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擅闖者何人!” “束手就擒,我等還可以饒你一命!” 夏時冷笑:“你們?nèi)羰钦f出太和弟子的關(guān)押地點(diǎn),我興許還能饒你們一命。” “豎子無禮!”其中一人怒喝,祭出長鞭向夏時襲來。 夏時一看這些人的法門心中就有數(shù)了,會棋湖所說的那種法門的人應(yīng)該不多,最起碼不是這些元嬰修士。 他護(hù)體結(jié)界微微減弱,眉心飛出四柄小劍,在空中一邊下墜一邊結(jié)成劍陣。 幾人看到劍都是一驚。 “難道你是太和劍修?” “上方與長老們打起來的也是劍修?!?/br> “這下真是……” 這五人臉色都是一沉,紛紛祭出法寶,要打破夏時的劍陣。 “雕蟲小技!”夏時翻手便是幾道雷光,對付這幾名元嬰,若是他們真的會那種詭異法門,或許他少不得要用到本命劍,但既然他們不會,對夏時也就沒什么威脅性了。 夏時一邊將這些元嬰引下來,一邊將陸續(xù)飛出的其他人重新轟回地下,剛吸納了雁門盾所引的九道天雷,夏時體能正是如日中天!只用了半個時辰,他便制服了其中一名元嬰修士,用雷電鎖住那人渾身靈力,五雷轟頂?shù)淖涛犊刹缓檬?,堂堂元嬰修士也被劈得口吐白沫,落進(jìn)夏時手中,這人就知道要糟。 “太和弟子關(guān)押在什么地方,說!”他扼住那元嬰修士的喉嚨,周圍都是電網(wǎng),對著那修士的丹田虎視眈眈。 那元嬰修士艱難地想要說話,但后面追趕的四人卻是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祭出一盞碧幽幽的魂燈,對著那被擒修士搖了搖頭,然后一手捏碎了魂燈! 被夏時拿住的修士立刻咽了氣。 他一驚,這是什么邪門組織,居然如此拿人命不當(dāng)回事? 這之后,那四人小心提防,盡量避免被夏時抓住,使出千般巧計(jì)想要將他反抓,而且越是臨近地下,他們神色便越沉重。 可惜夏時身法靈敏,他們久攻不下,只能僵持著一直打到了地底。 那是所有熔漿的匯聚地,在漆黑的石頭上,所有熔漿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以夏時大師級陣法師的眼界,別說破此陣,竟連陣眼都無法推演!他將神識掃過去,不料卻在陣法的兌位處,發(fā)現(xiàn)了一柄已經(jīng)斷成幾段的太和本命劍。 這把劍不遠(yuǎn)處,還零星散落著一些反著光的碎片,分明也是本命劍的殘??! 太和弟子,劍不離身。 而本命劍居然落得這個下場…… “你們殺了太和弟子?”夏時站在陣法的邊緣,他沒回頭,這句問話也沒有指望人回答。 他對月刃道:“我要?dú)⒘怂麄??!?/br> 作者有話要說: 行嵐的劍域是非常霸氣的,許久沒寫女劍修,也真是熱血沸騰啊~ 另外提到槍盾兵,道長舉一個例子大家就理解了~ ——“斯巴達(dá)!” 也因此,雁門盾的設(shè)計(jì)采用了據(jù)說是世界最好的盾“羅馬大盾”的模板,盾牌的弧度為半圓形。 感謝霸王票: 蘿卜燉排骨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318 20:46:36 糯米丸子扔了1個深水魚雷投擲時間:20160319 10:25:23 第82章 雁門盾(四) 曲笙雙手發(fā)抖,每一次法術(shù)攻擊都將她擊退數(shù)十丈,而她繼續(xù)頑強(qiáng)地向上飛著。 觀墨背著棋湖在她身后,曲笙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退縮,她咬牙挺著。 她已經(jīng)離巨壑越來越近了,曲笙知道外面有太和的救援,只要出去就能逃出生天,但身后的追兵窮追不舍,隨著御風(fēng)符的效果減退,金丹修士的遁速優(yōu)勢更加明顯,他們從各個方位開始包抄曲笙,她從未逃得這般身心俱疲,比她高一個境界的威壓層層涌上,雁門盾就算再強(qiáng)力,終究還是在一名筑基修士手上。 還是一名經(jīng)脈周轉(zhuǎn)不靈便的筑基修士。 曲笙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靈力使出“橫掃千軍”,連符箓都要省著用,六文錢都只能趴在她肩膀喘息,為了逃命,小小的元寶鼠也是鞠躬盡瘁了。 隨著臨近地面,下方的金丹修士們也攻擊更喪心病狂,明明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曲笙卻一次次地被擊飛,他們抓不到她,卻也不讓她出去,要在此地留下她的命! 天瀾丹派曾送過許多丹藥,曲笙將大部分留在門派中,身上攜帶的這些,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了。 她服下最后一粒補(bǔ)靈丹,勉強(qiáng)撐起了護(hù)體靈力罩,心中忍不住想道——也許這就是窮途末路。 觀墨道:“我來拖住他們,你帶師父上去!” 曲笙回頭怒斥:“你要去送死,然后戳你師父的心肝嗎?” 觀墨閉上了嘴,他悄無聲息,哭得淚流滿面,已經(jīng)不忍心去看曲笙一次次失敗。 眼前展開圍剿的金丹修士們臉孔模糊,只留下了猙獰的殺意,她像是被囚禁在籠子里的鳥,無論如何,哪怕筋疲力盡,也飛不出那上方的牢籠。 曲笙手上其實(shí)有保命的東西,別的不說,紫覃的羽毛可以即刻起效。她不是對臉面很執(zhí)著的人,必要的時候,她甚至可以卑微地活下去。 但心中不甘。 她終究還是不想仰仗他人鼻息活著。 曲笙撐著雁門盾,在戰(zhàn)火中捫心自問——我就只能到這個地步嗎? 我的極限、我的界域、我的意志,就只能到這個地步嗎?