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那接下來什么計劃?應該能輕松一些了吧?” “嗯,他肯定會自顧不暇,到時候我就趁機把他那些東西都搶到手里來,反正誰叫我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接班人?”渝悅有了顧執(zhí)的幫助,基本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家產(chǎn)始終都是她的,程福生注定了只會是個外人。 君祎倒是對顧執(zhí)的能力足夠放心,這人除了錢多權高之外,還有層出不窮的惡毒手段,對付程福生那種人剛好合適。 “夏家那邊怎么樣了?”許慎也剛好趁著機會關心一下,他把事情交給顧家人去辦之后,就再也過問,除了相信顧家人能夠解決以外,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懶得去過問。 “夏夏接受了手術,恢復狀況不明,你那邊關于夏世杰的資料,已經(jīng)遞上去了,夏世杰應該很快就會被邀談話——不過他背后的人會保他,所以還需要些時間?!?/br> 聽顧執(zhí)說完,許慎云淡風輕的笑一下:“如果不夠的話,把我的事兒也報上去吧,我倒是不介意做這個證人?!?/br> 許慎的重要程度自然不一樣,還有吳謙手里的視頻證據(jù),即使夏世杰背后的老家伙想要保住夏世杰,也得再掂量一下利弊了。 也許在一番權衡之后,夏家就會稱為被丟棄的棋子,到時候夏世杰一倒,解決夏家更是輕易而舉。 夏夏要是坐上了輪椅,許慎也就懶得再去管她,不過夏世杰這個人,肯定是要被送進監(jiān)獄的,不能留他在外面。 進了監(jiān)獄以后很多事情就好辦的多了,以后再談也不遲。 眼下的情形,基本都在顧家人的掌握之中。 “你給的那些東西,其實也足夠了,不過想要更狠一些的話,倒是可以用?!鳖檲?zhí)透露一個內(nèi)部消息,“我們這邊都在下令調(diào)查夏世杰,看起來他確實被關注了?!?/br> “那就好?!痹S慎收起算計的笑容,仿佛剛才的胸有成竹只是幻覺,他繼續(xù)幫君祎夾菜,又恢復了冷冷清清的模樣。 君祎沒有什么感覺,依然和渝悅聊著,許慎和顧執(zhí)的那些話題,她只需要知道結果就好。 ------題外話------ 雞年大吉!1新春快樂~ ☆、chapter 89 教我打拳 吃到一半君祎想去上廁所,渝悅聽了立馬舉手:“我也要去!” 但她還沒有起身又一次被顧執(zhí)摁下了:“君祎不去的時候你不去,怎么她要去了你就想要上廁所了?” “我現(xiàn)在突然想上了不行啊?!庇鍚倱?jù)理力爭,“你還管我上不上廁所了……” 顧執(zhí)神色冷寂,語調(diào)不快:“你們女人怎么這么喜歡黏在一起,上個廁所都要有伴兒。” 渝悅輕嗤:“你這種男人是永遠不會懂的?!?/br> 君祎笑了:“渝悅你還要去么,走了?!?/br> 見顧執(zhí)神色不松,渝悅本來也只是想趁機和君祎一塊兒聊聊,這下肯定是走不了,就還是乖乖坐著:“我等會兒再去吧。” “行?!本t點了頭,自己去洗手間了。 渝悅瞥瞥一臉淡定的許慎,努嘴:“顧執(zhí)你就不能學學人家許慎的大度?他怎么從來不說我和君祎一塊兒,就你自己天天什么都想管。也不嫌煩?!?/br> 顧執(zhí)挑了下眉:“是嗎?” 渝悅問許慎:“是吧,許慎,你也覺得這個人很小氣哦?你就無所謂我和君祎關系好,是吧?” 許慎神色動了動,語氣悠然的說:“嗯。” 然后顧執(zhí)難得的翻了個白眼,覺得許慎這個人還真是比他會演戲。 渝悅立馬說:“看到?jīng)]有,顧執(zhí)你看到?jīng)]有,你不要這樣管我了知不知道,多跟許慎學一學!” 顧執(zhí)冷艷的鳳眸一瞇,磨著后槽牙,語調(diào)幽沉:“是嗎,要我跟他多學學?” “……。隨便你?!庇鍚傄姾镁褪?,不敢繼續(xù)招惹這個男人。 許慎和顧執(zhí)的視線碰撞,顧執(zhí)眼里藏著點兒不滿,但許慎卻是云淡風輕的,有些事情他當然也想做,君祎和渝悅的關系很親近,確實好的令人嫉妒,不過既然搞破壞的事情有顧執(zhí)來做,他豈不是樂得輕松…… 女性洗手間的人從來都更多,君祎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有排隊的隊伍,這種情況只能耐心等待,等里面人出來的時候和君祎擦肩而過那張有些熟悉的臉一瞬間就喚起了君祎的某些記憶。