羅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不高興了,永遠喜怒無常。 現(xiàn)在的顧執(zhí),已經(jīng)比前些年,好了很多。 因為現(xiàn)在如果他發(fā)火了,只要渝悅一個眼神,他就能瞬間變化成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大型寵物,而不是那個張牙舞爪的猛獸,讓人看一眼都心驚膽戰(zhàn)。 渝悅被他看的心里發(fā)毛,總覺得顧執(zhí)這個表現(xiàn)實在是讓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而且還覺得顧執(zhí)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 渝悅剛想說話,顧執(zhí)已經(jīng)遠離了她,正經(jīng)的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著茶。 “許慎,如果你需要的話,程福生可以暫時借你用幾天,然后再回到他該去的地方?!?/br> 許慎的手指輕輕扣在桌子上,細細思考了一會兒,才說:“等我先抓到那個和他合伙的人?!?/br> “可以?!鳖檲?zhí)笑了笑,“悅悅,我們該回家了?!?/br> 吃飽喝足,就可以回家做一點別的事情,顧執(zhí)如此想。 將渝悅和顧執(zhí)送走以后,君祎趁著還沒有到許慎規(guī)定的遠離電腦手機的時間,開始上網(wǎng)看看新聞,畢竟做記者這一行,隨時都要關注時事熱點,要是哪一天錯過了什么重要的新聞,那就是錯過了機會。 許慎便繼續(xù)聯(lián)絡各方,準備直接動手將程福生的同伙抓到。 原先以為程福生只是傻到對渝悅動手,現(xiàn)在才明白,有些人注定了要作死,攔都攔不住。 程福生這輩子可能是沒有別的希望了,惹了個顧執(zhí)不說,現(xiàn)在還惹上了君祎的父母,那就相當于惹到了君祎。 上一個欺負了君祎的人,可能最近剛出院?許慎沒有關注過那兩位少爺?shù)南ⅲ膊恢喇敵鯖_撞了君祎的他們情況如何了,也沒興趣去知道。 總之,程福生不管遇到什么,都是活該。 叫做廖國平的商人剛到機場,連第一道安檢門都沒有進去,還在門口,就被幾個便衣抓了起來。 周圍的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有人亮出了警官證之后,也就猜測這是警察辦案,只當成熱鬧來看。 所以盡管廖國平試圖尋求別人的幫助,最后還是以失敗告終,他被拷上了手銬,羈押上了停在路邊的警車。 抓到人,許慎接接到了通知:“許少,你要的人抓到了,他身上還有經(jīng)濟案子,先交給你處理,然后再把人送給我們?” “當然,放心,我一定會原封不動的交給你?!?/br> 不過,也許只是表面上原封不動而已,內(nèi)里成了什么樣子,誰又知道呢,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周日一早,許慎便讓人去審訊廖國平了,剛開始用了些恐嚇的手段,不過并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都是許慎已經(jīng)知道的那些。 要只有那些東西,許慎何必這么快就把人抓回來,當然是想要知道更有用的,才會費這么大力氣。 “繼續(xù)審,硬的不行,就用軟的手段?!?/br> 軟的手段,就是個需要時間的行動了,廖國平要是不招,就會有持續(xù)不斷的精神打擊手段讓他難以抵抗,不讓他睡覺也好,不停的精神施壓也好,總之會讓廖國平明白,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必須老實交代,不然…… 這些事情許慎交給別人去做了,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在上面。 周日的晚上,由黎夜做東,請許慎和君祎吃飯,感激許慎在黎蔓被綁架時候的幫助。 許慎只是順手送一個人情而已,不過只要是幫忙,黎夜就不會白白欠下這個人情。 在某家豪華的酒店,最昂貴的一個包廂里,君祎進去看到裝修就不由說了句:“真夠暴發(fā)戶的?!?/br> “有錢人最喜歡來這里,彰顯他們的身份?!痹S慎笑了一下。 “我看黎夜不是這個品位吶……” “傻瓜,黎夜是故意選擇這里的,而且他不會和我們從同一個門進來,也不會有人看到我們在一起吃飯?!?/br> 君祎一時沒明白:“為什么?” “黎蔓被綁架,背后有夏世杰的原因,他專程登門拜訪,但是黎夜并沒有給他面子,反而在他離開之后,將他送去的那些東西全部打包送回了夏世杰的辦公室,相當于直接打了他一耳光?!痹S慎眸子幽深,慢慢解釋,“夏世杰很少被人這么無視,但錯在他的手下,所以他只能忍下來,但如果讓夏世杰知道,我們和黎夜一起吃飯,那么他就會認為,黎夜是故意這么做的?!?/br> “所以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黎家雖然對夏世杰不滿,但也不能直接和他宣戰(zhàn)?