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君祎搖搖頭,結(jié)了賬和渝悅一起離開,暫時把疑問壓在了心底。 “怎么樣,你的生意談成了嗎?” “也沒有這么快,只不過我讓她先對我印象深刻了,之后再找秘書去約正式的會面吧,不著急,慢慢來?!?/br> 渝悅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一個合格的生意人,頭腦冷靜,抉擇果斷,再也沒了當(dāng)初的優(yōu)柔寡斷。 所以說時間是很磨礪人的,也會改變很多東西。 她們來了一個多小時以后,就準(zhǔn)備離開了。 渝悅說:“趁顧執(zhí)還沒有找過來,先走人,不然等會兒他空了,一定會直接過來抓人的。” “不是剛才還說不害怕他?” “說是那么說,但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庇鍚傁胂攵己笈隆?/br> 君祎嘲笑她:“瞧你現(xiàn)在越來越膽兒小了。” “?。≡S慎!”渝悅沖著君祎身后叫了一聲。 君祎瞇起眼:“我又沒有告訴許慎我來這兒了,你別想騙我,我才不會害怕?!?/br> “真的!我看到他了!”渝悅表演的很逼真。 君祎仍然不相信:“就算他來了又怎么樣,我又沒有做壞事兒,我才不心虛?!?/br> “君祎,你轉(zhuǎn)頭?!庇鍚偲疵寡凵瘛?/br> 君祎心里頓時有了不好預(yù)感,剛要有動作,就感覺到身后的氣息,耳邊響起許慎的沉沉語調(diào):“心虛什么?” 君祎咬著唇轉(zhuǎn)身,就看到了許慎挑著眉,勾著一邊嘴角笑看她。 君祎干笑:“你怎么來了?!?/br> 她這時候還泡在水里,只留下肩膀以上在水面上,白皙的肌膚上有水珠滑落,分外誘人。 旁邊始終有各種各樣曖昧和興味的眼神往她這里瞄,只不過君祎自己神經(jīng)大條并沒有注意到罷了,但許慎在過來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那些視線,他眼神涼涼的向周圍掃了一圈,等那些偷偷打量的視線全部消失之后,才轉(zhuǎn)過頭來,盯著君祎:“玩兒夠了?” 君祎嗅了嗅鼻子,轉(zhuǎn)移話題:“你喝酒抽煙了?” “不是我,別人帶來的味道?!痹诜忾]的環(huán)境里,其他人抽煙喝酒之后的味道就總會殘留一些在許慎的衣服上。 “哦……” 許慎把她從水里拎起來,也不發(fā)火,表情淡淡,但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弄了一條嶄新的毛巾,在君祎從水中起身的瞬間就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 他沒有忍住,吃味的說:“怎么偏偏選這一件。” 許慎想,他自己都沒有怎么見過君祎穿這件泳衣,便宜了其他男人……真想把他們的眼珠子都挖掉! “就隨便拿的啊?!本t讓渝悅也跟上,然后被許慎帶著往更衣室去。 “你不是說有幾個朋友回京來,怎么這時候就結(jié)束了?” 按照以往,這時候肯定是還在應(yīng)酬,但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許慎已有家室,過去他就不會碰的東西,現(xiàn)在更加不會碰了。 眾人笑話許慎妻管嚴(yán),許慎也淡定的接下,而且以此為榮,所以到了一半,許慎就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朋友們趕走了。 他當(dāng)然是覺得其他人不過是嫉妒他而已,有家室了,何必在外面多逗留,只有孤家寡人才每天呆在外面不想回家。 “我早些回來陪你還不好?” 君祎笑了:“那你沒有喝酒吧,開你的車回去?我出來沒有開車?!?/br> “嗯?!痹S慎把君祎的毛巾裹得更緊了一些,不想讓君祎被其他人看見。 恨不得藏起來,只有自己能夠欣賞才好。 “不過等會兒先和渝悅說一聲,讓她路上小心一些,她也沒有開車出來。” 現(xiàn)在的車位難找,有時候開車真的不比打車方便,至少不用擔(dān)心到了地方晃幾圈都找不到停車位。 “不用,顧執(zhí)也來了。” “???他來了嗎?” “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他的車子在外面。” “好吧……那就祝她好運?!?/br> 許慎笑了一下:“你還不如擔(dān)心一下你自己?!?/br> 君祎吐吐舌:“我也沒有騙你呀,我只是沒跟你說我出來玩什么了嘛。” “早知道今晚就該把你帶上?!痹S慎扣著君祎的脖子,“這樣就省得讓你……?!?/br> 他沒有說完,君祎就先惡人先告狀了:“你才招蜂引蝶,你自己看看,從你來了之后,有多少女人看你了?你就不能打扮的難看一點!” 許慎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穿著,以前他的衣服都是成套成套的搭配,由專人負(fù)責(zé)一整個季度,不需要他來cao心。 