她當然還記得這個女人是誰,穿著一條素白裙子,略施粉黛,模樣很漂亮,只是想到這個人曾經(jīng)做的事情,君祎就再次覺得人不可貌相。 君祎上一次見她,還是陪渝悅逛商場的時候,那一次這個女人身邊站著的男人,就是那個讓渝悅掏心掏肺又被傷害的鄒城。 溫家的小姐,對鄒城未來事業(yè)極有力的溫愛,明知道鄒城有了女朋友卻還和他在一起的溫愛。 君祎和這人隨便不熟,但對她的印象可謂差到谷底,因為鄒城帶給渝悅的傷害里面,有一半也是溫愛帶來的。 大概是君祎盯著溫愛的視線太過明顯,本來已經(jīng)從君祎身邊走過并且沒有注意到她的溫愛,又轉過身來,眼神奇怪的盯著君祎。 “你認識我?”溫愛的樣子看起來很疑惑。 君祎也沒有想過要讓對方認得自己,不過既然她都這么問,君祎也沒有遮掩:“你大概不記得我,不過我認識你。” 看到溫愛出現(xiàn)在這里,君祎其實沒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她不過是有些吃驚所以多看了一會兒,也沒想過要和溫愛發(fā)生一些矛盾。 不過就是眼底的厭惡沒有打算遮,也根本遮不住罷了。、 “哦?”溫愛好似在回憶是否見過君祎,但是很顯然她并沒有成功想起來君祎到底是誰。 君祎看她那樣子,也就只說:“無所謂,認不認識都不重要?!?/br> 溫愛收回目光,點頭示意后就轉身走了。 君祎看著溫愛離去的方向,剛好衛(wèi)生間有空位,就沒有再關注她。 不過君祎出來的時候,還是有意無意的朝溫愛那邊看過去,就有那么湊巧,溫愛還沒有離開火鍋店,應該是剛剛結完賬準備走。 她站起身以后,身邊的男人自然而然的拿起溫愛的包,摟著她的肩膀,溫愛也順勢依靠在男人懷里,模樣十分親密。 他們看起來就是一對恩愛的情侶,在旁人眼里其實不會有任何異樣,頂多不過是很亮眼的一對情侶罷了。 但君祎的目光卻是一直追隨著他們,還跟上去走了幾步,直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君祎一行人坐的是隔間,所以根本不會看到這邊的場景。 她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當中。 從溫愛和身邊男人起身以后,君祎就已經(jīng)看到了那個男人的樣貌,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鄒城。 不是鄒城的話,兩種可能,溫愛已經(jīng)和鄒城分手了,要么溫愛瞞著鄒城腳踏兩只船。 嘖嘖……。君祎陡然間覺得這個溫愛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那個鄒城放棄了渝悅現(xiàn)在溫愛,真的做了正確的選擇么?君祎想,那個男人遲早有一天會后悔的。 收拾好心情回去,君祎并沒有提起自己見到溫愛的事情,也覺得沒有必要提起。 說出來之后,還會讓渝悅不太高興,說不定還會連帶著讓顧執(zhí)那尊冷面閻王也不高興。 但許慎一眼就看出了君祎的心事重重,不過同樣沒有立刻問她,只是握著君祎的手,在手心里把玩:“怎么去了那么久?” “洗手間人太多了,要排隊。”君祎幾句話就暫時揭了過去。 他們繼續(xù)吃飯,渝悅和顧執(zhí)總因為一個意見不合就產(chǎn)生爭執(zhí),不過通常情況下渝悅都是先發(fā)怒的那個,但也最快認慫。 就她自己的話來說,這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偶爾在顧執(zhí)面前作妖一下可以,但要是觸及到了顧執(zhí)的底線,那個男人才不會輕易放過她。 渝悅已經(jīng)無數(shù)次抱怨過顧執(zhí)對她的控制欲太強了,總想無時無刻知道她的動向,不給她一丁點的自由時間。 可惜她自己又要靠著顧執(zhí),這種無奈的關系讓她只能夠選擇繼續(xù)聽從顧執(zhí)的一切要求,誰叫有權有勢的是大爺…… 這頓火鍋其他人都吃的很滿意,只有君祎因為在許慎的看守下專注白鍋,總有種沒滋沒味的感覺。 可惜其實她也拗不過許慎,就算沒有任何利益牽扯了,也要乖乖聽他的話。 吃了飯以后回家,渝悅還想拉著君祎去找個咖啡廳坐坐,但被顧執(zhí)以“一身的火鍋味道,趕緊回家洗澡”的理由拒絕了。 面對這種情況,渝悅又只能含淚對君祎說再見,簡直委屈的不行。 