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jié)
《天價前妻:寵婚無度》 【忠犬偽渣男前夫x傲嬌偽心狠前妻一個披著虐文外表其實寵上天的故事】 ☆、chapter 122 改變想法 許慎說完之后,眉宇間籠罩起了一層陰郁,說出這句話,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決定要放棄。 今天劉平的話戳在了許慎的心窩子上,他當然不會去懷疑君祎不生這個孩子的理由,但不管如何,君祎并沒有抱有任何期望,那這個孩子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有些決定很困難才能做出來,但許慎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間,仍然選擇了要無條件的寵著君祎,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都會同意。 醫(yī)院里的事情其實并不小,足夠許慎煩心很長一段時間了,他的從醫(yī)生涯中,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麻煩,對他未來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但在他眼里,應(yīng)該放在第一位處理的事情,也該是君祎的想法,既然君祎不想要這個孩子,那就不要了,留下來,只會讓君祎不高興。 許慎以為他說完之后,君祎應(yīng)該會松了一口氣才是,畢竟她猶豫了這么久,許慎看著她的掙扎,除了心疼也有埋怨自己,就不應(yīng)該讓君祎不小心懷了孕,不然也不會有這些事情發(fā)生。 但君祎剛開始還好好的,后來他就感覺自己的后背被水漬打濕了,君祎壓抑著的嗚咽聲傳到他耳朵里,讓許慎的心都抽疼起來。 轉(zhuǎn)過身將君祎半摟在懷里,許慎看到她通紅的眼眶和珍珠一樣的淚水。 心疼的抹去她臉上的淚痕,許慎低聲問:“怎么哭了?我惹你不高興了?還是遇到什么不高興的事情了?” “你還知道你惹我不高興了?。俊本t扁著嘴巴,握著拳頭錘在許慎的胸口,讓他屏了氣。 許慎繼續(xù)問:“別哭了,如果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嗯?” “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君祎忽然變了臉,倒是真的不哭了,就是表現(xiàn)的格外兇神惡煞,質(zhì)問他。 許慎皺了皺眉:“如果這個孩子出現(xiàn)的不是時候,那就不要了?!?/br> 至少拿孩子跟君祎比較,許慎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君祎。 君祎有很多話想說,又一下子全部堵在了她的嗓子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知道,許慎是為她著想,他不要這個孩子,也是因為她的想法。 許慎沒有做錯什么事情。 君祎一把推開許慎,跑進了房間,還把臥室的門也反鎖了。 許慎大步追上去,敲了敲門,臉帶霽色:“祎祎,開門?!?/br> 君祎靠在門上,怒道:“不開。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祎祎,有什么話,把門打開我們再說,別鬧別扭?!?/br> 他有些無奈,君祎很少耍這種小性子,偶爾生氣了,許慎稍微哄兩句就重新露出笑容,根本不會同他置氣太久。 有圈子里的人覺得許慎對君祎可謂是沒有底線的寵溺,但是又有誰知道,君祎值得他這么做? 要找到像君祎這么懂事的另一半,不無理取鬧,也不會刁蠻任性,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很多人在愛情里都會變得敏感多疑,繼而鬧得雞飛狗跳,但君祎讓許慎很省心,根本不用擔心她會那樣做,無論什么時候,君祎都是很講道理的,而且冷靜理智。 但今天的君祎看起來真的很不開心了,這樣關(guān)上門不搭理他的事情也第一次發(fā)生。 許慎在門外喊了好幾聲,君祎都不來開門,而且說:“你別煩我。” “確定不想見到我?晚飯也不吃了?” “吃晚飯的時候再說,晚飯之前你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本t的生氣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就爆發(fā)了一樣。 許慎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只能暫時妥協(xié);“晚飯的時候我再叫你?!?/br> 醫(yī)院那邊,病人和家屬那邊,還有媒體,各方面都要許慎去打點,他當然不會允許這次的醫(yī)療事故毀掉他未來的事業(yè),況且現(xiàn)在還沒有查出真相來,他更不會輕易的容忍被人污蔑。 許慎決定要從王護士那里下手,今天王護士的種種反應(yīng)都讓許慎感覺到了奇怪的地方,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王護士那里的嫌疑很重,還有被王護士故意丟掉的手寫藥單,那也能證明王護士確實不簡單。 