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曾疏墨聲音柔柔的開口:“你們向君祎道歉吧,這個事情確實是你們的不對,君祎和許慎結(jié)婚的事情,哪里能由你們隨便討論?!?/br> 連她們認為的主心骨都這么說了,又有不少圍觀的人,尤其都不是些普通人,事情傳出去對她們名聲也不好,便立即對君祎道了歉。 君祎靠在許慎身上,笑的風輕云淡:“沒有關(guān)系,沒有戴戒指引起誤會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一定會時刻記著,自己已經(jīng)是許慎的太太了?!?/br> “你當然要記著,不然我以后才不想聽到又有人說,我和你結(jié)婚只是媒妁之言,我許慎做的事情,有哪件不是我自己決定的?”許慎斜睨著她們,目光冷淡到了極點。 那幾個人丟臉到想要找個地洞鉆進去的程度,也不再好意思留在這里,立即找借口逃開了。 曾疏墨看著她們走了,才頗有默契看了許慎一眼,于是往后院走了幾步,到?jīng)]人的地方站著。 許慎很快帶著君祎過去了。 想到剛才曾疏墨也有幫自己解圍,道了聲謝。 曾疏墨搖頭,將香檳杯放在身后的石桌上,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君祎,眼神真摯:“不要謝我,我什么都沒有幫到你,你應該謝謝你身邊的人。” 君祎眉眼微彎,背在身后的手偷偷摸摸滑過許慎的后背,也不知道他感覺到?jīng)]有。 許慎臉上的怒氣消失,對曾疏墨道:“我覺得很有必要由你來解釋一下,不然我怕我回去只能夠睡客廳了?!?/br> 君祎臉頰一紅,她才管不到他睡什么地方好嗎! “好吧,那就由我來解釋吧?!痹枘p手合十,有些感慨的說,“要不是以前和你假裝情侶啊,我的生活可就沒這么輕松了。” 君祎想,哦,原來是假裝情侶啊。 然后瞳孔放大,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假裝情侶?! 那他們這還是假裝結(jié)婚,哦不對,他們是真的結(jié)了。 甩甩腦袋拋掉那些奇怪想法,君祎忍不住問:“什么意思?” ------題外話------ 你們想起來許主任是什么時候買的戒指了嗎~ ☆、chapter 14 早早相逢 曾疏墨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露出一抹笑容看相許慎:“我和許慎,應該算是一見如故吧,哦?” 許慎從還在幼兒園的時候,身邊就不乏喜歡他的小姑娘,到了他從萌萌正太長成挺拔俊秀的少年以后,圍繞在他身邊的女性生物便更多了,他只是下課途中去一趟廁所,也能招來無數(shù)學妹學姐的圍觀。 即便許慎從不給予任何人期望,但白衣少年冷淡矜貴的神色也能引起一片贊嘆。 更何況圈子里也有不少喜歡他的女孩子,總是找著機會在各種場合對他死纏爛打,這讓許慎很煩惱,他從來沒有打算將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里面過早加入戀愛這一環(huán),女性對他的吸引力僅限于生物學以及醫(yī)學上的典籍注解而已。 而和許慎有同樣煩惱的人還有曾疏墨。 她因為父母在國外工作的原因,小時候是養(yǎng)在江南外公外婆家的,那里的山水養(yǎng)人,曾疏墨年紀尚小就已然是美人胚子。 上了高中遷回京城,曾疏墨搬進了許慎家所在大院,也與他在同一所高中。 男孩子的青春期悸動總是來的異常炙熱,不管是這些長在大院的高干子弟,還是學校里那些荷爾蒙正盛的男孩子,對于曾疏墨這么個美的與眾不同,站在許多還不知道打扮自己為何物的女生中間,脖頸細長像白天鵝的女生,他們都非常大膽的發(fā)出喜歡訊號。 然而曾疏墨從小就確立了自己的人生志向,長大一點要像她的父母,爺爺奶奶一樣的外交家。 為什么要跟這些小孩子玩那些懵懵懂懂的游戲? 曾疏墨也很煩惱。 而當某天傍晚,許慎在醫(yī)院里熟悉他未來的工作環(huán)境后,還帶著點冰冷消毒水的味道,朝許家的小紅樓走去。曾疏墨從白色洋樓里出來,準備去接自己的弟弟,曾昀比她小十多歲,這時候還在幼兒園里摸爬滾打。 他們在擦肩而過的瞬間,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堅定。 