黎家怎么說也只是商人世家?!?/br> “表面上,就是如此?!痹S慎見君祎明白了,繼續(xù)說,“但黎夜應該不會就這么算了,夏世杰的手下會幫劉平做那種事情,也是因為有夏世杰的縱容,所以,和夏世杰也脫不了關系?!?/br> 因此,黎家與夏世杰的這個梁子,也是從此就結下來了。 許慎的話音剛剛落下,包廂的門再一次推開,黎夜略帶歉意的嗓音響起:“抱歉,我們遲到了?!?/br> 君祎和許慎都搖了搖頭,許慎說:“沒關系,是我們比預定時間提前來了一些。” 君祎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某個地方,黎夜與白杉,交握的雙手上。 眼睛一亮,君祎盯著白杉無聲的說:“在一起了?” 白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難得的羞澀了。 黎蔓大大咧咧的開口:“都坐呀都坐,這么客氣干嘛,又不是不認識?!?/br> “許慎,謝謝你啊,我被綁架的時候,要不是你,我哥也不能那么快就找到我。”黎蔓坦坦蕩蕩的道謝。 許慎說:“只是剛好發(fā)現(xiàn)了劉平的異樣,我也沒有做什么?!?/br> “總之你就是幫了我忙嘛,哎呀謝謝還是要說的,反正這頓飯先吃,剩下的以后再講,別客氣?!崩杪膊幌胍驗樽约哼^去對許慎死纏爛打的經(jīng)歷讓大家尷尬。 君祎看向許慎:“你就當是做了好事兒,不要不好意思?!?/br> 許慎無奈,下意識的捏捏她的鼻子:“好,就當是做好事兒?!?/br> 兩個人的親昵是別人無法走進去的親密氛圍,黎蔓看到這一幕,已經(jīng)沒有什么心情波動了,因為無論怎么樣,許慎不喜歡她,就是永遠都不會喜歡她。 而且現(xiàn)在看著許慎和君祎在一起,她也挺開心的,至少輸給君祎,總比輸給當初那個誰,叫什么來著,夏夏,對,比輸給夏夏好…。 黎蔓短短幾秒鐘里就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場顱內(nèi)風暴,然后很燦爛的笑了。 君祎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白杉的身上:“你跟我們說說,和你的心上人進行到哪一步了?” 現(xiàn)在不在工作時間,君祎也就暫時拋棄自己和黎夜上下級的身份,不然這種時候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反而很掃興。 白杉不自己的和黎夜對視一眼,雖然黎夜的表情仍然沒有什么變化,但白杉還是臉紅了。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br> “哦,我看到了什么,許慎,你看到了什么?我們是不是看到的一樣?” 君祎故意想逗她玩兒,所以裝模作樣的說著,讓白杉的臉頰越來越紅了。 許慎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君祎的手指,讓她別逗得太過。 君祎眨眨眼表示自己會適可而止的。 在白杉開口之前,是黎夜說:“我們現(xiàn)在正在戀愛?!?/br> 聽到這句話,君祎才咳了一聲:“這下子我就明白了?!?/br> 白杉那張妖艷的臉露出羞澀表情之后,更加誘人,黎夜之所以急著開口,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看見白杉害羞的樣子,這樣的白杉,他自己看到了就好…。 因為算是感謝宴,所以一切都很隨意,并沒有太過正式,不過這也相當于朋友間私底下聚一聚。 雖說這是黎蔓第一次同許慎這樣坐在一張桌子旁吃飯,但以前很奢望的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 想明白了之后,即使心里面還是會因為看見許慎有所波動,但是人生就是這樣,不是所有你喜歡的都會如你所愿,有時候遺憾也是一種成長。 黎蔓覺得,自己在錯過了許慎之后,總有一天會得到新的感情,會有人愿意給她想要的愛情。 黎夜在中途對許慎說:“夏世杰陸續(xù)又派人來送了禮,但是都被我送回去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態(tài)度,又找人想要從我們父母那里尋求機會,不過這個事情,黎家上下的態(tài)度都很明確,雖然不至于有深仇大恨,但總是和夏世杰有關。” “他現(xiàn)在不想有新的仇敵,所以很想方設法得到你們的諒解,甚至于犧牲他的下屬。” “那樣的話,大概就會如你所愿了,所以我們的態(tài)度依舊,夏世杰現(xiàn)在應該還在想辦法,但是因為我母親娘家的關系,他即使再不愿意,也要想辦法征求原諒。” 黎夜的母親家世很好,在京中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家族,所以夏世杰才會在知道自己的屬下幫劉平綁架的人是黎家的人之后,會那么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