至于到底是為什么.......就需要慢慢調(diào)查了。 剛剛把胡先生那邊的事情解決,找到了證據(jù)為自己洗脫罪名,現(xiàn)在又遇到這樣的事情,許慎當然知道這并不是個意外,劉平的表現(xiàn)則是更加證明了他在這中間起到的某些作用。 總之,他改處理的人,最后都會知道,與許慎為敵的下場是什么。 許慎打完幾個電話,還特意向自己的大學導師以及某些關(guān)系密切的長輩解釋了一番,他們都很相信許慎不會犯那樣的錯誤,不過光是他們相信當然不夠,現(xiàn)在病人和家屬都在表達自己的憤慨以及不滿,醫(yī)院也在盡力解決這個事情,許慎必須要為自己找到證明的東西,不然的話就只能背下這個沉重的鍋。 解決完這些,許慎也來不及休息一下,去廚房做飯,想起今天要為君祎做的幾個菜,他又開始忙碌起來。 在做飯之前,許慎又去敲了下門,想問問君祎消氣沒有。 要是等他做好飯之后,君祎還在同他慪氣的話,只能暴力拆開房門了。 君祎只說了一句:“你做你的飯,不要管我。” 許慎無奈,怕她一會兒餓了,只能先去做飯。 君祎就趴在床上生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么。 想不明白,就只能尋求外援,君祎給渝悅打去電話,問她:“怎么辦,許慎讓我把孩子打掉。” “啊......這不是你最近一直在糾結(jié)的問題?既然他都同意了,你就不用糾結(jié)了,抽個時間把孩子流了唄?!?/br> “關(guān)鍵問題是,許慎讓我把孩子打掉,他是不是早就在期待這一天了?!” “.......” 君祎嘆口氣:“我還沒有決定不要這個孩子呢,他那樣說,我很不高興?!?/br> “他也許是體諒你,所以由自己說出這個話。” 君祎覺得渝悅說的挺有道理,又繼續(xù)問:“那你說,我要了這個孩子,許慎會不會嫌犯了,不幫我?guī)Ш⒆樱俊?/br> “他不會那么做吧,根本都舍不得你吃一點苦,要不是他不能喂奶,我估計他連母乳喂養(yǎng)的環(huán)節(jié)都想代替你做?!?/br> 君祎被渝悅說的臉紅了。 “許家人的態(tài)度讓我安心了不少,我怕生孩子的那些擔心你也知道,而且萬一我養(yǎng)不好怎么辦,萬一小孩兒長大了,不跟我親怎么辦.......” “雙魚座,想東想西很正常,你平時已經(jīng)夠克制了?!?/br> 還真像渝悅說的那樣,平時的君祎已經(jīng)很克制自己的胡思亂想,但最近太過敏感,所以各種想法堆積在一起,就讓她產(chǎn)生了逃避心理。 但許慎和許家人的反應(yīng),都讓君祎無處安放的擔憂減弱了不少,至少她不用擔心以后在這個家的地位急劇滑落,淪落到一個生殖機器,沒有任何尊嚴。 她不是沒有看過有些家庭里,女人生過孩子以后,再也沒人關(guān)注她們的狀況,只是將她們當成一個器皿,負責生育,沒有了其他的價值。 君祎本身雖然不是很喜歡小孩子,但是要是跟許慎生的小孩子,流著他們兩個人共同的血脈,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不過許慎突然讓她打掉孩子,君祎就陷入了新一輪的自我懷疑當中。 都說孕婦的心理是很敏感復(fù)雜的,君祎雖然剛懷孕兩個多月,但也開始深受其害。 “其實你們倆的條件,想生就生,不用懷疑孩子未來的生存狀況,等該送去幼兒園了,你們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會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孩子身上,再過幾年,他上小學,上初中,該擔心的人可是他自己,那些學業(yè)的重擔是壓在他身上的,你們倆怕什么?你說你爸媽管了你多少?他們工作那么忙,都是你跟君徹倆一起長大,你們現(xiàn)在不都很好?所以說啊,也不一定就是往后的全部精力都花在了孩子身上,往后你們生活雖然有了變化,但你和許慎的感情說不定只會因此變得更好,誰知道呢?人生需要挑戰(zhàn)和冒險,你大不了就當這是一場冒險唄.......” 君祎覺得渝悅該去開個心理診所,專門勸別人。 她又問了一句:“那你要是不小心懷孕了,生么?” “不生——” 君祎噗嗤一聲笑了,渝悅還安慰自己呢,她自己其實也和自己一樣有著很多顧慮的東西。 不過渝悅的理由更加直白了:“我這么年輕,生了孩子萬一就變老了怎么辦,我還想多美幾年呢,老娘這輩子就是想為自己過一場,不是為誰而活的,自私就自私唄,等我什么時候自私夠了,再考慮這個問題?!?/br> 所以渝悅選擇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任何時候都要做好避孕措施。 君祎以后也不敢再和許慎胡鬧了,孩子生一個就夠了,多生幾個可絕對不在她的考慮之內(nèi)——唔,君祎抿抿唇,她好像已經(jīng)被影響了之前的判斷。 但真正讓君祎做決定的,還是許慎。 君祎這兩天都在做夢,倒是跟孩子沒有關(guān)系,說實話,她對于未出世的孩子,仍然沒有那么多期望。 但是她老是夢見許慎,夢見他在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那一剎那浮現(xiàn)在眼里的雀躍和興奮,即使他極力壓制,君祎也很少見到他臉上有那樣的神情。 