他們是同一類人,目標明確,大步向前。 兩個人不約而同調(diào)查起對方身份,當天晚上便互通電話。 曾疏墨說:“我們假裝情侶吧,這樣就不會有其他人來打擾我們。” 許慎難得勾起嘴角笑了笑:“合作愉快?!?/br> 他們都知道,只有對方才能夠讓那些所有愛慕者不敢再靠近,畢竟在外人眼里,他們大概就是最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然而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當他們看著對方的時候,什么都沒看見。 曾疏墨發(fā)出一聲爽朗的笑:“然后在我出國的時候中止了合作,這么多年應該都沒有聯(lián)系過,對吧?” 許慎不置可否,然后揉了揉君祎的頭發(fā),再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消化。 至于在旁人眼里,他們的恩愛都不過是定期演出來的而已,實際上如果有人再仔細去回想當年,會驚訝的想起來,所謂最佳情侶不過是偶爾一起出現(xiàn)在學校食堂,學校圖書館這幾個地方,卻都給所有人造成錯覺,以為他們心底的男神女神,都愛上了對方。 高中畢業(yè),曾疏墨出國留學,一走這么多年,許慎身邊沒再有伴侶,那些人便理所當然的認為,是他還惦記著自己的初戀,忘不掉她。 他樂得讓人誤會,反正給他帶來了很多清靜。 君祎確實有種暈暈乎乎的感覺,不敢確定自己聽到的話是不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 “所以說……你們只是相對意義上的利用了對方為自己做掩護?” 君祎眼睛微微睜大,聲線也不那么篤定。 “是這樣子的,其實呢……。”曾疏墨還要說什么,但被許慎打斷。 “其實我們根本就不熟?!痹S慎冷靜道。 曾疏墨故意聳聳肩:“許慎替我說出來了,我們其實根本不熟。” 他們當年就好像在維護一個既定行程似的,規(guī)定時間一起出現(xiàn)在規(guī)定地方,實際上,他們只有彼此的電話號碼,其余什么都沒有了。 甚至于他們就一起住在這個大院里,也從來沒有私下里約過對方。 君祎長長的舒了口氣,心里面一直以來的大石頭也終于落了地。 實際上她不會奢求許慎在她之前,會不會和誰有過一段美好的感情,因為許慎也值得擁有任何東西。 不過是君祎內(nèi)心一點嫉妒和占有情緒作祟,她希望如今的許慎心里只有自己,不會再記著那個心中的白月光了。 而真實的情況讓她內(nèi)心涌起巨大驚喜,很意外,但很喜悅。 君祎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句話,春光易虛度,不如早早相逢,她如果可以更早的遇到許慎,說不定人生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但現(xiàn)在這樣其實也足夠了,在她心里面裝著許慎的時候,并未奢求許慎也給予她同等的回應,可就好像今天這枚戒指一樣,許慎卻給了她更多。 許慎扳過君祎的臉,認認真真看著她:“現(xiàn)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沒有什么初戀,也沒有什么情人,只有你?!?/br> 君祎羞的臉頰通紅,又想起曾疏墨這時候還在旁邊,正色道:“行吧,這個話題就此議過了?!?/br> “哎,你們這樣的情侶總是無時無刻不秀恩愛啊?!痹枘A艘贿呇劬?,五官顯得靈動許多。 君祎剛想說話,房子里忽然發(fā)生了一陣喧囂。 然后有道尖銳的聲音在質(zhì)問:“既然你不是程總的女伴,那你是誰邀請來的?” 君祎心里響起咯噔一聲,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渝悅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 渝悅確實被發(fā)現(xiàn)了,她從跟著許慎進到曾家以后,便開始挑選人物伺機而動,選擇了自己認為有利的人物攀談,雖然她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其他人也不一定還記得她這個曾經(jīng)的渝家繼承人。 