君祎說:“算了,下次再約,快回去吧。” 這話的意思就是,下次能夠把小尾巴甩開的時候再約好了。 反正君祎是感覺渝悅其實有很多不方便讓顧執(zhí)聽到的話要對自己說,剛好最近渝悅的工作也開始輕松了,程福生自顧不暇,忙著解決自己的問題,渝悅那邊的壓力就會減少許多。 至于要是程福生解決了離婚問題以后又怎么辦,這個根本就不需要考慮,因為在顧執(zhí)出手以后,這個離婚官司,不拖上個一年半載,絕對解決不了。 渝悅的舅媽那邊有不少程福生出軌的證據(jù),再加上她現(xiàn)在完全不見程福生,程福生即使想要用過去的感情去挽留她,也得先有辦法找到人。 不過要是程福生都能夠找到人了,那顧執(zhí)養(yǎng)著的那些人就都可以辭掉了,不是吃干飯是什么? 渝悅的舅媽家世平凡,能夠嫁給程福生,本來也以為自己找到了個好人家,有個靠譜的歸宿了,可惜程福生開始有了權勢有了資產(chǎn),就開始在外面鬼混,她在結婚以后就是全職太太,整個生活都是依靠著程福生,也根本沒有勇氣說離婚,只能盼望著程福生能夠多多回家。 但在顧執(zhí)的人找到她以后,一切就開始改變了,當舅媽得到承諾,能夠分得程福生一半財產(chǎn),還可以遠離他,去過自己的生活,拿著那么多錢,做點什么都比沒有尊嚴的呆在程福生身邊要好得多,再說就算她對程福生還有愛情,也都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并不剩下多少。 這個選擇幾乎很快就做出來,一切都在按照顧執(zhí)的計劃在發(fā)展。 在這方面上,渝悅不得不佩服顧執(zhí)的行動能力以及這個人的心思深沉。 在回別墅的路上,渝悅和顧執(zhí)聊了聊程福生的事情以后,突然問了一句:“你說你的那些計謀,要是用到我身上,我是不是也會毫無招架之力?” 渝悅感覺,大概這個世界上沒有顧執(zhí)辦不到的事情,只要他想,有無數(shù)的方法可以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怎么不說話?”渝悅把視線從車窗外的霓虹閃爍上收回來,看向顧執(zhí)。 他這時候沉默下來,眉宇精致冷冽,鳳眸里總是像隔著一層紗,藏起來了他所有的心情,渝悅無法看透這雙眼睛。 她看到的那些,大概都是顧執(zhí)愿意讓她看到的,比如他對她的執(zhí)著,那些欲望,還有那些狂熱,除此之外的東西,渝悅什么都看不到,顧執(zhí)藏的太深了。 盡管他們現(xiàn)在偶爾同床共枕,渝悅仍然不明白這個人都在想什么,什么都不太敢去揣摩顧執(zhí)的心思,每每想到都覺得讓她莫名心慌。 尤其他們現(xiàn)在的關系,復雜的程度早就超過了渝悅當初的判斷,好像所有事情都開始失控。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會持續(xù)到什么……。渝悅明明快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完成離開鄒城以后立下的誓言,卻又忽然感到了迷茫。 這個問題到最后都沒有答案,渝悅沒有聽到顧執(zhí)開口,也就失去了剛才的沖動,就算這時候他再回答,她也不愿再聽。 車子里的氣氛又變得沉默,顧執(zhí)專注的開車,只是那雙漆黑的鳳眸里仿佛醞釀著什么…… 君祎在和渝悅顧執(zhí)分開以后,就主動告訴了許慎自己遇到的事情,她也知道即使自己不說,許慎也會問她。 “我碰見溫愛了,就是鄒城現(xiàn)在的那個女朋友?!?/br> 許慎神情平靜:“然后呢?” “她身邊的人,不是鄒城?!本t走到車子旁邊站定,看向許慎,“你知道我的意思吧,他們很親密,一看就是情侶,絕對不會是普通的朋友?!?/br> 許慎仍然表情淡定,他走到君祎身邊打開車門,看著她坐進去,再繞到車子另外一邊。 上車之后,許慎才問;“你的想法是什么?” “溫愛和鄒城是分手了呢,還是溫愛腳踏兩只船?”君祎反問。 許慎手肘撐在方向盤上,也不急著開車,把空調(diào)打開后,靜靜的看著君祎:“你希望答案是什么?” “我不知道啊?!本t如實回答,“雖然哪一種我都挺開心的,只不過——渝悅還沒有真的不在乎鄒城,我怕萬一鄒城和溫愛分開了又回來纏著渝悅怎么辦?就算渝悅不會吃回頭草,鄒城也會對她的生活造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