許慎很期盼這個孩子的出世,君祎看得出來。 說到底,君祎還是舍不得許慎遺憾,不想看見他失望,因為他而做出妥協(xié),只要許慎能夠開心,不就是生個孩子而已,大半年咬咬牙也就過去了,明年開春之后孩子說不定就已經(jīng)呱呱落地,清了貨,她該干嘛干嘛,反正孩子也還有那么多人愿意幫著帶,根本不用擔心那些問題。 當然,等真的到了那一天之后,君祎因為花在小孩兒身上的精力和時間太長,讓許慎吃了一醋又一醋,無比后悔讓君祎生了孩子,在孩子又大了一些之后,總是隔斷時間就要把孩子丟到兩家長輩那里去呆幾天,勢要將孩子出生頭兩年丟失的兩人時間彌補回來——那些都是后話了。 君祎在被許慎刺激以后,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但她還準備晾著許慎,讓他好好反省反省,這么大的時間,能瞎依著自己嗎?既然他想要小孩兒,那就該和自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而不是這么的完全寵著她。 君祎當然知道許慎是為了自己,當然也深受感動,不過就是想讓許慎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這個家的全部,他也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 君祎希望許慎知道,自己同樣會愿意為了他而改變,因為他們不僅相愛,還決定了要一輩子在一起,那就必須要共同去面對生活里的很多問題。 在決定了還要晾一會兒許慎之后,君祎就躺在床上樂滋滋的玩起了手機,不過瀏覽器里都是些關(guān)于孕婦的知識點搜索,她當然還是害怕的,但對許慎的愛情戰(zhàn)勝了這種未知的恐懼,讓她愿意去試著接受。 結(jié)果就看到了一條新聞推送,關(guān)于今天在a院發(fā)生的醫(yī)療事故新聞已經(jīng)鋪天蓋地傳遍了網(wǎng)絡(luò),雖然暫時掩蓋了許慎的具體身份信息,但是他的名字和職位都已經(jīng)報道出來了,只要是認識許慎的人都能知道是他。 新聞里的內(nèi)容讓君祎看的心驚,即使不在這一行工作,也差不多知道這是多么嚴重的事情,還有新聞下面的那些評論,群情激烈,仿佛許慎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過去的一切榮譽功勛也在瞬間被抹去,什么都沒有剩下,那些人只看見了他的負面新聞,不惜用各種惡毒的話語去詆毀他,去辱罵他,就好像自己真的了解許慎是個什么樣的人,知道許慎做了什么事情,他們被新聞里的內(nèi)容帶了節(jié)奏,也根本無法看不到真相。 君祎知道這些人的反應(yīng)是被新聞?wù)`導了,她即使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可相信許慎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下意識決定,她不會認為許慎真的如新聞里所說的,不夠?qū)I(yè),出了那么明顯的差錯,但心里清楚是心里清楚,君祎看到那些言論的時候,仍然很難過,一顆心都揪了起來,為許慎感到憤怒,很想要回復(fù)那些人,不知道就不要亂說,現(xiàn)在一切事情都沒有調(diào)查清楚,怎么能那樣詆毀許慎? 可是打了許多字之后,君祎又自嘲的笑笑,全部刪除了。 她當然知道就算說了這些話,也沒人會相信她,甚至會毫不猶豫的再把矛頭指向她,接下來就會是一場毫無意義的網(wǎng)絡(luò)爭端,那些言語的暴力雖然無形,卻也能給人帶去實質(zhì)性的傷害,甚至比真刀真槍的戳在自己身上要痛苦的多。 這是個很可怕的事情,可君祎無能為力。 她越看越憋屈,到最后根本看不下去了,把手機扔到一邊,拖鞋都沒穿,直接光著腳開了門,沖去了廚房。 許慎只感覺身后巨大的力量撞上來,然后便聞到了君祎身上的氣息,他剛想輕笑一下,問君祎是不是已經(jīng)消氣了,就聽到了君祎啜泣的聲音,甚至比剛才在陽臺上的時候聽起來,更加讓他難過。 “怎么了?”許慎關(guān)了火,也顧不得鍋里的食物了,當下最重要的當然是君祎。 “祎祎,是我哪里做錯了?你跟我說,我向你道歉,你別哭。”許慎把她按在自己肩膀上,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語氣心疼的不得了。 君祎也不說話,就是哭,哭的臉都花了,眼睛更是腫的像核桃。 許慎從來沒有看見君祎這樣傷心難過,他慌了手腳,一時半會兒竟然都找不到方法哄她,顯得手足無措。 能讓許慎都驚慌失措的人,也只有君祎了。 最后還是君祎自己先不哭了,在許慎昂貴的襯衫上抹了淚,還擦了擦鼻涕。 毀掉了這么一件襯衫,關(guān)鍵在于讓許慎這樣潔癖的人看到她用自己的衣服擦鼻涕,又是只有君祎才能擁有的特權(quán)。 很多年后,當他們的小孩試圖在許慎的衣服上亂寫亂畫被逮住以后,許慎直接讓人罰站了半個小時,并且不準小孩兒吃自己做的晚飯:“讓你媽給你做,等你知道錯了,才準吃我做的?!?/br> 嗯,做許慎的孩子真命苦。 回到此刻,許慎一點都不介意君祎的行為,也瞬間沒了什么潔癖,只是擔心的問:“到底怎么了?跟我說,別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