在商場或者其他那些名利場上,一個人太久沒有出現(xiàn)是很容易被忘記的,渝悅知道自己的時間大部分花在鄒城身上,甚至跟著鄒城去拓寬他的公司和產(chǎn)業(yè),用自己在渝家所學到的經(jīng)驗去幫助一個外人。 現(xiàn)在倒是明白自己以前有多傻了,所以渝悅才要力挽狂瀾。 渝悅那般氣場強勢的模樣走進那些不同的圈子里,然后拿出渝家繼承人的姿態(tài),并且在對方疑惑自己身份的時候,將自己父親和舅舅抬了出來做擋箭牌。 倒是有不少人現(xiàn)在對她那個舅舅的印象更為深刻:“哦,程總的外甥女?” “以前好像聽過,但是最近很久沒見過人?!?/br> “程總的外甥女也是和程總一樣能干啊,未來必定大有所為……?!?/br> 雖說渝悅都知道,這些人不過是看在自己父親和舅舅的身份,才給了自己面子攀談,不過渝悅無所謂,她只是要讓他們認識她就夠了。 讓今天到場的大多數(shù)權(quán)貴們都清楚,渝家那個繼承人啊,她又出現(xiàn)了。 渝悅知道自己父親想要將公司大權(quán)放下,和自己母親雙宿雙飛去了,所以如今程福生這個舅舅反而負責了渝氏集團的大部分生意,從這些人今天的表現(xiàn),渝悅就能夠看出來。 看來舅舅的野心蠻大的嘛。 渝悅同他們表面和諧熱烈的寒暄著,其實心里面是一片又一片的寒冰。 “王董,聽說您前段時間在收藏茶具?我那兒剛巧有一套名家親手制作的紫砂壺,您見了一定喜歡?!闭f著,渝悅拿出手機給那位老總看一眼照片。 對方眼睛立即亮了起來:“嚯!這不是蔣太的作品?” “不愧是王董,眼光真夠毒辣,一眼就瞧出來了……?!?/br> 王董笑的很是開心,對渝悅的印象也變得深刻起來。 “齊先生?我前段日子去歐洲,剛巧去了您的畫展,今日終于見到您本尊了?!?/br> “哦?你還知道我開的畫展?”留著山羊胡的男人是商界著名的人物,不過很少有人知道他平日最愛的就是油畫,還開了個人畫展,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少部分業(yè)內(nèi)人士。 “是,碰巧有朋友推薦,我很喜歡您的那副《酒》……?!?/br> 齊先生眼睛亮起:“你竟然喜歡那副?前幾日我聽說被人拍下了,還在想,什么人喜歡我喝醉時候畫的作品……。不過我自己卻是喜歡的緊?!?/br> 渝悅淡淡一笑:“齊先生,我當時很喜歡,回來許久也始終惦念,所以托人幫我拍下了,準備放在家中珍藏。” 齊先生頓時有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渝悅幾乎是將這里當成了自己的主場,她在來之前早就對癥下藥過,保證能夠讓她接觸過的所有人都會對她印象深刻,不論是否能夠就此攀上關(guān)系,或者以后合作上能夠有益處,至少她想要的目的是達到了。 直到渝悅的舅舅程福生,帶著自己的女伴與渝悅正面相迎了。 “悅悅?!你怎么在這兒?”程福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渝悅,所以很是詫異。 渝悅的眼神從程福生身上轉(zhuǎn)到他旁邊的女伴,年輕的女人,渝悅不記得在哪里見過對方。 但不是程福生那個結(jié)婚才幾年的妻子就是了。 程福生不過四十,模樣倒也不差,如今沒有同齡人的頹喪樣子,看起來也是意氣風發(fā),他也是在進入渝氏企業(yè)工作以后,才有了豐厚家產(chǎn),不過娶的是某個家境普通的女人。 可是這才幾年?。烤蛶е约核降紫吗B(yǎng)的小情兒出來見人了? 大概是程福生那位妻子實在分量太輕的緣故,程福生從來不帶她出席這樣的場合,頂多是在公司內(nèi)部聚會上出現(xiàn)罷了。 心里面明白,渝悅臉上也起了一點笑意,好似天真的問:“舅舅,您身邊這位是誰?。俊?/br> 但程福生并未在意渝悅話里的那絲譏諷,而是關(guān)注在渝悅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上面。 渝悅像,她這個舅舅心里估計正在慌亂,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