現(xiàn)在他的衣著都是由君祎負(fù)責(zé),她現(xiàn)在呆在家里最大的愛好就是給許慎買衣服以及搭配衣服,把原先的那些全部都丟到了一邊,現(xiàn)在許慎的衣柜里都只剩下了君祎給他挑的那些。 剛開始君祎還是用的自己的錢,后來許慎直接往她的銀行卡里打錢,根本都不告訴她,而且每次都把轉(zhuǎn)賬消息刪掉,很長一段時間君祎都不知道自己用的是許慎的錢。 還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賬戶余額只增不減,才知道了許慎的把戲。 今天許慎穿的是件棗紅色襯衫,黑色西褲,休閑又精英,加上他本來就完美的身形,寬肩窄腰,那雙長腿怎么都是惹眼的。 “這是你自己選的衣服。”許慎瞥著君祎,“你不喜歡?” 要是說不喜歡,就是否認(rèn)自己的審美水平,君祎當(dāng)然不能否認(rèn)。 她憋了半晌,只憋出一句話來:“誰叫你長這么好看的!” 這人俊美的五官就是罪魁禍?zhǔn)?!更不要說他本身清冷矜貴的氣質(zhì)了,那種成熟男人的魅力,走到哪里都是嚴(yán)重矚目的焦點。 許慎在君祎臉上啄了一口:“當(dāng)成是你夸獎我。” 再說,沒有這幅好皮囊,如何吸引君祎的注意? 許慎想的很透徹。 果然在離開的時候,君祎就看到了顧執(zhí)停在那里的車子,雖然車型又變了,但是車牌號都是相似的。 在京城車牌號如此難搖的今天,顧執(zhí)的那些車子,光是車牌號都能讓人看見就繞道走了。 要是有眼見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車牌的非同小可。 “他那些車牌號不是去動物園兒批發(fā)的吧?” “動物園的批發(fā)市場已經(jīng)在搬遷了?!?/br> “啊,要搬了啊,我都不知道。”君祎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么個新聞,但是我沒有去關(guān)注?!?/br> “他那些都是顧家的,基本都是早些年就有的牌子,現(xiàn)在不用去跟人搶?!?/br> 就算是想要新的,也不會跟普通人一樣排著隊搖號,也不知道哪一年去了才能上著這四九城的車牌。 “就我們報社有一個,上不了車牌,最后上的津字號……”君祎又感慨了一下這些權(quán)貴階級的特權(quán)。 他們沒有過多的談?wù)撨@個問題,許慎將君祎帶上車子以后,便看見顧執(zhí)押著渝悅出來了,渝悅雖然滿臉不爽,但并沒有反抗。 “走吧,猜猜就知道她是個什么下場。”君祎還挺幸災(zāi)樂禍的。 許慎別有意味的看她一眼:“你別高興的太早?!?/br> 君祎眼里漾著笑容,軟軟的說:“我也沒有做什么啊,怎么不能開心了?” 她只要故意撒嬌,許慎便什么氣都沒有了,有時候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就算知道她是裝的,仍舊上當(dāng),就吃她這一套。 許慎拍了君祎的腦袋一下:“你現(xiàn)在倒是學(xué)聰明了?!?/br> 君祎不常撒嬌,但偶爾使使,效果總是出其的好。 他們回去的路上,君祎又使喚著許慎去給她買冰淇淋,可惜許慎這次嚴(yán)令拒絕了她:“忘了你怎么答應(yīng)我的?現(xiàn)在秋天了,不準(zhǔn)再吃?!?/br> “就一只!一只!” 許慎無情拒絕:“一只都不許。” “……你可真夠心狠的?!本t見怎么都說服不了,只能作罷。 所以說,撒嬌管用與否,還是得看許慎自己的態(tài)度。 在原則性問題上,許慎是不會妥協(xié)的。 “一會兒到超市給你買水果,想吃什么,提子還是葡萄?” “我要沒有籽的?!?/br> “好。” “有籽的也可以,你給我去籽我就吃?!?/br> 許慎又點頭,不假思索的答應(yīng):“嗯。” “其實我還想嗑瓜子,不過好麻煩……要不你順便把瓜子殼一起給我剝了?” 許慎無奈:“我難道沒有給你剝過?” 君祎對于一些需要用手,并且浪費時間的食物,都會嫌麻煩,在遇到許慎之前,她就會選擇避開那些麻煩的東西。 但是在遇到許慎之后,蝦仁有他剝,魚刺有他挑,吃個瓜子都有他給剝殼。 某次君徹來吃飯的時候,看到許慎習(xí)慣性的動作,對君祎道:“你再這樣下去,會被他養(yǎng)成一個廢人?!?/br> 君祎毫不在意;“是嗎?那就廢吧,反正許慎一直都在的——是吧,老公?” 要求許慎給自己處理這些麻煩事兒的時候,她就知道乖巧的叫他一聲老公了,絕對是得寸進(jìn)尺的最佳代表。 許慎雖然沒有回答,但用行動就表示,直接將自己身前的一碗白水蝦仁放到君祎那里去,然后把君祎的碗換到自己身前。 一系列動作實在流程的很。 君徹弟弟被秀了一波恩愛,冷嗤一聲,可憐巴巴的給自己剝起蝦仁來…… 回去就在超市里買了一堆水果,全部是君祎喜歡的。 雖說君祎之前也曾經(jīng)試圖去了解許慎喜歡什么東西,后來她發(fā)現(xiàn),這人什么都可以,所以并沒有任何特殊的喜愛。 因此對許慎來說,君祎喜歡的,就是他喜歡的。 就連在醫(yī)院里點餐吃午飯的時候,他脫口而出的,都是君祎喜歡的那些東西。 其實今晚并不算遲,因此回家洗過澡以后,君祎就在許慎的服侍下,一邊吃水果一邊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